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遇到個溺水的小女孩
黑夜裡，東城市的街道燈火輝煌，人來人往的比白天還熱鬧得多，這主要是白天大都數人都得上班，而夜晚才是尋樂子的時候，陳空帶著晴空，也漫無目的地溜達著。
陳空的心思很簡單，帶著一個回頭率百分百的大美女招搖過市，可是他打小就有的願望呀，很顯然，他現在做到了。
這一路走下來，迎面而來的，無論男女，看到晴空，總是忍不住行注目禮，男的一幅女神當面，卻插了牛糞的表情，這牛糞自然是指被晴空拉著衣角的陳空，不過就算是牛糞，陳空也樂意得很。
而女的，看到晴空，則一幅難以接受的表情，這世間怎麼可以有這樣靈秀清純的女子？
所以，總的來說，陳空現在很嘚瑟。
逛了一圈商業街后，也該回去了，兩人順道買了不少小吃，決定打道回府。
「晴空，話說你在靈丹宗多久了，煉製的地元丹，真的很不錯。」陳空問道，主要是之前胡仙說煉丹是件最耗時間的事，而晴空煉製地元丹卻彷彿信手拈來，這讓陳空實在是很好奇。
「我自三歲記事起，就一直在靈丹宗跟著師父學習煉丹了，到現在已經二十年了。」晴空回答道。
陳空卻即時就有些懵逼了，如果我數學不是體育老師教的話，三加二十是二十三吧，這樣說來，晴空豈不是二十三歲了？
之前陳空還一直以為晴空也就十八九歲來著，沒料到，就比自己小了兩歲，不過二十三歲好哇，自己二十五歲，不是挺合適的么。
兩人一路聊著天，路過不遠處的一座公園的時候，卻突然傳來了一陣嚎啕的哭聲，很是悽厲。
「發生什麼事了？」陳空轉頭望去，發現公園的小湖邊，圍了十來個人，還有著一輛顯眼的救護車，哭聲就是從那兒傳來的。
陳空邁步走了過去，晴空自然是亦步亦趨，走近了，陳空一眼看清楚了現場的情況，一個八九歲的小女孩，渾身濕漉漉的躺在地上，面色青紫，一位護士，正不停地在給她做著胸壓和人工呼吸，但小孩卻始終都沒有一絲反應。
旁邊，一個三十來歲左右的婦女哭得聲嘶力竭，應該是這位小女孩的母親，這時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女兒，卻無能為力。
救護車上衝下來了一位個子挺高的醫生，拿著針筒就給小女孩注射了一支藥劑，而護士，則還在急救。
幾分鐘過去，小女孩還是沒有醒來的跡象，護士探了探小女孩的呼吸，對醫生搖了搖頭，再抹開小女孩的眼皮看了看，小女孩的瞳孔明顯已經開始擴大了，這可是死亡的徵兆。
醫生趕緊道「快，送回醫院搶救，另外通知院里趕緊準備。」
「唉，這小女孩太命苦了。」旁人都是嘆息，小女孩現在這樣的情況，恐怕是很難活下來了。
「對啊，如果早救上來幾分鐘，說不定還會沒事。」
在旁人看來，小女孩這個樣子，除非神仙，要不然還真難救了，一時之間既覺可憐又覺遺憾。
「別動，讓我看看。」護士剛想把小女孩抱上救護車，一道聲音響了起來。
眾人一時間都望向了說話的人，而這人，正是陳空。
「你是誰，想幹什麼？病人可是一刻都耽誤不得了。」那個醫生皺眉問道。
「我懂點兒醫術，或許能把這個小女孩救過來。」陳空說道。
高個醫生看了眼陳空，這小夥子也就二十來歲的年紀，就算懂點醫術，又能有多高明，莫不是年輕人見到現在的情況來出風頭的吧，這可是人命關天的大事，可不能亂來。
