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呂縈的前男友
斯諾克是一項在英國非常流行的運動,現在國際上的斯諾克頂尖選手也大多都是英國人,比如「火箭」奧沙利文,塞爾比,「巫師」希金斯,特魯姆普都是英國人,所以斯諾克球廳在英國隨處可見,普及程度堪比中國的乒乓球台。【零↑九△小↓說△網】
南蕭幾個人開了一個單獨的房間,他們並不想忍受外面年輕人喧雜的聲音。
擺球的女郎身材火爆之極,高挑的個子配上還不錯的臉蛋兒,要不是還有幾個女孩兒在場估計這三個男的免不了先要交流一番了。
「呂縈,你會打斯諾克么?」南蕭選了一支球杆,問道。
「還可以吧,畢竟也在英國生活了兩年。」
「那正好,我和銘朔一組,你就和超人一組,先熱熱身。」
「這個……」呂縈支吾著。
「沒有事兒,有我呢,他倆死定了。」沈超也選好了球杆,順便把呂縈的也選好了。
「可以開始了。」女郎擺好了球,對南蕭幾人說道。
「誰先開球?」南蕭問道。
「你們來吧。」沈超說。
南蕭聞言也不推辭,擺好了姿勢準備開球,球開的還不錯,母球在輕輕碰了紅球堆之後又躲回到了綵球的後頭。
「行啊笛子,最近是不是背著哥們兒自己加練了,這風騷的小走位。」
「這還用得著加練么,冰山一角而已。」南蕭一副不在乎的表情。
「來了,看我的。」
幾個回合之後,陳銘朔終於打進了第一顆紅球,但是由於技術不是很精細,沒有叫到黑色球,所以只好先用粉色球過渡一下,但是這一波也順利拿下了25分。
「銘朔真是真人不露相呀。【零↑九△小↓說△網】」坐在一邊的尤璐突然說道。
「銘朔性格就是這樣,少說多做一向是他的處世之道,其實他還有很多優點沒有顯露出來呢!」石瑤說道。
「他還有什麼優點呀?」尤璐順勢問道。
「他會說德語,基本可以和德國人無障礙的交流,他還特別喜歡研究天文學,在學校時是天文社的副社長,而且他的文學水平也非常高,我們學校校報的很多文章都是他寫的,只不過他從來不讓校報刊登上他的名字。」石瑤對陳銘朔的優點如數家珍一般道來。
「呦,你對銘朔這麼了解呀?」
「當然了,我們可是四年的社友。」
「可是在學校的時候怎麼一直沒有聽你提起過他呢?」尤璐好奇地問道。
「也沒什麼可提的,再說你當時也不認識他。」
「哦,好吧。」尤璐說道。
在尤璐和石瑤聊天的這段時間中,球台上的局勢風雲變幻,沈超剛剛上演了一出超長的連桿,一下子把比分追到了僅剩6分,只要再進一個黑球就可以將比分反超,但是由於最後k球的這一下力度不是很好,造成母球和黑球的角度有些過大,本來這種球對於職業選手並沒有太大的難度,但是對沈超這種業餘水準的來說還是具有相當大的難度。
「超人,實在不行就別逞強了,老老實實防一桿得了。」南蕭開始用語言來試圖干擾沈超的注意力。
「別廢話,頭可斷,血可流,工不可復。」沈超堅定地說道。
「空氣在顫抖,彷彿天空在燃燒。」南蕭說道。
「是啊,暴風雨就要來了!」陳銘朔接道。
「他們說什麼呢?」尤璐不明所以地問道。【零↑九△小↓說△網】
「這是前南斯拉夫電影《瓦爾特保衛薩拉熱窩》中的經典對白。」石瑤解釋道。
「那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啊?」尤璐繼續問道。
「意思就是……」
正當石瑤想和尤璐解釋的時候,突然聽見房間外傳來一陣叫喊聲,沈超本來正在全神貫注地瞄準中,卻正被這突如其來額的叫喊聲驚擾了,南蕭和陳銘朔也不由得面面相覷,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
房間里的六個人都凝神靜聽,終於聽清了門外喊叫的內容。
「再說最後一遍,趕緊把房間里的人給我轟出去!」
「這個……恐怕不太好吧。」
「我看你們是不想在這兒做生意了是吧?」
「不……不是這個意思……」
「笛子,看來有人是要來嗆地盤。」沈超把球杆放在檯子上。
