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 我在想你
不過,這也奇怪,畢竟,這赫連翎御長得實在也太過妖孽一些了。
這樣的赫連翎御,不管是往那位女子身旁一站,那位女子都會被椅在他的身下,黯然失色。
但,偏偏這樣的女子也是不計其數,數不勝數的,生了這樣的一副好臉蛋兒,哪怕就算是長在了一個男人的身上,那也是極致的迷人的。
「你……在想什麼?」
林玉明忽然之間,略有些好奇的看著安平王。
安平王聽到林玉明的話,停下了腳步,林玉明也隨著他站在了原地。
安平王側過頭來,看著林玉明,對上了她那如同輕水一般溫柔的眸子,露出了一抹彷彿陽光似的暖人笑容,讓林玉明那覆蓋上冰霜的心口微微有了些許的溫度,她卻無從知曉,這安平王的笑容,究竟是源自於何處。
或許,因為她所說的話有些可笑了,又或許是現在她看起來有些狼狽,這才會引得他發笑。
林玉明雖然是這樣猜測揣摩的,但,其實,在她的心裡,很是清楚明了的知道,這些都不是安平王發笑的真正的原因所在,只不過,是她自己自欺欺人的不願意去朝著另一個方向去想像罷了。
當然,這所有的一切,都只不過是林玉明自個兒的想像,卻不是當事人安平王的想法。
既然,是安平王自己發出的笑容,那麼,真正的原因,便也就只有我安平王自己最是清楚,別人說的,別人想的,那也只不過是別人所說,別人所想,並不是他的看法,亦不是他的想法。
安平王之所以會笑,只不過是因為覺得,林玉明似乎一直以來,都很少稱呼他為你。
在安平王的記憶之中,林玉明似乎大多數時候,對他都是畢恭畢敬的,畢恭畢敬的和他保持著距離,畢恭畢敬的跟他說話,畢恭畢敬的稱呼他為平王殿下。
而剛才林玉明這麼一問,倒是打破了他們這個身份的限制,他們兩個人之間隔著的東西,似乎又少了些。
「我在想……「」安平王說著,中途有意頓了一下,低下頭來,猛的一下子,湊近了林玉明,這才再次開口,又繼續將方才的那一句沒有說完整的話給繼續說了下去,「你!」
安平王最後一個字說的很輕,他的呼吸輕輕打在林玉明的耳畔,有些痒痒的感覺,讓林玉明只覺得是一陣酥酥麻麻,臉瞬間就紅成了一個好看的蘋果。
林玉明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是這個樣子,她甚至連自己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反應也不知道。
或許,是因為沒有料想到安平王會是這樣回答她,又或許,是因為沒有想到安平王會突然之間,一下子便就隔得自己是如此的近。
此時此刻的林玉明,整的一個人就處於已經完全蒙了的狀態。
安平王卻是覺得,就是這樣的林玉明,最是惹人可愛,讓他心猛烈的撞擊著他的胸膛。
他在林玉明的耳畔說完了這最後的一個字以後,便挪過臉頰來,正對著林玉明。
一時之間,四目相對,這整個世界,安靜得就彷彿只剩下他們兩個人,而他們的彼此的眼睛,都印刻著彼此的容顏,似乎,除了他們彼此,就再也容不下其他任何的別人。
安平王湊得更近了,林玉明不由自主的咽了咽口水,眼睛也睜得越來越大。
心跳在這一剎那,猛然的加快了跳動的速度,越來越快,越來越快,亦越來越猛烈,就像是在下一秒鐘,便就要從她的嗓子眼兒里跳了出來一樣。
安平王越湊越近,就在他的雙唇即將要再次覆蓋在林玉明雙唇上那千鈞一髮之際時,林玉明突然別過了頭去,躲開了安平王的輕吻。
雖然沒有親吻到林玉明的雙唇,但安平王的下顎卻是剛剛好,落在了林玉明的肩頭,避免了兩個人在下一刻就能看見對方臉上的神色。
林玉明眨了眨眼眸,輕輕咬住了自己的下嘴唇,滿臉的窘態,頗有些不知所措的樣子。
其實,在林玉明的內心深處,似乎,已經喜歡上了那種感覺。之前,在雪地里的時候,那種感覺真的很好,很好。
或許,有很多的東西,在你嘗試過以後,那便會有了癮,讓你越發的渴望和奢求,而她,現在這一時刻,便就是這一種感覺。
就連林玉明自己也不明白,方才,自己為什麼會躲開,可偏偏就是這樣的林玉明,才是最最真實的自己。
既然,這東西會上癮,那麼,她還是不要再去接觸得好,無論是以前,還是現在。
而在她的肩頭上的安平王撇撇嘴,緊緊的鎖住了自己的眉頭,臉上的表情讓人壓根兒就看不懂他的心裡到底是在想些什麼。
他突然抬起空出來的那一隻手,將林玉明緊緊的抱在懷裡。
潔白無瑕的雪花還在紛紛揚揚的從空中飄灑下來,安平王手裡的油紙傘並未曾有過半分的移動,穩穩噹噹的頂在了兩人的頭上。
雪花簌簌的落下,落在緊緊簇擁在一起的兩人的身旁,一襲淺藍色的衣裙,一襲玄色的衣衫,在這冰冷雪白的雪地里,伴著飄飄洒洒的雪花,這原本,應該是多不搭調的一副顏色場景圖啊!
可是,為何?在此時此刻,竟會是那般的張揚奪目,絢麗多彩呢?
林玉明的身子本就經受不住這樣冷冰冰的風寒,再加上今日又大多數都是在屋外奔走,愣是有些體力不支了,微微的倚靠在安平王的懷裡。
安平王的懷抱很溫暖,真的很是溫暖,就像是一盆已經點燃了的火龍帶地暖一樣,溫暖,卻是沒有紅龍帶地暖那般的燙手,那麼的灼人。
若是可以,她倒還真有些想要躲在這個溫暖的懷抱之中,什麼也不要去想,什麼也不要去做,什麼也不要去顧及。
只可惜,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既然,這一切都不可能,那,又何必還要再去開始,再去臆想呢?不過是一場徒勞無功的黃粱美夢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