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憶往昔時光
雪無涯也贊同他外公的話,可眼下令他感到不安的是魔神的手已經伸到這裡了。那麼赤血會不會過來接應呢?
「舅舅,我以前和魔神的一個手下赤血交過手。它十分難纏,這次機緣巧合遇到外公,也是為了躲開它的攻擊。」
雨夜沒想到自己的外甥早就遭遇了襲擊,還不止一次。他擔心地詢問:「那個赤血沒讓你受傷吧?它真是喪心病狂,連孩子也不放過。看來他們這次來勢洶洶,非要把雨花城攪亂。」
稀里糊塗的雨中凡看著雪無涯,問:「無涯,你的意思是在雪峰城已經遇到過魔神了,還和他的手下交手了。那就是說他被釋放了,是誰把他放出來禍害人間的?我記得他明明被封印在一根手杖里,怎麼可能出世?」
「外公,這事說來話長。既然我開了頭,那就給你們講講這其中的來龍去脈吧!」
雨夜與雨中凡坐下來,認真地聽他講話。
「外公,舅舅,原先我在雪峰城外與姐姐雪舞一起生活。我沒見過自己的爹娘,是她把我帶大的。直到有天,村裡的惡霸要強取姐姐為妻。我不想看她犧牲自己保全我,就去城主府外領了任務,入雪陌森林採集精元。」
「這個任務的執行者可以向城主府提一個要求,我便讓他們保護好姐姐。孤身一人進入了森林裡,在森林裡遇到了一隻招財貓,他被人封印在一個樹洞里。我和他聊過天,就去找精元了,誰知道會遇到一個小男孩。
「他差點兒被赤血吃了,我把他救下,就回去找那隻貓了。他指引我去山上找一隻鷹,說它能帶我找到解救他的方法。我聽了也照做了,最後我們四人一起去找精元。途中赤血三番兩次來找麻煩,都是他和使徒鷹梧趕走了它。」
雨夜忍不住問道:「那這些和魔神有什麼關係呢?」
「舅舅,起先我也不知道赤血是魔神的僕人。是招財貓也就是狸醉的過去牽連出一樁往事,我才知道有個少年名叫辰月,他封印了狸醉,釋放了家族祠堂鎮壓的魔神,就為了成全自己第一陣法師的頭銜。」
雨中凡驚覺原來是如此,導致魔神出世。「無涯,我大致了解情況了。這個辰月為了一己私慾,居然想把人間陷入絕境,實在可惡。那你的朋友狸醉呢?還有這個辰月現在在哪裡?我一定要收拾他,竟然如此大逆不道!」
「外公,狸醉在我身上暫時沉睡了。辰月之後就回到家族把大長老殺了,肉身給了魔神。他還利用全族的力量把自己推上了雪峰城城主之位,讓魔神做國師,每月都會從百姓里挑選年輕力壯的獻祭,送給赤血修習血煉之術。」
這番話聽得雨夜生氣了,他拍著桌子說道:「豈有此理!既然身為一城之主,怎可做出如此為非作歹之事!罔顧百姓的性命,滅絕人性,實在該死!無涯,那你後來如何得知自己的身世?」
「舅舅,我和朋友們一起進入雪峰書院學習進修。自然收到了消息,說我姐姐雪舞要成婚了。我自然就下山尋找她了,沒想到她是辰月改名的雪振湖安排在我身邊的耳目。她被催眠成我的姐姐,可其實她也是孤兒。」
雨中凡心裡很難過,他覺得外甥這些年流落在外吃苦了。原本他不那麼固執,女兒女婿就都是平安的,一家齊齊整整,妻子也不會早亡。這也是他做錯了決定,導致的結果。
「無涯,對不起,如果不是我當年那麼固執,也許我們一家人都能幸福。」
雪無涯鄭重其事地說道:「外公,你怎麼能這麼想?當初的選擇是娘和爹爹決定的,後面發生的事情也是會發生的,你不要責怪自己。我雖然沒有了姐姐,但是我多了一個弟弟,他叫雪河,聰明又善良。是我共患難的兄弟!」
雨夜聽了欣慰地表示有機會一定要謝謝狸醉,救了他的外甥還教給他本事。要不然哪有今天的團聚,也感謝雪河在他外甥失意的時候,一直陪伴著他走過。
「無涯,舅舅沒想到你一路走來發生了那麼多故事。希望以後我們一家人平平安安,開開心心!」
雨中梵谷興地說道:「一定會的,只要找到無涯的爹娘,我們一家人就齊了。你知道他們在哪嗎?我已經很多年沒有他們倆消息了,還好嗎?」
雨夜也激動地問道:「無涯,你娘這些年過得如何?你爹有沒有欺負她?」
雪無涯無奈地嘆了口氣,說道:「舅舅,外公,我娘這些年都是一個人。我爹被天抓回去做國師了,他被關在塔里受苦。而娘被爹拜託過的好友封存了記憶,待在雪峰書院里上課。我之前一直不知道,好多次擦肩而過。」
「然後呢?你們相認了嗎?」
「並沒有,娘親的記憶被掌門封鎖了。她完全不記得過去的事情,無憂無慮地做個上課的老師。也絲毫沒懷疑過自己的異樣,直到掌門人知道我的存在,他才告訴了我真相。是爹爹求他一定要保護好我娘,而他選擇讓她遺忘。」
雨中凡老淚縱橫,他不敢相信女兒失憶,完全不記得任何人了。這是在懲罰他嗎?因為他的狂妄自大,這個家就這麼散了。看著眼前的外甥,更覺得自己做得太少了。
「夜兒,你姐姐不記得我們了。她不記得我們了,難怪你娘親過世她都沒回來,原來是失憶了。幸好她還在,不然把我千刀萬剮也不能贖罪。」
「爹,這也不全是你的錯。姐姐要嫁個來歷不明的男人,你當然害怕,自然也就行差踏錯了一步。好在無涯說了她只是一時忘記,能想起來的。那個掌門是不是對姐姐有意思,不然幹嘛幫得那麼起勁!」
「啊?我沒想過這一層,但是聽我師父說掌門的私心應該改一改了。最好是幫兄弟忙而不是圖朋友妻,給他立了一個警示碑。我才知道他一直心裡有她,但是不願過多打擾。」
三人想著剛剛的對話,各自回憶著自己的過去。雨中凡覺得自己欠孩子的不是一星半點兒,雨夜則覺得爹爹回來了比什麼都好。雪無涯就想著死神之鐮的升級改造能否勝利,這關係著以後的挑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