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一章:這小子變壞了
「孫大哥!你怎麼就來了呢?」許三看著被困在柱子上的我感嘆。
「我原以為著李聰是個人物,想不到是個卑鄙小人,我想來救你們呀,可惜連自己也陷進來了。」我動了動肩膀,都麻木了。
「兄弟!你說我會不會殺了我們?」大川帶著哭腔說道。
「我操!他敢,還有沒有王法了,他們把我們困在這裡就已經觸犯法律了,他殺了我還好?要是他放了我,我先宰了他。」我全身不能動,咬牙切齒道。
「嗚嗚!那他不還是要殺了我們。」大川聽了我的話,竟然咧著大嘴哭了起來。
「老鴨子!你就這麼沒出息,我不信他敢殺了我們,他要殺了老子,我做鬼也饒不了他。」一邊的許三說道。
「沒事,沒事!我量他也不敢把我們怎樣。」我安慰兩個人,不過我心裡真沒底,這李聰陰險毒辣,看蒲城人對我的畏懼,足以證明我什麼事都能做的出來。
「孫晨!要是我死了你活著會不會幫我照顧那有病的老娘和哥哥?」大川眼淚嘩嘩的,看模樣真的活不成了似的。
「沒事!你死不了。」
「不!你要正面回答我。」大川住址哭泣,眼睛使勁盯著我。
「行!我答應你,如果你死了我保證照顧你的老娘和哥哥。」我看著他那期待的眼神,突然覺得他很值得尊敬,就認真的回答說。
「嘿嘿!這還差不多,要是你們兩個都死了就我自己活著的話,我會用乞討來的錢照顧你們的家人的。」大川慷慨陳詞。
「老鴨子你個死吊!成天就不想點好的,就你那熊樣,要飯都要不飽。」許三看著大川那沒出息的樣子,氣憤的罵道。
我看著兩個人這樣吵吵鬧鬧,覺得人生原來是如此的美好,乞丐原來也是可以做朋友的。想到朋友,我突然間很想沂城城的那些人了,最想的就是凌婉兒。怎麼一個人也不給自己打電話呢!心情開始又有些鬱悶了。
「孫晨!我還有個事要跟你說。」大川扭一扭肩膀,說。
「說吧!」
「我餓了!」
「草!你真有出息。」許三笑著罵道。
給大川這麼一說,我突然也覺得有些餓了,肚子咕咕的叫了起來。
「孫大哥!我怎麼感覺你都不像乞丐,你穿乞丐衣服不好看,這身衣服才適合你。」許三上下打量著我。
「真的假的?我可是真的乞丐。」
「不可能!就你這身手,做乞丐可惜了,要是我,怎麼也要去給人站個場子什麼的。」許三搖頭晃腦的說道。「咦!這身衣服是那個女的給你的吧?」
「嗯!」我不想騙他們。
「這個女的真漂亮,你女朋友呀!」大川談到女人,忘記了飢餓,兩隻眼睛放出光芒。
「不是!不是我女朋友。」我照實回答。
「誰信吶?要不是你的女朋友幹嘛給你買衣服,我也是男人咋不給我買呢?」大川竟然來了一句幽默的。
「老鴨子。你也不看看你那鳥樣,還想讓美女給你買衣服,下輩子吧。」許三笑著說。
「嘿!小狗子你也別吹,我猜你現在肯定還是處男。說不定你連女人都沒碰過。「大川不顧被繩子綁著,齜牙咧嘴的笑著說。
「誰說我沒有,那次我們去洗浴中心!「許三突然覺得自己說漏嘴了,急忙止住。
我呵呵一笑置之。
就在這時,倉庫的大門嘩的一下子打開了,緊接著整個倉庫里的燈全部亮了起來,幾個穿黑西裝的的男人抬進一張大的桌子過來。桌子上是滿滿一桌子的菜,並且都是硬菜。山珍海味全有。放在距離三個人不遠的地方。
「孫晨!完了。」大川咧著嘴悲聲大呼。
「怎麼了?淡定!」
「真肯定是要送我們上路了,你沒看見電影上殺人要先給些好吃的嗎!」
