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報應
當我們回到村鎮,慢慢的恢複精神之後,眾人也是商量到了一起。
老韓頭也是被找到了,不過此時老韓頭的一隻胳膊沒見了,並且也是傷勢十分的嚴重,但起碼命是保住了。
看來也是被那隻人熊傷的不淺,我們現在根本就不敢說那隻人熊是村長的兒子假扮的,眾人問我們村長呢。
我們也隻能說村長和我們發現了人熊,一番纏鬥之後,人熊被打死了,村長和他的兒子也死了,眾人聽之後也是一陣默哀。
不久村長的家人趕來,也是嚎啕大哭起來,眾人也問屍體在哪裏,我也是沒有辦法,隻得說屍體已經被撕碎了。
村長的家人隻能為村長建了一個衣冠塚,趁著眾人忙碌的時候,我們也是找到了當初問路的那個老人家,問他村長究竟有幾個兒子。
這個老人家在村裏麵輩分很高,哪怕是村長見了他也得高喊一聲,“劉三爺”。
劉三爺一聽直接懵懵懂懂的說道:“兩個兒子呀,怎麽回事”?這句話正好被路過的一個年輕人聽見。
他直接笑道:“劉三爺,你是不是老糊塗了,村長隻有一個兒子,哪有兩個兒子”?
劉三爺一聽可不答應,直接站了起來,“就是兩個兒子,你們不知道我可知道,他那個兒子生下來沒多久,就被黃皮大仙給抓走了”。
黃皮大仙,一聽到這個詞,那個年輕人仿佛聽到了什麽不該聽的詞一樣,直接捂著耳朵跑開了。
黃皮大仙,這下我們也想到了那個墓中的那些黃鼠狼,黃皮子即黃鼠狼,是東北這一帶非常常見的一種生物。
在道法當中傳言壽命極長的黃鼠狼,甚至自己可以修道修煉出智慧,也就成為了許多東北家庭所供奉的黃皮大仙。
在這個村子裏麵,一些老人家就供奉著這種黃皮大仙,那麽為什麽村長的兒子剛生下來沒多久就被黃皮大仙給抓走了呢?
劉三爺仿佛打開了話筒,就開始為我們介紹起來,也揭開了這一段塵封已久的曆史。
原來在20多年前,村長的大兒子剛剛出生沒多久,村長的弟弟,在山上打獵,打死了三隻剛剛出生的小黃鼠狼。
村長的弟弟本身也是一個單身漢,一直都沒有結婚,就住在村長家。
當他把三隻小黃鼠狼拿回家的時候,劉三爺一看也是連忙勸道:“這下可不好了,打死了黃皮大仙的兒子”。
原來,這三隻小黃鼠狼可不是普通的黃鼠狼,它們的前額頭有幾根銀色的毛發,劉三爺見多識廣,一看就知道這肯定是得道的黃鼠狼的子孫。
現在三隻小黃鼠狼被打死了,黃皮大仙一定會來報仇,劉三爺也是連忙通知了村長。
但村長那時候剛剛接受了政府的破三舊的通知,哪裏還相信這些黃皮大仙,當時他還帶領著村中的人到處去毀廟宇,砸黃皮大仙的雕像呢。
當時在村子的後山上就有一個浮屠廟,傳聞還是明朝的時候,當地人建立的,也是被村長帶人給毀掉了。
所以村長根本就不相信劉三爺關於黃皮大仙的那一套說辭,然而當天晚上就出事了。
村長的弟弟把這三隻小黃鼠狼就用鐵鉤掛在房子外麵,當天晚上村子裏麵的人都沒有睡著,因為他們都聽到了,山上所傳來的黃鼠狼的叫聲,一陣又一陣,十分的悲泣。
村長也是被吵得睡不著覺,但也並沒有想太多,等到第二天他們起來的時候發現,外麵掛著的三隻小黃鼠狼,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張人皮。
這張人皮對他們再熟悉不過,就是自己親弟弟的人皮了,他們連忙闖進房間,隻見地上全部都是鮮血,弟弟的屍體不見了,隻留下了這一張人皮。
村長這才大驚失措,連忙找劉三爺來商量,劉三爺一看,這下可不得了,殺人償命,你弟弟糊塗殺了黃皮大仙的三個子孫,現在黃皮大仙也要殺三個人來報仇了。
這下可該怎麽辦?黃皮大仙已經殺了一個人,馬上就要來殺,剩下兩個人了。
經過劉三爺的指引,村長也是立馬找到了鄰村的趙仙姑,趙仙姑,聽說對這種黃皮大仙最為供奉,所以說找她來幫忙也應該有所益處。
可沒想到趙仙姑來了之後,了解了情況大呼不妙,看來這種場景她也是不敢處理,立馬就要離開。
村長好說歹說拿出了許多錢財,甚至把家裏珍藏的一些古物也都拿了出來,趙仙姑這才同意。
當她得知,村長家裏有剛剛出生的孩子的時候,也是直接說道:“現在沒有辦法,黃皮大仙最為記仇,殺了他的三個孩子,隻有把你的小孩子交給他,黃皮大仙才能忘記這種仇恨”。
這下村長的媳婦可不答應了,畢竟孩子可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但村長想了想,還是咬牙答應將這個孩子交給黃皮大仙。
畢竟比起一個孩子,自己一家人的命比較重要,還是欠黃皮大仙兩條命,根本就不知道黃皮大仙會收誰的命。
當天晚上按照趙仙姑的指引,村長用棉被將孩子緊緊的包裹,然後用一張紅紙上麵,讓趙仙姑寫滿了各種符咒,然後把孩子抱到了山下麵。
同時,村長也是在村子裏麵東跑西借的,借了許多的老母雞,把老母雞全部宰殺掉,把頭全都扔在山下麵,然後把沒有頭的屍體全部扔到山腰處。
就這樣,當天晚上山上又傳來了許多黃鼠狼的鳴叫聲,不過此次黃鼠狼的鳴叫聽起來格外的歡悅。
這件事情村長也是一直沒有告訴外人,村子裏麵真正知情的也隻有趙仙姑和劉三爺了,而趙仙姑也在幾年前因病死去了。
現在看來,應該是黃皮大仙和村長做了這樣一個交易,用自己的孩子保住了一家人的生命。
但這個孩子被黃鼠狼所養,肯定被黃鼠狼養了這麽多年,身上的魂魄也是慢慢的散去了許多,最終成了那樣的一個活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