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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53章 風流的使命

  一身辦公室ol裝的文婷婷還是那麼文靜幹練,在她的身上有一種讓人很舒服的書卷氣息。凌霄很喜歡她戴著眼鏡的樣子,戴著眼鏡的她顯得特別柔弱,需要保護。 

  奧迪a6向巴田市駛去。 

  「文姐,究竟是什麼事啊?你告訴我,我也好有個準備不是?」車裡,凌霄打破了沉默。 

  「我說給你聽,你不要說是我告訴你的,好嗎?」文婷婷看了凌霄一眼,又盯著前面。 

  「那是當然了,說。」凌霄說。 

  「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一個地方出現了一種致命的病毒,被感染的人活不過一個星期?」 

  「聽說過,就先前聽余姐說的。」凌霄想起了這事。 

  「那個地方,就在我們巴山市裡,名叫紅霞溝,那是一個很古老很偏僻的地方,有幾個寨子,上千人口,現在已經被封鎖了,外人不能進去,裡面的人不能出來。」 

  「這麼嚴重?」凌霄有些動容了,「那是什麼病毒啊?」 

  「不知道啊,據說是全新的病毒,目前還沒命名呢。」文婷婷沉重地道:「現在媒體不讓報道,一報道勢必會引起恐慌。聶市長已經上報了省衛生廳,省廳組織了專家隊伍進入了紅霞溝,實地取樣,就地研究,務必將那隻病毒消滅在萌芽狀態。」 

  「既然有省上派來的專家隊伍,那一定是很強大的隊伍了,聶大哥還要我做什麼呢?」凌霄問。 

  文婷婷又看了凌霄一眼,語氣沉重,「目前,那些專家也有幾個被病毒感染了,其中兩個在昨天去世了。」 

  凌霄,「……」 

  一種不祥的預感在心頭縈繞,車裡的氣氛也變得凝重起來。 

  凌霄知道聶天齊找他幹什麼,專業的專家隊伍都無法解決問題,那問題顯然已經到了非常嚴重的地步了。聶天齊想讓他這個神醫出手,消滅那種病毒。 

  「凌霄,你害怕嗎?」文婷婷溫聲說道。 

  凌霄苦笑道:「當然害怕,不過,就連省衛生廳的專家隊伍都無法解決的問題,我又怎麼能行呢?」 

  文婷婷說道:「聶大哥說了,他會讓你先了解一下紅霞溝的情況,然後你再決定去不去。他無法強迫你做什麼,也不會強迫你做什麼。」 

  凌霄點了點頭,「好。」 

  「哎,不說那什麼病毒了,我們聊得別的。」文婷婷的嘴角浮出了一絲好看的笑意,「對了,凌霄,這段時間你過得怎麼樣呢?」 

  凌霄也笑了一下,「還可以,看病治病,比較充實。」 

  豈止是充實,他身邊美女如雲,余晴美、何月娥、張雪兒還有胡琳,過的是神仙般的好日子。風流俠醫,風流俠醫,這風流是主業,俠醫是副業,不是嗎? 

  「嗯……找對象了嗎?」文婷婷莫名其妙地問了一句。 

  「呃,還沒呢,我年齡不大,不著急的。」凌霄微窘,他不想說他才十八歲,那樣的話就顯得太嫩了一點。 

  「真是奇怪啊。」文婷婷笑了笑,「你這樣的男人,怎麼會沒有女朋友呢?你身邊的那些女孩子,她們都在想什麼呀,好奇怪的說。」 

  凌霄覺得她的話聽起來很舒服,尤其是她說「男人」的時候,不過他也沒往深處想。 

  車子開進了市政府,文婷婷將車停在了一個停車位上,然後下車,帶著凌霄進了辦公樓。 

  在市長辦公室里凌霄見到了聶天齊,這一次見面,聶天齊的變化很大,精神頭比以前更好了,臉上也多了一些健康的血色。回想當初在看守所的衛生間里見到他的時候,他卻還是一個連撒尿都很痛苦的重症患者。 

  其實,每一次見到被自己治癒的病人,凌霄都會忍不住升起一絲成就感來。那種感覺就像是畫家畫了一副畫,作家寫了一片文章一樣。 

  「哎呀,凌霄,可算把你盼到了,對了,你知道我這次找你來是為了什麼嗎?」凌霄一進門,聶天齊就從辦公桌前起身,上前握住了凌霄的手,非常親切的樣子。 

  「不知道啊,聶大哥讓我來,我就過來了,對了,你找我是有什麼很重要的事情嗎?」凌霄本來是想說知道的,可轉眼一想,來時的路上文婷婷提醒過他不要對別人講,所以他跟著就改變了說法。 

  文婷婷是個秘書,當然有保密的責任,如果聶天齊不讓她告訴別人,而她告訴了凌霄,那就是違規了。 

  文婷婷有些感激地沖凌霄笑了一下。 

  其實,就算凌霄說出來,聶天齊也不會真要懲罰她,但凌霄畢竟是為她考慮了 

  「看不出來,他不僅有一身神奇的醫術,還是一個溫柔體貼的小男人呢。」她的心裡偷偷地想著,對凌霄的好感又濃了幾分。 

  聶天齊簡單地將紅霞溝的情況給凌霄介紹了一下,然後又說道:「事情就是這樣的,我想凌兄弟你出馬啊,沒準,那些專家不能做到的事情,你能做到。你也是我見過的年齡最小,但醫術卻是最神奇的一個醫生了。你們那裡的人稱你為神醫,這『神醫』兩個字你是當之無愧的。」 

