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魔獸現身
站在寒潭邊兒上的幾人,在聽到動靜的時候便立馬從寒潭邊上彈開。
寒氣頃刻間充斥了整個山洞,刺人心骨。
“好濃的煞氣!”
王亦見狀,頓時眉頭緊皺。
出來了個好東西。
等到寒潭之中的白氣消失了,眾人才看清這東西的真實麵目。
“這……這是麒麟嗎?”
朱一鳴看到這東西的真身時,大為驚訝!
頭似龍,形狀如馬,狀如鹿,尾巴似牛尾,身材無比高大,一出水,幾乎占據了山洞二分之一的空間。
隻是這怪物外貌跟麒麟一般,但是外貌上卻有跟麒麟不同的地方。
譬如它身上的鱗片都是墨色,散發出凜凜寒光,不像傳說中記錄的麒麟那樣身披五彩光芒。
它的腳下也沒有祥雲,而是以笨重的軀體蹋在寒潭的血水之中。
沒錯,從它出水的那一刻開始,寒潭的水便變了色,成了一潭血色。
別說朱一鳴了,就連王亦見到的時候都有些驚訝。
這自然不是什麽麒麟,而是在魔地修煉而成的一頭魔獸。
在進入山洞的時候,王亦便覺得這寒潭之下有異動,但是憑借半開的魔瞳竟然看不到潭底的東西到底是什麽。
隻不過,王亦能夠察覺到,隨著洪洗硯周蘭淳等人的憤怒和譏諷上漲,這水底的東西也越發地躁動,出水是早晚的事兒了。
周蘭淳此時看著麵前魁梧高大的魔獸,臉色大變,不敢相信地看著它:“這、這是什麽?”
陳剛等人一見也覺得不好,立馬護著周蘭淳退後:“保護小姐!”
秦側先一步上前,緊急催動了那幾具橫在水麵上的屍體。
作為鬼煉師,秦側來自然不是沒有準備的。他打開一個小瓶子,裏麵立馬冒出了一縷黑煙。
黑煙鑽進了水麵的屍體之上,又冒出一陣青煙。
“招魂鈴!”
秦側一聲怒喝,自懷中掏出一隻銅鈴,搖動銅鈴,聲音清脆卻極具穿透力。
鈴聲響起,原本橫在水麵上的屍體也應聲而起。
這種緊急催動的屍體很難掌控,再加上秦側催的太急,直接把幾具屍體都催成了凶屍。
王亦托著下巴,看到秦側這本事,笑著點了點頭:“不錯不錯,算入門了。”
緊急的情況之下,還能夠催動屍體,雖然直接催成了凶屍,但也算是幫手了。
這個秦側作為鬼煉師來說,還不錯,比之前王亦見過的水平都要好。
不過,在這頭魔獸麵前,也隻是白白折騰功夫。
寒潭上的魔獸似乎感覺到了自己腳下的異動,微微低頭,鼻腔之中噴出白氣。
隻是一眨眼,秦側費力催動的幾具凶屍便被魔獸凍成了冰塊兒。
秦側登時一愣,這巨獸不僅僅是將凶屍冰凍在原地,而且還封存了秦側注入到他們身體之中的煞氣。
更加奇怪的是,明明已經變成了大冰塊兒,可是這些凶屍卻沒有要下沉的意思,仍舊漂浮在水麵上。
似乎被凶屍的一點煞氣給激怒了,出水之前,魔獸還是閉著眼的,但是此時卻微微睜開了一條縫隙。
隻是剛睜眼,便見一絲紅光從眸中滲透出來。
魔獸轉頭,看向了秦側。
見狀,宋誌清立馬上前,一步擋在了秦側麵前。
“一指開雲!”
宋誌清雙手結印,頓時一道綠光出現在掌心。宋誌清一推,便將掌心之印記推向了半空。
印記在半空之中瞬間放大,化作一道綠色屏障。
也是在這時,魔獸朝著秦側和宋誌清吐出了一口白煙。
白煙在觸碰到屏障的瞬間便將其粉碎。
“什麽!”
屏障並沒有能夠攔住魔獸的白煙,並且,白煙在穿過屏障之後便頓時變成了冰錐,朝著宋誌清和秦側二人飛來。
“啊!”
慘叫聲之後,二人便沒了聲息。
血腥味傳來,二人幾乎被冰錐穿了個透心涼。
但是血腥味隻存在了短暫一瞬,便消失了。
二人的衣服雖然被血液浸透,但是卻沒有一絲低落到地上。
冰錐瞬間便吸收了二人的鮮血,化作了紅色的煙霧,飄到魔獸麵前,被魔獸瞬間吸收。
周蘭淳被剩下二人護著到了遠處,看到眼前的狀況,臉色慘白。
“怎麽會這樣?他們就這麽死了?”
秦側和宋誌清,都是周崇楠身邊最為優秀的術士之一。
秦側的催屍和宋誌清的一指開雲可都是他們壓箱底兒的本事。就連看家本領都拿出來了,兩個人還能抵得住這怪物一招?
別說周蘭淳了,就連身經百戰的陳剛看到眼前的畫麵都十分震驚。
這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這樣的魔獸,原本陳剛以為隻存在在傳說之中。可是現在親眼見到,卻預示著是生命的盡頭!
劉瀟身為煉藥師,卻沒有戰鬥的本事,見到這畫麵,牙床都忍不住打顫了。
“小姐,怎麽辦,咱們不是對手啊!”
陳剛看到了宋誌清和秦側的慘狀,也不敢咬著牙硬上,隻能先護住周蘭淳再說。
此時,恐懼已經布滿了山洞之中的所有人,倒是洪洗硯,看到這畫麵,卻猙獰大笑:“哈哈哈,周蘭淳,你看到了吧?這就是我上山之前跟你說的驚喜。你問我殺了你之後我怎麽辦?我根本就沒想過我能繼續活下去!我說了,今天,我一定要讓你死在這裏!隻是可惜了,沒能親手殺了周崇楠!”
洪洗硯的表情十分扭曲,一雙眼睛裏麵全都是譏諷。
常遠幾人在看到魔獸的時候,也深覺膽寒,但是他們對洪洗硯的忠心,戰勝了對死亡的恐懼。
他們四人的目光麻木,大有下了必死的決心一般。
王亦看到這畫麵,忍不住搖了搖頭:“嘖嘖嘖,這對夫妻,還真是苦大仇深啊。”
朱一鳴雖說看到魔獸的時候也是身體一顫,但是見王亦這般淡定,他又覺得安心不少。
“是啊,眼下這種情況,這位洪司令還想著拉自己老婆一起下地獄。這夫妻關係……還真是微妙。”
王亦聽到這話卻搖了搖頭,輕笑道:“不是他們夫妻關係微妙,而是洪洗硯的心裏,有東西在作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