「我草!暈死,你以為你真是只鴨子呀?說殺就殺了。」
「那你說這是做什麼?不會是給我們吃的吧。」
「難說,也許那李聰看晨哥功夫厲害,來巴結他的。」許三在旁邊插嘴。
「嘿嘿,夠嗆!」
那群人把好吃的放在那裡,轉身就走了,爍爍的燈光下,一桌子的菜飄著誘人的香味,三個人的胃都開始痙攣了。
整個夜晚,這桌子菜就在那裡空閑著。
第二天早晨,又進來一群人,把桌子撤走了,換上各種各樣的早餐,我們三個人依然是乾瞪眼看著。中午也是一樣,又是一桌子好菜,可是我們三個人依然只是看,吃不到嘴裡。手腳都綁麻木了。
「操他媽的!這是在熬鷹呢!」許三罵罵咧咧的,聲音有些蒼白,餓的沒力氣了。
「省點力氣吧!晚上就能吃上飯,不信你看著。」我說道。
「真的假的?」大川和蘇三同時來了精神。
「真的,真的!好好休息吧。」我說完,閉上眼睛,想著下午會有什麼事情發生。
轉眼又是張燈時分,大門嘩啦一下又開了,黑衣人又抬進一大桌子的珍稀菜肴,這次竟然還帶了酒。李聰竟然跟在後面,一臉壞笑的看著我。我不鳥他,閉著眼睛尋思怎麼對付我。
「你們都下去吧!我不喊誰都別進來。」李聰朝他們一招手,示意他們下去。眾人離去,只剩下李聰一個人,從旁邊找一把椅子,翹著二郎腿坐在桌子旁邊。然後把酒打開,自己倒了一杯,慢慢的呷一口酒,然後吃一點菜。
我雖然閉著眼睛,但是卻嗅到了酒的香味,平時自己喝酒也只是為了發泄寂寞。今天卻聞到特別的香,肚子也不爭氣,竟然咕咕嚕嚕的叫了起來。
大川和許三見我不鳥李聰,也跟著合上眼睛,可是肚子也不怎麼爭氣,咕咕嚕嚕的亂叫一通。
李聰喝了一口酒,又吃了一口菜,終於開口了。「喂!孫晨!」
我睜開眼睛,狠狠地等了他一眼,並沒有說話。
「哈!還生氣那?我昨天就想給你鬆綁的,可是怕你火氣太大,所以就沒給你鬆綁。」李聰二郎腿一晃一晃的。捏這酒杯,慢慢的欣賞著,不是呷一口,看那模樣,我真想揍他。
「李聰!我看看你能綁我幾天?」我咬牙切齒的說。
「嗯哪!你說你能撐幾天吧?」李聰不緊不慢的說道。
「你最好別放了我,我會殺了你的。」我說。
「看看!這樣我還敢放你?本來我就是想放你一起喝酒的,說,有沒有興趣?」李聰眼睛掃視了一眼滿桌的飯菜,極具有挑釁性質的說道。
「呵呵!,說得好聽。」
「孫兄弟,咱倆談談條件吧。」李聰倒一杯酒一飲而盡,語氣變了。
「你就標準一小人,和我有什麼條件可談的?」我不屑一顧。
「兄弟!別激動,我是小人不錯,但是我是真小人,不像某些人冠名君子正人直流,卻干著些為人不齒之事。看看我們身邊所謂的名人,影星,政界名流,商界大鱷,哪一個不是表面風光無限,今天做慈善,明天捐助希望工程,背地裡欺男霸女,貪污腐敗,男盜女娼……他們還不如我這個真小人,你說呢?我雖然是小人,但是我對兄弟,對朋友那是無話可說的。」李聰喝一點酒,侃侃而談。
「我懶得聽你這些大道理,給我放開!」我道。
「放開可以,但是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說來聽聽。「我不想再堅持,和小人過招,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好!這還差不多,大丈夫能屈能伸,這樣才有王者之風,才是真君子。」李聰站了起來。「我希望你不要再去做乞丐了,加入到我們蒲城風鷹幫怎樣?
