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做自己想做的事，過美麗二短暫的人生（上）
「聶隊長，審訊還要繼續嗎？」
聶隊長剛從審訊室出來，就有警員上前詢問。
聶隊長搖搖頭，說道：「不用了，已經有其他高級部門要接手事件了。」
「其他高級部門？」
「恩，待會兒就會有人過來繼續審訊工作，你們不用理會，做自己的事情就行……還站著幹嘛？想跟我一起進辦公室泡杯茶喝？」
「不是，聶隊長的茶我們可不敢喝，是因為還有一件事兒……昨天來警局找過莫銘的幾個高中生，現在又來了。」
「這天都還沒亮，又來了？」
聶隊長手放在辦公室門把上，不耐煩道：「還是按照之前說的來，要人的話就說沒有，要是報案失蹤的話，就說還在調查中，反正，這次的惡劣事件在有定論之前，一定要做到保密。」
「我們就是這樣說的，但是那幾個高中生根本不聽，而且……今天來的人裡面多了個小姑娘，好像是言成燴的女兒。」
「什麼？」聶隊長眉頭一皺，「我記得言成燴的女兒不是得了什麼怪病，一直在住院嗎？怎麼會到這兒來了？難道是有人把消息泄露出去了？屍檢報告的結果都還沒出來，就能把消息泄露出去，我真是……算了，我親自去一趟。」
「呀，您竟然連他女兒的事兒都知道？」警員表示相當吃驚，雖說言成燴也是警察，但和他們不屬於同一個隊伍，相識的概率應該不高才對。
「哼，福爾摩斯知道的事兒多著呢！」
說著，聶隊長就親自下了樓，還沒到大門口見著人，迎面便走過來兩個氣勢很足的男人。
兩人一前一後，前面一個男人身材雖然高大，但氣質陰測測的，鼻樑上掛著一副眼鏡，不過鏡框的厚度很薄，後面一個男人髮型平平，相貌也是平平，全身上下透著一股子打雜味道，一看就知道是前面這個人的跟班，一般負責打醬油和賣萌。
不過，聶隊長清楚的知道這兩個人其實是平級，因為這兩人就是所謂的其他高級部門的人員，桓衛組過來接手案件調查的隊員。
前面這個戴眼鏡的叫冷少，性冷，名少。
「喲。」
冷少率先跟聶隊長打了個招呼，露出一抹略顯陰暗的笑容，「聶隊長，這麼著急出來，不會是為了迎接我們吧？」
聶隊長站定，遲疑了零點五秒，露出一個和藹的笑容，「是啊是啊，就是來迎接二位的。」
冷少微微咧嘴：「迎接什麼的就不用了，我們來這兒不是來做客的，是來辦事兒的，對吧？所以，直接告訴我們犯人在哪兒就行了。」
「哦，犯人就在審訊室……」聶隊長估摸著時間還不夠給莫銘看遺書，又補充道，「不過兩位遠道而來，不如先坐下來喝杯茶，休息幾分鐘，再去辦事兒？」
冷少身後打醬油的道：「別開玩笑了，你以為我們桓衛組是來旅遊的？辦正事兒要緊。」
聶隊長表面上和顏悅色，心頭卻是在暗罵，你們桓衛組不過就是接手別人快出爐的成果，跟旅遊有什麼區別？
「沒錯，我們桓衛組的時間的確寶貴，但是……」冷少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聶隊長既然都說了還需要點時間，那就給聶隊長一個面子，我們再等上幾分鐘，畢竟憑一群小警察的能力，能夠抓住這樣的犯人，相當不容易啊，哈哈。」
聶隊長繼續保持著笑容，但心裡已經在用腳底板蹂躪冷少了，這種開口就是冷嘲熱諷，一副高人一等的傢伙，就該用腳底板伺候！
「那好，先休息一下。」聶隊長沖身後的警員吩咐道，「去把我辦公室里的茶葉拿出來招待二位。」
