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節 莫曉與小河
「老闆，我定下的衣服好了嗎？」
這熟悉的聲音！
吟溪驚喜的轉過頭，果然，這聲頗具現代語言風範的「老闆」只有莫曉這麼多年被自己耳濡目染地學會了。
不過，莫曉可是大變了模樣。
那頭綢緞般墨黑的長發剪了利落的短髮，剛剛及耳。十年前的鳳棲國女子都是崇尚短髮的，多數剛到肩膀，男子則過腰長發。像莫曉這樣短的也還是少數。不過隨著南詔國的崛起，女子蓄長發的也不少，大街上蓄短髮的多是有了些年紀的大娘大嬸。
剪了短髮的莫曉五官更為突出。峨眉高鼻，鳳眼薄唇。無不透著女子該有的銳利與英氣。那身吟溪一度認為是減分項目的彩虹蝴蝶衣裳也換上了更為穩重大氣的青灰色。這樣的莫曉讓吟溪眼前一亮，就像破繭重生的蝴蝶，褪去花哨，習得大自然的保護傘，低調，不失格調。
這樣成熟的莫曉竟與吟溪不分伯仲，甚至更招男子傾心。吟溪美則美，卻美得超越了性別，如今墨發高束，更有絲威嚴，反倒讓人產生「可遠觀不可褻玩」的印象。
「老大！」莫曉一眼便認出了吟溪！誰讓吟溪犯懶，易容了這麼多年還是那個面黃肌瘦的小溪的模樣。
莫曉也是異常驚喜地大跨兩步抱住吟溪，狠狠地錘了她兩下。就像是力氣越大，表達出來的思念越重一樣。苦了吟溪被仙術已經恢復的七七八八的莫曉的手勁兒打得悶哼兩聲。
「唔！莫曉，我覺得你意圖謀反當老大。」吟溪推開莫曉活動了一下被打疼的背脊。
「嘿嘿，這不是想你了，一時沒控制好手勁兒。」莫曉卻有點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傻笑道。
「你這麼說我還得表揚你成熟穩重，沒像上次見面上來就是一個熊抱差點把我撲倒唄。」
「還是老大獨具慧眼，總算有人透過我英俊瀟洒、玉樹臨風的外表，看出來我成熟穩重的優秀內在！」
吟溪一臉無語，面部表情表達出一句話——給你個眼神自己體會。
「噗嗤~」星惑量好了衣裳，湊到她們跟前，被姐妹倆的互動逗樂了，暗道，這莫曉和娘子還真是一路人，都這麼風趣。
莫曉這才注意到吟溪身後的少年，杏眸瀲灧，膚色奶白，一頭長發在白日里呈現出暗紫色，雖然發色怪了些，但是僅瞧樣子分明是個大戶人家鮮少出門的小少爺，不由驚呼：
「咦？老大！你是不是除了八個相公另有金屋藏嬌？這位別是你從哪個大戶人家拐出來的！」吟溪這八個相公莫曉是都知道模樣的，可這少年她沒半點印象。
「去你的！當我人販子不成？」吟溪打手噓打了莫曉一下，拉過身後的星惑介紹道：「這是星惑，你又不是沒見過。」
「哈？」莫曉滿臉驚訝：「這才半年多，怎麼長這麼大了？」莫曉將星惑送去邊關，吟溪身邊時，他才是五六歲能抱在懷裡的娃娃，現在已是十四五歲的模樣，只比吟溪矮了半個腦袋。
「哼！」吟溪還沒回話，倒是星惑忍不住先哼出聲，抱緊吟溪一側的胳膊，頗有些傲嬌道：「我早就跟你們說了，跟娘子要寸步不離的！」
莫曉不欲與這小娃子爭口舌之快，敷衍道：「是是是，知道你厲害。」莫曉瞧他這樣子，分明是上次吟溪把他扔給自己，叫自己帶他會山谷照看而記仇了，莫曉心裡苦：老大把你丟下的，這鍋怎麼就叫我背了？
星惑噘嘴，臉上明晃晃地寫著對莫曉的敷衍不滿意。
吟溪瞧他這模樣，喜愛之下忍不住伸手揪了下星惑氣鼓鼓的臉蛋，抬頭對莫曉說道：「你的變化也不小。對了你來這錦衣坊做什麼？取衣服？」
「奧！」莫曉懊悔的一拍手：「瞧我見了你開心得，把正事兒忘了。」轉身對櫃檯后的賬房先生說道「老闆，我定下的衣服好了嗎？」
「好了好了，」那賬房先生恭敬道，指使小二：「小二，你去把莫小姐的喜服取來。」
「喜服？」吟溪和星惑異口同聲。
「嘿嘿，」莫曉傻笑一聲，有些扭捏道：「這不是準備成親了嘛~」
沒等吟溪追問，店小二嘹亮的聲音傳來：「來嘞！恭喜莫小姐。」說話間人已到近前，遞上包好的喜服，裡面正有星惑之前吵著要買的那件嫁衣！
莫曉給了打賞錢，領著吟溪二人往外走：「走，去我那兒，道兒上我們慢慢說。」
只聽莫曉溫潤的女中音娓娓說道：
「半年前，我送星惑去鳳棲邊關，尋到你后便返回了山谷潛心修鍊，吸收凝龍玉的靈力。」
「兩個月前黑衣鎧甲故伎重演，設法將孤月夜綁走，我那時仙術已經完全恢復，可與黑衣鎧甲對上還是有些吃力，幸虧被瀋河救了一把。」
「瀋河見我一身仙術，也未對我隱瞞身份，他說是跟這天帝南鶴下界歷練，現在在南詔國當了男官。」
「他見我機關術不錯，便借救命之恩的理由將我留在他的官邸，說機關術和法術結合威力更大，要我為南詔皇城布置守護大陣。」
隻言片語就將這半年的事交代了個大概，說話間便到了莫曉口中的落腳處——瀋河的官邸。
「瀋河這人是個工作狂，現在定是還在府衙辦公，等晚上我為你引見。」
「咦？瀋河不是男子？男子如何從政？」星惑雖是鳳棲的國師，卻也不干涉朝政，只因鳳棲女尊國體，從未有男子在朝為官的。
「哈哈，要說瀋河也是運氣不錯，當時隨天帝南鶴下界時，傳送口將他們一行人隨機傳送到人界各處，他啊，正巧落在了女帝宮殿前，說是治國思想和女皇一致，女皇引以為知己，破格封他在皇都做知府。依我看啊，女皇八成是口是心非，想近水樓台先得月哩！」
「那女皇不是與其貴妃伉儷情深嗎？如今不是還大費周章的尋天下名醫？」聽莫曉這樣編排南詔女皇，吟溪心裡有些為葉旭打抱不平的不爽之意。
「這老大都知道！」莫曉心裡暗嘆：老大果然無所不知啊！
「當然知道！因為那貴妃就是我相公之一！」
【====本子有話說====】
本子突然想說，第一次寫小說就作死寫了個大大長篇(? _ ?)
寫得完有鬼嘞！
平安夜快樂~聖誕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