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勾魂使者
因為種地更容易,也不用這麼多繁瑣條文和規矩,可惜那不是李陽想要的,他最煩的就是那些人,明明自己都是一方大佬,或者是公司老總了,還裝模作樣的讓人小李、小張的叫,名曰要平等交流,說只是名字而已,隨意怎麼叫都行。
可笑,沒有規矩不成方圓,老祖宗留下的話經過上千年的歷史驗證,不說都對,但也是很有道理的,如果長幼不分,尊卑不顯,那這個世界豈不都要亂套了?
說的有些嚴重了,但本質就是如此,雖說每個人有每個人的自由,但在李陽這裡,他還是更加信任軍隊的嚴苛法制。
所以新建立的地府也要遵守這種規矩,不能亂了套,不然哪天閻王跟小鬼都勾肩搭背的混在一起,喝酒聊天打屁,你說一句誰家的小媳婦兒水靈,他說一句誰家的大嫂子漂亮、屁股大,那也太不成體統了。
……
陸函,喝酒不開車,開車不喝酒,但今天畢業好幾年的同學聚會,難得聚在一塊,他就喝酒了,而且還喝了很多,之後開車上路,一個不留神就闖了紅燈,被一輛飛馳而來的貨車給撞散了架。
轟的一聲巨響,疼倒是沒多疼,陸函只感覺眼前一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也不知過去多久,直到他再次睜開了眼睛,卻發現身邊站了好多的人,烏泱泱的圍了一大圈,都讓躺在地上的陸函看不到外面了。
「太慘了,你們看腦漿都崩出來了!」
「呃,好噁心啊,這麼大的酒氣,估計這小子也是找死呢。」
「誰說不是啊,最討厭這種馬路殺手了,你說喝這麼多酒還開車,不光是對自己不負責,對家人、甚至是對人家那司機也不負責任啊,要知道,這一下人家那司機可就慘了,雖說酒駕全責,但撞死了人,估計也要賠不少錢吧。」
「都別說了,人都死了還說個屁?」
「哎,年紀輕輕的,咋就這麼能作死呢,害人害己,大家都引以為戒吧。」
「死?」
陸函愣住了,這些人都說的什麼啊?自己這不好好的嗎?怎麼就.……突然間,陸函低頭看見了另外一個『自己』。
怎麼說呢,實在是太慘了,人趴在地上,臉卻是朝上,明顯是頸骨都已經斷了,手腳全部擰巴著,姿勢詭異。
鮮血流了一地,腦袋上一個大口子,在柏油路上撞得腦漿都出來了。
這真的是自己?這麼說自己是真的死了?
陸函目瞪口呆,好一會兒都沒回過神來,他萬萬不敢相信自己還這麼年輕,竟然就這麼簡單就死了。
而且還死的如此之慘!
「閻王叫你三更死,無人敢留到五更!」
「草民陸函!你陽壽已盡,跟我們去地府報道吧!」
突然間,兩個身影出現在陸函面前,嚇了他一大跳,而等看清眼前兩位的樣子,他更是嚇得魂不附體,整個人都傻了。
「黑……白無常?」
「不錯,難得你這草民還能認出我等勾魂使者,不要廢話了,免得我等用這勾魂鎖鏈拿你,白白受苦。」
「陸函!速速與我等離開!」
手中鐵鏈嘩嘩作響,黑白無常冷聲喝道。
一時間,陸函是真的心灰意冷了,因為都過去這麼久了,周圍那些圍觀群眾還是沒有發現他,甚至就連一個來驗屍的警官與他擦身而過,都沒有看他一眼。
死了,真的是死了。
無話可說,也沒什麼好說的了,陸函從地上站起來,跟在黑白無常後面,離開之前,慢慢他又回頭看了眼自己的屍體,再扭頭之後想哭,卻沒有一滴眼淚流下來。
黑白無常再次喝令,帶著陸函的靈魂一起消失不見,這種情況,現場所有的人都沒有發現,並且在全國各地共同上演。
黑白無常也好,牛頭馬面也罷,它們的真身都坐鎮在一個被改造出來的地下空間里,外面行使抓鬼職責的只是它們的分身。
這是李陽賜給它們的本命神通,可以凝結出法力,分身數萬,不然抓個小鬼還要出動本尊,效率太慢,這勾魂使者也太廉價了。
雖說分身越多,分身的實力也就越低,但就目前來說,只要不去招惹那些恢復神智已久,並且另有機遇的鬼物,大多時候還是夠用的。
而且從鬼物開始泛濫一直到現在,總共也沒過去多少天,那些鬼物的實力還都很弱,以黑白無常它們的能力,即使是分身,在使用法器的情況下,也能對付大部分的鬼了。
就像陸函這種剛剛死亡的,見到黑白無常嚇得魂都沒了,還哪裡敢反抗。
沒有真的死過,誰也不知道這地府是剛剛建立的,他們還以為早就有了,自古流傳,只是自己根本不知道呢。
就這樣,黑白無常,牛頭馬面在全國各地捉拿鬼魂,全都送到了一個李陽剛剛建成的地下空間內,這個空間原本是個地下溶洞,空間足夠大,之後又經過李陽的改造,加入了他剛剛掌握不久的空間技術,看起來還真有了那麼些地府的意思。
灰濛濛的空間內,時不時的漂浮起一些煙雲,天空上一輪彎月散發著幽冥之色,黃泉路、奈何橋、彼岸花,地獄輪迴之所,遠遠望去一眼看不到邊際。
大,卻又荒涼無比。
這就是地府給陸函的第一印象,被帶到這裡之後,黑白無常並沒有讓他去做什麼,反而有小鬼夜叉過來,給他安排了一個居住的地方。
還是棟樓房,三室一廳的格局,桌椅床鋪,傢具齊全,要不是周圍鬼怪太多,這裡又沒有wifi,陸函還以為自己是生活在都市裡呢,就連房屋結構都一樣,住的還是以前買都買不起的三居室。
如果再給配個妹子,安裝台電腦,那這小日子過得不要太舒坦了。
還是免費居住,要是讓上面的房奴們知道了,恐怕會羨慕的不要不要的吧.……
「哎,這位兄台,請問你是何年何月死……那個去世的?」陸函還在發散思維,苦中作樂,一旁的卧室門突然打開了,裡面冒出一個腦袋來問道。
感情……這還是合租房。
「呃,剛掛不久,粉嫩新手,不知這位……」
「真是太好了……呃,莫怪莫怪,昨天就聽鬼差說有人要過來,我還怕是個上年頭的老鬼呢,兄弟可別介意啊,嘿嘿,我叫張默宇,你叫什麼?」腦袋明顯是個自來熟,見陸函也是剛死不久的,就馬上開門走出來,還巴拉巴拉的自報家門說道。
「陸函,你來幾天了?」
「六天,明天還有假期准我回去探親呢,特么的這地府簡直就跟監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