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七十九,通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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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是睡了小半晚上,嬴政白天雖有困意,但沒有往日的強烈了。
繼十多日過去,李謙塵的傷有所好轉,臉色看起來好了許多,可是沒想到今天就突然咯血了。
嬴政對此沒轍,而凌淵天師聞訊趕來了,兩人再見到的時候神色都很複雜。
凌淵天師一來就開了窗子,將李謙塵上半身伏在床邊,輕拍他的背部使其咯血情況減緩,待他有些許好轉后,凌淵天師就被他給推開了。
「師兄,就這麼不想看到我?」
李謙塵臉色發白,卻是望向了嬴政,他的胸口仍舊起伏著,很明顯呼吸不順。
不過這樣的目光,他是在顧及著她的感受?
嬴政上前探了下脈,氣機有些亂,有虛弱之狀,她第一次覺得自己該學點醫術的,不然不會導致她現在一摸瞎,本不也想搭理凌淵天師,思及李謙塵的身體情況,她就打算開口,只是還沒出聲,就聽到凌淵天師說:「大夫已經讓人去請了,會儘快趕到,我去外面等著,他現在需要鎮靜,不然情況會越來越糟糕,一旦有什麼異常反應,你就大聲叫我一聲。」
可能真的是急了,凌淵天師向來對黎冥天師以外的人多不會以『我』自稱。
嬴政微默後點頭,等凌淵天師出去后,她想起他方才的話,此時需使李謙塵鎮靜一些,於是她順手就點了他的某處穴位,又是一大口血液從他喉中吐了出來,嚇得她以為自己出手太重。
明明咯血之相多是出現於瀕臨死亡的人之上。
怎麼會突然出現在李謙塵的身上?
難道說,他時日無多?
嬴政排除了腦海中的想法,這麼想不是在詛咒人么?
孫大夫從山腳到山上少說也有大半天的時間,李謙塵剛開始還算好,不多會兒就不停地咳嗽,血濕了好多張帕子了,凌淵天師命人送進來了好多補血的湯藥,根本就喂不進去,剛送入口就給噴了出來,嬴政表示被折騰得有些絕望。
不可能突然咯血,這必定是一個長期的過程積累所導致的。
這麼一想,嬴政看李謙塵的眼神有些微妙了:「……你,是不是之前……瞞了我些事?」
李謙塵是沉默的,扣在床沿上的手指發紅。
「我明白了。」嬴政說,「你明知道自己身體不行,那昨晚為什麼還跟我折騰到半夜?」
凌淵天師剛引了孫大夫到院里,就突然聽見了這句話,心下微驚……
一男一女。
深更半夜。
獨處一屋。
還折騰到半夜……
不是他想的那樣吧?
凌淵天師與孫大夫面面相覷,都有些許尷尬,站了會兒卻沒聽到別的才推門走了進去。
嬴政見兩人進來,只抬了下眼皮,她在生氣,因為自小體弱的緣故,她其實對身體健康很是重視,雖然經常因為一些事不得已消耗身體,但她同時也在尋找養生之法。
正如道家的養生之道。
她實在瞧不得李謙塵這麼糟踐自己的身體!
怕她擔心而不告訴她咯血一事還情有可原,可是明知自己身體不好還半宿不睡覺就無法讓她接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