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7章 單身or滾蛋?
安然的目光移到右下角。
欣治集團。
這似乎是一個不是特別出名的集團,為什麼gigi會這麼想要和他合作?
安然想到程慕言,複雜的看著手裡的合同,如果他再接一個大單,公司就沒人會再對他有意見了吧。
想著,安然的手緊攥,她抬頭看了看監控,走進了女洗手間。
郭婷正和程慕言聊得歡快,突然安然走過來遞給她包:「郭小姐,不好意思,我的同事不小心把你的包弄髒了,我幫你清理了一下。」
她說的落落大方,舉止得體。
郭婷美目閃過疑惑,不過她剛接過包就聞到了一股異樣的味道。
對上安然無奈的目光,她似乎明白了什麼:「多謝。」
郭婷隨意的看了看自己的包,在確定裡面的東西沒有少之後,看安然的目光平和了不少。
安然沖郭婷點點頭,又程慕言笑了笑,然後離開了。
走到轉角,她拿出自己的手機,看著剛才拍下來的照片。
……
顧靳森從醫藥箱里拿出退燒藥,又倒了一杯水端到床邊。
我看著那顆白色藥丸,嘴立刻癟起:「顧靳森,我可不可以不吃。」
那麼大一顆,一看就很苦。
「不可以。」顧靳森冷硬拒絕,生病了怎麼可以不吃藥。
我眨巴眨巴眼睛,可憐兮兮的看著他,希望他能同情同情我。我都已經發燒了,還要逼迫我吃藥。
可惜,在這方面,顧靳森絲毫不退讓:「你自己吃還是我喂你。」
再不吃,杯里的水就要冷了。
「我自己吃吧。」我委屈巴巴的接過水和藥片,要是讓顧靳森喂我還得了。
葯入口,是讓舌頭顫抖的苦味,我趕快喝了一口水咽下去才好些。
吃藥,對我來說真的是一種挑戰。
像是賭氣一般,我把水杯生氣的遞過去:「給你,我吃完了,你滿意了吧?」
我想現在的我是在是太揉搓做作了,要是沒有顧靳森,我肯定二話不說就把葯給吃了。
「多喝點水。」顧靳森讓我把杯子裡面的水喝完。
他倒的水不多,喝完也不難。喝完之後,我索性把杯子放到床頭柜上,也不要他拿了。
省的他等會兒讓我把杯子也給吃下去。
退燒藥本來就有些催睡的效果,我迷迷糊糊的看著他,睡意已經上來了。
顧靳森把被子掖了掖,睿智深邃的眸子凝視著我,醇厚聲音落下:「睡吧。」
他的話像是有安眠作用一樣,我慢慢閉上眼睛沉沉睡去。
顧靳森把白織燈關掉,拉起杏黃色的睡燈。他坐在床邊,凝視著我的淺淺睡顏,菱形的薄唇不知何時勾起愉悅的弧度。
這樣的日子,很好。
坐了不知道多久,顧靳森起身走向陽台,反手把窗帘拉上,不讓外面的燈光照到我。
陽台上有一個小桌子,那裡放著顧靳森的電腦。顧靳森打開電腦,看著上面傳送過來的一些照片。
骨節分明的手指,不知何時放至唇邊,輕輕摩挲著。幽深似海般的目光掃著屏幕上的一張張照片,顧靳森敲打著鍵盤。
呵,很不錯嗎。
顧靳森編輯了一個郵件發送過去,然後走回房間,上床擁著我而眠。
那封郵件的收件地方,是……倫敦!
睜開眼迎接我的是清晨的第一縷陽光,漂亮極了。正要轉身,卻感覺到腰間被一雙手禁錮住了。
側頭一看,顧靳森輪廓分明的俊臉正貼著我的頭,哪怕是睡著了,也英俊的不可方物。
陽光從窗帘縫裡偷溜進來,貪戀的印在顧靳森臉上,俊美的容顏像是天賜一般讓人嫉妒。我定定的盯著他看,我的顧先生怎麼看都很帥氣呢。
似乎是不習慣陽光,顧靳森皺了皺眉。
我下意識伸出手,替他把那抹陽光擋住,清澈的眸子盯著他。
見他眉毛舒展,我突然傻傻一笑,眉眼彎彎如明月。
很多年以後,我們會不會也像現在這樣。那時候,就是一個白髮蒼蒼的老奶奶和老爺爺了。
不過,我瞅著顧靳森,他老了應該也不醜吧。反觀我自己,如果我老了,會不會很醜?
這麼一想,我立刻嘟嘴起來,看來我得去找找那些保養秘籍,至少不能讓以後老了很醜。
我正沉浸在自己的思想里,完全沒注意到不知何時顧靳森已經睜開眼,黝黑的鷹隼有些清晨的惺忪,不過卻不妨礙他看著我。
那深邃似深海般一望無垠的眼裡,裝的全部是我。
「想什麼呢?」低磁的嗓音響起。
我下意識的回答:「想我老了以後。」
唉,不對啊,誰在問我?
