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大結局
霎那間,後面就湧出無數士兵,從四面八方衝來欲捉拿夏離。
「柳大人!」這時不遠處也傳來陣陣腳步聲。
只見另一邊也齊步走來一大隊侍衛,看服侍,好像是宮中禁衛。
而領頭的男子卻是握緊手中長劍,快步朝歧王等人走來,「歧王這是何意?」
看到他,那柳大人眼中閃過一絲忌憚,隨即與歧王相視一眼,後者立馬把那捲聖旨丟過去,「邱統領,如今皇上被大雪封山攔住,生死未卜,本王不過是奉命前來保護各位娘娘而已。」
那個國字臉的邱統領接過聖旨,打開一看,眉頭卻是緊皺。
見此,夏離立馬出聲道:「邱大人,這兩個賊子趁機造反,你可千萬不能讓他們蒙蔽了!」
「呵呵,你這妖女還敢在這裡信口雌黃,老夫今日定要為皇上除害!」那老匹夫大喝一身,提刀就朝夏離砍來!
邱統領立馬眼疾手快的抽刀一擋,兩兵交接,這柳大人被震的退後幾步,虎口發麻,「邱大人,你這是什麼意思!」
這老匹夫怒目射向夏離,恨不得將她生吞活剝,他深知這妖女的能耐,若是不快點斬殺她,恐怕會出事。
「先不說其他,但貴妃娘娘不管如何,也輪不到柳大人來處置,您可不要越界了!」邱統領大手一揮,其他的禁軍立馬將皇后等人包圍,這樣才讓一些妃子鬆了口氣。
下一刻,夏離卻是牙一咬,惡狠狠的瞪了那老匹夫一眼,隨即從懷中掏出一塊玉佩,擺在邱統領面前,「皇上出發前早就料到會有賊子趁虛而入,特意讓本宮看好皇宮,邱大人,你還不快把這兩個反賊拿下!」
嘶……
看著那塊龍紋玉佩,柳大人跟歧王的臉色都難看的很,似乎沒想到,皇上會把這麼重要的東西給一個妃子,真是匪夷所思。
其他妃嬪看到那玉佩本是不解,可安皇后等人卻識得那玉佩的含義,一時間,就連安皇后的臉色也有些難看,對於皇上如此寵愛貴妃,她也有些氣悶。
看到玉佩,邱統領立馬單膝跪地,「既是皇上旨意,屬下豈敢不從!」
話落,立馬大手一揮,抽刀揮向對面的歧王,「來人,把這些亂臣賊子通通拿下!」
歧王兩人退後兩步,畢竟禁軍訓練有素,雖然他們人多,可真要對上,怎麼也得吃個大虧。
「邱大人,本王見你是條漢子,並不想與你兵戎相見,你今日若肯歸降,本王定會讓人青雲騰達,榮華富貴享之不盡!」歧王眼珠子一轉,立馬轉移策略。
一旁的柳大人也跟著附和道:「是啊,這京城上上下下都被我們的人包圍了,你還是不要以卵擊石為好!」
話落,不等夏離開口,安皇后卻冷聲道:「你們這兩個狼心狗肺的東西,皇上待你們不薄,你們竟然敢造反!」
「呸!」那柳大人聞言立馬唾了一口,冷笑連連,「當然要是沒有我們柳家,這個皇位又豈會輪到他來坐,如今太后死了,他就來卸磨殺驢,這種忘恩負義之人也配做皇上!」
聽到他的話,夏離只覺得諷刺不已,這柳家做出了這麼多擾亂朝綱之事,蕭燼都沒去計較了,如今他竟敢如此大言不慚,也不知是誰忘恩負義!
「邱大人,不要跟他們廢話,快點把她們拿下!」夏離冷聲一喝。
下一刻,那邱統領便大喝一聲,揮刀領人沖了上去!
