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八十六章 李隆再見林玉明
林玉峰,你以為,本殿下還會再給你們林家任何一個生還的機會嗎?
本殿下告訴你,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你這一輩子,都別再指望能夠見到林家的人。能夠見到你的玉華妹妹了。
倘若不是林玉明心地善良的話,換做了是林家別人,定然是不會再顧你的生死。
「屬下知道,只不過,屬下不明白,殿下你既然喜歡林姑娘,那麼,殿下為什麼不讓皇上賜為你們婚呢?」吳仁不解地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父皇又怎麼可能會為本殿下和林玉明賜婚呢?本殿下這樣說,不過是向讓她站在本殿下這邊,父皇沒有立她為妃,可不僅僅是因為本殿下,還有赫連翎御,他顧忌著這一切。本殿下之所以會對林玉明這麼好,也不單是因為本殿下喜歡她,更重要的是,她可以幫本殿下毀了太子,助本殿下登上皇位,說白了,她不過就是本殿下的一枚棋子罷了。」
李亦炎說完仰頭大笑起來,吳仁突然覺得,眼前的人讓他心寒。
城府如此之深的李亦炎,對自己喜歡的人也如此,恐怕,自己以後的日子也不好過,畢竟,自己知道他太多事了。
第二天清晨,李亦炎這邊才剛剛起床,就聽到林玉明的庭院之中,有琴聲傳來,他猶豫片刻之後,向外走去。
「茫茫黃泉難相見,我願生死換相見。陌路非我罪,為何惹天嫌。刀沫血,劃破心澗,相思戀,魂飛魄眩誰嘆無人相團圓!」
林玉明凄涼的歌聲傳入李亦炎的耳中,一句一句讓他忍不住想落淚。
同樣,他雖貴為皇子,可是,當初他的母后是死在他的眼前,那種刀沫血,劃破心澗,撕心裂肺的感覺,他又怎會不明白呢?
「姑娘!七殿下來了!」
蜜糖擦擦雙頰上的淚,輕聲對林玉明說道,林玉明一驚,琴弦竟一下子,從她手中斷開,她也顧不得多想,忙起身向李亦炎行禮。
「林玉明擾了殿下清夢,還望殿下恕罪。」
林玉明跪在地上,不肯抬頭,李亦炎走上前,將她扶了起來。
「沒事,我早就聽聞你是迷城有名的才女,今日聽你一曲勝似天上仙樂。只是可惜了這琴,不過宮中還有很多上好的古琴……」吳仁的到來,就打斷了李亦炎的話。
「殿下,太……太子想見林姑娘。」
吳仁說著看了看林玉明,眼神卻飄向林玉明身後的蜜糖,片刻之後,他才低下頭去,等待李亦炎的吩咐。
「林玉明,記住,這裡是深宮,萬事還需小心。」
李亦炎突然神色凝重地對林玉明說著,這才抬起頭來,看向吳仁,繼續開口說道:「去告訴太子,就說……就說林玉明身體不適。」
「可是……殿下,如果這樣的話太子定會責怪殿下的。」吳仁說完再次看向了林玉明。
「殿下為林玉明做得更多了,這條路還是讓林玉明自己走吧!吳將軍,請帶路!」
林玉明淡淡一笑,吳仁抬頭看了看李亦炎,李亦炎微微點了點頭,他這才帶林玉明離開,李亦炎佯裝慌忙地跟了上去。
雖說已入寒冬,可是,御花園中還是一片青翠,而一襲金色衣服的太子,此時,正坐在庭院之中,陽光撒在他的身上,彷彿這光本就是從太子身上發出的。
「林玉明見過太子殿下,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林玉明雖心中有些不願,可是,無奈以理她就該如此。
「不知道皇兄找林玉明前來所為何事?」李亦炎也走上來,看得出神的太子這才回過頭來。
「京城第一美人閔錦茹已恍如天人,卻未曾料想人外有人。如此清麗之佳人,也難怪,皇弟會寸步不離地跟著她。」
太子李隆半開玩笑的讓林玉明起身,對李亦炎說道。
「太子殿下謬讚了,林玉明受寵若驚。」林玉明的臉上,依舊是雲淡風輕的淡然,心裡卻早就已經是風起雲湧了。
她同李隆之間,又哪裡會是這般的輕鬆容易呢?他們之間的糾葛,想來,怕是日後也不可能會再有什麼糾纏。
「初見佳人,心中萬分高興,想邀之東宮一聚。」
太子的話雖說得如此委婉,可是,語氣中卻是不能被拒絕的天子之風。
「殿下,難道您就不擔心林姑娘嗎?」吳仁看著漸行漸遠的猶豫著問道。
「擔心?」李亦炎一笑,或許是有的,但是區區一個林林玉明在他心裡怎會比得上自己處心積慮想得到的江山來得重要?
林玉明似冷非冷的漠然,卻讓太子李隆產生一種幻覺,頓時心生憐愛。
可是,林玉明是李亦炎身邊的人,這一點讓他不得不顧及。
更何況,自己本就是一個博愛之人,就算有了林玉明,他也會對其他人有意,既然如此,何不將其當作玩偶戲耍,其他的,稍後再看。
一出東宮,太子竟伸出手將林玉明攬入自己懷中。
林玉明抓住他的手腕一擰,他輕叫了一聲,林玉明這才慌忙丟手,跪在地上。
「林玉明,你可真是大膽!」
太子身旁的人拔劍刺向林玉明,林玉明一閃躲開了,卻依舊跪在地上。
「罷了!」太子揉揉手腕,看著跑出來的眾人,對地上的林玉明說道:「本宮瞧得上你是你的福氣。」
「林玉明帶孝在身,太子殿下請自重,林玉明不過賤命一條,若是一個不小心傷了殿下,恐怕殿下……」
林玉明不再繼續說下去,磕了一個響頭后離開了。
「殿下,那女子是誰啊!怎會如此囂張?」
太子身旁的妖艷女子憤憤地開了口,太子一笑,卻不作回答。
林玉明,你一定要步步為營,否則,還找不到大哥,你就會藏身在這爭鬥之中。還有你,安平王,我一定會將一切都調查清林的。
寒冬的天總過得那麼快,轉眼間一天又過去了。
「林玉明,林玉明……為什麼?」
安平王在客棧中醉得一塌糊塗,他將腰間的銀子放在桌上,提著酒罈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