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風暴前夕
昏暗的夜之城，一輛汽車疾馳在道路上，像一條靈活的旗魚在車群中穿梭，引來一陣喇叭聲和叫罵聲。
開車的是傑克，他陰沉著臉，眼神帶著兇狠。副駕駛坐著凱瑟琳，她的神情有些瘋狂，嘴裡不停念叨著，「你們到底幹了什麼？！」而在後座，V坐在左手邊，低著頭，啜泣著，眼淚如雨滴般滴落。
孤狼呢？
他躺在V的腿上，身體因為後座狹小的空間而蜷縮著，意識已經迷離，不過雙手仍因痛苦而攥拳顫抖著。孤狼的後背上滿是彈孔，鮮血順著身體的空洞流出，浸染了他的衣服，也染紅了V。
他們正往老維那趕去。
時間跳躍回這天早上。
「Bug，今天我們需要你的幫忙。」孤狼醒來之後第一件事就是給T-Bug打電話。
「好啊，都需要我做什麼？」T-Bug沒有推脫，很爽快地答應了。
「我們要入侵H-8大廈，全面入侵！」孤狼說。
「H-8……那不是虎爪幫的地盤嗎？」
「對，今天我們要去那裡砸砸場子。」
「好吧。」
「需要我們做什麼前置準備嗎？」孤狼詢問。
「事實上，不用——不過，如果你能幫我在他們的伺服器里開個門就更好了。」T-Bug說。
「呃……我並不理解你在說什麼，這種事情你跟V說吧，讓她幫你干。」
「那好吧。」
「說真的，有的時候真得很羨慕你們這幫黑客，你知道的，感覺你們就像什麼都能幹似的。」孤狼忍不住羨慕地說。
「哈哈，那你也可以學啊，你學東西那麼快的。想學肯定能學會！」T-Bug說。
孤狼的朋友們也很驚訝與他的學習能力，很多時候都是這樣，幾分鐘前他對一個東西還一竅不通，等自己稍微教教他，他就能熟練掌握。殊不知，這是孤狼自己的「外掛」，也就是快速學習天賦。儘管其發揮作用需要一定條件，但效果還是極好的。
「別嘲諷我了，你知道不是因為我不想學。」孤狼苦笑一聲，說，「我可不像你們一樣。」
「為什麼你那麼排斥義體改造？」T-Bug提出了自己認識孤狼之後一直以來的疑問，「你知道如果你接受義體改造，你會變得比現在更強。」
「啊，我接受不了……」孤狼嘆了口氣，他始終不能認可義體改造，即使在賽博朋克世界待了這麼長時間，他還是拒絕新的義體改造，「變強的方法有很多種，義體改造只是其一。而且我認為，人這一生應該堅持點什麼，所以……」
「好了好了，我明白你的意思。走自己的路，讓別人說去吧！」
「蘇格拉底？」
「不，是但丁。」
掛了電話，孤狼這才來得及洗漱吃飯。
「聊完了？」V坐在床上，晃悠著雙腿，說。
「嗯，Bug有點專業問題要跟你說一下，你幫她一下。」孤狼說著，V就擺了擺手：「Bug給我打電話了。」
「那行，你倆聊著，我再出去準備點別的東西。」孤狼擦了擦嘴，簡單作別之後，走出房間。
「嘿，傑克，你在哪？我去找你。」孤狼走在街上，又給傑克打了個電話。
「哦，mano。之前你不是要我準備武器去嗎，我在科爾曼這兒。」
科爾曼就是之前的那個武器店大叔，和傑克是好朋友。據說他倆是因為一場酒後鬥毆認識的。孤狼也常在科爾曼這兒買點武器彈藥什麼的，也能得到一點折扣。
「行，我這就來。」孤狼掛了電話，這才想起自己沒拿車鑰匙。