霎那間,廝殺聲不絕於耳,刀劍碰撞聲此起彼伏,安皇后倒還好,其他一些膽小的妃子差點被被嚇暈。
看著如此混亂的一幕,夏離卻是來到安皇後身邊,目光卻掃過良妃靜貴妃等人,「本宮相信皇上一定不會有事,只是現下情況緊急,不如我們還是先進裡面避避風頭,別在這給邱大人添亂了。」
其實,夏離只是想看看瑄兒如何了,她一定得回去看看。
話落,安皇后等人也思忖片刻,見禁軍雖然武力要比歧王的人高,但終歸人數有限,還得派人來保護她們,的確有些束手束腳,思索了下,她最終還是點點頭。
「本宮以為貴妃膽子有多大?原來也不過如此,你們若要走,那就走好了,本宮不可能讓邱統領一個人在這拼死拼活,自己而去逃命!」皇貴妃態度出奇的強硬,倒讓其他人側目不已。
見此,夏離卻是冷笑一聲,「那皇貴妃姐姐就一個人留在這好了,我們這些貪生怕死的人就先行告退,你若出事,臣妾每年定會去替你燒香!」
「你!」皇貴妃眸光一厲,此時也顧不得什麼面子不面子,直接怒目射向夏離,「枉費皇上如此寵愛你,沒想到你竟如此忘恩負義!」
此時皇貴妃還有什麼不明白,皇上連那玉佩都給了夏離,那六皇子必定就是內定的太子,此時也怪不得她會惱羞成怒。
而這時那邱統領突然渾身是血的跑了回來,「各位娘娘,這反賊數量眾多,不如屬下先護送你們去一個地方躲躲,待屬下通知城外的神機營后,定能將這群反賊通通拿下!」
抬眼望去,宮門口血流成河,殘肢斷骸散落一地,一群人廝殺的雙目通紅,可歧王顯然是有備而來,他們人數眾多,禁軍這邊已經有些力不從心,敗跡已經呈現。
安皇后一咬牙,「走!」
話落,邱統領立馬揮手讓一隊禁軍護著一群妃嬪往皇宮裡面退去,而剛剛還叫囂不已的皇貴妃此時竟也在裡面。
夏離卻很心急,一邊往皇宮裡面走,一邊對那邱統領道:「六皇子還在關雎宮,本宮怕他出事,邱大人能否派人把他接過來?」
說完,那些有孩子的妃嬪也紛紛哀求邱統領把其他皇子公主接過來。
見此,那邱統領皺了下,最後還是重重點頭!
她們退進了長春gong,外面只有一對數量不多的禁軍侍衛,而邱統領則帶人去接皇子與公主。
雖然暫時有了棲身之所,但那些膽小的妃子嚇的都低聲抽泣起來,深怕皇上死了,皇宮淪陷,她們豈不是任人玩弄?
「行了行了,皇上還沒死呢,你們就在這裡哭喪,誰要再哭一句,本宮立馬把她斬了!」皇后一掌拍在桌上,駭人的氣勢嚇得其他人立馬不敢出聲。
夏離站在門口左顧右盼,期望邱統領能快點把瑄兒帶過來,不然她怎麼也不能安心。
此時她思緒一片混亂,她怕,如果蕭燼死了,她該怎麼辦?皇宮會淪陷嗎?她與瑄兒又該何去何從?
可就在這時,一個侍衛匆匆跑來,渾身是傷的跪倒在地,「啟稟皇後娘娘,宮門即將失守,還請各位娘娘從冷宮方向逃離!」
「什麼!」安皇後娘娘嚇的身子一顫,臉色慘白。
其他人也頓時哀聲哭啼起來,似乎在為自己以後的人生而擔憂。
哭哭啼啼的聲音此起彼伏,充斥著夏離耳中,下一刻,只見她目光一掃,冷冷的看著眾人道:「就算死在這,本宮也不會逃!」
霎那間,殿內又是一靜,皇貴妃眼中閃過一絲諷刺,倒是沒有出聲。
而安皇后回過神后,只是猶豫片刻,目光再次堅定,「酈貴妃說的對,我們生是皇上的人,死是皇上的鬼,寧可戰死,不可苟活!」
話落,其他人都是心頭一震,跟著良妃也附和道:「皇後娘娘說的對,與其苟且偷生,不如死個痛快!」
她雖出自書香世家,可自有一腔陳家的熱血,她陳家世代上下,都只為蕭家效忠!
