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五章 無果的等待
半夜睡醒之後,我也是起床喝了點水,繼續躺在床上思考剛才發生的事情。
自從在茅山接觸了鬼門之人之後,我一直都在做著許多各種各樣奇怪的夢,但每個夢當中都有兩個人和一個小孩,那個小孩我心中就有一種直覺,就是我。
那麽那兩個人又是誰呢,為什麽他們的身上會給我一種似曾相識,但又十分遙遠的感覺,我也是說不準。
但現在已經睡醒了,我也是沒有辦法,畢竟半夜突然驚醒,再睡著是十分困難的。
我趁著月光開始慢慢的來到了紮紙鋪,現在這裏仍然是一片落寞的景象,推開門走進去,裏麵全部都是蜘蛛網。
之前留下來的一些紮紙的工具包括材料等東西。都是躺在房子的一角,落了厚厚的灰塵,看來爺爺真的沒有回來,畢竟這些東西可是他一直看做命根子的,他絕對不會讓它們蒙塵的。
既然現在發生了這種情況,那麽我的爺爺又不知道在何方,而且當時在縣城裏麵所看到的那個熟悉的背影,我也是暫時琢磨不準。
但沒有辦法,我就這樣坐在紮紙鋪裏麵,一直坐到了天明,整個人也是十分的困,但就是睡不著。
第二天早上我也是開始進行大掃除,雖然說現在紮紙鋪的生意看來是做不成了,但畢竟也要將這裏整理得井井有條,以後爺爺帶著奶奶回來的時候,看到這般情景,想必也是會十分高興的。
這一下子我整個房子裏麵都掃的烏煙瘴氣,到處都是灰塵,正在我打掃的起勁的時候,門外傳來了一陣咳嗽聲。
我一聽看來是這些灰塵嗆到了人,也是停下了手上的動作,然後門口就走進來了一個老頭和一個年輕人。
老頭看了看我。直接問道,“敢問白渡橋老先生在嗎?”
我一聽是來找爺爺的,“我爺爺現在不在,他出去了”。
“出去了,他什麽時候回來呢?”
“這個說不準,他已經出去好幾個月了”。
我此話剛一出口,明顯可看到這個老人家的臉上直接一股落寞的神色,他直接轉頭說了一句,“哦,這樣啊”,就直接離開。
我一聽連忙跑了上去,在我的想象當中,這位老人家應該是來找我爺爺紮紙人的,畢竟我爺爺的老本行還是一個紮紙匠而已。
既然是紮紙人,我肯定也會,我拉著老人家,“老人家,你有什麽事情要找我爺爺呢,如果說是家裏辦喪事,需要紮紙人的話,那找我也可以呀。”
老人家看我跟他搭話,也是有些驚訝,笑著說道,“你是白渡橋的孫子嗎?”
“對我叫白浮,我爺爺我們兩個之前就是一起在這裏生活的,所以說紮紙的技術我也是掌握得七七八八了”。
老人家直接笑著說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白渡橋的孫子肯定不會差到哪裏去,可是我今天找你爺爺不是為了紮紙的”。
“哦,那是為了什麽事情來”?
他看了看我剛想出口,身後的年輕人直接說道,《爺爺別跟他廢話了,這樣一個年輕人肯定不行呀,我看咱們還是去茅山找人吧,到時候多花點錢,我就不信請不下來人”。
我一聽有些驚訝,“是出了什麽事情要找茅山的人,難道說是家裏鬧鬼了嗎?”
我直接說道:“茅山上的人我都是認識的,你們既然說要去找茅山,還不如找我,你看遠親不如近鄰,更何況遠水救不了近火啦”。
老人家一聽有些驚訝,“你說你認識茅山的人,那你都認識誰呀?”
我笑著說道,“茅山的皇甫長老和張長老們都是熟人,前不久我才剛從茅山過來呢”。
為了打消了懷疑心,我還拿出了之前從茅山那邊坐火車回來的車票,老人家一看也是有些相信。
“那年輕人,你能不能聽我說這件事情呢?”身後的年輕人剛想勸阻,老人家直接拉住了他。
“既然現在白渡橋老人家不在,找他的孫子,恐怕也是能想一些辦法幫我們度過麵前的難關的”。
“可是爺爺”,年輕人想了想,也是不再說話了。
老人家笑了笑,繼續說道,“我年輕的時候和你的爺爺白渡橋是好朋友,後來我們那裏發生了一場水災,死了許多人,然後就出現了一座橋”。
“這座橋是突然間出現的,可是它就這樣屹立在那裏,十分的詭異,沒有人敢從上麵走,白渡橋他大著膽子從上麵走了,一圈下來之後,整個人就仿佛丟了魂一樣”。
“過了幾天他來跟我說,橋上麵全部都是那些被淹死了村民的鬼魂,他們都被這座橋控製著,不能去轉世投生”。
“我當時也沒有想太多,後來白渡橋也就離開了,他經常給我寫信問問那座橋的情況,後來人們開始慢慢的在上麵行走,畢竟也是十分的便利”。
“過了這麽多年,一直都沒有事情,可是前幾天又下一場大雨,橋下的河流漲水了之後,橋上麵過了幾個人,直接就昏倒在了橋上麵,被拉到醫院之後,醫生也是診斷不出個所以然”。
“現在就和醫生口中的植物人一樣,一點知覺都沒有,也不會再醒過來,所以說,我也是懷疑白渡橋所說的話,既然年輕人你跟你爺爺學過手藝的話,那你有沒有辦法幫我們解決”。
“你放心,我們村定會有重謝”,聽到這裏我也是有些奇怪,不過很快就是明白了過來,如果說我爺爺當初所料不錯的話,他所說的那些被淹死的村民的鬼魂,恐怕確實被這種橋控製了。
如果沒有猜錯,這種橋就是傳說中的鬼橋,也就是一旦死人死得太多的話,地府收不過來,就會在人世間憑借著一個媒介物將人的鬼魂在暫時的控製住,等待以後有空閑的時候再來收取。
可是這事過了這麽多年了,地府怎麽還不來把這些鬼魂給收回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