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功德腕錶
小蘿莉站起來，再次化身成多啦a夢開始在自己那塊補丁里一頓掏。
有了那塊麻糝兒做鋪墊，現在一看小蘿莉掏道具，吳成的期待感頓時暴增。
小蘿莉掏了半天，終於掏出一隻黑色電子錶。一看這就是九十年代前後才流行的電子錶的樣式，而且上面還貼著一塊創可貼。
小蘿莉掏出來之後，卻似乎如釋重負：「還好沒丟，要丟了這可不得了了。」
說著示意吳成把手伸過去，吳成見這黑色電子錶長得又土又丑，還貼了塊創可貼，倒是有些不願意，但是一想這是仙家的東西，估計也只有自己看得見，丑就丑點吧，功能強大就可以。
於是伸手讓小蘿莉替自己戴上。
小蘿莉費了好大的勁兒才給吳成扣上這塊電子錶，戴上之後，小蘿莉說道：「這塊叫做功德腕錶，上面顯示的是你的功德點數，你積累功德點，點數就會增長，你消耗功德點，點數就會下降。」
吳成看一眼這手環上面有兩個按鈕，一個紅的，一個藍的，便問道：「這兩個按鈕是什麼東西啊？」
小蘿莉說：「這叫划債按鈕，紅的是往內划的，藍的是往外划的。你想害誰，就按藍的，你想幫誰，就按紅的。我替你算過了，你4000億的本息，每天只需要40功德點就可以還上了，若是你還不上功德點，每天所欠功德點就會變成負值，負值達到一百點，你就完蛋了。到時候就算是我也救不了你。」
吳成心想這倒是相當方便，聽小蘿莉的意思，這功德點似乎並不難賺啊，只要做點賺功德點的事情，不至於賺不到功德點吧。
可是當他的眼睛一瞟到功德腕錶上顯示的數字時，頓時傻眼了。
真是帥不過三秒，這功德腕錶上顯示的功德點數竟然為：-60點。
什麼情況？怎麼啥也沒幹，就達到了-60點了呢？
達到-100點，可就沒命了啊，這就意味著自己只有一天可活？只要再有一天賺不到功德點，自己不就玩完了？
這人生的大喜大悲來得實在太快了吧。
吳成著急地叫道：「這個，這個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小蘿莉卻相當冷靜，不緊不慢地解釋道：「這個啊，你聽我說啊，首先今天你可沒做善事，但是今天這一天你的功德點是要被扣掉了，所以你現在就負了40點。而且今天你往外劃了兩次債，每次划債的手續費就是10功德點，所以你現在一共負了60功德點。」
難道自己這基本的算術都不會了嗎？可是問題就在於這一下子就弄了60功德點，接下來該怎麼辦啊？
吳成整個人都不好了，蹲牆角暖氣片那兒開始畫圈圈了。
小蘿莉跳到他的背上，伸出小手拍打著他的肩膀說道：「不要讓我看不起你哦，為了區區60個功德點你就把自己的骨氣給丟了？」
吳成欲哭無淚說道：「這60個功德點還區區，按你說演算法，40個功德點就是5000萬的錢數啊，60個功德點就是7500萬啊，這麼多錢啊。」
小蘿莉說道：「你可是本神的男人，竟然為了這點點錢就被壓垮了。男人膝下有黃金，你得給我站著死，絕不能跪著生。」
吳成說道：「我的小祖宗啊，就算是男人膝下有鑽石也不成咯，你有沒有聽過那句話嗎？不是不背叛，而是背叛的代價還不夠。」
小蘿莉鄙視道：「你再說這種話，我現在就再扣你40功德點。」
吳成只好閉嘴了，接著對著暖氣片畫圈圈詛咒小蘿莉。小蘿莉倒也沒心沒肺的。