愚忠至極!皇貴妃越來越想笑,但最終還是沒有笑出聲。
見皇后等人帶頭,其他豈敢說不?
所以一個個也都沉默了下來,心如死灰的在那裡等死。
而就在這時,邱統領也帶著其他皇子公主來臨,靜貴妃等人立馬欣喜的迎了上去。
「母妃,我好怕。」三公主哭紅了眼,似乎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靜貴妃抱著七公主,一邊還得哄著三公主,也是心亂如麻。
可夏離掃了一圈,卻唯獨不見瑄兒的身影,嚇得她臉色蒼白,還是紅露追問道:「邱大人,六皇子呢?」
話落,其他人也注意到六皇子不見了,紛紛朝這邊投來視線。
邱統領搖搖頭,嘆了口氣,「娘娘恕罪,屬下去的時候,六皇子已經不見了。」
什麼?
夏離大腦一陣空白,要不是紅露扶著,幾乎會暈厥過去,可下一刻,她又發現了一絲不對勁,要是瑄兒不見,雪兒一定會跟著過來告訴她事情經過,再看邱統領這副不急不緩的模樣,除非瑄兒並沒有危險。
雖然夏離很著急,卻也知道這長春gong並非那麼安全,情理之下,只得故作著急的坐在一旁輕輕抽泣,目光卻掃了紅露一眼。
後者立馬悄悄從側殿溜出了長春gong。
「貴妃,你也不要太著急,說不定是你的宮女為了六皇子的安全,把他藏起來了也不一定。」安皇后安慰了她一句。
「是啊,這個時候叛軍還沒有進宮,六皇子定不會出事的。」靜貴妃也安慰了一句。
而皇貴妃卻忽然走了出來,「誰說不會出事?」
話落,從側殿里忽然湧進許多士兵,嚇的安皇后等人連連退後。
掃了這群女人一眼,皇貴妃冷笑一聲,「皇上死了,你們還在這裡等死,真是愚笨至極!」
看著突然出現的士兵,安皇后氣的臉色鐵青,怒目射向氣質嫻靜的皇貴妃,「你這是要造反嗎!」
突然出現的士兵已經將安皇后等人包圍,而外面的禁軍也闖了進來,瞬間與他們廝殺起來,其他妃子們嚇得紛紛躲去角落。
皇貴妃看著如此混亂的一幕,依舊唇角一勾,「造反多難聽,等本宮殺了四皇子,柳家就會扶持辰兒登基,你們,都得死!」
她眸光一厲,離四皇子最近的那個士兵,忽然一把將四皇子從良妃手中扯出,在良妃瞳孔放大下,手起刀落,一個瞬間,那顆小小的人頭混合著鮮血滾落在地。
夏離臉色一變,猛然退後兩步,盯著那個人頭連心跳都瞬間停止。
其他人也是嚇的尖叫起來,安皇后也是嚇了一跳,沒想到皇貴妃竟是如此心狠手辣之人。
看著大家那副恐懼的臉色,皇貴妃卻很享受這一幕,她悠悠轉身,來到皇后寶座坐下,一手慢慢撫摸著椅把,「這個位置本來就該是本宮的,等了這麼久,最後她還是回到了本宮手裡。」
喃喃細語聽在眾人耳中卻那麼可怕,蛇蠍美人,不過如此。
「皇上回來了!」門外突然想起一道侍衛聲。
霎那間,所有人都是呼吸一頓,隨即又是大喜過望,激動的說不出話來,終於,她們的希望終於來了!
