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別怕,來一個我打死一個
「喂,小弟弟,你是處男嗎?」
如果沒聽錯的話,這個充滿生理學氣息的問題,的確是從眼前這個大歐派女人嘴裡說出來的……
這個問題很嚴肅。
你想想,大家初次見面,而且一個是顧客,一個是服務員,對方沒有說要點什麼菜,也沒說要加雙筷子什麼的,然後開口第一句,就是生理學討論……這說明什麼?說明對方看上了自己所掌握的知識,先是討論生理學,然後再是跟自己討論動力學啊!
知識改變命運啊,同學們!
所以說。
莫銘覺得自己有必要微微低頭,再仔細打量一下對方。
一頭紅色波浪的頭髮,恰到裸肩,眸子是淡紫色,白皙的面容,配上烈焰的紅唇,胸前大殺器則可讓人窒息,氣質是妖而不盪,身材是豐而不淫!
答案呼之欲出,莫銘羞澀道:「太太,我今天還是處男。」
「啊咧?」
紅髮少婦翹起二郎腿,原本還滿是調笑之色的眉宇間,變成了微微的慍怒,「小弟弟,我很老嗎?需要用太太來稱呼?」
喂,太太怎麼了?太太也很有味道的吧。
「太太,我可不是什麼小弟弟,我不小了。」
「噢?可是我看你剛才進門的時候,還穿著校服呢,高中生也算是不小了嗎?還是說……」
紅髮少婦微微降低了視線,從莫銘的臉降落到莫銘的肚臍處,再準備更往下的時候……
突如其來,莫銘被人從背後揪住了耳朵,接著夏忻沫的聲音堵在耳朵邊上,「愣在這兒幹嘛呢!快去幹活!」
卧槽!
怎麼哪兒都有你這個瘟神啊!
還跟我穿著同一款式的員工服,你確定你不是在拉低整個服務業的服務水平?
「我給你三秒鐘,放開我的耳朵!」
「威脅我?我不放你能把我怎麼樣?」
兩人按照日常互懟起來,而那紅髮少婦的注意力,則一直落在夏忻沫身上。
並不是直勾勾的盯著看,而是暗中觀察。
夏忻沫並沒有注意到紅髮少婦的暗中打量,她的注意力全用來對付莫銘了。
十幾秒后,紅髮少婦的嘴角微微上揚,「那個,我現在能點菜了嗎?」
「當然!」
夏忻沫一把推開莫銘,代替他幹活了。
「臭婆娘!」
莫銘暗暗罵一聲,揉著自己的耳朵走到一邊去了,「無知的人啊,你對力量一無所知……竟然還敢揪本王的耳朵,你當你是王的女人嗎?可惡!」
大爺的,今天回去之後,一定要化身人肉打樁機,把夏忻沫吊起來花式嗶!
「……就這些菜吧,對了,我這裡是三位客人。」
「三位客人?」夏忻沫看了眼手中的菜單,的確,菜點得比較多。
「哦,他們來了。【零↑九△小↓說△網】」
夏忻沫下意識抬頭朝著飯店的門口看過去,兩個男人走了進來。
其中一個男人長相比較兇惡,但身穿著一身警服,肩膀上還帶章的,不是小警員,另外一個男人則面相斯文,帶著個金絲眼鏡,穿一身黑西裝。
「哦,就是這兩位客人嗎……」
夏忻沫眼眸深處掠過一絲難以察覺的異色,說不出來為什麼,但在第一眼見到這兩人的時候,她的直覺……很糟糕。
這是跟女人的第六感一樣性質的直覺,但並非全部都是空穴來風。
對於夏忻沫而言,現在的日子並非平常,幾天前那個特殊電話告訴過她,一個名為「黑鳩」的復仇者。
這特殊的時間段里,小心一點,敏感一點,並非多此一舉。
「好的,馬上為你們加餐具。」
夏忻沫並沒有表現出任何異常,只憑直覺判斷的話,太過草木皆兵了。
另一邊。
莫銘氣鼓鼓的走到祁妙那邊去了,祁妙還在認真的彈著鋼琴……
周圍不停有讚歎聲傳來,「那個小姑娘的鋼琴好厲害!」
「這是古典樂曲吧,完全聽不懂唉,但還是真心覺得很厲害,手指都快到看不清了!」
「小姐姐,我想……」
喂,那個喊小姐姐的小鬼,你過來,老子要揍你!
「知道祁妙彈奏的曲子是什麼嗎?」
「不知道。」
莫銘下意識回答完,然後一轉頭,「余若寒,你怎麼也在這兒?」
「不是說好下午去暴打小朋友嗎?我作為萬事屋的一員,當然有義務過來捧場咯。」余若寒解釋完,忽然皺一皺眉,道,「咦,你聽出來沒?剛剛祁妙好像彈錯了一段……難道是臨時加上去的?」
我靠,我哪兒聽得出來啊。
古典音樂啊大姐,我連五線譜都看不懂呢……
但是想到自己之前在班上彈過吉他,不能暴露自己對音樂一竅不通的本質,只能轉移話題道,「啊,我不是很喜歡古典類的,比較喜歡那種……就flower.dance那種,純鋼琴樂也不錯。」
「flower.dance?」
這都沒聽過?莫銘只能哼了一段,大概三十秒的主旋律。
然後余若寒還是一臉茫然,「這個曲子聽起來很不錯,但是我真的沒聽過。」
嗯……該不會是這個世界上沒有這首歌吧。
有可能,不過不重要了,反正話題已經轉移成功了。
莫銘倒是覺得無所謂了,但余若寒則陷入了沉思,她不停的在腦海中回想莫銘哼的旋律,仍是覺得自己沒聽過,上網查了下也沒有這首曲子。
「看來只能待會兒問問祁妙了,在這方面,她應該知道得比我多。」余若寒在心頭想道。
莫銘沒有注意到余若寒的神色變化,他已經完全被此時的祁妙吸引住了。
沒有聚光燈,但祁妙卻毫無疑問是這裡最亮眼的一塊,想不吸引眼球都不容易。
莫銘甚至忍不住嘀咕道:「這傢伙的天賦點,是不是全點在音樂上了?」
很快,一曲彈完。
祁妙微微鬆了口氣,彈琴也是件體力活。
莫銘走上去,道:「很好,從今天起,你就叫冬馬祁妙了。」
祁妙眉頭微微一皺:「冬馬?」
「就是一個彈鋼琴也很厲害的傢伙。」莫銘解釋完,加上一句,「別怕,如果有白學家跳出來,來一個我打死一個!」
祁妙眉頭舒緩開來:「哦……」
還是祁妙聽話,莫銘想。
接下來的一個下午,似乎並沒有任何特別的事情發生。
夏忻沫一直在關注的紅髮少婦一行人,也只是在用餐完畢之後就離開了,看上去實在是再正常不過了。
但表面上的風平浪靜之下,往往就隱藏著涌動的暗流。
時間接近四點。
莫銘換好衣服,一個人從店裡出發了,「媽個蛋蛋,說好的一起去呢……」
事實證明,余若寒對揍小學生並沒有什麼興趣,祁妙就更不用說了。
「也罷……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
「揍幾個小學生而已,搞得這麼悲壯。」背後傳來夏忻沫的吐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