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三章 唐魏動情
讓唐魏沒有想到的是,燕敏竟然換上了和自己顏色相同的深紅色長裙。
而此時的燕敏那俏麗的模樣看起來竟是那般的妖魅惹人,讓唐魏都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
身前的佳人雖然比不上慕容冰鳳的面容,那般傾國傾城,可是,慕容冰鳳的美如紛紛揚揚的大雪一般,冰冷得讓人不敢褻瀆,可是,眼前的女子卻是那種近在咫尺的美,美得那樣清晰。
「本帝身著紅衣,那是因為今日這血一般的顏色能讓本帝心情愉悅,與你等低賤之人可無關。」
燕敏理理珠釵,語氣中滿是蔑視。
「呵呵,誰告訴你我是這樣想的?恐怕,這才是你自己心中的想法吧!」
唐魏將紙扇收在中,略顯輕浮地開了口,燕敏頓時感覺氣急敗壞,伸出手欲打唐魏。
「氣急攻心,聖上肝火旺盛啊!」
唐魏順手握住了燕敏的手腕,向她使了使眼色,燕敏的臉頓時如染上了身上的紅衣。
「真是大膽,敢對聖上不尊。」侍女說著失手空拳向唐魏打來,唐魏慌忙鬆手向旁一躲閃開了,燕敏向外跑去,侍女忙快步跟了上去。
「聖上,要不要屬下將他……」侍女看著停在花園前的燕敏,用手在自己的脖頸上做了個斬殺的手勢。
「不要!」燕敏毫不猶豫地回過頭來,連她都驚訝自己為什麼會如此當機立斷,這可不像她,片刻以後,她這才又繼續說道:「他是冰雪王國的使臣,暫時先不要打草驚蛇,否則,本帝的大業會受到影響的。」
「是。」侍女應著,再次開口問道:「那是否留他住下?」
「留,本帝倒要看看,那慕容冰鳳在搞什麼鬼,按照使臣大禮,設宴迎接。」
燕敏說完,眼中再次閃現出清冷的神色,侍女答了一聲轉身前去準備,燕敏站在原地捂住通紅的雙頰微微一笑。
一切彷彿都在唐魏的意料之中,他也毫不推辭地住了下來。
「使臣一路辛苦了,不知貴國女王派你前來所為何事?」燕敏坐在殿上,按照禮儀接待唐魏。
殿下的唐魏淺淺一笑,將杯中的美酒一飲而盡后,才起身,輕輕低身作揖,所有人都他的這一舉動悄聲議論著。
「殿下覺得冰雪王國與大燕帝國毗鄰,許多地方還要仰仗貴國,所以特派臣前來表達希望兩國交好的意願。」
唐魏說著對外拍了幾下手掌,頓時,便有幾個侍衛抬著禮物緩緩走了進來。
「罕見裘皮百匹,藍眼貓石五顆,天山雪蓮和千年人蔘王十株,汗血寶馬十匹。這些東西都是我王耗費了打量人力財力才獲得的,還望女帝收下。」
唐魏將侍衛手下的盒子一個連一個的打開向燕敏介紹,燕敏雖心有所動,可是,卻始終未露聲色。
片刻,燕敏輕呡了一口眼前的佳釀后這才開口說道:「貴國女王還真是費心了,雖說我堂堂大燕帝國此些物品數不勝數,可是這畢竟也是貴國一番心意,抬下去吧!」
燕敏一聲令下之後,侍衛忙將物品抬了下去,唐魏輕步,又重新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唐魏再次抬起頭看向殿上衣著華麗的女子,不知道為什麼,他感覺眼前的女子骨子透出來的不止是狠毒,更多的,是一股濃濃的憂愁。
似乎燕敏今夜很高興,喝得有些多了,由於她的貼身侍女扶了下去,唐魏見狀也放下酒杯跟了出去,所有人都以為,他是有要事要告訴燕敏,也就都沒在意。
「聖上,您不該喝這麼多的。」侍女扶著微醉的燕敏,眼中滿是擔憂。
「多?多嗎?本帝高興,本帝今天高興。」
燕敏說完靠在一旁的樹下乾嘔起來,她的侍女突然問道一股濃濃地花香,正打算對燕敏說什麼,可是,話還未出口便暈倒了。
「真……真是沒用。」燕敏看看地上的侍女輕罵了一句。
「怎麼樣?我的蝴蝶香好聞嗎?」唐魏在此時從一旁走了出來,手中握著一個白色的小玉瓶。
「原來,是你搞得鬼。」燕敏白了唐魏一眼,立刻警惕起來。
「你可真是一個容易擔心的女人,我的燕敏女帝,如果說,我想害你的話,你覺得倒下的會只有這個侍女嗎?」
唐魏的語氣變得輕浮起來,輕輕靠近了一臉警覺的燕敏。
「你……你想幹什麼?」
燕敏不由心虛的往後一退,卻因手腳不太聽使喚險些摔倒了。
雙頰滾燙的燕敏瞪大了美眸看向隔自己只有一指之差的唐魏那秀氣的面容,他們此刻離得如此之近,近得足以聽見彼此的心跳。
唐魏盯著懷中的俏麗佳人,本就惹人的燕敏,或許,是因為酒力導致她此時滿臉微紅,讓唐魏忍不住想一親芳澤。
「說吧,你找本帝有什麼事。」
燕敏猛地推開了,唐魏靠在旁邊的樹榦上,微閉雙眸。
「我是來聽故事的。」唐魏打開手中的紙扇,輕輕地給燕敏扇著,眼前的女子著實讓他有些心疼。
「故事?那恐怕你走錯地方了。」
燕敏輕睜雙眼,見到唐魏給自己扇風這一舉動不由一驚,眼前這還是早晨高傲的不可一世的唐魏嗎?或許是自己孤獨得太久了,如此可怕的自己又有誰敢真心實意的對自己好呢?
「我有一種預感,你一定是一個有故事的女人。」
唐魏說著,還不忘用眉目向燕敏送去自己對她的心疼。
「帝王家的人總是如此,沒有生的意義,沒有死的餘地。」
燕敏的語氣中滿是憂傷,半晌過後,她才繼續說道:「我本不願牽進這血腥的戰場,可是藍燕實在太欺人了,昔日她為儲君,處處打壓我與母后,後來還連同她的母后讓父王賜死母后,我那單純的母后還懷著對她們的愧疚離開人世,於是,我握緊了那杯要了我母后的毒酒發誓,一定會讓藍燕母子倆血債血償。可是那老妖婦還挺鍾情的,竟在父王駕崩之後自盡了,哈哈,所以,所以我只有把這一切發泄在藍燕那賤人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