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章 理論極限
只可惜，這些成就當中，蘇航想做的，可能唯有稱量一下的西門吹雪與葉孤城的劍法。
因為，這並非他來這個世界的目的。
事實上，若非恰好遇到了公孫蘭，蘇航也不會有這個興趣去特意追殺她。
正所謂曾經滄海難為水，若是當初初入《天下第一》世界的蘇航，遇到較採花蜂還要狠毒狡猾十倍百倍的公孫蘭，絕對難以倖免。
但如今，連超一流都算不上的公孫蘭，能否見到明天的太陽，只是取決於蘇航願不願意而已……
此刻，公孫蘭的心底可謂極為不安。
不僅是一直以來，她自認為隱藏得極為完美的身份，忽然被蘇航這麼一個黃口小子一口道破。
更是因為，她雖然已經的的確確地將蘇航的命門扣在手中，但蘇航臉上卻是半點被人威脅的驚慌都欠奉，甚至還有走神的功夫……
「不要發獃，老實交代，你究竟是什麼人！怎麼知道我在這裡的！」
公孫蘭的左手中已然多出了一柄寒光閃閃的短劍，緊緊貼在蘇航頸間，低聲威脅了起來。
「唉，卿本佳人，奈何為賊？」
蘇航嘆息一聲，不免惋惜道：
「公孫大娘的劍器舞可是一絕，從你身上斷絕實在可惜……」
想當初，蘇航還特意向海棠學過她師傅無痕公子的劍器舞。
雖然現實世界中，只用上了其中的一小部分，卻也大大加快了蘇航推演世界的速度，可謂是極為精彩。
就是不知，公孫蘭傳承下來的劍器舞，能否比無痕公子的作品更加完善？
「少說廢話！」
蘇航提到昔日的公孫大娘，公孫蘭面具下美麗的面龐，瞬間便結滿了有如實質的寒霜，掌中的短劍更是微微用勁，打算先給蘇航一些苦頭嘗一嘗。
然而，公孫蘭很快就愕然發現，自己無比鋒利的短劍在觸碰到蘇航喉間的皮膚后，居然如同斬到了無比堅硬的金剛石一般，壓根無法寸進。
公孫蘭當然不知道，在她面前的這個傢伙縱然外表看起來還是個人類，但實際上可是能和金剛不壞狀態下的君寶，玩「小拳拳捶你胸口」遊戲的可怕怪物。
莫說她這個一流，便是晁公錯、曲傲這等普通宗師，不出全力的話都很難傷得到他！
蘇航望著公孫蘭，輕聲道：
「只是，你似乎連殺我的資格都沒有。」
理所當然的，蘇航的嘲諷並沒有得到回答。
或者說，公孫蘭用自己的動作代替了言語進行了回答。
兩點寒芒亮起。
只見公孫蘭原本扼住蘇航脈門的右手，此刻也握住一柄短劍，分別刺向蘇航的雙目。
「世界如此美好，為何你卻如此暴躁？」
蘇航搖了搖頭，公孫蘭只覺兩隻手腕一痛，手裡短劍便已一齊脫手。
公孫蘭眼中滿是驚駭。
因為她的雙臂已經脫臼，於擅長劍法的她而言，如此結果不啻於徹底敗北。
可是，從始至終，她連蘇航的動作都沒有看清！
江湖中何時除了如此可怕的高手？！！
幾乎不需要思考，公孫蘭的身體便本能地暴退。
「現在才想跑，不覺得太遲了一些嗎？」
蘇航的聲音清晰傳入公孫蘭的耳中，幾乎令她魂飛魄散。
她一向是個十分自負的女人，自覺劍法比之西門吹雪、葉孤城之流，也不過是稍差一籌。
不過，這只是她自以為的。
因為無論是葉孤城，還是西門吹雪，見過他們全力出手的人基本都已經死了。
自視甚高的結果，往往是死亡，這是許多人臨時前才明白的道理，將來的公孫蘭亦會是其中之一。
當然，她最為得意的，還是自己獨步天下的輕功。
當世能打敗她的高手或許不少，但能在輕功一道上勝過她的，一個也沒有！
便是陸小鳳、司空摘星，與她也不過是在伯仲之間！
然而，面對這前所未見的可怕敵手，公孫蘭一直以來建立起來的自信早已被打得粉碎。
蘇航在說話的同時，一團團無形的真氣漩渦便已在公孫蘭的背後成形。
籠罩全身的可怕吸力，令公孫蘭覺得自己就像是落入蛛網的蝴蝶，只剩下原地掙扎的本事。
世間怎會有如此可怕的人物？如此可怕的武功？
「放心，我是人，不是什麼怪物。」
蘇航笑眯眯地看著公孫蘭，和聲道：
「不過，現在輪到我來提問，你來回答，有問題嗎？」
公孫蘭會有問題嗎？
答案是顯而易見的。
「很好。」
蘇航微微頷首，似乎對公孫蘭的配合極為滿意：
「聽說過西門吹雪嗎？」
公孫蘭點點頭。
「那麼江湖上，能和西門吹雪一較高下的高手，又有哪些呢？」
……
除去本身的蛇蠍心腸外，公孫蘭還創建了「紅鞋子」組織。
說起來，「紅鞋子」組織倒是和「陰癸派」有著幾分相似，都是由青樓賤業中發展出來的。
只不過，和在大唐世界中，被奉為魔門魁首的「陰癸派」相比，「紅鞋子」組織在《陸小鳳傳奇》中，更多是以隱秘見長，自身實力，只能說是比上不足，比下有餘。
當然，這並不影響「紅鞋子」能在情報方面，和陰癸派相提並論。
青樓酒館，從來消息最為靈通之地，無論哪個世界都不例外。
蘇航也不擔心公孫蘭編扯謊言來騙他，因為對他而言，有些人物的存在與否，本身便是一項重要的情報。
更為關鍵的是，就算公孫蘭有心欺瞞，蘇航也是渾然不怕。
推演這個世界的消耗，只不過和《天下第一》世界相差彷彿。
而念頭的消耗，便決定了一個世界的最上限，這絕對是絲毫做不得假的。
以《天下第一》世界為例，同時身兼《吸功大法》與《金剛不壞神功》的天池怪俠或巔峰狀態的古三通，便可視作這個上限。
只是通常，能得天獨厚地觸到這層理論極限的天縱之才，整個世界的歷史中，也不過就三五個。
正常情況下，能同時有兩三個朱無視一級的「大BOSS」，便已經是相當不錯了。
那麼問題來了，就算遇到一打朱無視，夠蘇航一隻手打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