「算了，萬一V也要用呢。只好坐地鐵了。」
和遊戲里不同，現實中的夜之城是有地鐵的，而且地鐵交通網很是發達，是夜之城為數不多的公共交通設施。由夜城公司經營，所以價錢也並不是太貴。
乘坐地鐵，來到了科爾曼的武器店。孤狼一推門就看見傑克和科爾曼在聊著什麼。
「你們好啊，我來了。」孤狼打了聲招呼，兩人也招手回應。
「聊什麼呢？」孤狼問。
「他想找我買點勁大的傢伙。」科爾曼回答。
「對，你不是說要我準備得充分些嗎？」傑克憨憨地笑了笑。
「所以，你都要買些什麼？」孤狼問。
「兩把銅斑蛇，一把野狼，一把DB-2薩達拉，兩千發子彈，其中兩百發十二號霰彈，三十個F-GX破片手雷，二十個電磁脈衝手雷。裝備精良，火力強勁，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要炸荒坂塔。」科爾曼介紹到。
「就這些，還想炸荒坂塔？」孤狼搖了搖頭。
「哈哈，開個玩笑嘛。不過這些玩意夠你們干一票大的了。」科爾曼尬笑這。
「還買槍幹什麼？」孤狼問傑克。
「這些槍都是品質精良的，公司大廠專業打造，和那些外包小作坊做出來的威力肯定不一樣。而且，你那把槍都用多少時間了，估計磨損很嚴重了。」傑克說。
孤狼點了點頭，他現在對於槍械的知識還是有些匱乏的。
科爾曼從底下拿出一個大箱子，對兩人說：「諾，東西都給你們擱在這裡了。」
傑克接過箱子，用手提了提：「啊，還蠻重的嘛。」
「需要幫忙嗎？」孤狼問。
「不用，這點東西對我來說不算什麼。」傑克搖了搖頭，很是自信地說。
「那我們走了，再見，科爾曼。」孤狼揮手告別，和傑克走出武器店。
傑克提著個大箱子，和孤狼一起走在街上。他們根本不會擔心，一個大箱子並不會讓周圍的人起疑，夜之城的居民什麼沒見過？就連腦袋上裝著六個閃著紅光的眼睛的人都經常在大街上出現，像兩人這樣只是帶這個大箱子，已經很正常了。
就這樣，兩人走回了家。孤狼，傑克和V三人行動起來了，各自帶好自己的武器裝備，整理好一切，驅車前往日本街的H-8大廈。
這時還是上午，時間還早。三人坐在車上等了一會，順便再次梳理一下行動思路。
「V，你和傑克先去四樓，那裡是整座大廈伺服器所在。讓T-Bug接進大廈的網路。」孤狼囑咐到，「切記，不要暴露，潛行暗殺。懂？」
兩人點了點頭。V問：「那你幹什麼？」
「我去頂層。對了，你們好了給我信號。我再做下一步指示。」
「行吧。」
三人正等著呢，突然孤狼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而那人顯然也看到了孤狼他們所在的車。
「孤狼，你們怎麼在這？」那人不是別人，正是凱瑟琳。
「我倒想問你呢，你怎麼在這？」孤狼搖下車窗。
「我這不是在家待著太悶了，出來找找靈感，突然就看到你們的車了，就過來看看。」凱瑟琳嘿嘿一笑。
「趕緊上車！」孤狼叫到。
「好嘞！」凱瑟琳趕緊打開後座門，進去了，和V坐在一起。
「你讓她上來幹啥？」V不解地問，語氣里還有一絲不滿。
「就算不讓她上來，她也得磨你，直到你讓她上來。」孤狼解釋說。
「看來你還挺了解我的嘛。」凱瑟琳「恬不知恥」地說。
