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一次就好?
「先生,開房嗎?」前台小姐帶著瞭然的笑容。
我臉頰一紅,他竟然真的把我帶,不,扛到了酒店,他是覺得明天不用上班了嗎?
「嗯。」顧靳森從褲兜里掏出身份證,「總統套房。」有錢任性說的就是顧靳森。
「顧靳森,你把我放下來。」已經有好幾個人看著我了,那眼神彷彿在詢問,這是新的情趣嗎?
顧靳森置若罔聞,他將房卡夾在手指間,把我扛到房間里。我的喊叫只是讓他姿勢換了一下,不會讓我的腰那麼難受。
我耷拉著耳朵,再叫估計會引得更多的人過來。
總統套房的大床格外柔軟,我心裡砰砰亂跳,臉頰緋紅。明明自己不是純情少女,卻止不住的害羞。
看著顧靳森扔到床上到衣服,耳邊是浴室里響起的水聲,我忽然膽從惡邊生,猶如貓兒一般走到浴室旁:「靳森,裡面有浴巾嗎?」
顧靳森的聲音沉沉淡淡,不答反問:「要來和我一起洗嗎?」
一起洗我在裡面就會被他給吃了。
我輕笑一聲,眼裡閃爍著灼灼光芒,不動聲色的穿上鞋子,把顧靳森的衣服全部塞進包里。
為了明天能去上班,我還得逃一逃。
手去擰門,卻發現擰不開,柳眉微皺,怎麼會開不了。
忽然瞟到一旁的酒店入住須知,第一頁就是需要房卡才能打開。房卡,我環視一周,都沒有見到任何卡的影子。
浴室里傳出窸窸窣窣的穿衣聲,我趕忙把衣服拿出來扔回床上。免得被某個霸道男人發現我要開溜。
景小冉逃跑,猝於房卡。
「卡擦。」
我望過去,眼睛不由得一挑,我感受到了鮮血澎湃,就差流鼻血。
顧靳森只在精瘦腰間圍了一塊浴巾,還不知羞恥得拉得老低了,人魚線若隱若現,引得人瞎想非非。八塊腹肌紋理分明,散發著鐵血的氣息。頭髮的水順著那稜角分明的臉滴到鎖骨,薄唇噙著邪狷的笑容。
我第一次知道,男人的鎖骨也可以如此的誘人。
「呦。」我輕囈一聲,斂起粉唇,「顧大總裁,你如果去賣身,一定是藍顏禍水。」
比顧靳森更優秀的男人,沒有。至少我現在的認知里是沒有。
我的調侃,也是一種變相的認可。顧靳森只認這認可,他的手撥了撥濕發:「多謝誇獎。」
誇獎,這的確是誇獎,而且還是很高的。
我打算挑他的毛病出來,以鎮壓他那自戀不羈,可看了半天,愣是一點兒毛病都挑不出來。我早應該知道的。
「你要幹什麼?」顧靳森的手竟然準備拆開了浴巾,這讓我有點慌。他就這麼的不要臉嗎。
「干你。」薄唇微掀,當真是商場皇帝的簡單粗暴。
我知道避免不了,對這種事情也並非抗拒,只能打著商量:「一次就好,我明天還要上班。」我覺得我已經很寬容了。
我低估了顧靳森的情慾,他將我推到,那近在咫尺的俊臉帶著狡猾:「你覺得呢?」
漫漫長夜,怎麼能一次就好。
「我。」他堵住了我的唇,啃咬親吻,我的身子一軟,那嬌口今聲不自主的從我唇里溢出。
當第二次的時候,我的意識雖然模糊,卻提醒著我自己,嫵媚的聲音道:「顧靳森,說好的,一,啊。」
顧靳森帶著邪笑,他眼裡染上情慾,濃郁的火焰像是把我吞沒。
「我可沒有說好。」他趴在我的耳邊,那低沉的聲音帶著隱忍。一次,當他顧靳森是誰。
景小冉的美好想法,猝!
第二天,我光榮的請假了,在酒店躺了一天。
我不清楚昨晚多少次,只知道現在看到顧靳森或者聽到他的名字,我的腿都會發抖。
「姐,你昨晚怎麼沒有回來?」這是永恆給我打的第八個電話。
「我有事。」我已經氣若遊絲了,要怎麼回去,爬回去嗎?
「有什麼事?」永恆就和個小家長一樣,一定要打破砂鍋問到底,「姐,你快點告訴自己,到底有什麼事,讓我安心。」
我要怎麼讓他安心,突然有些後悔讓永恆搬到別墅來住了,含糊轉移話題:「你不是在上班嗎?怎麼樣?」
「姐,你別轉移話題。」永恆言之鑿鑿,我轉移話題的技術竟然這麼差了嗎,「我知道了,你是不是和姐夫。」
我的腿明顯顫抖,咬唇道:「你好好上你的班,我是昨晚和同事出撲k歌,玩得太嗨。」
昨晚的確玩得挺嗨。
「那姐夫怎麼也沒有回來?」名偵探永恆道,「那麼巧,你們兩個都沒有回來?!」
我突然有種想把手機摔掉的感覺,難不成要我一字一句的把昨晚發生的事情告訴他?
