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就為了一個頭
傑克眼疾手快，在第一波彈雨之後，他率先探出掩體，手上雙槍翻動，幾顆子彈射出去，瞬間幹掉一架無人機。
幾人也跟著反應過來，都拿出手上的武器反擊。不出一會兒，那些無人機一一被擊落。
「你的這些小玩意也不管用啊？！有沒有更有勁的？」傑克喊道，挑釁者秀樹。
「這些東西tmd就不是我的！」村上秀樹也很懵比。
「什麼？！那是誰的？」傑克也是納悶了。
「我tm哪知道？」秀樹心裡憋屈的很。
幾人從掩體里出來了。孤狼撿起一個被擊落到地上的無人機。左右擺弄兩下，在上面找到了一個小圖案，是歐洲的英文拼寫略微藝術加工了一下。
「你們看看。這個是什麼標誌？」孤狼心裡有了猜想，但是還不敢確定。
傑克首先湊了過來，然後大家都過來看看了，就連秀樹也是。
「歐羅巴，又是那幫歐洲佬。」秀樹很清楚那個圖標代表了什麼。
「就是那個跟瓦倫……」孤狼覺得這個名字有點印象，剛想脫口而出，就被傑克捂住了嘴。
「你咋啥都往外說啊！」傑克低聲說。
「什麼瓦倫？瓦倫蒂諾幫？你們是瓦倫蒂諾幫的人？」可能是百合子的感官能力特彆強，這都讓她聽見了。
「瓦倫蒂諾幫？孤狼，這是怎麼一回事？」春田雅子也厲聲問道。要知道，雖然瓦倫蒂諾幫和虎爪幫明面上互不侵犯，背地裡可是互相看不順眼。
原本自己還一直防範著瓦倫蒂諾幫的人，沒想到人都已經來到眼前了，自己卻沒有發現。春田雅子很是懊惱。
「不是，我在跟你好好解釋——你怎麼過來了？你我現在還處於敵對狀態啊！給我到那邊站好！」孤狼剛想跟雅子說什麼，就發現村上秀樹跟自己一夥湊成了一堆，趕緊把他趕走。
秀樹心裡惡毒地罵了孤狼幾句，但是他卻不得不順從。如果沒有孤狼，在場的幾個人都不能對他產生威脅，偏偏自己真就黑不了孤狼的系統，不能把他怎樣。而且，剛才的那一拳已經把他打出心理陰影了。所以，秀樹只好乖乖地走到孤狼只得那個地方站好。
「你聽我好好跟你們說。」孤狼剛想繼續，就被V打斷了：「你確定要跟他們說？」
孤狼的點了點頭：「嗯，我認為有必要跟他們坦白。」
「好吧。」
「事情是這樣的……」孤狼說了他們三個接的任務，然後簡單說了一下自己的想法，「……就是這樣。」
春田雅子她們聽了之後也明白了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這幫瓦倫蒂諾幫的人，還想渾水摸魚，真TM混蛋！」百合子氣憤地罵道
孤狼看了看傑克，發現他沒有一點不快，反而點頭贊同。
「感謝你的坦白，孤狼。」春田雅子鞠了一躬，表示她的敬意。
「現在我對你們沒有秘密了，咱們算是真正的朋友了吧？」孤狼笑著問。
「當然！」雅子也笑著說。
孤狼又看了看百合子和咲奈。
咲奈呆了一下，點了點頭；百合子也有些不情願地說：「嘛，就當你們是朋友了。」
「哈哈，這下大家都是兄弟！」傑克爽朗地笑。
秀樹在一旁偷聽，不屑地「切」了一聲。
「你還在那偷聽？給我站好了，嘴閉上！」孤狼上去就是照屁股上一腳，把秀樹踹得趴在地上。
