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做大事的時候一定要配音樂
時間是深夜十一點多，接近十二點。
本地號稱男女的天堂的某條街上。
之所以叫做男女的天堂，而不叫做男人的天堂，是因為遊走在紅線邊緣的服務業，並不是僅僅服務於求樂的男人，如果你打扮成貴婦人往街上走，一樣會有各種類型的帥哥從店裡面出來邀請你進門，這種為女人服務的帥哥們，放在某些地方叫鴨子，當然，在這兒叫牛郎。
牛郎的生意是合法的，就像餐館的存在是為了讓人們填飽肚子，牛郎的存在只是為了讓有需要的人們填飽心靈，同樣相似的，去餐館消費的人們難免會出現暴飲暴食或者鋪張浪費的行為，所以，去找牛郎撫慰心靈的人們，也難免會出現過於近距離的心靈交易……噢，也可能是py交易。
總之……
莫銘覺得憑自己的相貌，如果哪一天走投無路了，也可以來這兒求職試試，說不定會被打上小清新帥哥的標籤，再說不定就變成店裡的頭牌了……有心情胡思亂想，至少說明氣氛還算平淡。
「啪嗒！」
車門打開的聲音。
言成燴坐上駕駛座，手裡捧了兩杯咖啡，遞給莫銘一杯，邊說道，「秋天的溫度到了，沒想到今天晚上會這麼冷，喝杯熱的，暖和一下。」
副駕駛座上的莫銘接過咖啡，問：「喝咖啡我倒是沒意見，但是，我們這樣守株待兔的作戰計劃，真的能行嗎？」
兩人身下的老舊汽車，和前後其他車子一樣，停在街道邊上，除了車子破得有些過分，其他倒是沒有多少顯眼的地方。
「放心吧，能行的，你沒看電視里監視罪犯都是這麼演的嗎？」言成燴大喝一口咖啡，「再等一會兒，獵物一定會出現的。」
「哦……」感覺極不靠譜，身邊坐著的大叔明明就是警察的身份，就算不是刑警，但好歹也是警察吧，舉例子竟然用影視作品……
像是瞧出莫銘在想什麼，言成燴說道：「沒辦法，我們這樣只能算私家偵探，私家偵探能夠調用的資源是有限的，但是如果用有限的資源，能把事情辦成功，那就沒錯了，嘛，這就和人生是一樣的，手頭的錢如果不夠買車的話，還可以租車啊，就算租不起好車，但只要是四驅車，然後還能跑，不就行了。」
莫銘靠窗，撐著下巴，「這就是你租這破車的理由？」
「放心，又不是賽車，車不是今晚的關鍵，人才是。」言成燴說著，給自己戴上一副墨鏡，「你看，這墨鏡和我挺搭的吧。」
「大晚上的，戴墨鏡幹什麼？」
言成燴認真的沉默了會兒，然後說道：「戴墨鏡，會讓我感覺自己更加強大，你看電視里戴墨鏡的一般都是厲害角色……吶，說實話，大叔我很緊張，畢竟我們接下來要對付的黃毅，可是這裡的黑道頭頭之一，一個不小心，說不定就得把自己也賠進去，不過…都已經調查得這麼周全了，應該不會出錯吧，就等那傢伙從夜店出來，我們上去綁了人就跑，帶回小黑屋嚴刑逼供一番，最後把人帶去領賞就對了，恩，完美。」
「喂，大叔，你第一次嗎？」
「啊？哈哈，第一次……第一次這麼緊張吧。」墨鏡的確很好地掩蓋了言成燴的眼神。
對於言成燴而言，已經到了絕路，現在是退無可退，務必一擊命中。
倘若失敗的話，後果比想象的要嚴重，所以緊張也是無可厚非。
不過，連莫銘自己都有點意外的是，即便身邊的大叔都有些緊張的時候，他卻一點都緊張不起來。
「大叔，你不要太緊張了，如果你拖我後腿了，我會毫不猶豫的一腳把你踹開。」莫銘道，「況且如果萬事都準備周全的話，就應該時刻保持冷靜，不管發生什麼都不會膽怯。」
