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星星之火
孤狼一推開包廂門，就看到傑克大馬金刀地坐在裡面。包廂空間很大，克萊爾很照顧他們，留了一間這麼大的包間。裡面正擺著一張大圓桌，配有一個半環形的大沙發。
傑克已經到了，坐在裡面和旁邊的老維還有他的媽媽——威爾斯太太一起聊著什麼。羅斯坐在他們旁邊，一臉好奇地聽他們的談話。
米斯蒂很奇怪，並沒有挨著他們坐，而是隔了一段距離自己坐在一側。在她旁邊，V考在沙發旁邊，一邊跟米斯蒂聊一些女生密話，一邊等待著孤狼。T-Bug則是獨自待在房間的角落，閉著眼睛不知道在想什麼。瑞吉娜還沒來，孤狼左右看不見她。
「孤狼，你來了……她是誰！？」V看到孤狼旁邊這個陌生女人，而且這女人還挺漂亮的，一下子心裡有了危機感。
凱瑟琳也看著V，心想，這一定就是孤狼所說的那個和他走得很近的女人。
兩個女人的目光針鋒相對，在空氣中擦出火花，逐漸讓包間的氣氛升溫。
攏到一側的棕色中長發，如明星般大大的眼睛透露出一絲犀利，高挺的鼻樑顯現出隱含的傲氣，這個女人不簡單啊。凱瑟琳心想。再往下一看，靠，比我大。麻煩！
烏黑亮麗的長發直垂腰間，細長的彎眉輕挑表現一些俏皮，櫻桃般的紅潤小嘴微抿看出些許不屑，這個小姑娘不好對付。V心裡暗道。再往下一看，切，比我小。簡單！
房間里原本還有些嘈雜的聲音瞬間靜下，眾人不自覺地一同看向默默對峙的兩女。不過孤狼可一點都沒有察覺，空氣中的尷尬。
「對了，介紹一下，這位是凱瑟琳。路上碰見的，人挺好的，我想也讓她加入我們小隊。」
他又指了指V：「這位就是V，我跟你說過的。我的……好朋友。」
孤狼又向凱瑟琳介紹眾人：「這個是傑克，我的好兄弟。這位是他媽媽，威爾斯太太。旁邊的這個是羅斯。還有這位，是米斯蒂，傑克的女朋友……」聽著孤狼介紹米斯蒂，威爾斯太太輕輕「哼」了一聲。
「——這個大叔，是老維，夜之城最厲害的義體醫生。這個是T-Bug，頂尖黑客，不過有點怕生。」
「你說什麼，孤狼……」T-Bug對孤狼給自己的評價很不爽，不過在外人面前實在說不出什麼，「……算了。」
「還有……誒，瑞吉娜怎麼沒來？」孤狼突然想起還少了一個人。
「你的那個中間人？她還沒來呢。」V沒好氣地說。
孤狼總算是感覺到了V情緒不對勁，問：「你怎麼了？不高興了？瑞吉娜可能是有點事耽擱了，她平時真的挺可靠的。」孤狼還以為是瑞吉娜還沒到讓V有點不開心。
「哼！榆木腦袋……」V實在是忍受不了孤狼的直男行徑，轉過頭去不再看他。
孤狼一臉懵，看看沙發上的眾人，他們也都搖著腦袋，米斯蒂嘴上卻掛著偷笑。孤狼再看看旁邊的凱瑟琳，她一臉無辜地看著孤狼。終於，孤狼發覺了，原來V是吃醋了啊！他心裡竊喜著呢，嘿嘿。
「孤狼！嘿……呼呼……抱歉，來遲了。」瑞吉娜匆匆趕到，一把撞開了包廂的大門，「我……塞車了……路上有人鬧事，NCPD把路給封了，路整個塞住了。我繞了好大一圈才過來。」瑞吉娜急忙解釋道，她也不想第一次見自己的隊友們就遲到。
「真不錯，人來齊了，大家坐吧。」孤狼招呼了一聲。
「來，mano，坐中間。」傑克騰出了一塊地方，拍了拍自己旁邊的沙發。
大家突然開始排座位了。
孤狼擠了擠，到傑克旁邊，也就是沙發的正中央坐下。V則在他的另一側坐著。正好V和傑克兩人把孤狼夾在中心。米斯蒂坐在傑克旁邊，而且就在凱瑟琳想跟著孤狼去裡面坐的時候，米斯蒂小腿一伸，一把拉過凱瑟琳：「來，小妹妹，坐這邊。」說著就讓她坐在了自己的另一頭。
凱瑟琳只好看著孤狼進去。
老維和威爾斯太太，坐在V的旁邊。瑞吉娜則坐到了凱瑟琳邊上。T-Bug還是特立獨行地在沙發旁邊站著。
「首先，感謝大家能夠加入我的小隊。大家先介紹一下自己吧。」孤狼自然而然地開始主持。
「我先來吧。我是孤狼，以前不知道是幹什麼的——之前被人綁架過，失憶了。」
「我是V，以前是個流浪者，不過我的部族散了，所以來夜之城討生活。」