村上秀樹心裡憋屈，但是他又不能把孤狼怎樣，就只能在心裡暗暗發誓：如果我這回有幸沒死，以後有機會一定好好折磨折磨你！
可惜，孤狼是不能給他這個機會了……
「孤狼，電梯已經開了，我接管了控制系統，你們現在可以出來了！」這時，T-Bug從電話那頭傳來了好消息。
「好的，Bug。，謝謝你。回頭請你吃飯。」孤狼道謝。
「先回來再說吧。」
電梯開了，眾人終於可以出去了，突然孤狼想到了倒在一旁的秀樹。
「對了，我都忘了，你說我留著你還有什麼用呢？」孤狼微微一笑，但在秀樹看來簡直是魔鬼的笑容。
「電梯！別殺我！殺了我你們再也出不去了！」秀樹驚恐地說。
「哦，可是，我的朋友說她已經接管電梯的控制系統了。」孤狼有些好笑地說。一旁的V也跟著幫腔：「看來你的技術也不怎麼樣嗎？」
「不可能！」秀樹不相信，但在嘗試接入大廈的網路時，發現自己已經被封鎖住了。T-Bug很聰明，在破除了秀樹的控制之後，還反向入侵，把秀樹給封鎖了。
秀樹一臉震驚。
「看來，你也沒有什麼價值了。」孤狼輕聲說道。他之所以如此戲耍秀樹，一是為了報欺騙自己的仇，二是想挖出更多的情報，三則是想藉此機會再拉攏拉攏雅子他們。
「不！我還有價值！我可以告訴你們為什麼荒坂和歐羅巴都要摻和這件事！」秀樹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哦？那你跟我說說。」孤狼沒成想還真有秘密情報。
「我如果現在跟你說了，你殺了我怎麼辦？你當我傻啊！」秀樹拒絕了。
「那你不說我也會殺你！」孤狼故作兇狠地威脅道，「如果你說了，我保證我不會殺你。我這個人很講信用的。」
孤狼看秀樹還是把嘴閉得嚴嚴實實的，乾脆用手掐住秀樹的脖子，把他提溜了起來。他的手稍一用力，秀樹就被一陣窒息感包圍。
「我……說……」
孤狼一鬆手，秀樹「啪」地一下坐在地上。秀樹現在也想明白了，自己不說肯定會死，如果說了，還有一絲生機。
「我在接這次任務的時候，特意去找了找相關的一些信息，真就發現了一些東西。之前，荒坂公司讓虎爪幫處理了一批貨，你們虎爪幫原先的老大山本剛澤給自己藏起來了，並沒有處理掉。荒坂公司現在查出來了，歐羅巴好像也得到了消息，也就搶起來了。」
「什麼貨？我怎麼不知道？」春田雅子一臉疑惑，她之前也算得上虎爪幫重要頭目之一了，這麼大的事她竟然毫不知情。
「那我可就不知道了，應該是太重要了所以只有少數人知道吧。」
「那個貨到底是什麼？讓這兩個公司這麼大費周折？」孤狼也皺起了眉頭。
「好像是荒坂公司為了和歐羅巴競爭研發的產品。」秀樹說。
「你小子懂得多啊！」傑克說。
「我的情報可是頂級的！」秀樹洋洋自得的說。
可沒等他得意多久，就感覺自己身體一輕。原來是孤狼，一下子把他的脖子扭斷了。
「秀樹啊，我只對誠實的人誠實，對欺騙我的人，我只有謊言。」孤狼說，好像是說給秀樹聽的，又好像是自言自語。
孤狼覺得自己還是太天真了，輕易地就被他給騙了，以後對於陌生人自己還是得多加提防。
「哎，這腦袋可值錢著呢，給我吧。」V竟然一臉興奮地請求孤狼。