「行呀!那敢情好,我就不用再在街上受罪了。」
「好兄弟,夠爽快,我還以為你不願意呢。」李聰走上來給我鬆綁。我壓著心頭的怒火,看著我給自己解繩子。
我活動了一下筋骨,接著親手給大川和許三鬆綁。許三咬牙切齒,鼻孔呼哧呼哧的喘著氣,恨不能把李聰咬死。
「淡定!淡定!先吃飯再說,李大哥這麼招待我們,我們也不能不給面子不是?」我給他們鬆了綁,招呼他們過來坐下,為每人倒一杯酒,自己帶頭大快朵頤起來。
大川和許三餓壞了,埋頭大吃起來。
一會,我吃喝的差不多了,站起身,活動了一下筋骨,看著李聰,陰笑說;「李聰!你是小人是吧!」
李聰一愣,心想壞了,這小子學壞了,知道以其人之道了。燦燦笑道;「兄弟,哥哥知道對不起你,跟你開玩笑。」
「嗯哪!你這是跟我開玩笑呀,用陰招把我捆了,一捆就是一天一夜,還不能吃飯,現在跟我論兄弟?我傻呢!」我一邊說著話,打一個飽嗝,向李聰逼了過來。
李聰後退一步;「哥們!別衝動。」
「我不衝動?你想的美!」說著話,直奔李聰的上盤攻擊了過來。旁邊大川和許三不怕事大,坐在椅子上手裡一個拿著雞腿,一個捏著豬腳,邊啃邊喝酒,這架勢,就像看電影一樣。
倒是李聰並不匆忙,也不招呼門外的人,身形一撤,出掌接招。
這可樂壞了大川和許三,這真打實斗比電影好看多了,而且還有沒酒佳肴,邊吃邊看,興奮異常,他倆根本不為我擔心,畢竟我的身手他們見過。
話說我與李聰你來我往的交手,感覺這李聰真不愧是蒲城一號人物,這樣的功夫,在沂城是找不到的。
十多分鐘下來,兩個人差不多是平手。我無心戀戰,就在飄忽落地的同時,手指一攆,捏起地面的一絲草葉,拇指與中指捏住草葉根部,運力輕彈,一式十三絕中的『櫻花瀉雨』。只見那草葉如飛刀一般射了出去。
這一招,我從未用過。凌冰兒教我的,櫻花流的功夫。今天,我不用不行了。
李聰本來已經有些吃力,忽然感覺一陣冷風朝自己的面門射了過來,一低頭,草葉划耳而過,同時感到耳垂一絲疼痛。動作也遲疑了一下。
「嘭」的一聲,李聰胸部受到重重一擊,只見他像一隻大鳥一樣飛了出去,足足有七八米之多,砸在牆上,緩緩地跌落下來。
這一掌我毫不留情,李聰跌在地上,嘴角滲出鮮血,這也就是李聰,要是換上普通人,五臟六腑也該碎了。
我知道這次對李聰打擊不輕,也就住了手。倒是李聰,半倚在那裡,嘴角躺著血澤,竟然還帶著笑;「兄弟!果然好身手,哥哥我佩服。」
我聽了,一絲悲哀襲過心頭,真是看不懂,他到底是真小人還是假小人。這個時候,竟然還讚美自己。
「不好意思!我這都是跟你學來的。」我一臉嚴肅,我說的倒也是事實。
「呵呵!果然好身手,怎麼樣?有沒有留下來的意思。」
「對不起!不感興趣,你綁了我一天一夜,我打了你一拳,我們算是扯平了。還有我之所以偷襲你,就是因為昨天你跟我玩陰的。所以,我也是不按套路跟你出牌的,要怪就怪你自己。」我看著坐在地上的李聰說道。
「呵呵!我不怪你,兵不厭詐。這是兵書上說的,你要是感興趣就留下來,你要是不感興趣現在就可以走了。我們之間已經兩清了。」李聰嘴角漾著笑意。
我一愣,覺得自己做的有些過了,這意識在大腦里存在了一秒鐘,一閃而過,都是我錯誤在先,自己犯不著內疚。回過頭,招呼大川和許三;「走!」
「呵呵!走吧。兄弟!我相信你還會回來找我的。」李聰掙扎著站起身。
我聽了我的話,頭也沒回,帶著兩個人,大踏步的走了出來,拉開大門,看見門口圍了眾多的人,看見我們出來,也不阻攔,呼啦一下跑進倉庫。
這個時候,我看見遠遠地水塔旁邊,站著一個人,貌似是寶馬女。此時的我沒有多少心情,帶著兩個兄弟,匆匆的走了。
被綁了一天一夜,最需要的就是休息,大川和許三打著呵欠回棚庫區了。我則直接打車來到蒲城賓館。
走進去,看見小雅並不在,這倒是免了我不少的麻煩,估計這丫頭是換班了,要是她在的話,又會問這問那,沒完沒了,說不定還要自己送她。
回到賓館,全身酸疼,放了水正要洗澡,電話床頭櫃的內線電話響了起來。
「喂!是孫先生嗎?」
「嗯!你哪位?」我聽到一個女孩子的聲音。
「這邊有位女士要找你,你下來一下還是讓她上去?」
「讓她上來吧!」我以為是小雅或是馬諾,又覺得自己太累了,就不下去了。
不一會,門外便響起敲門聲。
我拿開門,卻怔住了,站在門口的竟然是多次擦肩而過的寶馬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