可良妃看著那顆滾落的人頭,卻是死死咬著牙,拳頭緊握,似乎在隱忍著什麼。
皇貴妃也是驟然起身,臉色大變,顯然沒想到蕭燼竟沒有死,見她帶來的人都陷入了恐慌中,她嚇得立馬退後幾步,見無人注意她,她立馬悄悄從側殿逃走。
而皇貴妃的人也不消片刻,就被邱統領他們消滅,而外面也陸陸續續進來一些侍衛,都在訴說著皇上回來的這個事實。
夏離心頭一定,不禁擦了把頭上的冷汗,她就知道蕭燼不會死,他怎麼可能這麼容易就死了?
再看其他妃子那副劫後餘生的模樣,她卻把目光投在了良妃身上,看她抱著那個人頭,泣不成聲,也不禁心下一嘆,哪怕不是親生的,養了這麼久,豈會沒有感情?
對了,皇貴妃呢?
夏離突然反應過來,目光在殿內掃量一圈,卻連皇貴妃的影子都沒有找到。
「主子!」紅露突然匆匆跑來,見這裡情況安定,她也跟著鬆了口氣,「雪兒她們早就帶著小主子躲進了冷宮,只有紫心在宮裡守著。」
話落,夏離心中的石頭也跟著落地,好在瑄兒沒有出事,不然她都不知道自己該怎麼活下去。
「皇後娘娘!」殿外忽然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
夏離扭頭望去,見是高長祿,喜的立馬迎了過去,「高公公,皇上如何?」
見眾人都眼巴巴的看著自己,高長祿也不拖沓,直接道:「皇上回京之時遇到反賊襲擊,好在睿親王帶人及時趕到,如今大軍已經將歧王等反賊拿下,各位娘娘不必擔憂。」
明明是一件好事,夏離卻覺得有些不對勁,此時也不顧不得那麼多,直接撥開其他湊熱鬧的妃子,往外走去,「本宮要見皇上!」
「誒……娘娘……」高長祿連忙追了上去,「皇上現在很忙。」
「很忙本宮也要見!」夏離不理會她,徑直往前走去。
此時宮中已然逐漸恢復正常秩序,就是地上不時出現一塊血漬,充分的說明了剛剛發生了何事。
無奈之下,高長祿只能帶著夏離前往乾清宮。
此時乾清宮守了許多侍衛,一身戎甲的蕭寒也在外面,正在與一個統領說著什麼,眉心緊皺。
見夏離到來,卻也只是皺皺眉頭,並沒有攔他。
他都沒說話,其他人自然也不敢攔,夏離便直接推開了乾清宮的門,霎那間,裡面的說話聲瞬間一頓。
不過裡面站著的不是大臣,而是太醫,烏怏怏一片太醫。
「這是怎麼回事?」夏離站在原地,心頭不由一緊。
嘆口氣,高長祿知道瞞不過她,便只好哀聲道:「皇上與反賊搏鬥時,中了一隻毒箭,可皇上心繫京城,便沒有及時治療,就連夜趕回了皇宮,此時毒以深入骨髓,雖然此時無礙,可卻留下了病根,太醫說……說……皇上活不過三年……」
霎那間,那些太醫也跟著哀聲嘆氣起來,他們實在是都儘力了。
夏離站在原地,腦子一片空白,身子也微微一抖,猶如墮入冰窖,渾身冰冷。
待眼眶一熱后,她才如行屍走肉一般,腳步沉重的往內殿走去。
內殿中一股濃濃的藥味在飄蕩,蕭燼躺在床上,臉色蒼白,卻依舊拿著奏摺在看,沒有絲毫停歇。
聽到有腳步聲傳來,蕭燼慢慢偏頭,見來人是夏離,眼中也閃過一絲精光,最後還是將手中的奏摺放下。
夏離來到床前蹲下,還沒說話,就已經泣不成聲,這一刻,她從未如此悲傷過。
蕭燼伸手摸著她腦袋,只是薄唇一勾,輕輕笑道:「哭什麼,朕又沒死。」
夏離搖著腦袋,趴在床前,哭聲越來越大,「您……說過……要帶臣妾去遊玩天下……您不能說話……不算數……」
哽咽聲斷斷續續響起在寂靜了房中,蕭燼眸光一暗,摸著她的腦袋,並沒有說話。
有些事,哪怕他是帝王,也不能控制,比如生死……
「別哭了,朕下次就帶你去江南玩,可好?」
夏離拚命的搖著頭,淚如雨下,心頭全是滿滿的哀傷,「我不會再相信你了,再也不會……」
她不知道,這一次離別,會發生這麼多事……
為什麼,為什麼她會這麼悲傷,蕭燼死了,瑄兒就是太子,她就是太后,這不好嗎?