「嗯？你怕不是有點問題，你要一個死人腦袋幹啥？」孤狼驚呆了，沒想到V還有這種不為人知的癖好。
看到眾人奇怪的眼神，V也有些不自在，趕忙解釋說：「你們想什麼呢？！我要的是他腦袋裡的數據和插件。像他這樣牛筆的黑客，腦子裡的數據很有用的，而且那些插件也一定很珍貴，說不定能讓我的實力更上一層樓呢。」
「要是我能學到裡面的全部數據，那我以後就不用這樣拿個破槍在這亂射了，而是像那些高級黑客一樣，千里之外致人死地……」V一臉興奮地說。
孤狼聳聳肩，「好吧，就給你吧。」他一個小拋投，正好落到V身上。V自然是一把接住，把玩起來。
「孤狼，有情況！」T-Bug突然出聲。
「怎麼了？」孤狼問。
「我剛才查看了一下H-8大廈的監控，你們現在已經被人包圍了！」
「什麼？」孤狼驚訝地說。
「而且，已經有一部分人進入大樓了，好像朝你們那裡過去了！需要我關掉電梯嗎？」T-Bug問了一句。
「不用，讓他們來吧。」孤狼已經猜到來的這幫人是誰了，歐羅巴公司的人，剛才他們就是先排幾個無人機探探底，現在要來重頭戲了。
「夥計們，剛得到消息，有人沖我們來了！」孤狼警告眾人，「應該是歐羅巴的人——他們剛派過無人機。我想，他們馬上就要上來了，咱們應該做好準備。」
「啊，怎麼這幫人一波又一波的，真不讓人清凈！」百合子咒罵道。
不過，抱怨歸抱怨，大家都還是匆匆開始準備。
幾人把雲頂俱樂部中的一些沙發、桌椅什麼的擺在電梯門前方，充當掩體，然後仔細檢查了一下自己的武器彈藥，再把地上的那些礙事的屍體什麼的搬走。大家都開始忙了起來。
「孤狼。」春田雅子叫了一聲。
孤狼回頭看她：「怎麼了？」
「沒什麼，就是想再次感謝你。你真的幫我們很多。」
孤狼擺了擺手，說：「這算什麼，我們也只是同樣趟了這渾水罷了。」
春田雅子笑了笑。突然想起點什麼，孤狼又說：「對了，雅子，以後記得給這棟樓裝個樓梯，秋梨膏！」
春田雅子聽完一愣，然後恍然大悟：「好的，一定辦到！」
「看，電梯上來了！」百合子看到電梯上的樓層正在蹭蹭地上升，趕緊警告大家。
眾人瞬間專註於即將到來的敵人。
不過，他們首先看到的不是敵人，而是兩顆閃光彈。
「閃光彈！」傑克喊道。
不過這時閉眼已經來不及了，閃光彈發出的強烈的光線讓眾人都短暫失明。
「嗒嗒嗒——」腳步聲嘈雜亂耳，一聽就知道對面有不少人。
孤狼眼睛還沒緩過來，看東西還有些模糊，但這絲毫不影響他開槍。這時候，孤狼也不惦記著瞄準了，把槍一舉，愛誰誰，干就完了。
「砰砰砰——砰砰砰——」槍戰一觸即發，雙方的子彈你來我往。不過，孤狼這一邊有掩體掩護，情況還好；對面這些人，本就缺少掩護，再加上人數眾多在這樣狹小的空間，顯得有些擁擠。在第一輪的火拚中，就已經倒下三人。
閃光彈的影響時間差不多也就十幾秒，等到視力稍稍恢復，孤狼這邊的火力更盛！
不過，歐羅巴這邊也不是吃素的，這些士兵經過專業的訓練，簡單分析一下當前的戰場狀況，馬上找到了對策。他們一時扔出好幾枚手雷，迫使孤狼他們改變位置。然後，又迅速拉近距離，在減小人群密度的同時，更好地進行攻擊。