「超人,別衝動,要是一會兒他們進來咱們就讓給他們,別惹事。」南蕭冷靜地說道。
「對,他們也就是一幫當地的小流氓,咱們別和他們一般見識。」石瑤也急忙勸解道。
「沈超,大家說得有道理,你冷靜點兒。」陳銘朔也說道。
「嘿,你們今兒都怎麼了,擱以前你們可一定不是這個反應。」沈超對南蕭和陳銘朔的話感到意外。
「畢竟這麼多女孩兒在場,要是真發生衝突她們誰來照顧?」南蕭說道。
「你要是這麼說也對。」沈超終於反應過來。
就在他們商量的時候,球廳的老闆推門走了進來,他年紀在50歲左右,身材不高,臉上很多皺紋,他一臉愁容地吞吞吐吐了半天,卻一句完整的話都沒說出來。
南蕭也不想讓老闆為難,於是走到老闆面前,輕聲說:「我們剛才在屋裡都聽到了,您也別為難,我們現在就走。」
老闆在南蕭說完話后感激地看著他,握著他的手說:「小兄弟,以後你們再來我請客,這次真的不好意思了。」
南蕭輕輕一笑,招呼著其餘的人離開房間,他當先而行,身後跟著三個女孩兒,最後是陳銘朔和沈超。
南蕭一走出房間就看到門外站著一伙人,他粗略地數了數,大約五男三女的樣子,其中還有一男一女是亞洲人,他們都穿著一身社會青年的衣服,紋身耳釘總之一切能表明「混混」身份的東西在他們身上都應有盡有;南蕭雖然在房間里顯得很冷靜,但是他的脾氣也絕對不比沈超要小,要不是今天有幾個女孩兒跟他們一起,說什麼也要收拾一下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無良青年。
他們六個人魚貫而出,門外的青年則不住地對著三個女孩兒吹著口哨,同時還說著一些很難聽的話語,南蕭和沈超都是一直緊握著拳頭走到了球廳的門口,他們此刻心中都是同一個想法,一會兒出門讓三個女孩兒回車裡,然後非得回來教訓他們一頓不可。
但是還沒等踏出球廳的門口,他們六個人就不約而同地停下了腳步,因為背後傳來了一個聲音。
「縈縈?」
聽到這個聲音之後六個人同時轉過身來,接著呂縈就看到了一個身影,她此刻最不願看到的一個身影。
南蕭他們眼見呂縈一直盯著對面那伙人中的亞洲男生,心中都明白了這是怎麼回事,南蕭和沈超交換了一個眼色,示意不要輕舉妄動,先看看局勢再說。
「孫子傑?」呂縈的口中輕輕念出了一個名字。
「子傑,這就是你那個前女友吧?」孫子傑身邊的亞洲女人指著呂縈大聲說道。
「嘿,你他媽指誰呢?」雖然剛剛南蕭才和他使過眼色,但是急脾氣的沈超下一秒就忘得乾乾淨淨,眼見那個女人指著呂縈,頓時火氣就涌了上來。
「你他媽誰啊,我許晶的地盤兒有你說話的份兒么?」站在孫子傑旁邊的自稱許晶的女人瞬間把目標轉向了沈超。
「我管你日經月經亮晶晶,只要說呂縈就他媽不行!」沈超沖著許晶破口大罵道。
「孫子傑,你前女友帶人來我的地盤兒撒野,這事兒你說怎麼辦?」
面對著許晶的質問,孫子傑皺著眉頭看向站在對面的呂縈,半天說不出話來,最後見許晶又要張口,趕緊沖著呂縈揮了揮手,說道:「你快帶著他們走吧!」
「走你二大爺,就你這孫子樣不知道呂縈怎麼看上你丫的!」沈超依舊語不饒人地道。
「沈超!」
呂縈突然的一聲大喊驚呆了在場的所有人,她的眼中已經噙滿了淚水。
「你不要再說了行不行?!」
沈超面對呂縈突然對他的叱喝目瞪口呆,他不知道為何自己一直在替她出氣卻換來了她如此的反應,他想問一問呂縈怎麼對他發這麼大火,可當他剛一轉頭卻發現呂縈已經轉身跑出了球廳。
「璐璐,你和石瑤快去追她,別讓她再出了什麼事!」南蕭急忙對尤璐說。
「哦,好的。」尤璐聞言拉著石瑤也趕緊追出了球廳。
「笛子。」沈超目光獃滯地叫道。
「嗯,在呢,超人。」南蕭回應道。
「現在沒有女孩兒了吧?」沈超問道。
「嗯,沒有了。」南蕭說道。
「媽的,干他丫的!」沈超突然抄起了手邊的一支撞球杆就沖著對面那伙人掄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