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刺激的事情
與此同時,在阿芙和嚴芳雪的帳篷內。
正在梳理頭髮的嚴芳雪笑著對盤腿坐在對面床上的阿芙說:「阿芙,那個林公子對你很好哦。」
阿芙點頭,說了聲:「嗯」,她現在有些心亂,面色嚴肅,一手托腮,不知在想些什麼。
嚴芳雪見她這樣子,就不再多問,在她看來,阿芙肯定是因為看出了林公子對她的心意所以才會這樣子,心中微喜。
林公子追求阿芙,對阿芙的心病來說是一劑好葯,這是她樂見其成的。
只要林公子堅持不懈,想必可以抱得美人歸,這樣阿芙心病自然不藥而癒,若是林公子始終追不到阿芙,那她也可以考慮透露一些阿芙的愛好給他,比如阿芙喜歡吃紅豆餅之類的事情,幫他一把,也算是盡了自己醫者的職責,但若是阿芙真的不喜歡林公子,那她也不會強求,另找別的方法就是了。
不過,嚴芳雪把頭髮披在身後,看了眼那邊臉蛋緋紅的阿芙,她覺得她應該是不用幫忙了。
殊不知,阿芙腦子裡想的事情跟她想的事情根本相差了十萬八千里都不止。
哇,這難道是和女孩子一起睡的節奏嗎?有點小激動,有些興奮的阿芙偷偷地瞅了一眼對面的大美女,披髮美人燈前笑,她只覺一股熱氣從心臟衝到了面部。
這狀況要從阿芙從篝火旁回來說起,她一掀開帳篷簾,走進帳篷,就看見坐在床上鏡前梳頭的嚴大美女。
沉浸在失去一袋子通心丹的傷心情緒的她此時還不覺得有什麼,可是待她在床上坐了一會兒之後,她才想起一件被她忽視了的事情,那就是
哇擦,我今天晚上竟然是跟一個大姑娘而且還是個美女睡在一個空間內啊,雖然她也知道她已經沒了競爭機會,但還是有些激動。
至於嚴芳雪所說的林公子,她根本就沒想到。
她時不時地偷瞄嚴芳雪一眼,每看一次心中既有背德的快感,又有淡淡的哀傷。
她以為的偷瞄,嚴芳雪其實看的清清楚楚,她把梳子放到桌子上,問:「阿芙,我身上有什麼奇怪的東西嗎?你為什麼總是那樣看我?」
阿芙嚇了一跳,差點從床上翻了下去,不是吧,我看的角度這麼刁鑽,時間這麼短,你都能發現?女人真是一種強大的生物啊。
她尷尬地摸摸後腦勺,說:「沒有,沒有什麼奇怪的東西,我只是看你好看多看幾眼而已。」,突然想起我不是男人了啊,我為什麼要這麼慫?反正登徒子是當不成了。
「滿嘴胡話。」,嚴芳雪瞪了阿芙一眼,不過從她臉上的笑容可以看出她還是挺開心的。
聽到這話,阿芙就不開心了,我誇你你怎麼能這樣呢?嘻嘻,她一手摸著心口,一手指著嚴芳雪,搞怪地說:「我讚美發自真心,你居然嫌棄我,在下要去自刎了。」
嚴芳雪又拿起梳子,自顧自梳頭,瞥了阿芙一眼,說:「好啊,那你去吧。」
「哇,芳雪你居然這樣對我,我哭了,嗚嗚嗚嗚。」,阿芙把頭埋進枕頭裡,發出不知是哭是笑的聲音。
嚴芳雪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站起身,說:「別搞怪,睡覺了,撒嬌留著給你夫君吧。」,而後下床。
把頭埋下枕頭中的阿芙不再發出怪聲,之後她突然聽到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
嗯?什麼聲音?撅著身子趴在床上的阿芙偷偷側頭一隻眼睛看向發聲處,然後就整個人驚得翻到了遠離發聲處的床的一側。
「芳,芳雪,你在幹嘛?」,阿芙有些顫抖的聲音傳入嚴芳雪的耳內。
嚴芳雪把頭轉向阿芙床上,卻沒看到她的人,她說:「脫衣服,睡覺當然要把外衣什麼的脫掉啊。」,手拿著腰帶的她疑惑地搜尋著阿芙的身影。
我當然知道你在脫衣服,我又沒瞎,躲在床一側的阿芙想,可你別在我面前脫衣服啊,對我來說實在是太刺激了,她已經感覺有一股熱氣聚集在她鼻子里了。
不行,我不能讓芳雪把衣服脫掉,以我的目力,白褻衣和透明褻衣差不多,要是她看到穿著白褻衣的嚴芳雪,肯定會血氣狂涌,鼻血直流,說不定太刺激,還會讓月事提前來訪,算算日子也差不多了,那到時她就是上下流血的狀態了,明天早上就血流成河,嚴芳雪也會看見她乾枯的屍體。
若是此事被看起來有些八卦的劉成飛知道。他肯定會把這件事寫成文章,發給那些八卦小冊子吧,標題是【緣何十四歲少女與數十壯漢共宿一地後上下噴血而亡,待筆者為您細細道來】,你妹的,我是流血,不是噴血啊,雖然都很糟糕就對了。
總之,雖然發生這種事情的幾率微乎其微,但防患於未然,阿芙肯定是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的。
也就是說,不能讓嚴芳雪脫衣服睡。
不過,我該用什麼理由去說服她呢?睡覺脫衣服這件事情很正常吧。
也對,我現在外表是個女孩子了,她肯定覺得脫衣服沒必要避著我,難道說是我錯了嗎?不,不,反正我是不可能錯的。
「芳雪,你別脫,先聽我說一下。」,阿芙仍是躲在床邊沒有探頭。
嚴芳雪遲疑了一下,說:「好,有什麼事情你說吧」
阿芙小心翼翼地從床邊探了半個小腦袋出來,看到嚴芳雪只解開了腰帶時,才安心,但仍沒有出來,說:「芳雪啊,我跟你說,咱們都是修鍊者,而且現在還是在旅途之中,危險環伺,所以衣服能不脫還不不脫為好,遇到危險也好應對,穿著褻衣跑出去多丟臉,是吧。」
嚴芳雪覺得阿芙的話好像有幾分道理,但又覺得阿芙的反應有些奇怪,她又想起了嬸嬸曾說過的話,難道阿芙不止心裡有病,腦袋也有病嗎?她盯著阿芙,有些難過。
而後又說:「那我穿著外衣睡,好吧,我熄燈了。」
有些不好意思的阿芙點頭,而後又慢慢爬到床上躺著。
嚴芳雪吹滅了燈,和衣躺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