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四、情意太深幻覺起,誤把錯覺定終身
人生如戲。
舞台上的打鬥場面引得台下的觀眾陣陣喝彩,而我也看的入迷。一出一出的演出,逐漸將我帶入了夢幻的境界。台上梁山伯與祝英台上演著凄美的愛情故事,而我此刻心中只有荊熙佔據我心裡最重要的位置。
不知不覺我可能進入了如痴如醉的幻覺,就像是漂浮在虛無之中一樣不真實,但荊熙就實實在在地依偎在我的身旁。不知從哪裡突如其來喊到我的名字,使我更加堅信這個世界上有心有靈犀一點通的人,而此人可能就是你終生的歸宿。
虛無縹緲,夢幻無真。真如神話傳說一樣,對待愛情或者親情,從古至今有無比多的凄美故事,也有很多動人的愛情演義,但到頭來都是塵歸塵、土歸土,有的分離,有的陰陽相隔。
此時此地我如進入夢境一般,回憶起過往聽過的故事,期盼著自己的未來不會凄涼。心理變化這個東西,就如同春江東流水一樣,波瀾不驚中孕育著驚濤駭浪。我從第一眼見到荊熙就深深地愛上了她,但我不知道這會不會是錯覺,會不會是夢境,等我再次醒來的時候,她突然消失在我的世界里,我孤苦伶仃一個人。
遙遠的虛幻,不真實的錯覺,就在此刻上演,而我錯把戲曲當身世,誤把錯覺定終身的感覺久久不能揮去。
我倆並沒有說話,在寒風中體會著歷來不變的凄美故事。就這麼靜靜地好像過了好幾個世紀,時光易老,人不老。
從開始的一見鍾情,也可以說一廂情願單相思,到後來的兩情相悅,出入雙雙飛,有多少故事是因為這些而起,而又因為這些而別的呢?
我心裡波瀾起伏,有衝動想打破寂靜的僵局,但是看到依偎在身邊的心上人,我又不捨得破壞難得的寧靜。也許她此刻也在想,會不會是錯覺,會不會錯定終身?
我不得而知,我沒有勇氣去說服自己說出傷害愛你愛的深沉的人的話,做出可悲又可恥的事。
久久回味,體會人生百態。戲子的演出淋漓盡致,而我也在慢慢體會即將開始的人生——兩個人的人生。
發泄心中的恐懼固然重要,但是體會別人的感受是我們無法做到的。就像我們永遠在不知不覺中傷害最親近的人一樣,都是無形中故意而為之。
熱鬧的人群,還在隨波逐流地喝彩,而我此時正在用心審視我自己,審視我是否有資格有能力呵護我們的愛情之樹成長,愛護我身邊的心上人。
結局總是歸於平靜,就像****過後,世界死一般寂靜一樣,留下一地殘存,殘留著世界最破敗的美。而我不想也不願這樣,要轟轟烈烈地愛,彼此心照不宣,心有靈犀,不要高潮后的低沉,而是無邊無際的溺愛。
散場了。舞台劇雖然散場了,但是我跟荊熙的結合才剛剛開始。我們還有很多夢要做,還有很多事要做。我們憧憬未來,嚮往美好,就像所有熱戀中的男女一樣,我們規劃著將來。
風平浪靜就是真,平平淡淡才是生活。考慮著我們的未來,我倆手牽手走在回家的路上,默默無語地我們,都在注視著對方,就像要看穿對方的心思一樣,眼睛里充滿著柔光。
荊熙問道:「明辰,你覺得咱倆現在真實嗎?」
我輕輕地捏了一下她的臉,說道:「我感覺就像在夢裡一樣。虛幻而又真實。」
荊熙不再說話,只是注視著我說道:「我有點虛幻,懷疑我是否真的愛上你。如果這是一個夢,等咱們倆醒來的時候,你會不會感到孤單?」
我笑著說道:「如果是夢,我就不想醒來,要讓這個夢做的天荒地老。」
也許熱戀中情侶的話語不可信,但是我可讓真心鑒日月,不是錯覺不是誤會,真切就是我在身邊。
不一會兒,荊熙說道:「可能你覺得沉重,而我也覺得艱辛。」
我知道她的意思,而我不能輕易表決心,實際行動才能代表一切。
從虛無中擺脫出來,我倆又走進了現實。寒風中的我們,依偎在一起取暖。不一會兒,到了荊熙的家。我送她進家門說道:「荊熙,天晚了,你回家吧,我回衛生院了。」
荊熙驚訝到:「你不進來再坐坐嗎?畢竟你現在已經熟悉了我家。」
我推辭道:「我要靜下心來思考我跟你的愛情,我不想給你一個沒頭沒尾的凄美,更不想把你傷害。我回去擺正我的心態,再慢慢走進你。」
荊熙聽我說完,說道:「那咱們都各回各家,彼此冷靜一下。試探下我倆的愛情是真愛還是一時衝動。等心中徹底有你了,再接受對方。」
彼此之間需要距離,完美中有殘缺才會是追求的意義。
我倆告別了彼此,各自回歸自己的心靈,貼近傾聽發自內心的聲音,不要衝動,不要隔閡,而要沒有距離的體貼與呵護。
時光易老,真純不變。但願時光機器走的慢一些,讓我們看起來都如最初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