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八章 再次有喜
「嬪妾不敢!」白婕妤嚇的身子開始瑟瑟發抖起來,連頭都不敢抬。
夏離唇角一勾,「不敢?有何不敢?本宮看你膽子倒大的很!」
「娘娘恕罪!嬪妾再也不敢了!」白婕妤嚇的立馬跪地上前,在軟榻前磕起頭來。
「現在來說這個,是否太遲了些?」夏離杏眼一斜,輕撫著手中暖暖的湯婆子,聲音微涼,「記得本宮曾經提醒過你,可你偏偏沒把本宮的話放在耳中,你是否覺得,本宮是在與你開玩笑?」
「嗯?」夏離眼中一厲,直直射向白婕妤。
後者嚇的在那裡冷汗淋漓,卻又不知該如何解釋,急的臉色蒼白如紙。
窗外的雪還在下,夏離沉默了片刻,屋內也瞬間寂靜下來。
「對於那些不識時務之人,本宮向來不會姑息。」夏離微微啟唇,「紅露,去告訴皇後娘娘,白婕妤以下犯上,不受宮規,特貶為采女,遷出流芳閣!」
白婕妤身子一僵,徒然癱坐在地,她不敢置信抬起頭,看著軟榻上那個華貴俏麗的女子,面色大變。
不等她反應過來,紅露便叫了兩個小太監進來,一把提起白婕妤的胳膊,就要往外拖。
「不,娘娘您不能這樣對嬪妾……」白婕妤拚命的掙紮起來。
夏離懶懶的斜了她驚慌失措的小臉一眼,「本宮為何不能這樣做?別說皇上如今不在宮中,哪怕如今皇上在這,那又如何?」
她給過白婕妤機會,只是別人不珍惜,夏離也不想再忍下去,該處置的還得處置,不然豈不是誰都能在她頭上踩一腳?
話落,紅露立馬揮手讓人把大喊大叫的白婕妤拖下去,這有些人自己要作死,也怨不得其他人。
而且夏離還留下了她一條命,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
嘆口氣,看著窗外漫天飛舞的大雪,夏離不禁輕聲道:「去把瑄兒抱來。」
知道她此時心情不好,紅露立馬點頭,轉身出去抱人。
這麼冷的天,蕭瑄似乎也進入了冬眠期,一天要睡好久,而且人也越來越重,就連紅露都要抱不起他了。
孩子被小棉襖裹成一團,露出一張紅撲撲的臉蛋,夏離見他睡的正熟,也不好去吵醒他,只是將他抱在懷中,伸手從孩子脖間拿出一塊龍紋玉佩來。
這麼一看,夏離也覺得這塊玉佩不簡單,光看這色澤和雕刻技術,都是頂尖的存在,不愧是調動宮中禁軍的東西,自然是不同凡響。
看了一會,夏離還是把玉佩塞回蕭瑄衣服里,反正如今她也用不著。
或許是皇上走了,整個後宮的女人也陷入的冬眠期,勾心鬥角也少了許多,而大雪在蕭燼走了的第五天時,終於停了下來。
沒有蕭燼陪著打發時間,夏離只好把二夫人叫進了宮陪她說說話。
「唉,照我說,你當初就不該把皇后這位子讓出去,真是可惜了!」二夫人拍了下大腿,一臉的痛惜。
夏離抱著毛毯,一邊磕著瓜子,一邊瞥了她眼,「皇後有什麼好,您看現在的皇後娘娘,天天操心這操心那,這樣的話我還有時間照顧瑄兒嗎?」
屋內炭火燒的很旺,蕭瑄還在地上和雪兒玩鬧,好在地上鋪了羊毛毯,就算摔倒也不礙事。
二夫人看了調皮的蕭瑄一眼,最後也是嘆了口氣,「你父親說了,趁著皇上如今還寵你,趕緊把瑄兒送上太子之位,免得夜長夢多。」
知道她們的擔心,夏離也只好嘆了口氣,將瓜子殼放在一旁的碗里,不以為意道:「您讓父親別那麼著急,皇上還年輕,怎麼會這麼早立太子?」
蕭燼肯把玉佩給瑄兒,必定就已經決定好了立他為太子,反正都是早晚的事,又何必那麼著急。
