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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33章 我會讓你記住我

  桑林里,胡琳急得猶如熱鍋上的螞蟻一樣轉來轉去,好幾次都想衝出來制止即將發生的暴行,可每每她有這樣的衝動的時候,她都會想起凌霄的叮囑——不管他發生了什麼事情,她都不能出現! 

  胡琳著急,凌霄卻鎮定得很。 

  被湯全的手下包圍了起來,凌霄的臉上卻還能笑得出來,「陳所長,你是警察,你允許他們對我施暴嗎?如果打起來,你會不會制止呢?」 

  陳偉冷哼了一聲,「我什麼都沒看見。」 

  凌霄又看著嚴行山,「那麼這位姓嚴的領導呢?你也假裝沒看見嗎?」 

  「哼!」嚴行山冷哼了一聲,將頭扭到了一邊。 

  湯全冷笑道:「凌霄,這一次你玩完了。就算進了監獄,我監獄里也有道上的朋友,我會讓他們好好關照你的。你進去了,就別想再活著出來了。」 

  凌霄搖了搖頭,「我實在不知道你的感覺後為什麼會這麼好。本來,我的感覺就好的了,但明顯,你的感覺要比我的還要好一些。」 

  「老子可沒時間和心情跟你磨嘴皮子,兄弟們,給我打!」湯全吼道。 

  一大群手下沖向了凌霄,他們的手中,有的握著鋼管,有的握著棒球棒,有的握著木棒和磚頭。總之,他們是烏合之眾,武器也是五花八門。他們是流氓,他們打架沒有任何套路,也沒有任何規矩。然而,就是他們這樣雜亂無章的打法,還有他們手中的五花八門的武器,就連散打冠軍見了他們也要頭疼! 

  不過,即便是全國的散打冠軍,與凌霄也不是一個層次上的對手! 

  一大群打手眨眼就逼近,磚頭、木搬、棒球棒和鋼管雨點一般向中間的凌霄身上招呼過去! 

  卻不等他們近身,凌霄已經一個箭步衝出,右腳在地上重重一踏,身體陡地躍起一人的高度,凌空一腳踢中了一個打手的胸膛。那傢伙一聲慘叫,身體猛地向後衝撞,接連撞到了好幾個人才停頓下來! 

  砰!一根木棒狠狠地敲在凌霄的頭上。 

  木棒撞斷,一大截飛上了天空。 

  凌霄回頭,一拳抽在了那個偷襲他的大手的臉頰上,一拳就將他擊倒在地。 

  乾淨利落! 

  一大群打手愣了一下,然後又蜂擁而上。 

  砰砰砰! 

  砰砰砰! 

  湯全的打手人多勢眾,但凌霄卻是藝高人膽大,來一個打一個,來一雙打兩個! 

  混戰之中,凌霄的身體不知被湯全的手下擊中了多少次,但他有玄機子傳授的一百四十四年雄厚內力護體,挨打了就只是有些疼,受傷也都是皮外傷,但他的拳腳卻不是湯全的手下能承受得了的,他一拳一腳就能撂倒一個! 

  短短几分鐘,湯泉的手下就都躺在了地上,一個鼻青臉腫,哀嚎呻吟,沒有一個還能爬起來的。 

  遠處,圍觀的百十個農民工里不知是誰帶頭叫了一聲好,隨即整個農民工群體都沸騰了起來,叫好的聲音響亮得很。平時里,湯全的手下充當著監工的角色,不僅剋扣他們工錢,還欺負他們,他們敢怒不敢言,此刻凌霄將他們打倒在地,對他們來說簡直是大快人心! 

