第十五章?遠古篝火晚會
昭華是第一次感受到穆和在部落里受到的歡迎程度,喊聲中還穿插著「石界」的聲音,他是被喊的第二多的名字,應該也是台上的其中一個人,偶爾也有幾聲雲川的聲音。
在昭華心裡雲川就是最好的,昭華認為現在大家不識貨是因為雲川的年紀看起來比他們小一點,還沒有徹底的成長起來,等雲川更年長些,一定會是他們中最優秀的。
昭華這種看自己的果子最好的心態,在這一刻和身邊站著的阿茂竟是一致了,阿茂當然也認為他哥哥是最好的,昭華還懂得矜持,只在自己心裡想想,小胖子阿茂可不懂這些。
他這個比她還矮的矮木樁子,竟然靈活無比,一蹦一尺高,嗓門卻嘹亮的很,大聲喊著他哥哥的名字,在人群中的聲音逐漸歇了下去的時候,他仍然蹦躂的歡,聲音稚嫩卻響亮的出奇。
喊得台上的人都注意到了這裡,雲川和穆和的目光相繼都望了過來就算了,別人的目光當然也都望了過來,逼得昭華與他們獵人對視后,無奈的伸手捂住了阿茂的嘴,他才恨恨的消停了下來。
這邊安靜的人群,突然讓出了一條通道,然後昭華就看到一群男人抬著很多的獵物,來到了場地中間,真的是很多獵物,堆的想小山一樣高,獵物的種類很是繁雜,昭華只認出了其中有鹿,還有大鳥,就不在看了,因為這些獵物有的已經被剝了皮,新鮮的還流淌著血滴,這樣直觀近距離的看著,還是有些血腥的。
首領又給石台上的每個年輕的男人,都遞了一碗獸血,然後說了一番類似勉勵的話,就讓他們下來了,見他哥哥穆和走下石台,阿茂像個小炮彈一樣的沖了過去,昭華因為一直關注著阿茂,自然也就看到了,上前要和穆和說話的瑩月就那麼被衝力極強的阿茂一下子撞到了一邊,然後阿茂被他哥哥穆和單手抱了起來。
阿茂摟住了穆和的脖子哈哈的笑著,吸引了穆和全部的注意力,然後他用手指指這邊,說了一句什麼,穆和就抱著他向這邊走了過來,再也沒給瑩月上前說話的機會,昭華看著憋屈的瑩月有些暗爽,也不再關注他們。
她跳著向朝這邊尋過來的雲川揮手,直到雲川看著她笑了一下,快步向這邊走過來,到不是她幼稚,只是她這時候忘記了自己身後還站著的阿姆,她是擔心自己矮,雲川在人群中看不到她。
接下來的活動,就是一個遠古時代,食物收穫后的宴會了,部落里有專門的人出來,按照這裡的家庭為單位,都分得了一些這次打獵所得的肉,剩下的被搬運到部落里統一放食物的一個山洞裡。
應也是按照出力多少而分配的,昭華髮現所有人的所得並不一而同,昭華他們分到了一整隻長相類似於狼的動物,很大的一隻,還有三隻山雞,儲存得當的話夠他們吃上很多日了。
直到夜幕降臨,這片空地上燃起了一堆堆的篝火,上面烤著各種肉,那日昭華初醒,逼著她喝下莫名草藥的年老女人,圍著火堆跳著巫舞,手上拿著的祭杖不時的指向天空,嘴裡念念有詞的。
昭華猜測是再向他們信奉的神,祈求者食物充足,炎熱的天氣和越來越多的蚊蟲並不能阻止大家的熱情,人們圍著篝火歡聲笑語的交談著,昭華被他們這種單純的因為收穫食物的快活所感染。
這一晚上昭華一家和穆和,阿茂共同圍坐在一個火堆旁,昭華總算吃到了小胖子阿茂放開手腳后的食量,幸虧聽雲川說他哥哥是一個特別好的獵手,要不然放在遠古時代一般家庭還真養不起他。
昭華也吃了兩塊肉,一塊是雲川遞過來的,另一塊竟是穆和遞過來的,他僅僅是遞給她一塊肉,也沒有多餘的話,昭華現在對他的面癱臉已經免疫。
昭華的理解是,他大概是感謝她照顧阿茂這麼多天,所以送一塊肉給自己,故她也沒客氣,直接就接過來吃了,完全不在意周圍盯著她看的那雙不滿的眼神。
吃著沒有鹽味的烤肉,圍坐在這樣的篝火旁,昭華有了一種她生活在遠古時代的的真實感。
當大家相繼散去,犯困的阿茂被穆和帶走時,阿茂還很不願意離開她似的,微微噘著嘴,看著她的方向,而昭華在此時竟然對這個纏人的小傢伙也產生了些微的不舍。
不過,昭華很快壓下了自己這種可怕的想法,轉頭拉著阿姆和雲川回自己的山洞,終於可以不用旁邊挨著個圓滾滾的小火爐,睡個好覺的說。
昭華第二日睡醒后,雲川今日不出去打獵了,於是她拿出自己編製好的兩個魚簍,還有昨日得的一些動物內臟,攛掇著雲川和她去捕魚。
他們來到昭華常洗澡的那一處地方,圍著河邊轉了一圈,昭華髮現這裡還是不太適合放魚簍,水草有些少,水有些太清了,不像魚多的樣子。
雲川聽她如此說,對她說他知道附近還有一處河,比較符合昭華說的這些要求,魚也比較多,就是水下是泥地,水裡渾濁,那裡的魚平時是極難捉到的。
於是,昭華把魚簍的使用方法教給雲川,然後讓他去那裡找一處水草豐茂的地方,把魚簍用堅硬的樹枝固定在水底,把內臟放些在魚簍裡面,她自己其實關於魚簍都是理論知識,沒有實踐,就不過去了,要留在這裡好好的洗個澡。
雲川對她提出的這個辦法持懷疑態度,以為她是胡亂想的,不過見她很有信心的樣子,而自己又沒什麼事,想象讓她失望,所以就按照她的要求去做了,約定一會回來接她。
這條河,昭華後來雖然也來過兩次洗澡,但都是有雲川在的情況下,雲川這段日子沒在家,她已經有十多日沒來過了,尤其昨晚在篝火旁做了那麼久,昭華覺得自己又快臭了。
來了幾次都沒有什麼意外的事情發生,昭華如今對這裡的環境已經很放心了,下到水裡洗乾淨身上后,把洗好的獸皮裙鋪在河邊平整的一塊石頭上,然後回到河裡仔細的揉搓著自己的頭髮。
正在昭華欣喜的發現自己身上長了一點肉,頭髮也稍微好了一點的時候,她感覺到一個毛茸茸認熱乎乎的東西在背後靠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