「傑克，手雷！」孤狼大喊。這玩意咱們也有啊，當時還買了不少呢。
傑克從自己的背包中掏出五顆破片手雷，統統拉開保險，朝敵人扔了過去。傑克在扔的時候，刻意延緩了一些。等手雷到了敵人跟前，根本不給他們反應的時間，一下就炸了。
爆炸和破片造成了很大的殺傷，又有幾個歐羅巴士兵倒下了。
「敵人火力兇猛，需要支援！」一個看起來像是指揮官的人朝對講機說。
「不能讓他們就這麼源源不斷的來！想點辦法，孤狼。」傑克喊道。
「啊……」孤狼的腦袋瓜飛速轉動，「傑克，閃光彈！我們直接近戰解決！」
傑克聽了，直接拋出一個閃光彈，在爆炸之後，眾人一起沖了出去。
事實證明，孤狼他們還是近身比較有優勢。幾個人三下五除二就把敵人打得七倒八歪，尤其是百合子，以一雙螳螂刀砍得是天昏地暗。
「走，下樓！」孤狼招呼一聲，眾人立馬跟上。
電梯不斷向下，裡面的人也提高了警惕，誰知道電梯下去的時候，自己會面對多少人的攻擊。
「待會，躲在我身後。」咲奈又是罕見地說了句話。春田雅子和百合子默默站到了咲奈身後，孤狼也乖巧地跟著他們，順帶著拉過還搞不清楚情況的傑克和V。
「幹嘛啊？」V扭了扭身子，孤狼有些生硬的動作讓他有些彆扭。
「待會，你就知道了。」孤狼低聲說。
咲奈重新裝了子彈，這回她用的是另一款。
「叮——」電梯停下了，電梯門緩緩打開。
咲奈瞬間彈出左臂上的防護屏障，就在這一刻，成噸的彈藥打在屏障上，儘管沒有造成什麼破壞，但那「鐺鐺鐺」的聲響響徹眾人耳畔，好像死神的安魂曲一樣。
「就是現在！」咲奈大喊。此時正是敵方火力空虛的時候，只見咲奈右手舉槍射擊，離膛而出的子彈在那些歐羅巴士兵間釋放了一股強大的衝擊波，讓他們大部分人都一瞬間失去了平衡。
百合子最先沖了出去，在人堆里廝殺。孤狼也激活了潘多拉裝甲——這時的他已經恢復了一些體力，然後也衝上前去和敵人拼殺在一起。其餘的眾人也都快速從電梯里出來，立刻分散，各自尋找掩體。
大廳里的人要比之前在樓上的人要多多了。
「這幫歐洲佬真是有錢沒地方花，tmd簡直就是養了一支軍隊！」傑克大罵。
「真不知道他們這麼大張旗鼓的到底是為了什麼東西？」V也很疑惑。
「別問我，我也不知道。」春田雅子搖了搖頭。
這三人可給孤狼氣得夠嗆，他們兩個在敵群中拼死拼活，他們三個還在後面嘮上了，還好咲奈是個好輔助，戰術配合十分強大，儘管她的武器好像並不能造成什麼殺傷，但是僅僅是讓敵人受到衝擊，就已經很大的緩解了兩人一對多的劣勢局面。
但有一說一，傑克他們仨雖然有點閑聊，但是該開槍人家也開槍，也殺了不少敵人呢。
戰鬥一直在持續，孤狼他們就沒歇過。就好像是歐羅巴的士兵從土裡冒出來似的，一個接一個的，怎麼打也打不完。
孤狼又是累到不行，體力在能量紅線那裡徘徊，現在他只打敵人弱點，就是追求效率省力，一個多餘的動作都不做——這也多虧了他與木下尾田戰鬥時快速學習所獲得的高超戰鬥技巧。
瞥了一眼周圍的情況下，孤狼在戰鬥的同時還不忘觀察四周。他自己已經幹掉了二十七個敵人，百合子也已經幹掉了甚至五十一個。孤狼不得不佩服，這幫義體改造人真的是戰鬥力強大，不僅有螳螂刀這種炫酷吊炸天的武器，還能有那種子彈打在上面毛用沒有的皮下護甲。
