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徐默的決定
公交車上除了擠就沒有別的事情發生了。吳成有點小失望。
來到了做家教的那家樓下，給那家的家長徐姐打了個電話，結果她沒接，吳成又給他的學生徐默打了電話，她倒是飛快地接了，跟吳成說讓他直接上去就行了。
敲了敲徐家的門，門很快就開了，徐默穿著粉紅色的睡衣，拖著可愛的奶牛毛絨拖鞋站在門邊，給吳成拿了一雙拖鞋，看著吳成穿上拖鞋之後，把引到她的房間去。
她的房間就是相當典型的少女房間，窗帘拉著，開著燈，燈光昏暗，讓吳成感覺有點不自然。
吳成說：「這燈光太暗了，不利於學習，把大燈打開吧。」
徐默卻似乎根本沒有聽到一般，背對著吳成似乎在擺弄著什麼。
吳成覺得有點奇怪，對她說道：「你準備一下，我們開始上課吧。」
徐默這才轉過身來，她的睡衣敞開著，露出光著的上半身，光潔的皮膚和玲瓏的曲線讓吳成一下子感覺愕然了。
三秒鐘后吳成才有了理智，咽了一口口水之後，偏過頭去，結結巴巴地說道：「徐默同學你這是想幹什麼？」
徐默沒有說話，而是走過來摟著吳成的腰，拿她的身體貼著他的背。
這東北的城市冬天的習慣就是進屋先脫衣服，像這種高檔小區都是地熱的，進屋不脫得只剩一兩件衣服，你絕對會熱死。
因此在屋裡的時候，吳成只穿著一件內衣，她這麼一貼，能感覺到她的心跳。
吳成連忙說道：「不行，徐默同學你千萬要冷靜，有什麼事情咱們可以談。」
徐默卻不說話，還是如同章魚一般抱住吳成。吳成被她抱著，內心卻也是動搖的，他試著推開徐默，但又不敢太用力。
說實話徐默這個女孩學習不錯，微微有點小叛逆，但是心地卻是很好的。跟她第一次見面就和吳成聊得很投機，以後他們便成了無話不說的朋友了。
吳成是她的支柱她也是吳成的慰藉，特別是在馬叉蟲劈腿之後，若沒有徐默，吳成很難走出陰影。
就吳成十分動搖的時候吳成到小蘿莉的聲音：「我勸你還是看看你的腕錶吧。」
她的聲音讓吳成一驚，從剛才開始甚至忘記了她一直在我身邊的事實，完全沉浸在美色之中了。現在她一說話吳成才被嚇了一大跳。
低頭一看，吳成手上那個別緻的手錶上，功德值一直在跳動，是紅色的功德值，紅色代表負，現在已經達到負80了。
小蘿莉的聲音帶著嘲諷：「作為成年男人你把持不住自己，第一罪，作為老師和學生苟且，第二罪，作為僱員你不好好工作，第三罪……」
吳成覺得受了天大的冤枉，這怎麼能說是我的錯呢？明明是她自己要貼上來的好不好，好吧，我的確意志薄弱，但是問題就在於我最終不還是拒絕她了嗎。
小蘿莉接著的話直接讓吳成涼掉了：「你拒絕不拒絕我不知道，這個由功德腕錶來判定，功德腕錶是公正的，非常理性的，只要你有功德腕錶認為的損德行為，那麼功德腕錶就會判定你為缺德，直接將你的功德值掉掉。順便說一句，你的功德值只要超過負100，以你現在的功德信用額度，直接就完蛋了」
吳成可不想這麼早就完蛋啊。美人誠可貴，生命價更高啊。
蓋上被子之後的徐默突然哭泣起來，吳成只好安慰道：「對不起，不是你不夠漂亮，也不是我不夠喜歡你，但是你現在的理智和人生觀世界觀都沒有完全成熟，現在做這麼重要的決定，對你是不負責的。」
說完這話吳成自己都覺得我自己一下子高大上起來，眼角瞟了一下手腕上的功德表，功德表開始慢慢增長了，負90變到了負80，負80又變成了負70，最後變回了零之後，還往上悠了一悠，竟然變成了藍字的功德10。
這就意味著吳成這把逼裝得不錯。
小蘿莉讚許地說道：「坐懷不亂，記你一功。」
徐默哭了一會兒，突然鑽出被窩，把睡衣的扣子扣上了，但對我的態度卻是冷淡了許多。
吳成相當尷尬，說道：「要不我們開始上課吧。」
徐默說道：「你走吧，今天我沒心情上課了。」
徐默這過河拆橋讓吳成很不滿，不過為了功德，他也只好淡淡地說道：「行吧，不過我現在不會馬上走的，我覺得你的情緒有點問題，我陪你到情緒好轉了再走。」
徐默再次哭了起來：「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吳成，我恨死你了。」
現在吳成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好愣在那裡，徐默哭了一會兒抬起頭來對我說道：「謝謝你，還好你沒走，你要是走了，我估計真承受不了了。」
吳成瞟了一眼手上的功德點手環，竟然數字再次跳了，而且一下子跳到了30點。謝天謝謝地，他終於有點摸到門道了了，想賺功德點也不難，只要做好人，做最高大上的自己，就可以成功。
再加油，再加把勁兒，今天只要達到40點，就可以平安無事了。
於是吳成擺出一副溫和的樣子：「其實每個人都會遇到不開心的事情，人生不可能只有晴天，只有經歷風雨才能見彩虹嘛。」
這嗑讓吳成嘮得，實在太過土鱉了。
不過這話竟然有效，徐默撲哧一聲被我逗笑了：「吳老師你活在80年代是吧，我真覺得你就是一個老好人大叔。算了，大叔，我覺得我現在好多了，謝謝你。」
吳成說：「雖然自拍的時候手機識別年齡總是識別到40多歲的樣子，但我向你保證我絕對沒有那麼老。所以我絕對不是大叔。我頂多只能稱得上為凍齡青年，不瞞你說我十六歲以後就一直這個樣子了。」
徐默又被吳成逗笑了，笑得前仰後合的，笑得直流眼淚，她一邊抹眼淚一邊說道：「我不管，反正我以後就叫你大叔了，大叔，我跟你說件事兒唄。」
吳成說：「關於什麼的？」
徐默突然說道：「我果條了。」
吳成一時沒反應過來：「啊，沒事，不就……你說什麼，果條？」
徐默說道：「是的，我果條借貸了。」
吳成不由著急起來：「你怎麼這麼傻啊，借了多少啊。」
徐默說道：「4000。」
吳成又問道：「現在要還多少？我可聽說果條借貸還起來特別狠，估計怎麼也得2萬多吧。」
徐默皺起眉頭，煩躁地抓亂自己的頭髮說道：「他們管我要10萬，要不還，就把我的果照發給我媽。我現在只有兩條路，要不就是答應他們的要求，要麼就是向我媽說明情況。可是我不願向我媽說明情況啊。」
吳成突然有些生氣：「那你答應他們的要求了？你之所以對我這麼做，難道說是因為你是想在……」
徐默點點頭：「我就是這麼想的，我想做你的女朋友，只要當你一天的女朋友，這樣我就沒有遺憾了。反正我還是挺喜歡你的。」
吳成猛地站起來：「可是我一點也不高興，你這麼做就是瞧不起我你知道嗎？就是傷害我你知道嗎？我希望你是一個自尊自愛女孩，你讓我失望了。」
徐默黯然說道：「現在事情都發生了，你說我該怎麼辦？」
吳成的目光瞟到他的腕錶，突然想到了一個辦法：「只要你答應我以後乖乖的不再碰果條這些東西，我可以幫你還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