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靈魂
雪無涯拿著死神之鐮下去了,他一路掃過去看到了很多凶神惡煞的目光。那些犯人在牢房裡頹廢地坐著,有些人根本已經瞎了眼睛。
「誒,小子,你怎麼進來的?這裡可是關的死囚,一輩子出不去的。居然沒有人押你進來,不可思議!」
「對啊,你們看,這小子身上沒有手銬也沒有腳銬,完全是自由人。」
「沒錯,他背上也沒有打釘子,應該也沒被灌毒藥,來找人的嗎?」
「小子,你來找誰的啊?和我說說,這裡人很多,興許我能給你指指路,你就不用在這裡浪費時間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就少在哪裡大言不慚了。這裡的犯人哪個不比你厲害,還輪得到你來介紹,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
雪無涯越過眾人,來到了中心的牢房。他看到了一個滿身傷痕的男人,他的臉被頭髮完全覆蓋住了。身上被套了十幾條鐵鏈,安靜地坐在牢籠里。
叫囂的犯人們一看雪無涯站在那個人面前,都閉嘴了。整個地牢安靜得掉下一根針都能聽見,他也在奇怪為何這些人如此懼怕此人。
那個打著瞌睡的男人,突然鬆了松自己的脖子,抬起手臂指了指高處的牢籠,嚇得那些人都想躲到角落裡,不要被他發現。
「你們在害怕什麼?是他嗎?」
犯人們沒有一個人敢回答雪無涯的問題,這個時候說話,除非是真的不想活了。
「哈哈哈哈哈,一群慫包。我只是動一動手指,就嚇得如此。我要是自由了,一定殺光你們這些長舌頭。」
這番狂傲的言論把犯人們說得一無是處,可結果沒有一個人敢頂嘴。
「你是何人?為什麼犯人們如此懼怕你?」
雪無涯的問題把他考到了,他在這歲月的長河裡一直被關在這裡面。久到他自己也不記得自己是誰,為什麼被關在這裡了。
「小子,我不記得了。你問他們誰知道我的來歷,和你講講。」
他一個犀利的眼神瞟過去,馬上有人站出來,大聲說道:「丹心寨的第一任寨主龍爺,也是最瘋狂的一任。聽聞你修鍊走火入魔,殺了寨中不少子弟,最後是四寨聯合才把你拿下,關入了雨花城的地牢中。」
「嗯,我姓龍,大名龍岩。想起來了一點,至於殺人,哈哈哈哈,每天都有殺,誰記得殺了多少,殺了誰,無聊。」
「龍爺,我就知道這麼多。您饒我一條狗命,我退下了。」
雪無涯向他介紹了自己,「前輩,我來自雪峰城。名叫雪無涯,來此處是為了收割邪惡之人的靈魂,可剛才與你聊天,並不覺得你是大惡之人。所以,勞煩你指點,這裡關押的人里誰是邪惡之人。」
犯人們一聽,原來他是來殺他們的。紛紛大叫道:「守衛,你們在哪裡?有人闖進來殺人啦,死去哪裡了,快進來抓住他。來人啊,快來人啊,該死!」
龍岩一聽,捧腹大笑。他邪魅地看了雪無涯一眼,輕蔑地說道:「小子,你看不起誰呢?這地牢中屬我殺的人最多,要不然怎麼只給我一個人住這個最大的牢房?我不是邪惡之人,誰是,誰配!站出來給我瞧瞧,誰比我更邪惡!」
這番話嚇得那些犯人大氣也不敢喘,紛紛閉嘴了。
雪無涯反而站得離他更近了一些,蹲下來與他平視。平靜地說道:「龍爺,您不是。我的武器感知不到躁動,說明了您不是他渴求的東西。既然您不願意說出來,那就讓它自己去尋覓。」
死神之鐮漂浮了起來,在空中旋轉著,沒一會兒,它就鎖定了目標,沖了進去,殺了一個人。嚇得旁人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短短一刻鐘,它了結了幾百人的性命。
「小子,你憑什麼在這地牢里用私刑!我們雖然犯了錯誤,但是公審只是把我們關在這裡一輩子。沒人可以殺了我們,你也太放肆了!」
話音剛落,他被龍爺的一寸釘了斷了一生。
「誰讓你跳出來多嘴的,沒大沒小!我還沒開始說話呢,死了活該!誰活得不耐煩了,趁早說出來,我來幫你們早登極樂,哈哈哈哈哈!」
雪無涯收回了死神之鐮,拿著它看了看,猜測著靈魂還不夠。
牢籠里的龍爺卻眼睛一亮,他對這個武器有點印象。可是在什麼地方什麼時間看到的,他暫時想不起來了。
「小子,你的武器很特別。我腦子裡有點模糊的印象,被抓進來之前應該接觸過它。叫什麼名字,說出來聽聽。」
「死神之鐮,專門用來收割靈魂的武器。據說它屬於死神,因緣巧合我拿到了它。它是我的夥伴也是家人。它需要很多邪惡的靈魂,才能完成升級。我來此的目的也是為了它,不是來濫殺無辜的。」
他認真仔細地回答了龍爺的問題,龍爺的腦子裡快速過濾著信息。他想起了一部分自己年輕時與友人出去郊遊,在一片藍天下,被人襲擊了。而後,他手上就沾滿了鮮血,醒來之時只有他一人活著。所有人都要拿他,他只能逃。
死神之鐮所到之處必然有殺戮,有爭奪。看來,這個少年是被選中之人。
「狸醉過得好嗎?算起來,我與他很久未見了。當年一別,竟是永別。天意如此,好在我苟延殘喘地活了下來。」
雪無涯驚訝他的話語,「龍爺,您認得狸醉?可我從未聽他提起過您,這中間是有什麼誤會嗎?他現在在我的百寶袋裡沉睡,已經有一段日子了。」
龍爺聽了哈哈大笑,冷靜下來以後,遺憾地說道:「小子,我是你手中武器的第一代器靈。死神的名號就是如此而來,狸醉看不慣我的殺戮之氣,就把我放逐了。我們因此分道揚鑣,後來的事不提也罷。」
此時,死神之鐮又飛了出去,收割了幾百人的靈魂,在空中大放光芒。一縷縷血絲纏繞著它,桿身的金絲迅速吸收了所有的血絲。靈魂被煉化了,它的升級完成了。器靈產生了,整個武器變成了烏金色。
「無涯,你好了嗎?我看到有人過來了,我們必須趕緊走。」
將予在上面喊他,雪無涯只好從百寶袋裡找了一堆療傷的丹藥,丟進了籠子里。
「龍爺,這是我煉製的丹藥,希望您用得上。我先走了,有緣再見!」
匆匆忙忙離開了地牢,將予抓著他一個閃身,就回到了送客居的廚房,累得他整個人虛脫了。把雪無涯擔心得不得了,趕緊給他輸入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