「哈哈！被教訓了呢，不過你說得對，都已經準備得這麼周全了，一定會成功的，淘金者可是務必要擁有一顆迎難而上的決心啊！」言成燴頓了頓，跳轉話題道，「話說回來，小哥你應該不是個普通的高中生吧。」
莫銘詫異，「恩？」
言成燴道：「第一次看見你我就覺得，你的眼神不像是一般高中生那種…那種什麼樣子，我也形容不出來，反正老警察的嗅覺告訴我，你肯定不是一般的高中生，恩……你降級很多次了吧？是因為基礎成績不好吧？大叔我當年學習成績也不好……」
噗！
差點信了老警察的邪！
莫銘打斷道：「事到如今，我也不能不告訴你了，其實我是迪迦奧特曼的人間體，你知道什麼是迪迦奧特曼嗎？就是三千萬年前的巨人，賊幾把厲害的那種。」
「迪迦奧特曼？」
莫銘點點頭：「我現在就缺根神光棒了，神光棒知道是什麼嗎？就是個趁手的武器……話說回來，這破車能不能聽廣播？有沒有音樂台？做大事兒的時候，一定要配音樂才行。」
「趁手的武器嗎？」言成燴笑著嘀咕了句，邊伸手打開車子的收音機，「就聽我這兩天經常聽的音樂台……」
「滋滋……那麼我們昨天談到腎虛的問題，今天接著講，關於腎虛影響到脫髮的情況……」
言成燴大驚，怎麼能讓別人知道他在收聽這種節目，猛地一巴掌拍在收音機上，然後收音機就壞掉了。
「我靠！」莫銘搖搖頭，為收音機默哀幾秒鐘，道，「既然收音機掛掉了，那我就親自唱一首吧。」
言成燴擦一擦額頭的汗，巴不得轉移話題，「好啊……」
莫銘當即開口唱道。
「廢棄之墟依舊美麗
我一直在這守候你歸來
緊握著那支勿忘我
彷彿是籠中之鳥一般
究竟如何才能觸碰你的內心
我需要你變得比任何人都堅強
我放開靈魂讓你聽見我的歌
雨滴化作了我的淚水……」
與此同時。
被莫銘和言成燴視作獵物的黑道頭頭，黃毅，正在前方夜店的某一間包廂里，靠牆站在邊上，一副聽候差遣的樣子。
顯而易見，即便是所謂的黑道頭頭，在這間包廂里，身份也是最低的。
除卻黃毅，這間包廂里還有另外兩個人，其一是之前在飯店調戲過莫銘的紅髮少婦，另一個則是，張晨旭。
包廂里的音樂是重金屬搖滾樂。
「換一個輕柔點的音樂。」紅髮少婦語氣平淡的笑道，「如果在做前戲的話，我比較喜歡輕柔點的音樂。」
邊上的黃毅點點頭，默默換了歌單。
「他的超能力是以眼睛為媒介的控制類能力，強度暫時還不知道，但是如果被控制的話，絕對致命。」張晨旭像是在自言自語，但實際上是說給黃毅聽的，「而且，他一次似乎只能控制一個人，綜合評定戰力等級，應該在b級水平。」
黃毅咧嘴一笑，「如此說來，只要他的能力作用不到我身上，結果就沒有任何懸念。」
張晨旭淡淡道：「恩，能殺掉的話，就直接殺掉吧，要是這種程度都無法承受的話，那就是他該有的結局。」
「那他死定了。」黃毅搖搖頭，臉上的不屑再明顯不過。
紅髮少婦冷不丁開口：「喂喂，不要做得太過分，我從來沒有讓誰去殺了他……算了，該告訴你的都告訴你了，你可以出去了。」
黃毅聳聳肩膀，從包廂中退了出去。
張晨旭先開口：「為什麼要留著他的性命？你知道我們的時間不多了，之前明明就有機會殺掉他，你卻故意讓黃毅手下留情，難道你忘了我們來這兒是為了什麼？如果不殺人的話，什麼問題都不會得到解決。更何況，我們就是來殺人的。」
「因為……」紅髮少婦呵呵一笑，「我喜歡在前戲的時候，聽輕柔點的音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