這一晚上實在難熬，到早上的時候吳成頂著兩隻黑眼圈出去給小蘿莉買早餐。到了佳明佳邊上，買了黑豆豆漿還一份炒意麵，一個雞肉卷，拿支付寶付了錢之後，回到了出租屋。
小蘿莉四仰八叉在躺著，打著小呼嚕，鼻涕泡都出來了，似乎還咂咂嘴，怎麼神仙還要睡覺的嗎，真不知道神仙做夢能夢見啥。
把早餐拿小炕桌給端到床邊，輕輕撫了撫小蘿莉的頭髮，小蘿莉倒是醒得快，打了個哈欠坐起來，揉了揉眼睛，說道：「這是什麼啊？」
吳成說道：「早餐啊，你嘗嘗。」
說著便給小蘿莉擰開了豆漿，小蘿莉喝得相當開心，說道：「這個不錯，本神決定了，以後就拿這個當成本神的招牌飲料了。」
吳成心說你這小丫頭倒是好養活，區區一袋豆漿一包仙貝就把你給打發了。看來不僅僅是窮人的孩子早當家啊，就算是窮神的孩子也早當家。一個神仙竟然被連豆漿都沒喝過，實在太慘了。
喝完豆漿，小蘿莉心滿意足地躺在床上，拍著小肚子說道：「你這老公表現得還不錯，本神很滿意，特意給你個小提示吧，你知道什麼最長功德嗎？」
吳成搖搖頭。
小蘿莉說道：「你們人間有句話叫做好事不留名，功德只有在不計較的時候才增長最快，無心之善最長功德，無心之惡最損功德。所以你要切記切記。」
吳成聽小蘿莉說得如此乾巴巴的，倒是沒有概念。不過呆著家裡功德可不會主動降臨，必須要出去，出門才有好事兒的機會。猛然想到今天要去徐默家裡去當家教，要不就來個好事一公交？
腦補了一下坐公交時可以給老大娘讓座，給帶小孩的婦女讓座，給殘疾人讓座，給孕婦讓座。咦，怎麼全都是讓座？
吳成想到便做，於是帶著小蘿莉便出了門。
早上八點，正是早高峰的時間，吳成平時不會這麼早出門，因此不知道這時候別說讓座了，就連上車都相當困難。
好不容易被後面的人給強推上車，吳成便擠在人群之中懸浮了。倒是小蘿莉根本不管吳成的死活，漂在空中看熱鬧。
吳成一手裡抓住一個扶手，彷彿吊環運動員一般吊著。心中有些後悔，自己現在卡里還有一百萬呢，幹嘛不坐個專車，非要跟人擠公交。
幸好徐默的家離吳成的學校有點遠，坐107路公交都要一個小時，因此吳成一直熬一直熬，終於給自己熬到了一個座。
這個座被無數個屁股給焐熱了，倒是相當舒服，吳成坐下來，掏出手機來打開黑岩小說app，看一本叫做《我欠閻王一百萬》的小說，剛看沒幾頁，就聽到有人用力咳了一嗓子。
聽這中氣十足的嗓子，八成是煉過氣功的。吳成抬頭一看，卻是一個紅光滿面的大媽，看這大媽的精神頭，應該能活九十九。
吳成把手機收進口袋裡，立刻給大媽讓了座。大媽也不說謝，揮手向站一邊的一個年輕女子招呼：「來，閨女你坐這兒，媽再找地兒。」
那年輕女子一屁股坐下來，彷彿理所應當一般。而這大媽則目光在四處尋找，一下子落在了一個背書包的中學生身上，她擠到中學生身邊，又用力地咳嗽了一聲。
那中學小女生正戴著耳機，卻沒聽到大媽這中氣十足的咳嗽。大媽又咳嗽一聲，結果看小女生根本沒站起來讓座的意思，大媽當下就惱了，開始冷嘲熱諷起來：「現在的學校也真不教什麼啊，教的都是什麼學生啊，一點尊老愛幼都不講啦。也不知道給老人讓個座，書全念狗肚子里去了。」
吳成聽著那叫一個不舒服啊，心說我好心讓了一個座了，結果這大媽還不知足，真當公交車是她們家炕頭啊，想坐哪兒就坐哪兒。
不行，吳成心想這事兒我得管啊，這大媽實在太噁心了，我非得治一治她不行，要不然她還真就把自己當公交車一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