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六章 眾人齊聚趙府
被洛城這麼一質問,趙尚書忍不住朝著他的那個方向張望了一眼,隨即,便好奇得罪問道:「將軍是說,犬子去過府上?」
那樣子,十分的驚訝,如果要說是偽裝,那麼,他們在場的所有人,都沒有這麼看穿。
因為,趙尚書確確實實是不知曉趙顏軒去過將軍府。
「我將軍府上的丫鬟親眼看到趙公子來到我府上。」
「哥哥去過將軍府又怎樣?他不是說,他想帶洛姐姐一起入宮參加壽宴嗎?」
那一旁的趙秀麗完完全全的毫不在乎,自顧自的說著。
趙秀年紀不大,也不太懂得察言觀色,自然是不清楚這其中的厲害關係的。
外面的傳聞倒是傳得沸沸揚揚的,可是,趙秀麗卻是壓根兒就不知道。
趙尚書在聽到趙秀麗的話以後,臉上的驚訝越發的明顯了,朝著趙秀麗大步邁去,「你說什麼?他真去將軍府了?」
也怪不得趙尚書會如此,因為,洛家的事,雖然是今日才發生的,奈何,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長安城裡,有點兒勢力的人,那都是已經知曉了這件事情的。
被趙秀麗這麼一說,洛城和安平王相對一視,洛城隨即開口問道:「不知道令公子現下身在何處?」
「在房間,本王剛才去看過了,整個人顯得有些恍惚。」
兩人說話之間,那陳奎也出現在了尚書府里,趙尚書頓時皺了皺眉頭。
一下子,太子,王爺,將軍,三方勢力都牽扯到了他們趙家的尚書府,可不是什麼好事兒。
「陳大人,倒是稀客,稀客啊。」趙尚書勉強擠出一個笑容,對著那剛來的陳奎招呼道。
「大人不必這般客氣,聽聞,洛將軍之妹遇害,我等也是受了太子和皇上之命,特來查探。」
陳奎倒是一本正經的說著,但是,不知道這話在聽在洛城的耳朵里卻只覺得格外的刺耳,安平王就更不用說了。
陳奎素日里的為人,那可是眾所周知的,總是跟在李隆身上,什麼事情嘴上邊兒掛的,都不會少了太子殿下這四個字。
安平王抬眼,冷冷看了陳奎一眼,笑道:「聽聞,這陳大人以前素來喜愛玄色衣衫,近來,怎的就喜歡上這白色長衣了?太子殿下不知曉你對洛三姑娘的心思嗎?還敢讓你來摻和洛家的事情,他當真放心嗎?」
被安平王這麼一說,那原本還不以為然的洛城忍不住看了看陳奎,卻是並沒有開口。
面對安平王的冷嘲熱諷,陳奎倒是淡定得很,並沒有表現出一絲一毫的不耐煩,亦或者是生氣,反倒是對著安平王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這一點,我想,就不用王爺您替我擔心了,我陳奎做事如何,殿下心裡自有定奪。」
而那心繫妹妹命案的洛城又哪裡還會有那些心思聽兩人爭執,整個人的注意力都聚集在了趙尚書的身上。
「尚書大人,不知道可否讓在下去見見令公子?」
洛城說得異常的委婉,卻是先禮後兵,即便是趙尚書不同意,他也定然是要去看一看的。
「王爺剛才也去看過了,犬子確確實實是什麼都不知道的。」
趙尚書說著,安平王也不偏袒,便就接過他的話,繼續說道:「尚書大人說的沒錯,本王確實去看過趙公子了,也確實是什麼都沒有盤問出來,不過,尚書大人,既然,洛將軍想要進去看看,那就進去看看,尚書大人,咱們行的正坐得端,沒必要害怕些什麼,是吧?趙大人。」
安平王饒有趣味的說著,他的話語之間,愣是讓趙尚書找不到任何的理由和借口推辭。
只見這趙尚書抬起頭來,看著這三方的人兒,知曉了自己定然是沒有退路了,便才鬆了口,「王爺說得在理,我趙家人,行的正坐得端,又有何懼怕?幾位這邊兒請。」
趙尚書說罷,便就示意其餘眾人退下,自己領著他們去了那趙顏軒的房間。
此時此刻的趙顏軒正在喝葯,對於幾人的到來就像是完完全全就沒有察覺到似的,甚至連眼珠也不曾轉動過半分。
是啊,在他們跟前的趙顏軒,當真是沒有了平日里的拿分靈動,反倒是像個木偶一般,整個人,目光獃滯,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
「幾位大人,我兒身體有些不適,大夫說,他的身子,虛得很,還請幾位大人看在趙某人的份兒,手下留情,勿要刺激到我兒,尤其,是不能問關於……」
趙尚書說到這裡,不由變得有些遲疑,吞吞吐吐的說不下去了。
旁邊的安平王見狀,補上了一句,「尤其是不能提關於洛漓的事情,剛才,本王提到洛漓,趙顏軒的反應很是劇烈,一直沒有辦法平復下來,卻還是什麼也不肯說。」
「趙大人盡可放心,我等,自由分寸。」洛城漠然回答著,眼神卻是直勾勾的盯著裡面的趙顏軒。
「下去下去,」趙尚書讓下人離開,接過葯自個兒坐在床邊喂趙顏軒,輕聲細語的說著,「軒兒,這洛將軍來看你來了。」
趙尚書努力讓自己的語氣變得更加的柔順,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會刺激到了趙顏軒。
洛城聽到趙尚書的話,心裡頭雖然有萬千的疑問,卻也是明白眼下的情形的,只得耐下性子來。
「顏軒,我是洛城……」
原本,先前,安平王來時,趙顏軒就一直沒有搭理他,甚至,連半點兒反應都沒有,要不是安平王提到洛漓,他可能會連安平王所在的這一個方向都不看上一眼。
然而,這一次,洛城的話還沒說完,趙顏軒就轉過頭來,愣愣的看向了洛城,喃喃自語起來,「洛城……洛將軍……」
洛城和安平王不由面面相覷,因為他們誰都不知道,這其中到底發生了些什麼,他們誰也沒有辦法弄清楚。
但是,毫無疑問,今日的趙顏軒不正常,而且,還是極為的不正常,既然如此,那麼,他的不正常究竟是否跟洛淺的死有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