「你們在這幹嘛呢？」凱瑟琳好奇地問。
「做任務。」孤狼有一氣沒一氣地回應著，他可得時刻盯準時間，可不能耽誤了正事。
「哇，好酷哦。超級英雄拯救世界！」凱瑟琳大叫到。
「能不能別瘋了！」V出聲制止。
凱瑟琳吐了吐舌頭，趕緊閉嘴。
突然，一列車隊停在了大廈門口，佐藤弘美從一輛車裡下來了，在手下的庇護下走進大廈。
看來佐藤弘美之前沒在家啊，那他幹什麼去了？孤狼心裡的疑慮又多了。不過，他現在管不了這麼多了。
「夥計們，該走了。目標出現！」孤狼招呼一聲，三人利索地下車。
「哎，你們走了，我幹嘛？」凱瑟琳一把拉住孤狼。
「你趕緊回家啊！」孤狼苦笑著說。
「不要！我才不回家呢！」凱瑟琳堅決反對，「我也要跟你們一起拯救世界。」
「姑奶奶啊，這是啥拯救世界啊，我們是要去殺人啊！」傑克湊了過來，說。
「殺人！？」凱瑟琳驚叫。
「你小點聲！」V大聲斥責。
「我……算了，你在這幫我們放風。我們得趕緊去了，時間不等人啊！」孤狼甩下一句話就帶著傑克和V走了。
「那好吧。」凱瑟琳有些失落地說，又大聲喊到，「我就在車裡等你們啊！」
孤狼向後揮了揮手，朝大廈內走去。
三人進了大廈，坐上電梯。如之前計劃般一樣，傑克和V在四樓下了電梯，而孤狼則是先去了十二樓等著--他現在可去不了頂層。
在大廳的一條長凳上坐下，孤狼等待的同時也偷偷瞄著雲頂俱樂部的情況，看看自己能發現什麼。
不看不要緊，這一看就讓他看出了點端倪，雲頂裡面安保加強了，比之前那次來的時候多多了。看來，虎爪幫現在警惕性很高啊，他們也是知道有人對他們圖謀不軌啊。
另一邊，傑克和V潛入四層。四層的安保力量還不錯，但也僅限如此。傑克和V嫻熟地幹掉守衛，來到了伺服器所在。
「傑克，幫我把風。」V說著，然後將自己的個人鏈接連入大廈內網。
「好嘞！」傑克站在一旁警戒。
V用T-Bug教給自己的方法，廢了一番功夫，總算是侵入了防火牆，在角落裡放置了一個魔偶程序。
「Bug ，我已經完成了，你可以進來了。」V給T-Bug發了個信息。
「收到。」T-Bug回信。
其實T-Bug是可以遠程侵入的，不過一來過於繁瑣，二來加大風險，而像這樣的內部侵入顯然是更好的方法。
T-Bug接入大廈網路后，給孤狼打了個電話。
「孤狼，我已經進來了。」
孤狼聽見從耳機里傳來的聲音，心裡安穩了許多——為了這次任務，他還特意買了一副較高級的耳機，省得老拿著電話不方便。這也讓他再次感嘆夜之城的物價，一副耳機干老子一千多歐了。
「好了，Bug 給我上到頂層的許可權。順便把大樓的警報取消了。」
「好的……完成。還有嗎？」T-Bug輕鬆搞定。
「嗯……處理一下監控系統吧。」孤狼沉吟一聲說。
「簡單……搞定了。」
「謝了。有事再找你。」孤狼再次進入電梯，上到頂樓。
首先，孤狼激活了潘多拉裝甲，打開了全息光學迷彩裝置。他突然憑空「消失」了。
然後，學著遊戲里的路徑，孤狼又進入到了佐藤弘美的頂層公寓。公寓內也有很多守衛，不過他們都看不見孤狼，只要他稍加小心就不會被發現。
「可惡，tmd春田雅子這個小娘們，真是氣死我了！」孤狼遠遠地聽見佐藤弘美的大聲怒罵。
