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五章 認知自我
一覺醒來，已經是中午十二點多了，嘴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雙江月寒的襪子.……沒有味道……反而有些清香.……呸！不對！「江月寒，你給我過來！」我大吼一聲。
江月寒慢悠悠的從一邊爬上來，道：「喊我幹嘛.……」
江月寒的突然出現把我嚇了一跳，我驚愕道：「你從什麼地方竄出來的。」
江月寒指了下地面，道：「我在地上趴這.……」
「為什麼！」對於江月寒的做法，我表示不能理解。
江月寒道：「因為無聊.……」
「好吧.……」我吧襪子拿出來，道：「來吧，給我解釋一下，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江月寒正色道：「這是我的襪子……」
我一把將襪子甩在地上，抓狂道：：「我知道這是你的襪子，我想知道的是，為什麼他會出現在我嘴裡啊啊啊！」
江月寒「哼」了一聲：「我怎麼喊你你都不起來，我也是沒辦法……回來兩天了，你都沒有好好跟我說一句話……」
我楞了一下.……突然意識到。我好像習慣於有什麼事情就去做什麼事情，卻經常忽略的身邊人的感受。如果沒有什麼正事的話就不會去打電話，如果沒有發生什麼的話就不會說話……所有的事情都已我正在做的事情為主要目的。
可是，現在.……我看到了江月寒落寞的表情。我摸了摸江月寒的頭，柔聲道：「月寒，對不起，這一段時間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我答應你今天晚上和明天陪你，好不好？」
江月寒輕聲「嗯」了一聲，便做到床前不在說話。我看著江月寒，有看了看門外，今天，到底還去不去？終於，我做了決定，我走到江月寒面前，試探道：「月寒，今天你跟我一起去吧？」
江月寒抬起頭，疑惑道：「一起去？去幹嗎？」
我回答道：「就是跟我去做我現在做的事情啊，因為今天有一些事情比較在意，所以，明天在陪你出去玩，好么？」
江月寒立刻站起來，然後匆匆忙忙的開始收拾東西：「我還沒洗漱沒吃飯，你等我一下.……」
額.……你起來這段時間到底幹了什麼.……我「嗯」了一聲，然後坐在床上開始等江月寒，江月寒收拾的很快，換了一件衣服邊跟窩出門。走到江城房間的時候，我看到江城放進旁邊的兩堵牆已經被砸開了，在我面前的是一個極為寬敞的大房間。
但是這並沒有顯得寬敞多少，因為，多出來的空間也立刻被密密麻麻的儀器佔滿。
見到我過來，江城直接無視了旁邊的江月寒，向狗狗看到食物一樣朝我撲過來，我一巴掌將他扇飛。
江城痛叫這爬起來，然後遞給我一個容器，道：「家主今天過來幹什麼的？」
「我過來看看，你們隨意.……」江月寒說了這麼一句話后便走到一邊自己玩去了。江城囑咐了幾句什麼能碰什麼不能碰之後也不再管江月寒。
我從他手中接過容器，道：「我明天的時候就不過來了……」
「你過不過來隨便，血啊.……樣本啊什麼的給我準備好就好。」我還沒說完，江城邊從我手中將試劑搶了過去。我看著忙碌的江城，心中不禁升起這麼一種想法，在這伙的眼中，我不會只是一個小白鼠一樣的身份吧.……
江城將小容器小心翼翼的保存好，我發現，之前的幾個小容器也整整齊齊的擺在那個地方，並沒有使用，我疑惑道：「我給你的血液，你沒有用？」
江城道：「沒有，十天之後再說，現在沒時間管這個。對了，你今天想問什麼來著？」
我讓江月寒找個地方坐下，隨後道：「昨天那個試煉，我還想在試一次，我想看看自己的極限到底在什麼地方。」
江城道：「不行.……」
我皺眉道：「為什麼？」
江城將電腦打開，一系列的數據出現在我面前，然而我一個都看不懂，江城道：「你看，這是你昨天的數據，按理說的話，兩天的時間，你不會有什麼太大的變化，但我的推測是，如果你今天再從新做一次的話，數據會比昨天好一倍。」
「你無法做到像昨天一樣，認為自己一定會死亡，而如果做不到的話，你心中就會產生反正不會死，所以我試試，這種想法，但那總歸只是試試，對你本身不會有任何的幫助。我這麼說，你明白么？」