周圍的人一時間也是有點寂靜無語，所有人都認為這小女孩很難救回來了，就算是送到醫院，也不過是盡人事聽天命而已，要是站出來的是個有名氣的老醫師，眾人還覺得有希望，但這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小夥子一上來就說能救小女孩，這可能嗎？
「年輕人，可不敢耽誤時間啊，還是趕緊送醫院吧。」
「對啊，這可不是開玩笑的時候，萬一這小女孩有個三長兩短，就說不清責任了。」
眾人七口八舌，都是不相信陳空能救回小女孩的，而且，人命關天，要是陳空最後沒能救回小女孩，責任絕對可大可小。
小女孩的母親，原本聽到有人說能救自己女兒，一時間就如同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這時候的她，已經六神無主了，只盼著真有人能救自己女兒一命，但聽了周圍人的話，再看到陳空如此年輕，又能有多高的醫術呢，頓時一顆心就又絕望了。
「年輕人別礙事了，趕緊送醫院去，耽誤了救人你可負不起責任。」高個醫生說著，抱起小女孩就準備上救護車。
「如果救不了她，我願意一命賠一命行不行。」陳空抬手攔住了高個醫生，滿臉嚴肅道。
這話一出，把在場的人都鎮住了，沒人知道陳空是不是真有把握救人，不過聽他說得那麼肯定，甚至敢賭上性命，或許，這小夥子真有法子救人？
高個醫生這麼多年來，也沒遇到過這種情況，如果說真有人能救回這小女孩，他肯定也是高興的，以他的經驗，自然也明白小女孩就算送回醫院，也是凶多吉少，眼前的小夥子，真能救？
「小兄弟，你要真有法子，請你救救我女兒吧，求求你了，求你了。」小女孩的母親，也想不了那麼多了，陳空敢說出一命賠一命這樣的話，鎮定自信的樣子給了她希望，但凡有一點希望救回女兒，她都願意試試。
「好，我一定會救醒你女兒。」陳空連忙說道，如果小女孩的母親不配合，他還真的不好強行救人。
陳空其實也沒有多少把握能救回小女孩，以他現在比普通人靈敏得多的感知，小女孩的情況他清楚得很，呼吸都已經沒有了，就算送到醫院，也是無力回天。
不過胡仙留在他腦子裡的典籍里，有一個叫渡氣術的醫術，以現在的情況倒是可以試試，說不定真能將小女孩救醒，不過，陳空對此把握真的不大，之前他從未救治過人，而且，渡氣術有個不好的地方，病人未好轉過來的時候，一旦停止施展渡氣術，病人就將必死無疑了。
原本陳空可以不理會這事，畢竟如果失敗了，他就算是攤上大事了，如今的世道，一個老人摔倒了，都未必有人敢扶，而他卻主動攬事兒，實在算不上明智，不過這小女孩才幾歲大，如果不儘力去試試，任由小女孩就這樣離開這個世界，他做不到。
他不是一個多麼高尚的人，而是個跟女友分手了會傷心，被人揍了絕逼會想著揍回去，有了錢也最多會帶女孩買幾套衣服，不浪漫不高雅的小吊絲，但現在關乎人命，他既然有希望能救人，那就試試，其他的，他考慮不了那麼多。
按陳空自己以往的口頭禪，那就是哥不是聖人，也不是壞人，也就是偶爾會犯點小賤，該做的事撞破南牆也得做。
不再耽擱，從高個醫生手裡接過了小女孩，陳空將小女孩平著放在地上，手掌按在小女孩胸口，調動體內的靈氣，緩緩地傳入小女孩的體內。
渡氣術，雖然有著諸多手法，說白了就是以靈氣刺激病人的內臟，喚醒病人的生機，以陳空現在兵級的修為，的確是可以施展渡氣術了，但他畢竟初入兵級，體內靈氣有限，如果靈氣耗盡，小女孩依舊救不過來，那後果就不堪設想了，最起碼，在場之人的非議和小女孩母親的絕望，就能他內疚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