孤狼循著聲音，躡手躡腳地繞過幾個守衛，來到了佐藤弘美的所在地，公寓的大客廳外。
有一道門阻擋，孤狼沒法看見裡面是什麼情況。他看了看那智能門鎖，剛想招呼T-Bug打開房門，又聽見了另一個聲音。
「不要擔心，佐藤桑，我們會幫你解決她的。」一個陰沉的男性聲音響起。
「這回你們荒坂幫了我，以後我定當加倍奉還。」佐藤弘美信誓旦旦地說。
「呵呵，我們和佐藤桑是朋友，幫你也是應該的。」那個聲音又說。
「我也很願意跟木下君您交朋友，事成之後還請賞臉與我小聚一番……我們這裡又受了不少好貨色。」佐藤弘美又說。
而那個木下哈哈一笑：「佐藤桑，你的提議很好，我很喜歡。」
在門外偷聽的孤狼開始猜測那人到底是誰。聽剛才的對話，應該是荒坂的人，二之前的情報上說荒坂派遣了一支武裝小隊來幫助佐藤弘美。看來這個木下一定是那支小隊的隊長。
孤狼本來想著衝進去直接把佐藤弘美幹掉，然後趁亂逃跑就完了，可是現在唯一不確定的就是這個隊長木下實力如何。
如果他實力很強，自己未能得手，要麼自己栽在這，要麼自己逃脫但再難有機會幹掉佐藤弘美。
要不，賭一把？孤狼想著，不過很快就放棄了，自己的手一碰門，心中就一陣悸動。那是殺手本能給自己的預警，所以這回自己一定要小心謹慎，還是不應冒險啊。裡面的木下應該是個危險人物。
孤狼只能等待機會。
這時，一個虎爪幫成員走了過來，孤狼趕緊躲到一旁。那人敲了敲房門，只聽裡面大罵：「你們這幫混蛋，不是說好了不要來打擾我們的嘛，趕緊給我滾，別在門口晃悠！」
那手下驚出冷汗，戰戰兢兢地說：「老……老大……你安排的……都……布置好了……」
裡面沒有回應，門開了。
佐藤弘美走了出來，看著那手下說：「知道了，走，領我去看看。」
就在門開的那一剎那，孤狼瞥見原來門裡可不止佐藤弘美和木下兩人，屋裡還站著一些全身穿著黑色裝甲的人，看來那就是荒坂的私人武裝。
「還好自己沒那麼衝動。」孤狼心裡想著，感覺自己逃過一劫，又慶幸著還好有殺手本能救自己一命。
孤狼還在那瞎想呢，一轉眼佐藤弘美不見了。他趕緊尋找，可是哪都沒找著，不過他找到了另一個有意思的東西。
在一個隱秘的角落，竟然有一個地下室入口！孤狼一頭鑽了下去。裡面還有不少虎爪幫的手下，不過憑藉全息光學迷彩裝置，孤狼並未被發現。
在地下室的一個房間里，有一個被綁著的男人。這讓孤狼很是好奇。他悄悄過去，看到有一個守衛在把門。
四下張望，孤狼挑了一個他們巡邏的時間差，迅速幹掉那個把門的，把屍體也帶進門內。
孤狼一進來，放下屍體，解除了全息光學迷彩，收回了潘多拉，畢竟這玩意一直開著真是巨累。怕不是再過一會兒，潘多拉就要自動收回了。
然後，他一抬頭就看見一個監控攝像頭對著自己，給他嚇了一跳。還好讓T-Bug把監控黑了，要不又是麻煩，他心想。
房間裡面那個被綁著的男人，意識有些模糊，聽見了屋裡有動靜，隱隱約約看到一個身影，趕緊大叫幾聲，引起注意。
不過，由於他的嘴被膠帶封上了，所以他只能發出「嗚嗚嗚」的聲音。
孤狼上前，一把撕下他嘴上的膠帶。
「你是來救我的吧？」那人急切地問孤狼。
「你是誰？」孤狼也問他。
那人一愣，剛想說什麼卻又一頓，眼睛轉了轉，說：「我是村上秀樹，是雅子小姐的手下。」