  湯全瞪了那些農民工一眼,卻沒人再賣他的面子,照樣為凌霄叫好,他的肺都快要氣爆了。 

  湯全的手伸向了后腰。 

  陳偉一把抓住了湯全的手,低聲說道:「那些農民工可都看著吶,你私藏槍支,就算不犯事也是違法的,捅出去難收拾,還是讓我來。」 

  湯全恨恨地點了點頭,他的手放了下來。 

  陳偉向凌霄走了過去,大聲說道:「凌霄,你娃眼裡還有沒國家法律的存在?你以為你能打,法律就治不了你了嗎?」 

  凌霄說道:「我又沒有犯法,法律為什麼要治我?」 

  「沒犯法?你打傷了這麼多人,你敢說你還沒有犯法?」 

  「他們圍攻我,我自衛,打了也白打。」凌霄說道:「那邊的相親們都是證人,鄉親們,你們說是不是?」 

  「是啊是啊!」農民工群里有人高聲應道。 

  陳偉冷冷地看著農民工人群,大聲說道:「沒事瞎起鬨,你們誰願意給凌霄作證,給我站出來說話!」 

  沒人站出來。 

  那群農民工可不傻,人多,躲在人群里發泄一下情緒很安全,但站出來為凌霄作證卻肯定是要遭到陳偉和湯全的報復的,他們才不幹呢。 

  就瞎起鬨了,就搗亂了,難不成你還這一百多農民工給滅了啊? 

  陳偉收回了視線,「沒人給你作證,你把自己拷上。」他取下了腰帶上的手銬,隨手拋到了凌霄的腳下。 

  凌霄看了腳下的手銬一眼,卻沒有撿起來。 

  陳偉的眼眸中閃過一抹恨意,他拔出了槍套之中的手槍,怒吼道:「撿起來,把自己拷上!」 

  凌霄還是沒動。 

  陳偉忽然抬起槍口,對天開了一槍,砰一聲槍響過後,他再次吼道:「凌霄,最後一次警告你,把手銬撿起來,自己拷上!」 

  凌霄這才撿起地上的手銬,拷在了他自己的手上。 

  這並不是服軟,而是一種理智的選擇。他的目的是穩住湯全、陳偉和嚴行山,而不是和這幾個即將變成罪犯的人拚命。 

  凌霄舉起了被手銬銬住的雙手,說道:「陳所長,你現在滿意了嗎?」 

  「老子讓你囂張!」看上去,凌霄已經妥協了,但陳偉卻並不消氣,他大步走了上去,一腳踢在了凌霄的小腹上。 

  凌霄的身子只是顫了一下,卻連退一步都沒有。他的身體,就像是一棵松樹一樣紮根在地上,穩得很。 

  「喲呵,你很能挨啊!再試試!」陳偉揮手,一槍柄砸在了凌霄的頭上。 

  砰!一聲悶響,凌霄的頭皮破了一條口子,一股鮮血從他的頭頂流了下來,順著他的面頰往下淌。 

  然而,這一次,凌霄的身體連晃都沒有晃一下。他看著陳偉的眼神,也冷得嚇人。 

  在凌霄的冰冷的眼神瞪視下,陳偉的心裡竟升起了一股懼意。但旋即,他便恢復了過來,他的手裡拿著槍吶,而且他是派出所的所長,而凌霄只是他抓住的罪犯! 

  「讓你瞪我!」陳偉再次將槍舉了起來,照著凌霄的腦袋砸了下去。 

  凌霄卻連眼皮都沒眨一下,只是冷冷地說道:「陳偉,事不過三,我讓你,是因為你暫時是派出所的所長,你如果打我三下,我會讓你這輩子都忘不了我。」 

  陳偉愣了一下,高舉在頭頂的手也僵住了。 

  他是派出所的所長,這輩子打過的好人壞人連他自己都數不清了,但從來都是被他打的人哀嚎求饒,卻還沒有遇到過被他的人反過來恐嚇的事情,今天,是頭一遭! 

  三秒鐘之後。 

  「媽的,你唬我啊!傻逼!」陳偉猛地將槍柄砸在了凌霄的頭頂上。 

  有一股鮮血從凌霄的頭上冒了出來,順著他的臉頰流下。不過,有一百四十四年的深厚內力護體,陳偉這樣打他,換做是常人早就被打暈和打成腦震蕩了,但他卻是頭皮破裂而已,大腦內部和頭骨都沒有受傷。 

  臉龐被血染紅的凌霄看上去特別猙獰。 

  「很好,我記住你了,我們之後再算賬。」凌霄說。 

  陳偉卻笑了起來,「哈哈哈……有意思,有意思,我不得不說,你這小子是我見過最有趣的人了。你要我算賬,好,我們去派出所的時候,我和你好生算算帳。我倒要看看,是我怕你,還是你怕我。」 

  湯全和嚴行山也笑了起來。 

  警笛聲傳來。 

  陳偉回頭看去,神色卻有些奇怪。 

  從村道上駛來的警車不下十輛,而神女鎮派出所總共才配備了一輛警車,多出來的那麼多警車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啊? 