笑臉把冷少二人送上去，聶隊長回身繼續往外面走，走到外面快到大門口的位置，見著人了。
昨天和今天都來警局找了莫銘的幾個高中生，自然不可能是別人，就是夏忻沫祁妙幾人。
只不過，和昨天相比，今天多了靈靈。
在心頭組織下語言，聶隊長走上前，「你們……」
被余若寒打斷了，冷冷的笑著，「昨天我們來報案失蹤要找的人，和今天報案失蹤要找的人，可不是同一個，這位領導模樣的領導，該不會也是不問原因，就要驅趕我們離開的吧？」
「這……」
聶隊長注意到一旁坐在座椅上的小姑娘，模樣可愛精緻到極點，完全能讓聶隊長這樣到了大叔年紀的男人心頭一陣艷羨，要是自己也能生出個這麼漂亮的女兒，肯定會把她當成寶貝捧在手心，捨不得讓她受到半點傷害。
突然就很理解言成燴了，哪怕平日里做不出幾件正事兒來，但為了自己的寶貝女兒，連命都敢拿出去拼了。
「那我們就直接點。」余若寒抱著胳膊，冷聲道，「我們是來找言成燴，也就是靈靈的爸爸，同樣是個警察，你們應該有興趣查一下吧？」
「這……」聶隊長一副不知從何說起的樣子，「其實我也認識言成燴同志……」
「哦？之前就認識嗎？」余若寒淡淡道，「如果你知道言成燴的話，那我接下來的話也就更有信服度了吧，靈靈今天就要做手術，性命攸關的手術，而靈靈的爸爸，卻突然在這種關鍵時刻失蹤了一天兩夜，我想，言成燴雖然廢物了一點，但還不至於拋下他的女兒不管吧，那麼，問題只有一個，你們把言成燴弄到什麼地方去了？」
聶隊長心頭暗暗捏一把汗，這個小姑娘咄咄逼人的氣勢有點厲害啊，特別是最後一個問題，差點讓他心神失守。
還好，聶隊長心頭默念道法三清、天地無極，成功在關鍵時刻想起了福爾摩斯的雕像，穩定住了心神。
只不過，聶隊長全身心自控的時候，完全沒有注意到一旁還有一個一直沒有說話的夏忻沫。
夏忻沫那微微皺起的眉頭，已經足以說明一切……她記得聶隊長的模樣，這個人曾和張晨旭他們一起在十香閣飯店出現過。
沉默了好一會兒，聶隊長道：「你們說的人，我們也正在尋找，但是還沒有結果……這樣吧，你們有什麼話要說可以告訴我，如果我們找到人了，會第一時間把消息告知他們的。」
這話說的隱晦，但的確是透露出了些許信號。
而且夏忻沫等人其實知道莫銘就在警局裡面，畢竟余霸告知的消息不會有錯，但言成燴的話，余霸也不清楚。
所以余若寒說的話大半都是真的，她們的確是想知道言成燴的去向，即便得到的消息只會是個悲劇……
「要說什麼的話……」余若寒遲疑著，把目光轉向其他人。
夏忻沫保持著沉默，祁妙則捏了捏靈靈的臉蛋，問，「靈靈有想說的話嗎？」
「那就……至少遵守諾言，最後一次，大家一起去看次日出吧。」
靈靈說完，一直顯得有些空洞的神情，終於有了些許笑容，雖然不知道這份笑容之下，究竟有著多少蒼白無力。
如果手術失敗的話，就真的是最後一次看日出了。
而且所謂的「大家」……或許唯獨只會缺少一個關鍵人物。
這些靈靈都知道的，夏忻沫她們之前就告訴過靈靈，現在的情況有多糟糕和複雜，但無論如何，靈靈都想至少最後一次去那個地方看日出，那個叫高杉台的地方。
「就這一句話嗎？」聶隊長頓了頓，補充道，「如果沒辦法帶到的話，那就沒辦法了、」
「沒辦法帶到嗎……」靈靈保持著微笑，「至少帶給莫銘哥哥吧，他一定在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