「唉,這都是你父親的意思,這以後的事誰又說的准?」二夫人不知是想到什麼,忽然湊過腦袋,在夏離耳邊輕聲道:「皇上這一走,雖然有讓幾位王丞相和陳太傅輔政,可到底皇上不在,那個柳家最近又蹦噠起來了,我聽你父親說,那個柳大人跟歧王最近走的很近呢。」
見二夫人一臉警惕,夏離只好拍拍她手背,勸慰道:「您放心好了,皇上又不是不回了。」
說到這,為了讓夏侯爺他們放心,夏離還是遣退了其他人,把玉佩的事告訴了二夫人。
見屋內沒有第三人,二夫人卻是驚的驟然起身,不敢置通道:「你……你說的都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難道皇上還會騙我不成?」夏離輕聲道。
聽到她的話,二夫人那是又驚又喜,一時間激動的在那裡走來走去,用來發泄心中的震驚。
「真是太好了,要是你父親聽到這事必定會很開心!」二夫人喜的嘴都要合不攏,當下就去那披風欲回去,「不行,我得趕緊回去看你爹這個好消息。」
看到她這副激動難忍的模樣,夏離卻是搖搖頭,「那您記得讓爹別告訴其他人了,還有,這路上滑,我讓紅露準備抬攆轎送您去宮門口。」
二夫人連忙點頭,此時卻是什麼也顧不上,只想著把這個天大的好消息告訴夏侯爺。
等她離開后,夏離才輕笑一聲,繼續磕起瓜子來。
看著外面那冷風呼嘯樹葉搖晃的場景,夏離倒有些想起蕭燼來了,以前他再忙日日都會過來陪她一會,與她講些朝中趣事,當時不覺得,如今等他走了,夏離才覺得這人的習慣真的很可怕。
好在這雪沒有再繼續下,半個月後,夏離也收到了蕭燼從西北傳來的信,他寫的時候或許才剛到西北,說了下那邊的情況,但到夏離手裡時,又是五六日過去了,而且還是快馬加鞭送來的,此時那邊的災情怕也受到了控制,畢竟有了錢,房屋之類的也可以重新建。
「哈欠……」一旁的蕭瑄忽然打了個噴嚏。
夏離放下手中的信封,見孩子準備用手去擦鼻涕,隨即立馬用手帕替他擦去,皺緊眉頭看向一旁的紅露,「去把楊院判叫來。」
「是。」紅露立馬出去叫人。
「你們也不知道看著點,瑄兒覺得熱,你們就給他穿那麼少的衣服,這能不著涼嘛!」夏離不悅的看了雪兒她們一眼。
其他幾個奶娘都有些心虛的站在那,不敢出聲,畢竟這小主子鬧著要脫衣服,他們做奴才的有什麼辦法?
等楊院判來后,給蕭瑄把了個脈,這才對夏離恭聲道:「啟稟娘娘,六皇子只是染上了些許風寒,待會微臣開服藥給六皇子服下,等把這體內的寒氣散開后,便就無事了。」
聽到沒什麼大毛病,夏離才鬆了口氣,但還是忍不住不悅的看向雪兒幾人,「瑄兒還是個孩子,什麼都不懂,你們不能這樣繼續慣著他,這樣只會害了他,知道嗎?」
「奴婢們知道了。」雪兒幾人愧疚的低下頭。
見此,夏離忽然看向了楊院判,「本宮最近也覺得有些頭暈乏悶,你看看是不是也受涼了?」
夏離把手腕伸出,楊院判立馬躬身將一塊絲帕搭在她皓白的手腕上,隨即伸出三指壓在上來。
「啊……呀呀……」蕭瑄樂呵呵的從軟榻上站起來,搖搖晃晃的在上面走來走去,似乎覺得很好玩。
夏離看了這個熊孩子一眼,搖搖頭,並沒有理會。
倒是楊院判越把越心驚,最後卻是皺緊了眉頭,嚇得夏離以為已經是得了什麼不治之症。
誰知楊院判忽然鬆開手,退後兩步跪倒在地,恭聲道:「恭喜娘娘賀喜娘娘,您這是有了一個月的身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