  湯全和嚴行山也好生奇怪。 

  「陳所,那些警車都是你叫來的嗎?」湯全有些緊張地問道。 

  陳偉搖了搖頭,「第一輛是我們所的,後面的……嗯,是市裡的警車。」說到這裡,他看著嚴行山,「老嚴,市裡的警察是你叫來的嗎?」 

  嚴行山愣了一下,「我沒有啊,剛才,不是你打電話叫警察來的嗎?」 

  這時,凌霄笑了起來,他說道:「那些警察是我叫來的。」 

  什麼?陳偉、湯全和嚴行山同時回頭看著凌霄,都很驚訝的樣子。 

  凌霄的話,他們三人都聽得很清楚,但卻沒有一個人明白凌霄說的是什麼意思。 

  不等警車駛進工地,胡琳就從旁邊的桑林里跑了出來。她是那麼地焦急,一秒鐘都不原因等待了。 

  「凌霄!凌霄……凌霄!」胡琳邁動著一雙修長的美腿奔跑在坑坑窪窪的田地上。 

  忽然,她被一道田埂絆了一下,一下子就摔倒在了地上。 

  凌霄閉上了眼睛,不忍目睹。 

  多好的老師姐姐啊,擔心他頭上的傷,卻因為著急而摔倒了。回去一定要用藥酒給她好生揉揉摔傷的地方! 

  但看她摔倒的姿勢,酥胸受的傷應該最嚴重? 

  看見胡琳,還有突然多出來的許多警車,陳偉的心中升起了一絲警覺,他警惕地注視著凌霄,試探地道:「凌霄,你剛才說的是什麼意思?」 

  凌霄笑了笑,「沒什麼意思,你很快就會知道的。」頓了一下,他又說道:「我說過,我會讓你記住我,我會實現我的諾言的。」 

  一輛輛警車先先後地停了下來。 

  一大群警察從警車中走了下來。 

  警察群中,有兩個沒穿警服的人物。 

  看見那兩個人,陳偉和嚴行山的臉色一下子就變得蒼白了。 

  那兩個人,正是聶天齊市長和他的秘書文婷婷! 

  嚴行山大步迎了上去,臉上也露出了諂媚的笑容,「呵呵,原來是聶市長和文秘書來了,二位是來視察工作的嗎?哎呀,我正要向聶市長您彙報這次調查工作呢。」 

  「是嗎?」聶天齊不冷不熱地道:「那你查到了什麼嗎?」 

  嚴行山指著凌霄說道:「哎,凌霄那小子不是個好人啊,這不,他一大早跑到工地上來鬧事,打傷了幾十個人。他是一個罪犯,之前的槍擊案,完全是他一個人憑空捏造出來的。好在陳偉陳所長已經抓住他了。」 

  「你還有沒有要補充的呢?」聶天齊說。 

  嚴行山趕緊說道:「沒有了,這是一件普通的刑事案,其實不勞聶市長您親自過問的。」 

  聶天齊點了點頭,「你說完了就好了。」他向旁邊一個警察遞了一個眼色。 

  那個警察麻利地取下腰間的手銬,嘩啦一下就將嚴行山拷上了。 

  「聶市長,這……這是怎麼回事啊?」嚴行山的臉色瞬間就沒有半點血色了。 

  「怎麼回事?」那警察厲聲說道:「你被捕了!」 

  一大群警察忽然向陳偉和湯全撲去。 

  陳偉和湯全的臉色驟變。 

  湯全的手再次伸向了腰間,但他卻心存顧忌,因為來抓捕他們的警察,幾乎人手一支槍,而且是真槍,他的鋼珠槍在真正的槍械面前,就如同是玩具。 

  陳偉也有一支制式手槍,可他也非常猶豫。開槍,而且是對同行和市長開槍,他這輩子就完了! 

  怎麼辦? 

  到底哪裡出問題了? 

  這時,凌霄忽然說道:「湯全,你昨晚掉了一隻優盤,那東西在我手上,現在明白髮生了什麼事了嗎?」 

  所有的謎題一下子就解開了。 

  陳偉和湯全一下子就明白髮生了什麼事了。 

  可他們更加明白,這個時候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有個屁的作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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