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九幽十二煞
王亦對這些東西沒有興趣，隻是把合同遞給了身邊的王凱。
“爸，您來簽字吧，我還要上學。”
王凱看著遞到自己眼前厚厚的一打合同，反而忽然不敢接。他之前一直想問，但是卻沒問出口，這時終於忍不住了：“小亦，你老實跟我說，這到底怎麽回事？”
王亦還沒開口，反而是陸謹先把話頭接了過來：“王老，您不必多想。隻是之前王先生一次偶然相助，我陸某欠了王先生一個恩情。今天這些，都是還情，您有事盡管吩咐，不必客氣。”
陸謹是個老狐狸，他一聽王凱的發問，就大概猜到怎麽回事了。他自己出來先把事情解釋了，倒是省了王亦一頓口舌。
“沒錯，爸，你收下吧。”
王凱雖然半信半疑，但是陸謹都開口了，他也確實想不到究竟什麽原因能讓陸謹這樣的人物這樣幫著自家，於是也隻能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王亦瞧著王凱簽了字，臉色卻沒有喜悅，微微皺了皺眉頭：“爸，以後別的事情你都不用再擔憂。這些門店，就當做你重回商場的資本。曾經失去的，你難道不想親手拿回來嗎？”
王凱心裏頭在想什麽，王亦很明白。他苦悶這麽多年，對得失早就看淡了。可是他心裏一直有一道心結，畢竟曾經風華過，要讓他落魄一生，他必然鬱結。
王凱聽了王亦的話，雖然表情沒怎麽鬆動，但是卻連連點了好幾個頭：“好、好好好！”
瞧著這裏的事情處理得差不多了，陸謹便給了柳城一個眼色。陸謹會意，上前跟王凱說道：“王老，這些合同還有些別的手續，我帶您去處理一下？”
王凱點點頭，站起來便跟著柳城上了樓。
王亦靠在沙發上頭，看著陸謹支開了王凱，這才問到：“說吧。”
“果然瞞不過王先生！”陸謹一笑，有些謹慎地開口：“是這樣，您還記得黃武之前挖出來那個壇子嗎？那壇子挖出來之後，那片舊湖不知怎麽的在湖中央出現了一個大洞。源源不斷地流出被汙染的湖水，不僅抽不幹，而且水量極大。現在水平麵已經上漲了一米多，蔓延到了岸上。那湖水還帶有腐蝕性，再這麽下去，隻怕舊湖周邊都會受到影響。”
陸謹一邊說著，一邊小心翼翼地觀察著王亦的臉色。可是王亦隻是聽著，麵上沒任何變化。
“噢？你想說什麽？”
聽王亦這麽一問，陸謹這才敢接著說下去：“那片舊湖呢，老黃早就轉手給了周天豪。原本沒咱們什麽事兒，但是周天豪跟老黃也是老交情，那小子還有帝都背景。所以老黃跟我商量著，看看能不能請您幫忙去看上一眼，這舊湖還有沒有救。”
陸謹說得小心翼翼，好像心怕王亦拒絕一般。
看王亦沉默著沒說話，陸謹便連忙開口：“您放心，要是您不點頭，我現在就去拒了！”
王亦雖然沒說話，但是心裏頭卻有自己的盤算。
修煉大魔天功最後一層，除了自身的實力，還需要集齊九幽十二煞。以魔氣開路，九幽十二煞練就魔身，一個做引，一個衝關。這才能完全突破最後一層，那個時候，他也能搞明白內景之中的那個圖案究竟是什麽。
九幽十二煞，跟普通的煞不同。
普通的煞，多半來源於惡。惡化為煞，煞化為魔。
但是九幽十二煞，雖然也是煞，卻是由妖魔修煉精純之後的精元。
之前在見到柳大仙的時候，王亦心中就有些懷疑。舊湖滋養這妖仙幾百年，但是他吸收入體之後，卻沒有感覺到精元的存在。
所以從那個時候他就猜測，這柳大仙應該是把精元留在了舊湖之中。而他也有猜想，這柳大仙既然已經練成妖仙，那麽說不定它留下的精元，就會是九幽十二煞的其中一種。
這舊湖，他是早就想去看看了的，現在陸謹提出了這個請求，他又怎麽會不答應？
“現在舊湖有別人去看過嗎？”
其實王亦也不擔心會有別人發現這東西，畢竟到當下，世間都以修內勁功法為主。在前世，王亦便見過一個，是宋家派來的高手朱無邪。那個時候他就已經修煉到化境宗師了，後來朱無邪一直沒有露過麵，多半造詣已經更高了。別的王亦雖然沒有聽說，但是哪怕他們去了，也收服不了那東西。
九幽十二煞，必須魔體強盛，才能夠吞的下。至於這世上，還沒有能做到這種地步的修魔之人，就有待考究了。
王亦所在意的，是這東西有沒有被玷汙過。
若是別人去看了，沒發現還好。若是發現了這東西，即便不能掌控，也勢必對它施展了一些名堂。這樣煞氣被激，便不會特別純淨，又或者會變得更加難馴。
陸謹被王亦這麽一愣，雖然有些擔憂，卻也不敢不說實話：“周天豪在這之前也請了人過去，隻是沒起到什麽作用，所以去了一撥走了一撥，現在還有風清山的兩個人在舊湖。”
王亦眉頭微微一挑：“風清山？”
“是啊，風清山。”陸謹點了點頭，說道：“之前，周天豪請過專門的地質專家去，沒起到任何效果。那湖水有腐蝕性，任何潛水服都防不住，連下去看個究竟都做不到。周天豪認為其中另有古怪，所以尋遍了整個江東，去找法師來，但也沒有起到作用。江東一代修法的人其實並不多，之前白龍子三人算是比較有名的。但是卻隻是在江東而已，全華國有三位修道方麵造詣極深的法師，周天豪自然是請不來的。但是陽城隔壁卻有一座風清山，山上有個小道觀，說起來算是道家的派係，但是風清山的觀主邱雲山卻獨有自己的修煉法門，道法能列入全國前十。隻是雲遊四海，不輕易露麵。這次來的，正是邱雲山的兩位關門弟子，白濤白浪兄弟。”
王亦摸了摸下巴，眉頭不僅微微一皺。有修法之人去過舊湖了，那麽說不定那東西已經被碰過了。
“這舊湖，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