噌的抬頭,對上顧靳森戲謔的眼神:「老了以後怎麼樣?」
「沒什麼。」我臉一紅,我才不會告訴他,我在想老了以後和他比美。
手放得也有些累了,我收回自己的手:「起床了起床了,早起的鳥兒有蟲吃,我們快點起來。」
剛爬起來,就被一隻大手給拉了回去,撞進滿是荷爾蒙氣息的懷裡。
「告訴我,老了以後會怎樣?」顧靳森附在我的耳朵,那說話間的熱氣讓我耳朵發癢。
「唔。」我眼珠子一轉,答非所問,「你要當沒蟲吃的鳥兒嗎?」
老了以後就是那樣啊,就是老了啊,沒錯。
「早起的蟲兒被鳥吃。」顧靳森的話滿是不羈戲謔,「你是鳥兒?」
這麼嬌弱,也只能當蟲兒。
顧靳森的目光落在我的胸前,因為睡衣寬鬆,加上剛才被他一拉,胸前的美好已經呈現出來了。
早上,本來就是一個經不起撩撥的時間。
顧靳森深邃的眼底慢慢被炙熱代替,他能感覺到小腹處的邪火。
「我當然是鳥兒。」我完全沒意識到有一隻狼正對我虎視眈眈,一本正經的回答他的問題,「難不成我還是蟲?」
有我這麼好看的蟲嗎?我小小的自戀一下下。
「嗯,是蟲。」身後的人含糊的回答了一聲,開始拽我的衣服。
是蟲,所以要乖乖被他吃。
「你拽我衣服幹什麼?」我還沒有發現問題,傻乎乎的問出了這麼一句話。
睡衣本來就很容易被拉下來,顧靳森又善解人衣,衣服被拉到了手腕處。
我頓感不妙,趕忙拉自己的衣服,卻已經來不及了。
顧靳森的手已經抽走了我的衣服,他懶懶的眼神里伴隨著異樣的火熱。那是我熟悉無比的。
他身上的衣服不知何時已經褪去,輕輕的把我一推,覆上我的身子。
「顧,顧靳森。」我弱弱的開口,「我是病人。」
所以,放過我這個病人吧。
「不。」顧靳森的手順著我的纖細柳腰往上攀爬,繭子摩擦著我稚嫩的肌膚,最後爬到胸前,他嘶啞的落下一句,「你是蟲兒。」
所以,乖乖給他吃。
「現在是大早上。」
要是讓人知道我和他一大早起來就做這種事,肯定會被人給笑話的。
「嗯。」他親吻著我的肌膚,含糊低磁,「早起的鳥兒有蟲吃。」
我欲哭無淚,早知道就不要和他說什麼早起的鳥兒有蟲吃了。
現在,我赫然成了手無縛雞之力的可憐小蟲。
景氏。
凱蒂看了看牆上的時鐘,已經十點了,一向準時的我竟然還沒出現在公司。
凱蒂嘆了一口氣:「看來,今天辦公室就我一個人了。」
還剩兩個小時,她不覺得我會去了。
畢竟:「顧總實在是太不知道可憐我們景氏的員工了。」
董事長都不還給他們了。
「唉。」凱蒂又長嘆一口氣。
「凱蒂姐,外面有你的電話。」
凱蒂認命:「來了。」
「嗯,好,你說。」接電話的時候,凱蒂剛好看到了熱水房裡熱吻的情侶。
她再次長嘆一口氣,連電話那頭說什麼都沒怎麼聽:「我知道了,就這樣去辦吧,今天董事長沒來上班。好,我掛了。」
掛了電話,無意一掃,發現那對情侶還在繼續接吻。
「擦!」這都多久了,起碼五分鐘了吧,還不結束?
這簡直是要讓她去替天行道。
凱蒂深吸一口氣,帶著甜美笑容,走過去敲了敲牆壁:「咚咚。」
兩人像彈簧一樣立刻分開,不好意思的看著凱蒂:「凱蒂姐。」
凱蒂皮笑肉不笑,語氣卻陰氣森森:「我沒記錯的話,現在可是上班時間。」
情侶什麼的,都去死吧。
「是,我們立刻回去上班。」情侶匆匆逃離,像後面有什麼可怕的東西在追一樣。
上班接吻被領導抓到,簡直不要太刺激。
凱蒂望著他們灰溜溜的離開,笑容立刻跨了,哀怨長嚎:「林酒,我想你了,你死了沒有啊。」
一起單身什麼的,最聊的來了。
自從她回總部之後,她就發現一個嚴重的問題,是春天來了嗎?
到處都能碰到情侶,比如廁所,比如轉角,再比如。
凱蒂哀怨回頭,洗手間!
她真想訂一個不人道的規矩,公司不準戀愛,要麼單身要麼滾蛋。
殊不知,就因為她今天在洗手間這麼一事,她又多了一個外號。
更年期的單身滅絕師太!
在知道這個外號的時候,凱蒂氣得差點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