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夜襲
夜色中,劉成飛掀開車簾。微微星光照在小美女和表妹臉上,有淡淡銀光泛起。
他進入車廂,彎腰從靠近車門的一個角落裡拿起一塊黃色晶石。
他直起腰,對阿芙喊道:「小美女,起床了,天亮了。」
玄師的感應力相比凡人來說十分強大,即使是入睡時,也會保持警惕,他現在的音量就算是比較機敏的凡人都有可能醒來,可阿芙現在卻仍是安靜的睡著。
「這眠精真是厲害啊,連玄師都能不知不覺放倒。」,劉成飛得意地笑了起來,這眠精是他向一個外國游商買來的,本來想送給有失眠症的姨丈,但今日受了阿芙的氣,他就想起了這塊眠精,一定要惡整她一番。
在阿芙回到馬車后,他就神不知鬼不覺地把眠精放進馬車,果不其然阿芙一下子就睡著了,但沒想到眠精對錶妹沒什麼效果,沒能讓她立刻睡著,謹慎起見,他一直等到現在才進來車廂內。
他伸手把表妹挪到一邊,看著熟睡中的一臉幸福微笑的阿芙。
哈哈,小美女,讓你嘗嘗老子手法的厲害,可不要迷上我的手哦,他走近阿芙。
四周人聲鼎沸,阿芙聞到了一股濃烈的酒味,他從睡夢中醒來,一雙柔軟的手攙著他向前走去。
「少爺,您不勝酒力就別喝那麼多酒,讓別人擋掉就是了,新娘子可還在洞房內等你呢。」,一個少女聲音在身邊喋喋不休地說話。
娘子?我不是在馬車上嗎?哪裡來的娘子,阿芙睜開眼睛,頓時發現自己身處在一個陌生的地方。
入眼處全是雕梁畫柱,華貴家飾,像是個深宅大院,此時它被貼上了無數紅囍,顯然正在舉辦婚事。
「什麼娘子?少爺我最喜歡的就是你」,阿芙說出了令她自己震驚的輕佻言語,隨後還對身邊女子上下其手,而身邊女子只是面色微紅,一副已經習慣了的樣子。
「來,讓爺香一個。」,阿芙笑嘻嘻地嘟起嘴巴朝女子臉頰吻去,我這是怎麼了?雖然知道事情古怪,但她還是不由自主地做了。
女子因為要攙扶阿芙,沒法反抗,估計也無心反抗,半推半就地讓阿芙親了一下,嗔道:「少爺,你的新娘子可是第一美人啊,美艷絕世無雙,這都要洞房了,你怎麼還這麼不正經?」
「正經?別開玩笑了,洞房怎麼能正經呢?我不光現在不正經,等一下到了洞房照樣不正經。」,醉的一塌糊塗的阿芙高聲說,而後還把嘴湊到少女耳邊,輕輕吹了口氣,說:「我還要一龍二鳳,嘿嘿。」,一股人渣氣息撲面而來。
「公子」,少女一聲嬌嗔,碧池和人渣相得益彰。
調戲了一路少女,阿芙來到了洞房中,少女把阿芙推進房間后本想離開,可又被阿芙強拉進來。
「你就在這裡侍候,等一下再叫你。」,阿芙嘿嘿一笑。
她轉身搖搖晃晃地朝床走去。
一個身材曼妙,身著大紅嫁衣,蓋著紅蓋頭的女子正坐在床沿,等待著她的寵愛。
「娘子,我來了,嘿嘿。」,阿芙醉醺醺地靠近新娘子,聽說自己的新娘是這城裡的第一美人,雖然是家族聯姻,但也算不錯了。
看著新娘的身前曲線,阿芙咽了口水,伸手掀開她的紅蓋頭。
一個綁著麻花辮,眼如銅鈴,嘴巴大的嚇人,而且居然還有絡腮鬍和大痣的人出現在阿芙面前。
他居然還朝阿芙拋了個媚眼,我嘔。
「啊啊啊!你是什麼妖怪?我的娘子呢?你把我的娘子藏哪去了?」,阿芙被眼前女子的相貌嚇得一屁股坐到地上。
「相公,你好風趣啊,我不就是你的娘子嗎?快上床來吧,春宵一刻值千金。」,他一開口就是粗豪的男子聲音。
「鬼才信你啊,這哪裡是春宵,是地獄吧。」,阿芙大聲喊道。
他站起身扭了扭腰,扭扭捏捏地看了一眼阿芙,說:「相公,既然你這麼害羞,那就讓我來吧,」,說完就撲向了阿芙。
阿芙好歹也是個玄師,她一把扼住他的喉嚨,狂怒吼道:「快交出我媳婦。」
「相,相公」,面前這人還是這樣。
「滾啊,你這西貝貨。」,阿芙全力一腳把這大痣絡腮鬍不男不女的傢伙踢飛了。
「天啊,我的美人媳婦呢?快還給我啊。」,阿芙直接鴨子坐在地面上。
馬車中
「阿,啊……」,被阿芙扼住喉嚨,劉成飛驚懼地瞪著阿芙。
他剛才還沒摸到阿芙,她就跳了起來,嘴裡胡說八道,「娘子,娘子」的亂叫。
而後他伸手去碰阿芙的手,就突然被阿芙近身扼住了喉嚨,她力氣奇大,劉成飛無法掙脫。
勉強伸手拍拍她的胳膊,想打醒她,可不見成效。
呼吸越來越困難了,難道我要死在這裡嗎?劉成飛覺得自己要是這麼死了肯定是最滑稽的死法。
就在他面色發黑,即將昏迷時,突然一股巨力打在他的腹部,將他打出了馬車,跌在地面上,而後頭一歪暈了過去。
阿芙坐到軟墊上,而後睜開眼睛。
「哇,好險,原來是夢啊。」,她拍拍胸口,平復心情,剛才那夢是怎麼回事啊,人渣版的我娶了個無鹽女嗎?太可怕了。
坐了一小會兒,困意頓生,她又爬回嚴芳雪身邊,睡去了。
早晨,嚴芳雪醒來,一睜開就發覺阿芙正緊緊地抱著她,在她懷裡睡的正香。
真是個小孩子呢,她注視著阿芙可愛的睡顏。
伸手捏了捏阿芙柔軟粉嫩的臉,手感好的不得了。
她禁不住又捏了幾下,直到阿芙微微擺了擺頭后才停下。
「阿芙,你醒來了嗎?」,嚴芳雪小聲地說。
沒有回應,看來睡的正香呢,她想。
費了一番功夫之後,嚴芳雪才將自己和阿芙分開。
走到車外,打算去洗漱時,卻看見表哥居然躺在地面上睡覺。
「表哥,表哥,起來了,在地上睡覺會著涼的。」,她推了推表哥的肩膀。
「嗚,好痛啊。」,劉成飛站起身。
嚴芳雪問:「表哥,你怎麼睡到地上去夜襲了?」
「呃,種種原因。」,劉成飛不自然地一笑,總不能說我去夜襲阿芙失敗,差點被掐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