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一十章 玉明現身生辰宴席
林玉峰一入了座,門外的林玉明便就輕挪蓮步,不緊不慢,不慌不忙的走了進來。
今日的林玉明雖談不上盛裝出席,卻是精心打扮了一番的,倒是稱不得上輩子的傾國傾城,卻也有著一股子小家碧玉的溫順和乖巧。
原本,那些沒有見過林玉明的人都以為,這林玉明要麼,就是個傾國傾城的絕色佳人,要麼,就是個手段高明的厲害人物,卻是不曾想過,竟然會個眼眸清澈,嘴帶笑意的溫柔女子。
閔錦茹臉上的笑容亦越發的明媚動人了,她不是沒有聽說關於安平王和林玉明之間的事情。
原本,閔錦茹還想著,如果那林玉明長得比自己漂亮,自己又應該靠什麼去奪取安平王的心呢?
不過,現在看來,這些所謂的擔心,純屬是她各人的胡思亂想罷了。
然而,在下一秒鐘,閔錦茹就徹底的改變了她心目之中的想法。
只不過是一個不經意的回眸,卻是瞧見了安平王的目不轉睛。
沒錯,此時此刻,安平王的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在了林玉明的身上,隨著林玉明的步子一點點移動。
安平王看向林玉明的眼神里,有著一股閔錦茹讀不懂的情緒,它是那般的厚重,那般的濃烈,壓得閔錦茹快有些喘不過氣來了。
她又哪裡是真的讀不懂呢?不過是自欺欺人的不肯承認罷了。
閔錦茹那如同牡丹怒放一般的笑容,在這頃刻之間,僵硬了下來,然後一點一點的變淡,最後,化為烏有。
她的目光又重新落到了林玉明的身上,她不明白,眼前的這一襲淺藍色,究竟有何神通廣大的本領,能夠讓安平王顯露出那般的無奈的神色?
林玉明行禮的方式和林玉峰的差不多,都是將手舉到眉毛處的跪拜大禮。
這女子同男子之間行禮的差別,那也只有在平時能夠瞧見,跪拜大禮乃是非常正式規矩的禮數,自然是容不得有半分偏差的,於是乎,男子和女子的行的跪拜大禮,沒有特別明顯的差別。
「玉明拜見父親大人,拜見母親大人。願父親大人日月昌明,松鶴長春,笑口常開,天倫永享,後福無疆。」
林玉明說罷,畢恭畢敬的朝著地上磕了一個頭。
林尚書聽完林玉明的話,那是樂得哈哈大笑,全然比林玉峰之前祝賀生辰之時更加高興。
這樣一來,不開心的人,就該是林尚書身邊的劉氏了。
劉氏雖然對林玉明這般的落落大方極其的不喜歡,可是,在見到給林玉明端送生辰賀禮的人是自己身邊的心腹趙嬤嬤的時候,心裡這才鬆了一口氣。
原本,她還想著應該怎麼樣才能讓林玉明在生辰賀禮上出了差錯,在眾人眼前丟了面子,不曾想,趙嬤嬤早就為她策劃好了的。
「明姐兒啊,你身子不好,地上寒氣重,還是快些起來。」
林尚書並沒有絲毫遲疑的說著,示意趙嬤嬤趕緊扶林玉明起來。
在自己生病的那些時日,林玉明一直衣不解帶的日日夜夜的守候在他的身旁,為他端茶送水,喂湯喂葯的,這麼孝順的一個女兒,林尚書又哪裡會將這段日子給忘記呢?
見到林尚書如此的關心林玉明,那劉氏便就是越發的不高興了,連忙朝著林玉明身後的趙嬤嬤的方向看去,想示意她該做些什麼了。
奈何,趙嬤嬤卻就像是失了心魂一般,目光從始至終,都只在林玉明生辰賀禮的盤子之上,沒有過一絲一毫的轉移。
「父親大人,玉明愚笨,也不曉得父親大人喜歡些什麼,不過,這生辰賀禮卻是早早的就已經開始著手準備了的,也不知道父親大人見了會不會喜歡。」
「只要是明姐兒送的,那都是明姐兒的心意,無論是什麼,為父都會喜歡。」
聽到了林尚書的回答,林玉明這才像吃了一粒定心丸一般,有了拿走正紅色方帕的勇氣。
在林玉明抬手的那一刻,所有的人都極為好奇的伸長了脖子向里看去,比林玉峰送生辰賀禮的時候,更為讓人好奇。
是啊,經過林玉明這麼一說,可不是越發的讓人好奇裡面裝的究竟是個什麼東西了嘛。
和預料之中一個模樣,那清幽的香味在一瞬之間,便就搶佔了整個屋子,包括每個角落裡。
突然聞到這樣沁人心脾的味道,不由讓人心曠神怡,產生了一種流連忘返的錯覺。
就連安平王身邊的閔錦茹也忍不住,朝著那什麼都沒有的空氣里深深的吸了一下,安平王卻是淡定得很,還是那一臉的雲淡風輕,只是靜靜的看著林玉明。
「好香啊。」
「是啊,是啊,這究竟是什麼香味,怎麼會這樣的好聞呢?」
「盤子里裝的到底是個什麼寶貝?竟然還能散發出這樣讓人神清氣爽的香味來呢?」
「……」
聽著人群中的紛紛議論,林玉明嘴上的笑容越是清晰明顯,明明沒有傾國傾城的容顏,卻讓人覺得很是惹眼,異常的漂亮。
盤子里的雪花白玉藍田珠毫無遮蓋的顯露在眾人的眼前,晶瑩剔透,閃閃發光,在那透明的珠子里,朵朵白玉一般的雪花怒放在其中,格外的美麗。
燭光之下,每一顆雪花白玉藍田珠都像是那夜空里的星辰一般,熠熠生輝,泛著星光。
如果說,林玉峰方才送的滴血玉珊瑚是讓人覺得很是驚艷的話,那麼,林玉明的這雪花白玉藍田珠穿插而成的流水隔屋鏈就應該是讓人為之震撼了。
除了視覺上的閃動,還是那可以親身體會到的嗅覺,這不單單隻有堂上的人兒能夠體會,在場所有人,都清楚的感受到了。
林尚書的反應倒是有些出乎外人的意料,不過,卻是在林玉明的預料之中,沒有絲毫的偏差。
方才,還一臉笑呵呵的林尚書,在看清楚林玉明盤子里所裝的東西的時候,那笑容便就已經僵在了臉上,再也沒有辦法繼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