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1李師師和魚玄機的歌舞
那人一襲白色拖地梅花百水裙。外罩品月緞綉玉蘭飛蝶氅衣,內襯淡粉色錦緞裹胸。袖口綉著精緻的金紋蝴蝶,胸前衣襟上鉤出几絲蕾絲花邊,裙擺一層淡薄如清霧籠瀉絹紗,腰系一條金腰帶,貴氣而顯得身段窈窕。
黛眉輕點,櫻桃唇瓣不染而赤,渾身散發著股蘭草幽甜的香氣,清秀而不失絲絲嫵媚。美的不食人間煙火,美的到了及至,宛如步入凡塵的仙子,優雅而有氣質。這是一個能和李師師比美的尤物。
「公子。我聽下面人說,你解了我們姐妹的題,所以我和妹妹們前來看看,希望不會打擾到你們。」
隨著魚玄機的話音落下,一旁的兩人也爭相開口道:「打攪公子了,只是因為心中好奇,誰對出那絕對。所以奴家纏著玄機姐姐來看看。想來玄機姐姐在,公子也不忍心怪罪我們吧?」
魚玄機聞言,那吹彈可破的小臉上浮現出粉紅的一片,似桃花般艷紅。但趁著那潔白如玉的皮膚卻又更似冬梅。看到這裡,李鴻天心中一動。此女子衣著梅花,連裡面的裹胸也露出一段梅花來。看她如此喜歡梅花,看來那詠梅的題就是她出的了。
「死妮子,就會取笑姐姐,公子若是有心又怎麼會不叫我,卻來獨寵師師姐姐一人。」說完這話時,魚玄機看向李鴻天臉色上已充滿了一片哀怨。
恰在此時,李師師走了過來,沒好氣的開口道:「玄機莫要開姐姐玩笑,不然姐姐可攆你走了。」說完這話,她走上前,伸手到周明月身前不遠的地方停下,輕笑著開口道:「雖然姐姐不介意,但是公子的未婚妻可在哦。」
聽到這裡三女一怔,似是沒想到這小小女娃竟是李鴻天的未婚妻。只見魚玄機收攏了一些媚態,當先賠禮道:「失禮了,倒是讓小姐看了場笑話。」
隨著魚玄機的行禮,身後二人同樣趕忙行禮。直到一禮落下,魚玄機才接著開口道:「小女子魚玄機。見過公子、小姐。」
「小女子青霜,見過公子、小姐。」
「小女子蘭君,見過公子、小姐。」
雖然看到如此大禮,但李鴻天似乎已經適應了。只是笑著開口道:「都起來吧,也不是什麼大事。我和表妹本來就是來看師師大家演出的,如若你們願意,不妨可以一起。我想表妹也不會拒絕的是么?」
周明月聽到這話想了想,似乎也覺得沒什麼。是以,她笑了笑后脆聲道:「那就麻煩四位姐姐了。我們時間不多,不知四位姐姐想好要表演什麼了么?」
周明月話音落下,三女還在思考時,李師師已經當先開口道:「玄機舞蹈別具一格,甚是受到別人追捧。我彈唱小曲還行,不如就由我彈唱一曲,玄機來首舞蹈如何?至於二位妹妹,你們可能要陪姐姐做個伴奏了。」
聽到這話三女自無不可。雖然兩個清倌人還是第一次給人伴曲,但對精通音律的她們來說,這並不是一個困難事。
「咚~……」
隨著第一個音符響起,不時的響起響起各種音符。悅耳的聲音,彷彿一瞬間將人帶入了山谷、幽泉。與此同時,魚玄機也開始動了起來,一朵朵梅花在她身上不住的搖擺、舞動,彷彿下起了一片一片的梅花雨。
音樂配上舞蹈,彷彿將李鴻天三人帶入了那一幅幅的畫卷。畫卷中有山,有雪,有梅花,有溪流,又有無數的動物。彷彿鳥兒在鳴叫,動物在呢喃,魚兒在越水。
一曲終了,只見周明月還沉浸在那幅畫面中。但李鴻天卻已在拍手,鼓勵。
這一瞬間,魚玄機和李師師二人面面相覷。若是兩個清倌人不了解就算了。但他們可是大家。只見李師師猶豫了一下,當先開口道:「公子,是我們的歌舞不好么?」
「怎麼會,沒看我都鼓掌了么?」
魚玄機聞言神色變得有些奇怪,拆穿了李鴻天,開口道:「公子別騙人,我和師師可是大家。琴藝和舞藝都能讓人身臨其境。公子你拍手太快了,若連這點都看不出來,我們恐怕早就淪落了。」
聽到這話李鴻天不好意思的開口道:「其實並不是你們的問題,而是我自身。因為你們的歌舞中雖然加了精氣神,很容易讓人沉迷。但我所修的功法卻會時刻讓自己保持清醒。」
原來是這樣,聽到這話,二人釋然。但就在這時,李鴻天卻繼續道:「不過你們的技藝雖好,卻太過溫柔。也許你們不曾見過金戈鐵馬,但若有閑暇,不妨去大自然看看那些天險奇景。」
這,她們能么?二人露出了苦笑的神色。隨即開口道:「我們是媽媽的搖錢樹,除非有人贖身,否則也只能等人老珠黃了。但公子所說,我們一定會去看看。」
按理說大家都應該攢夠了自己的贖身財物?為何二女會這麼說?李鴻天皺了皺眉頭開口道:「你們沒有攢夠自己贖身的銀錢么?」
魚玄機神色不那麼好看,輕聲道:「並非是錢財問題。錢我們雖然攢夠了,但我們卻沒那個背景。若是想強行脫離,也只能落得魚死的下場。索性媽媽答應我們,五年後交上足夠的銀錢就放我們離去。」
「是啊,這已經是難得的條件,更何況媽媽答應我們不勉強我們接客。這也算是等價互換吧,畢竟我們是她的搖錢樹。」
李鴻天聞言只是笑笑,卻沒再說什麼。畢竟不幸的人太多了,而她們雖然被限制了自由,被要求賣笑賣手藝,但也好過了百分之九十九的人。
但聽了這些話的周明月卻忽然拉了拉表哥的手,語帶傷感的開口道:「表哥,要不你就幫幫她們吧。」
聽到這話,四人一愣,隨後魚玄機和李師師的眼睛瞬間就亮了。只見她們定定的看著李鴻天,隨後半跪在地,開口道:「公子您有辦法么?若是公子能幫助我二人脫離青樓,我二人願意為奴為婢,報答公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