我沉默了一會，道：「我明白了。」江城的意思無非就是說，訓練永遠只是訓練，我在訓練中所做的一切，在現實世界中都做不出來，就算偶爾做到了，也不過是走了狗屎運，測試的時候，如果死了，沒關係，我還可以再來一次，可現實中呢？死了就是死了。
就好像昨天我碰到那個喪屍，如果那不是夢境，而是現實，我應該怎麼辦呢？我苦笑兩聲。「江城，那你說我應該怎麼辦?」
江城道：「你現在所需要的不止是技巧，而且還有實力，經過這段時間我對你體能的測試，你的身體強度，也就比一個中級鬼帥強一點，遠遠比不上高級鬼帥，也就是說你跟同等實力下的人要弱，而且這個差距會在進入鬼王之後進一步加大。」
江城說的這個問題，我已經好久沒有注意過了，我肉搏戰不行……因為戾氣不會洗滌我的經脈，不會鍛煉我的筋骨。戾氣的優勢方面跟陰氣完全不同，戾氣的優勢是好修鍊，不需要所謂的道。所以王靜可以在兩年到達高級鬼王。
可是這個問題，在近兩年已經快被我完全忘記了，槍支？這個東西我已經很少用了。大部分時間都是肉搏，然後被虐，肉搏，然後被虐。可是我的對手都是比我強好幾的檔次的人，這反而讓我忘了，戾氣本就不適合肉搏。
當時林鳳仙為什麼教我戾氣爆發？為什麼教我將戾氣凝聚成劍？不是為了讓我拿著劍去跟別人拼，而是為了讓我在別人靠近我之前，就有幾十柄飛劍插在那人的身體上。
江城道：「怎麼？你好像想到了一些什麼，其實我只看這些數據，並不能完全了解你，最了解你自己的，還是你自己，你自己對自己的定位是什麼？近戰？遠程？還是召喚？原諒我這麼說有把你比喻成遊戲人物，可事實就是這個樣子.……」
沒錯，我自己到底是近戰？還是遠程？我心中給自己的定位是什麼？如果非要說的話.……我應該是適合遠程的吧？畢竟戾氣的特性就在那個地方放著，而林鳳仙所給我說的那個什麼鍛體的方法，也不可能再有第二個老三將我打的全身骨骼盡碎了。
可是……我最習慣的作戰方式，卻是近戰，不知道做了多久的普通人，不知道做了多久的瘋子，每一次都是手持長劍衝上去，沉浸在血雨中無法自拔，雖然我已經不再是那個時候的我，可是，那時候的記憶還在。經過那段時間，手中的槍，總覺得不如一把冷兵器好用。
「魔武雙修？」我口中喃喃道：「如果真的無法抉擇的話，為什麼不兩個一起發展呢？」
江城皺了一下眉頭：「你說的也是一個辦法，只不過.……近戰不如鬼修，遠攻不如道修，而在這種情況下依然不專修一個的你，真的能有什麼很大的成就么？」
我笑了笑：「成就？這種東西……並不是說我能不能擁有，而是必須去擁有，我想做的事情還有很多，就像你說的，近戰不如鬼修，遠程不如道修，那麼兩者相輔相成，是不是更好呢？總之，試試吧.……」
江城還沒說話，旁邊的江月寒便大聲道：「好的，我會幫助你的……幫你好好練習趕屍之法，嘿嘿，一個暗黑召喚師，立於萬軍從中朝著對方釋放者魔法。然後對方的暗殺者突襲過來的瞬間，魔法師手持長劍將暗殺者砍殺，吼吼，想想就覺得好帥……」
「停停停……」江城一臉無奈，打斷江月寒的幻想：「首先，原野天賦不夠，所以萬人大軍你是別想了，能有個十幾人的喪屍團體就不錯了，再加上他不專心的原因，極有可能就是在兩種戰鬥模式中完全混亂.……所以，我還是希望你好好想想。」
在遠處戰鬥和在近處戰鬥的方式完全不一樣，這個我是知道的，可是.……我又大量的時間去練習，陰氣沒有遠程攻擊的能力，而道術被近身就會很悲劇，而道術的真元力和陰氣又完全不相容，所以以前從來沒有我這種人。
既然沒有，為什麼不嘗試一下？我將我的想法跟江城說了一下，江城道：「既然你自己都在這麼說了，那我也不多說什麼了，不過，你的裝備什麼的，我來幫你做，報酬.……」
我咬咬牙道：「報酬以後每天加一倍量的血液。」
江城眼前一亮：「成交。過來，躺下，讓我來看看，你能做到什麼程度，記住，這次的實驗，和之前一樣，在你不死的情況下，我不會讓你出來，不過和之前不同，這次我不會封印你的實力，還會給你提供武器，所以，去夢境裡面大鬧一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