事實上，孤狼因為潘多拉極差的防禦力而一直避免被攻擊，但是百合子就沒有這個憂慮了，直接承受子彈的親密接觸，反正就是干。
淦！以後一定讓零號給我一個防禦性的裝置按上，要不這潘多拉我不用了！孤狼心裡置氣。
這一絲分心就讓敵人找到了機會，一名在他跟前的歐羅巴士兵看孤狼沒有動作，剛想射擊，卻不料自己的雙手突然發熱……Bong！
孤狼其實馬上就反應過來了，因為殺手本能在那士兵抬起槍的時候就給自己預警了。但在那種情況下，孤狼難以躲閃。在自己被瞄上的那一剎那，他心想：要完，在體力不足的情況下，挨上這一槍，潘多拉不得自動收回嘍？那自己就更危險了。
然而，眼前的這名敵人槍還沒開，手先炸了。認出了這是黑客的手法，孤狼看了看V，她還在那跟人對射呢。那會是誰呢？答案已經來了。
「不客氣，孤狼。」耳朵里突然傳來T-Bug的聲音。
「Bug，是你？你還能這樣？」孤狼驚訝地問。不過，這回他可學精了，在聊天的時候，稍稍留神周邊的情況，憑藉殺手本能完美避開危險。
「當然，我可以通過監控攝像頭做到遠程操控，技術稍微厲害一點的黑客都可以——你現在不是更應該專註戰鬥嗎？」
「沒事，咱倆聊天不耽誤。」孤狼稍微摸摸魚，反正現在還是己方佔優。
「所以，能幫我們直接遠程入侵這幫人的大腦嗎？」孤狼問。
「你傻啊！我要是能這麼做不就早這麼做了？遠程入侵很麻煩的，對付單體還好，你要是讓我對付群體，那我的腦袋怕是要炸了。」T-Bug說。
孤狼細想想，也是，就跟遊戲里的RAM機制一樣。
「Bug，你能不能黑進他們的通訊系統？他們一直在增援，我們怎麼也打不完啊！」孤狼又問。
「我試試……啊，不太行，他們用的是公司內網。我要黑進去得花上不少時間。」T-Bug又補充說，「不過他們確實要了不少增援。我聽到他們叫了三輛武裝浮空車，現在正在來的路上，大約十多分鐘能到。你們得趕緊突圍！」
「啊——說得容易。」孤狼絞盡腦汁，到底有什麼方法可以短時間內突圍呢。
靠！只能這樣了。孤狼心裡冒出了一個不成熟的想法。
「所有人跟著我！」孤狼大喊。他將超頻增幅的能量輸出開到了百分之十二——這已經是他現在的極限了，然後抓起一名歐羅巴士兵，朝大廈的大門扔了過去。
經過增幅后的孤狼爆發力大增，扔出去的人將所經之處的「障礙」全部掃空，竟然形成了一個兩人的通道，孤狼等人迅速沖了出去。
說時遲那時快，就當那些士兵從震驚中清醒過來的時候，眾人已經衝出了大樓。
就在這時，一群虎爪幫的成員也來到了，同樣的還有早就在附近的瓦倫蒂諾幫成員。
「大姐，這裡！」趕來的虎爪幫的人顯然是春田雅子的手下，匆匆向雅子跑來；而一直處於暗處的瓦倫蒂諾幫的成員也朝眾人快步走來，顯然是來者不善；而大廈里的歐羅巴士兵也都沖了出來。
三方頓時聚在一起，在短暫的停頓后，三方混戰在一起。因為誰也不知道自己應該打誰，不過誰都知道反正對面不是友方，隨便打。
槍戰在夜之城的街道上爆發了，不過霓虹燈照樣閃亮，廣告牌照樣在播放低俗的商品廣告，夜之城的人民照樣在整夜的槍聲中進入夢鄉。
