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身匯合
這下子雪無涯成功破開了鳥蛋,可以出島和景寧匯合了。
他小心謹慎地移開了小鳳凰身上的蛋殼碎片,輕輕地拿起它,捧在手心裡。慢慢地移動到紀緣養息的地方,蹲下身子,向他展示了重生的小鳳凰。
「你看!它沒有毛,像不像一隻小雞仔?」興奮不已地與紀緣分享。
紀緣寵溺的眼神打量著小鳳凰,善良地解釋:「剛出生的鳥類就是和小雞差不多,它的羽翼未豐罷了。你何必如此大驚小怪,它已把你當作母親了。恭喜你!得了一個兒子,要負起責任啊!」
雪無涯看到紀緣這一臉看好戲的樣子,居然一點兒也不討厭。還順帶著調戲了他一把,「那為什麼不是你是母親,我是父親呢?」
聽聞此言的紀緣,滿臉通紅,故作生氣地道:「你說什麼呢?我是男人,什麼母親啊!我可沒有斷袖之癖,你別瞎說。」
雪無涯看著慌張解釋的紀緣,越來越覺得他很有趣。之前的他太過冷漠了,現在不一樣了,他變得有人情味了,有一絲人間的煙火氣了。
「好了,我不逗你了。剛剛的玩笑話你別放心上,我們還是討論下,如何下去找景寧匯合吧。」
目前的情況是紀緣無法動用靈力,而雪無涯的死神之鐮不知道能不能帶它們下去。所以,他們是等紀緣養好傷還是冒險用別的方法。
「吱吱」「吱吱」「吱吱」.……
雪無涯手心裡的小鳳凰在抗議著,它的肚子餓了。可這次不管拿什麼肉乾餵給它吃,它都沒興趣了。
「我現在才知道貓爺真是好養活,它這個小傢伙吃東西還要挑三揀四。紀緣,你等我去再找一些漿果回來餵飽它。」
「去吧,小心些!」紀緣囑咐道。
雪無涯捧著小鳳凰,走出了地洞。
他根本不知道小島上剛剛發生了什麼,抬頭一看,一隻鳥兒也沒有。整座島安靜地有些許恐怖,他觀察著周圍的一切,沒發覺什麼異樣。
就在這時,他的頭頂上飛來很多的鳥兒。它們有秩序地盤旋在上空。彷佛在歡迎著什麼的到來,一會兒又變換了隊形,上下交錯地飛行。還能聽到陣陣啼鳴,看來是歡迎它們的王回歸了。
「小東西,大家都在為你起舞歌唱,歡迎你的重生!」雪無涯雙手把小鳳凰舉得高高的,讓那空中的百鳥都能看到它們的王。
「吱吱」「吱吱」小鳳凰心急地叫喚著,它現在肚子餓了。才沒那個時間觀看錶演,鳥群感覺到了王的命令,紛紛四散而去。
正當雪無涯疑惑不解的時候,突然腳下出現了很多各種各樣的漿果,還有乾淨的露水。
原來鳥兒們是去準備食物給它們偉大的王。它們站在雪無涯的周圍,打量著這個人類少年。他耐心地把露水喂到小鳳凰的嘴邊,看它喝下去以後,才將漿果餵給它吃。
小鳳凰吃飽喝足了,就在雪無涯手心裡沒有防備地睡著了。
鳥兒們看到這一幕,放心地飛走了。
雪無涯把它暫時放入了百寶袋,沿著路走到河邊,灌了點乾淨的河水。他在想那個神秘的前輩是怎麼離開這座島嶼的,不可能只有紀緣的冰之階梯才能下去。
在他出神地考慮著這個問題時,河水中央突然發生了神奇的一幕。漩渦不斷地擴大著,河裡的小魚被捲入裡面就不見了,這是什麼東西。秘密會不會就在河裡?我得回去找紀緣來商討對策。
想明白了的雪無涯起身,著急忙慌地跑回了地洞里。
「紀緣,我背你。詳細的情況路上我再與你細說。」
還沒等紀緣反應過來,雪無涯已經把他背起來,跑出了地洞。一路上,紀緣掙扎著要自己下來走路。但都被雪無涯拒絕了,說明他有傷在身,還是背著好一點。
「那你和我說說,為什麼突然帶我離開地洞?小鳳凰呢?」紀緣疑惑地問著雪無涯。
「我就是想告訴你,我帶著小鳳凰出來覓食,先是整座島上的鳥兒都感應到了它的存在,紛紛起舞歌唱歡迎它。然後又自發地找來了食物和水給它,看起來就是服侍自己的王。」
紀緣丟了個白眼給雪無涯,「你能不能說重點?怎麼說了一段誰都知道的話,鳳凰本來就是百鳥帝王,它們侍奉它很正常。我就想知道你還發現了什麼?」
「哦,是這樣的。我去小河邊給你打了點水,發現河中央有異樣,所以帶你出來看看是什麼情況。」
很快,雪無涯背著紀緣到達了目的地。他把紀緣放下來,坐等河中央再次上演奇特的一幕。
等了一會兒,沒有任何情況發生。
「師兄,你是不是心急想回去和景寧他們匯合,眼花了。我們倆坐在這一刻鐘都有了,還是沒有任何變化。你確定你真的看到了嗎?」
「我確定啊,再等一會兒。」
就在這時,紀緣率先看到了雪無涯描述的一幕,河中央起了漩渦,把魚兒帶走了。他趁機丟了一顆小石子進去,石子被漩渦捲走了。
他剛想用手去觸碰,「住手!你不要命了,我們倆還沒確定這個漩渦是怎麼回事。現在你還不能使用靈力,要來試驗也該是我。」
紀緣被雪無涯勇猛的一下震驚了,傻傻地呆住了。
「你,你先放開我的手。我不亂碰就是了,別一直抓著我,影響不好。」
雪無涯聽了,立刻鬆開了他的手。「你怎麼又變得娘娘的,這裡也沒別人,我們倆都是男人,怕什麼?」
「你管我!反正就是別隨便拉我的手,我有潔癖,不行嗎!」紀緣強硬的態度令雪無涯笑了。
「行,我不碰你了。那你倒是給我分析分析這條河是不是有什麼奧秘?」
「我觀察了它的漩渦,它是反向的,這漩渦的下方可能有水下通道。我們可以試試跳下去,查看一下情況。」紀緣建議道。
「我來,你在岸上待著。有情況也好躲起來,我走了。」
「撲通」一下,雪無涯義無反顧地跳了下去,他慢慢靠近那個漩渦,觀察著魚都被帶到哪裡去了。
漸漸地,他越潛越深,幾乎到了漩渦的底部。他看到漩渦底部又是另一個漩渦的底部,莫非奧秘就在這兩個漩渦中間,先上去彙報一下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