「我還有事,你好好上班,先掛了。」我沒有多餘的力氣和永恆多解釋了,和個將死之人一樣躺在床上。
景氏工廠。
永恆莫名其妙的把手機塞進褲兜里,嘟喃一聲:「真是的,還把我當小孩子一樣防著。」
用程野的話說,在我的眼裡,永恆永遠只有十五歲。什麼事都不能讓他知道,要讓永恆做一個純潔少男。
「永恆,你快來幫我。」程野拎著框從永恆旁邊走過,經過幾天的努力,他終於把自己在廠工眼裡的形象給改了過來,不再像防色狼一樣防他。
「來了。」
「咋了,又給你姐打電話了?」程野想都不用想,永恆今天打電話的頻率和他上廁所的頻率差不多了。
「嗯。」永恆點點頭,兩人正把一百多斤重鐵搬上推車裡,準備運到二樓,電梯卻被人按住。
「景永恆,你先把東西搬出來。」按住電梯把是永恆的同學兼對手,家境不錯,卻一直嫉妒永恆,自爸媽死後沒少找永恆麻煩。
因為不是一個班的找麻煩不方便,他還特意找關係進景氏來找麻煩。這份堅持也是沒人能比得上。
「憑什麼?」被找麻煩多次,程野早看他不順眼了,「林大壯,你有本事自己搬。」
一百多斤,以為是那麼輕的東西嗎。
林大壯跳腳,這個名字是他爺爺給他起的,是他最恥辱的事情,他早早就改名叫林志徳,程野卻老用這件事諷刺他。
「廠長說了,要把這些東西先拿上去。」林志徳指著身後一小框的重金屬,不過十斤,「這個是馬上要用的,耽誤了時間你們負得起責任嗎?」
這是廠長半個小時前就交代的,林志徳是故意要這個時候才拿上去,刁蠻永恆和程野。
永恆冷冷看著林志徳:「你還真是比女人嬌弱,這麼點東西都拿不到二樓。」
程野搖頭嘆息:「我終於知道你為什麼不叫大壯了,對不起這個名字。」
林志徳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咬牙切齒:「程野,你再叫我大壯別怪我手下無情。」
論打架,程野還真沒怕過誰。
只是景氏是永恆好不容易進來的,永恆沒有一個廠長的舅舅,打架起來,被開除的肯定是永恆。
不過,就這麼算了也不是程野的風格,他皮笑肉不笑:「阿嬌。」
阿嬌,林志徳的妹妹,偏偏喜歡永恆。纏著她舅舅要來這裡當暑假工。
阿嬌立刻跑了過來:「怎麼了怎麼了?」
林志徳恨鐵不成鋼的瞪著阿嬌,他怎麼會有這麼一個妹妹!
「沒你什麼事,給我回去。」林志徳指著阿嬌道。
「哥,你幹嘛凶我。」阿嬌可是被寵大的,在心上人面前被罵,她立刻不幹了,「林大壯,我回去和爹地說你欺負我!」
林大壯,程野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永恆趁著這個空蕩,把電梯一按,動作就被拉上二樓,林志徳也來不及阻止。
按完之後,他拉著程野去二樓卸貨。因為林大壯的原因,他實在喜歡不起來阿嬌。
阿嬌把永恆的冷臉全部怪到林志徳身上:「哥,都是你,你看永恆又不理我了!他要是因為你討厭我了,我和你沒完!」
不是又,而是從來沒有理過。
林志徳很想告訴自家妹妹,景永恆從來就不喜歡她,可看著阿嬌吃人的眼神,他默默把話吞回肚子里。
然後嚯嚯磨牙,把那十斤重金屬拎起來跑向二樓。
「林大壯,你再不快地步了,這批貨就要被你給毀了。」程野幸災樂禍。
林大壯惡狠狠咬牙,他不會放過這兩個人的。
永恆和程野下午就被派到了工地去,炙陽當頂,他們卻要去搬磚。
「嘖嘖嘖。」林大壯得意洋洋,看著戴著工人帽的永恆,「第一名又怎麼樣?照樣不是要去搬磚。」
不過一個小時,兩人就汗流浹背,手已經被磨出了傷口。
「程野,換個手套吧。」他們之前用的是爛手套,永恆把一雙新的手套扔給程野。
程野哀嚎一聲:「小爺終於知道什麼叫做風裡雨里工地等你了。」
這工地的活,真的不是人乾的,累得很。
「嘿嘿,小夥子,是不是後悔沒好好讀書?」一個工人走過來打趣。
程野苦逼點頭:「我終於知道從前的幸福了。」
永恆一直沉默寡言,低頭做著自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