孤狼眾人卻要在混亂中離開戰場。
「雅子，你跟你的手下走吧。」孤狼說。
「孤狼，跟我們一起走吧。」雅子叫到。
「不了，我們有我們的路子。以後再正式見面吧，再見了。」孤狼道別，然後跟著V和傑克去了他們原先停車的地方。
「等等，那個東西……」V摸了摸腰帶，自己原先掛在這裡的秀樹的頭不見了。掉到哪去了？V回頭一看，還在剛才眾人所在的，混戰所處。
就在三人就要走進車子的時候，V下定決心，去而復返，向混戰處跑去。
「V，你幹什麼去？！」孤狼驚呼。不過，V並沒有回應，而是繼續向那裡跑去。
孤狼不知如何，但也只能跟著V跑過去。傑克見狀，也是一頭霧水，只能跟著兩人跑去。
V很幸運，各方都在忙於混戰，沒人注意到這個偷溜進來的「小耗子」。她幸運地拿到了秀樹的頭顱，牢牢地把它掛在腰帶上。
而就在這時，處在混戰中心的V，也引起了他人的注意。一名歐羅巴士兵拿槍對準了她，在她的身後……「砰砰砰砰砰——」槍聲響起，V聽到槍聲離自己很近。下雨了嗎？她感覺有雨滴落在自己後背上。
「孤狼！！！」傑克大喊，向兩人這裡狂奔而來。
V轉頭一看，發現孤狼正面對自己，而身上全是鮮血。
V意識到了什麼，她的腦子一下子炸開了，頭腦一片空白。眼睛里全是孤狼痛苦的神情。
就在剛才，孤狼看到了那名士兵要對V開槍，想都沒想激活潘多拉，滿負荷開啟超頻增幅，衝到了V的背後。
透支的體力已經不能讓他再有動作，就算他想帶著V跑路也做不到了。潘多拉自動收回，子彈盡數打在他的身體上。
而那名開槍的士兵，在他打完了一梭子子彈之後，就被別人的子彈崩開了腦花。
傑克跑來，一手抓起孤狼，一手拽著V，趕緊跑回車子上。
車裡的凱瑟琳嚇壞了。原本這一天上午，她在家待著，感覺沒啥意思，就出來逛逛。誰成想，遇上了孤狼，她心裡這個開心啊，難道是幸運女神的眷顧？
之後，才知道，他們在執行任務啊。凱瑟琳也想參加，雖然只是一個看車把風的活，但是好歹有點參與感。她心裡可一直有一個超級英雄的夢啊——她覺得孤狼就是在干超級英雄該乾的事。
略顯枯燥地等待一直持續到幾近黃昏的時候，凱瑟琳忽然發現，孤狼進去的大廈圍了好多人。她覺得事情不太妙，想要給孤狼打個電話。但轉而一想，如果自己打擾到孤狼了怎麼辦，讓他被壞人抓住機會了怎麼辦？
一番糾結之後，凱瑟琳決定不打電話，相信孤狼可以解決一切壞蛋。
然後，就是混戰，孤狼他們剛走進車子，又返回去了。等再回來的時候，傑克拎著滿身是血的孤狼，V在一旁獃獃的。
凱瑟琳嚇壞了，她剛想問什麼，就被傑克拉出後座，塞到了副駕駛。他又把V和孤狼放到後座，自己坐在駕駛位，狠狠地踩了一腳油門。
混戰中的各方，再也沒人注意他們，二他們也依著夜色的掩護離開了。
「你就tmd為了一個狗娘養的頭？！」傑克怒不可遏。
「我沒有……我不是……對不起……」V淚崩了。
「你們幹了些什麼啊？孤狼怎麼會這樣？」凱瑟琳無比焦躁。
而孤狼，他在清醒時的最後想法是：真疼啊！回頭一定整個防禦裝置！艹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