「哦~所以，佐藤弘美就把你抓來了？」孤狼恍然大悟。
「對，就是這樣。」村上秀樹使勁點了點頭。
「我不信！」孤狼厲聲說，「你別給我在這兒撒謊了！」
秀樹嚇了一跳，帶著哭腔地說：「不是，我真沒騙你啊！我說的都是真的！」
看著秀樹那驚恐的表情，孤狼心裡的戒備去了一分。
「姑且信你吧。」
「那你趕緊給我放出來啊。」秀樹請求到。
孤狼仔細搜查了一下秀樹身上並沒有武器什麼的，也就把他鬆綁了。
「行了，放你出來，不過別給我惹事。待會我說什麼你做什麼。」
「好好好！」秀樹趕忙點頭。
「先回答我幾個問題。你怎麼被綁架來的？」
「昨天晚上，我們被佐藤那個混蛋偷襲了，損失了幾十個兄弟，而我也被抓進來了。」
「你們那邊都有多少人，能跟佐藤弘美抗衡嗎？」
「你別瞧不起我們，我們可是有好幾千人呢！很厲害的。」
「你就吹吧，還好幾千人，整個虎爪幫才多少人，你們就占幾千？我看頂天了也就幾百個吧？」
秀樹沒說話，孤狼自以為戳破了他的謊言。
「你們為什麼願意跟春田雅子啊？」
「因為她很優秀，對我們也好，比那個殘暴無情的佐藤好多了！」秀樹憤慨地說。
「最後一個問題，春田雅子原先是怎麼打算的，真就和佐藤弘美拉開陣勢干一仗？」
「嗯，我們大姐也是有骨氣的，不會害怕佐藤那個混蛋。」
孤狼大致了解了情況，心裡暗暗在想這個春田雅子是怎樣的一個人。
「你現在還不能跟我走。」孤狼說。
「為什麼？我一定要出去的，我要去幹掉佐藤，為兄弟們報仇！」
「行了，就你那小胳膊小腿的，一看就是沒怎麼戰鬥過，還惦記著別人？」孤狼鄙夷地說，「而且外面都是守衛，咱們兩個人在一起容易被發現。」
「那就分頭行動。」秀樹提議。
孤狼剛想拒絕，再一想，如果把他放出去，說不定會製造混亂，引走那些荒坂士兵，自己更容易得手。
「那行吧，你先去吧，祝你順利啊。」孤狼說了一聲。
秀樹點了點頭，悄默聲兒地走了出去。
在他走後，孤狼又給T-Bug打了個電話。
「Bug，幫我看下監控，佐藤弘美在哪？」
「等我看看……找到了，在十二樓雲頂俱樂部。」
「他怎麼去哪了？」孤狼十分納悶。
「我怎麼知道？」T-Bug反問。
「不是，Bug我沒問你。對了，這回先別掛電話，讓它一直通著吧。」
「行。」
孤狼喘了口氣，稍微休息了一下。他再次激活潘多拉，打開全息光學迷彩裝置，走出門去。
而在樓下，又一列車隊到來，一名女子走下車來，帶著自己的一眾手下進入了大廈。
春田雅子竟然也提前到達！
而在四樓等待的V耗盡了耐心，也想上頂樓看看，儘管傑克極力勸阻，可還是沒什麼用。兩人也坐上了去頂樓的電梯。
而另一面，兩輛浮空車駛來，停泊在對面大樓頂層的平台上。一隊人馬下了車，他們穿著奇裝異服，看起來十分隨性，眼神卻一直盯著這邊。
他們又是誰？
街道上，來往的車輛逐漸變少。行人卻越來越多了，而在他們當中許多人也直直地盯著大廈。他們一個個痞里痞氣，有的還帶著大金鏈子，一咧嘴還能看到兩顆金牙。
經典的瓦倫迪諾風。
對這些都毫不知情的孤狼，還在頂層公寓內遊盪，企圖尋找完成任務的方法。
殊不知，風暴將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