「離兒,你知道的,有些事,不是朕可以控制,以往朕明白的太遲,虧欠了你許多,日後,朕定會好好補償你……」蕭燼嘆口氣,盯著她的小腦袋,眼神也格外複雜。
夏離沒有說話,只是斷斷續續哭了許久,整個屋內一時間只剩她徹骨的悲戚聲,就連外面的高長祿也不由抹了下眼眶。
等哭夠了,夏離這才抬起頭,眼帶淚珠的看著他,微微啟唇,「您……是不是知道……太后的死與我有關?」
若非如此,那段時間他又豈會如此反常?
只是以往不敢問,如今又有什麼好顧忌的?
盯著她這張布滿淚痕的小臉,蕭燼只是伸出手,覆上她的臉頰,「瑄兒還小,若朕走了,二弟定會扶持他成為一個好皇帝。」
夏離眼眶一熱,對上他深不見底的黑眸,心中頓時一涼,果然,他什麼都知道了。
「我……」
「朕相信你。」蕭燼伸手抹去她臉上的淚痕,蒼白的面容上勾出一抹淡淡的笑意,「你是什麼人,朕心裡有數。」
淚水,再次奪眶而出,夏離忍不住趴在床上再次哭啼起來,她有許多想說的話,此刻,卻沒有再說出來,因為她不想說了……
屋外的冷風依舊呼嘯而過,這場叛亂最終還是以血腥收尾,歧王自然是被打入了天牢,而柳家所有人都被收監,擇日處斬。
皇貴妃還是被抓到了,她被凌遲處死,大皇子也被發配偏遠地區,畢竟他也長大了,就怕他心裡留下仇恨,想來報仇。
一切,似乎又恢復了寧靜,後宮還是那個後宮,卻又多了絲不同,因為六皇子被封為太子,皇上依舊獨寵貴妃一人,但卻無人敢言。
十一月,夏離生了個女兒,取名蕭靈秋。
自從來到這個後宮,每一日,夏離都覺得度日如年,可此時此刻,他卻覺得時間過得好快,她多年希望時間,可以過的慢一些,可該來的,還是會來。
三年後,蕭燼還是駕崩了,蕭寒是攝政王,陳太傅王丞相輔政,那個秋天,夏離終於穿上了九尾鳳袍,成為太后,垂簾聽政。
蕭燼死的時候很平靜,因為早就知道會有這一日,不過他卻問了夏離一個問題。
他說,「你愛朕嗎?」
末了,還加上一句,「朕要聽實話。」
夏離苦笑一笑,對上他的黑眸,認真道:「那皇上呢?您可有愛過臣妾?」
……
他說,「朕知道了。」
是啊,他什麼都知道,就是因為活的太清楚,所以才會那麼累,夏離也是如此。
自從進入這個爾虞我詐的後宮,她每日都做好了去死的準備,卻不想,最後死的竟不是她……
可一切都遠遠沒有結束,誰知道其他幾個皇子是否也想要這個位置?她還得看好這個江山,還有一些野心勃勃的親王,蕭寒又是否表裡如一,他又有什麼目的?
或許,一切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