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九章 一起聊聊
畢竟,林玉明的性子,和洛漓一樣,有些淡淡的冷,同自己交情也不如何,不替自己說話那都是理所應當的。
「漓兒來找玉明妹子怕是有事,那竹染就先回去了。」
「謝謝上官哥哥的葯粥,很好喝。」林玉明看著收拾殘局的上官竹染嫣然一笑,這笑容里,大多數都是安慰,讓人看了,只感覺心裡暖洋洋的。
在這一刻,上官竹染是真的感謝林玉明,以前,他是不同意洛漓跟林玉明結交的,畢竟,他們先前的時候對林玉明的了解可謂是少之又少,現下,他突然發現,林玉明是這般的善解人意,這種感覺,是以前從未出現過的。
「既然都已經在了,那就一起坐下聊聊,反正,我以前的事情,你都是知道的。」
不知道是因為林玉明開了口,還是洛漓突然想通了,對上官竹染的語氣沒有方才那般凝重了,然而,卻還是沒有任何的溫度。
是啊,連同洛漓的命都是上官竹染所救,她又還隱瞞過他什麼呢?這水漓宮的事情,她更是沒有對他有所遮掩。
「玉明,你自己查的,自然是不如我親自說的那般清晰。當初,十里紅妝,所有人,都是我殺的。」
「什麼?」林玉明聽到了洛漓的話以後,顯得有些吃驚。
縱然,她知道洛漓的身份不簡單,也知道洛漓武功高強,可是……
那十里紅妝懸案,是在很多年以前發生的,原本,林玉明以為,洛漓不過是僥倖逃脫,而後遇上了高人,這才練就了一身好武藝的。
林玉明的大腦開始飛速的旋轉,思索著所有可能不清晰的問題。
倘若,真像洛漓所說的那個樣子的話,那麼,為何自己手下人打探得來的消息,是說洛漓以前在洛家被所有人欺負得很是凄慘呢?就好像當初的林玉明一樣,哪怕就算是個供使喚的丫頭婆子,也能夠欺負。
可是,洛漓為何偏偏要忍辱負重這麼多年呢?
林玉明想著,越想越有些想不通,對於洛漓,她現下,實在是已經存了太多太多的疑問,多得讓她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先問哪一個。
「玉明,你沒有聽錯,十里紅妝,血流十里,所有人,都是我殺的,十里紅妝之所以成為懸案,那就是知道這件事情的所有人,都已經死了,死人,是不會開口說話的,更不要說是泄露秘密了。」
洛漓說得很是淡然,在她的臉上,也看不出絲毫情緒波動的模樣,完完全全就像是個局外人在敘述別人的事情一樣。
這可是生死攸關的事情,一旦泄露了出去,那麼,關於水漓宮的一切都將會暴露,所有的事情都將會前功盡棄。
然而,要是洛漓沒有了現在這一份淡定的話,恐怕,早就已經死於非命了,不管是江湖還是朝廷,一直以來,想要買她洛漓性命的人兒,可是不計其數。
不過,那又如何呢?對於洛漓而言,誰若是想要取她的性命,只要那人能夠有那個本事,就只管來取好了。
這一回,林玉明還沒有反應,那上官竹染就先吃了一驚,盯著洛漓略略有些驚訝的問道:「漓兒,那十里紅妝,當真是和你有關?」
聽到兩人的對話,林玉明便就是越發的不解了。
畢竟,不管是在林玉明看來,還是在上官竹染的心裡,上官竹染同洛漓之間,完完全全就不可能會有秘密可言。
洛漓並沒有回答,卻是給了上官竹染一個贊同的眼神。
的確,十里紅妝的罪魁禍首,就是洛漓,水漓宮的宮主。
其實,她並沒有任何欺騙上官竹染的意思,一直以來,上官竹染從來沒有過問她的從前,亦沒有用太複雜的心情去想象洛漓,於是,洛漓便也就沒有說,這不是欺騙,當初的洛漓,只是不想破壞自己在上官竹染心目當中的形象罷了。
不管如何,上官竹染對洛漓的好,不單單是所有人看在眼裡,洛漓也是看在心裡的。
從小,她便就嘗盡人間事事的心酸,沒有感受過任何親人的溫暖,除了記憶之中的洛城,那便就只剩下上官竹染了。
她雖然並沒有將上官竹染當成愛人去愛,但是,打從她認識上官竹染以後,她就把他當做親哥哥去愛。
或許,在這個世界,以後的洛漓,再也不會對任何人像之前對上官竹染那般好了。
「那個時候的洛姐姐,就已經有了這般厲害的心思?有了這般叫人聞風喪膽的手段?」
林玉明的語氣顯得很是平淡,沒有了上官竹染詢問時的驚訝,有的,不過就是林玉明專有的淡然。
看來,上官竹染對於洛漓來說,是很重要,然而,卻是並沒有想象之中的那般重要。
「竹染哥哥,並不是洛漓瞞你,而是你從來沒有過問,於是,洛漓便就沒有告訴你。」
洛漓輕聲說著,話下的意思,倒是顯得像是上官竹染的不是。
以往,若是遇見了這樣的情況,洛漓總會讓著他,亦從來就不會像咄咄逼人。
他們兩人,自打認識以來,還從未有過任何的爭執,哪怕只是言語之間的分歧也是一直都沒有過的。
其實,縱然現在的洛漓給林玉明同上官竹染之間的那一種感覺是不好的,但是,在洛漓的心裡,不管未來如何,會發生些什麼事情,上官竹染是她義兄都是鐵定的事實,與此同時,她的心目當中,也都是記著上官竹染的救命之情的,畢竟,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即便是她冷酷無情,心裡頭,對這些也是有數的。
被洛漓這麼一懟,上官竹染頓時就沉默了下來,並沒有開口再多說些什麼,但是,很明顯,他的臉色有些難看,應該是以前從來就沒有遇見過這樣的情況。
林玉明的心裡很清楚,探子也打探得來了消息,之前,紫煙也說過了,在整個水漓宮裡,洛漓的臉色,就只會對上官竹染會融化,對待別人,就像是面對著一座冰霜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