  凌霄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聶大哥,你別給我戴帽子了,我自己有多少實力我是很清楚的。說真的,那些專家教授都沒法解決的問題,我實在是沒有半點把握啊。更何況,病毒是看不見的,我沒有那些先進的科學儀器,我連那種病毒長什麼樣,有什麼特徵我都不清楚,我怎麼可能會成功呢?」 

  「凌霄啊,我實話告訴你,省衛生廳決定將事情壓下來,現在已經將消息封鎖了。可一旦壓不住,被媒體曝光,這種事情必然會有一個承擔責任的人出來。我是巴田市的市長,你說,除了我來承擔責任,還有誰呢?」 

  文婷婷也來插嘴說道:「凌霄,你就幫幫聶市長,你要是不幫他,他這次很難過關的。事實上,我已經隱約聽到一些消息了,省衛生廳的那些官員,那些專家教授都在暗中商量要聶市長來背這個黑鍋了。」 

  轄區內出現這麼嚴重的疫情,而且又控制不了,他這個市長就是失職,肯定是要被問責的。 

  凌霄猶豫不決。他不是不想幫這個忙,而是這一次他是真的沒有半點把握。去了,還會有生命危險。他現在才十八歲,美好的人生才開始,如果因為這次疫情死了,那多冤啊! 

  人,都是要為自己考慮一下的。 

  「凌霄,你是我能想到的最後一個能幫上忙的人了。」聶天齊充滿期待地看著凌霄。 

  文婷婷也滿懷期待地望著凌霄。 

  凌霄還在考慮。 

  他先想到了拒絕,因為沒把握,而且有生命的危險。 

  他然後想到了去,因為他一身醫術,一身本領都是玄機子傳授給他的,可以說沒有那次與玄機子的相遇,他現在肯定還在幫凌滿貴家幹活,拿不到工錢不說還沒有好臉色看,他的人生豈有現在這麼風光呢?而玄機子,不正是看中了他的人品才傳授醫術和內力的嗎?他繼承了玄機子的醫術和內力,還有「風流俠醫」這個稱號,如果面對這種需要「風流俠醫」出手的時候都不出手,那他豈不是辱沒了「風流俠醫」這個稱號,也辜負了玄機子的一腔期待? 

  違背當初在玄機子面前許下的承諾,那就是失信,見死不救,那就是不義,丟了醫德,他可不願意做一個無信無義無德的人! 

  見凌霄沉默不語,聶天齊和文婷婷對視了一眼,兩人的眼神之中都滿含失望和無助的神色。那種感覺就像是一個在大海之中溺水的人,忽然被巨浪捲走了游泳圈一樣。 

  卻就在聶天齊和文婷婷都感到孤助無望的時候,凌霄卻打破了沉默,他說道:「好,我去試試。」 

  聶天齊愣了一下,忽然一把抱住了凌霄,「凌霄,你真是我的好兄弟啊!」 

  文婷婷了露出了甜美的笑容,很高興的樣子。 

  聶天齊又說道:「凌霄,你和文秘書先去紅霞溝,我去省里彙報一下,爭取一些資金和時間,然後我就來紅霞溝與你們會合。」 

  凌霄點頭應了一聲,「嗯,行。」 

  「好、好,感謝的話我就不說了,凌霄,以後你就是我的親老弟了。」聶天齊拍著凌霄的肩膀,無比感激地道。 

  凌霄說道:「我答應去,可成不成我可不敢保證啊,我只能是儘力去試試。」 

  「呵呵,成與不成就讓上天來決定。不過,有你出馬,我的信心倒是很足的。」聶天齊笑著說。 

  文婷婷也笑道:「對呀,凌霄你的醫術這麼神奇,我對你也是信心十足。」 

  「什麼時候動身呢?」凌霄問。 

  聶天齊說道:「我這邊和那邊的負責人接洽一下,然後文秘書這邊做一些準備,最遲明天上午出發。」頓了一下他又說道:「今晚你就在我家去住,我讓你嫂子給你炒幾樣拿手的好菜,她老早就想見你了。」 

  「我還是住旅館。」凌霄說道。 

  聶天齊頓時不高興了,「怎麼,你不想去我家啊?」 

  凌霄趕緊解釋道:「聶大哥,是這樣的,我有一個病人,算時間我今晚要給她進行治療的。明天就去紅霞溝的話,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那樣就耽擱她的治療了,所以今晚我必須要給她治療。」 

  聶天齊的臉色頓時又舒展開了,「原來是這樣,這是正事,我就不強求了,不過你從紅霞溝回來,一定要到我家去坐坐啊。」 

  「一定一定。」凌霄說。 

  文婷婷說道:「凌霄,那我送你回去。」 

  凌霄說道:「不用,我給她打一個電話,她會來接我的,我順便去醫院看一個病人。」 

  「好,那我這邊就去做出發的準備了。」文婷婷說。 

  在聶天齊的辦公室里喝了一杯茶,聊談了一會兒之後凌霄便起身離開了辦公大樓。走下台階,他掏出手機給湯嘉麗打了一個電話。 

  他要治療的病人就是湯嘉麗。 

  他要去看望的病人卻是周建。 

  在去紅霞溝之前,有些事情必須要處理一下,有些麻煩也必須要解除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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