「我是傑克，從小就在夜之城的街上混，也混過瓦倫蒂諾幫，不過現在就是一個傭兵。」
「哥們，你也挺牛筆啊！」羅斯一聽眼睛一亮，瓦倫蒂諾幫可是夜之城六大老牌幫派（不算莫克斯等較小的幫派）之一。
「嘿嘿，不值一提。」傑克突然被人誇了一句，有些不好意思。
「切，混幫派的有什麼好的？」威爾斯太太說，「我是傑克的媽媽，瓜達盧佩·阿拉漢德拉·威爾斯，你們可以叫我威爾斯太太。我沒什麼特別的，就是一個小老太太，不過也沒那麼老。」
「呵呵，那您可是太謙虛了。」老維笑著說，「我叫維克多·維克托，叫我老維就好。我更不值一提了，以前是個打拳的，現在做了義體醫生。如果你們以後受了傷，或者想做點小改造，都可以來找我。我給你們打折。」
「我是米絲蒂，傑克的女朋友。自己開了一間占卜屋。如果你們想要做一下塔羅牌占卜，或者想要一些心裡梳導，都可以來找我。」
「T-Bug，一個黑客。」T-Bug很簡短的介紹了自己。
「我是瑞吉娜·瓊斯，一個中間人。以前是一個戰地記者。以後想要找活兒干，儘管來找我。如果有什麼麻煩事想要擺平，也可以找我幫忙。我一定會盡微薄之力。」
「我是羅斯·斯賓塞，現在是一個小幫派的頭目。」
「什麼？羅斯，你自己建立了一個幫派？」孤狼詫異地問。
「嘿嘿，是啊。不過，我們幫派還很小呢加上我就十七個人。」羅斯解釋到，「我本來就喜歡幫派嘛，被人騙一次以後就想著乾脆自己建一個幫派好了。」
「小子，行啊！你們幫派叫什麼名？」傑克也湊過來問。
「就叫斯賓塞幫。」
「你們就這麼幾個人還能在街上混？早晚得被人干嘍！」V一臉不屑地說。
「是啊，小夥子，幫派可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的。」一旁的威爾斯太太也勸到。
「沒事！我們斯賓塞幫有門路。」羅斯一臉興奮地跟他們說，「我叔不是開公司的嘛？他們公司開了一家小工廠，和軍用科技有生意，專門生產軍用科技的淘汰武器，再轉賣給黑市。」
「你叔叔還和軍用科技有商業往來？」V突然問。
「軍用科技和很多夜之城的小公司有外包協議。都是把淘汰武器授權給他們生產，然後讓他們再賣到別的地方去，自己賺授權費。形成了一個產業鏈條。」瑞吉娜解釋到。
「對！雖然那些武器大多是幾代之前的了，不過也還是有很大市場。別人都搶著要。」羅斯繼續說，「我每次都從我叔叔那兒偷個一兩箱，再以一個稍微低一點的價格賣出去。幾次下來，我們已經賺了不少錢了。」
「你叔叔就沒發現？」孤狼存質疑。
「嗨，他們一天都能出幾百箱，將近幾萬把武器，丟個一兩箱沒人看見。」
「那你怎麼來了？」孤狼問，既然羅斯已經有自己的幫派了，那應該不會被自己忽悠來了啊。
「大哥，我就覺得你不是一般人。跟著你混絕對行。所以我決定解散斯賓塞幫，加入你的幫派。」羅斯拍著胸脯說。
「不至於。咱們不是幫派，只不過是小隊罷了。你不用放棄你的幫派，也可以加入的。」
「那可太好了！」羅斯，心裡鬆了一口氣。
「對了，到誰了？」孤狼環顧四周。
凱瑟琳「唰」一下高舉起右手：「我！」
她「啪」一下，站起來，說：「終於到我了，這可憋死我了。我叫凱瑟琳·莫瑟爾，是個流浪歌手。喜歡音樂、鮮花和浪漫的事。暫時沒想到什麼討厭的事。我家住沃森區最東邊，E-5大廈，十八樓031號。對了，我可是孤狼的未來女朋友哦。」她連珠炮般地吐出一個個句子。
聽了她的話，V雙手重重地拍了下桌子，「噌」一下站起來：「你說什麼？！」
在座的眾人也都驚訝地張開了嘴。這姑娘這麼虎的嗎？
「對啊，我喜歡孤狼。他是我命中注定的真愛。我倆以後是一定要在一起的！」凱瑟琳很堅決地說。
「好了，V，你先坐下。她腦子有點問題，經常說一些不著調的話。你就當沒聽見。」孤狼出來打了個圓場。
「才不是呢……」凱瑟琳剛想反駁就被孤狼打斷：「你少說兩句！」
V悻悻坐下，雙手抱胸，臉蛋氣鼓鼓的。
「大家都介紹完了吧？一共九個，不多不少……嘖，再來一個湊成十個多好。」孤狼說。
「一共十個，你沒數你自己。還是說，你不算人呢？」T-Bug糾正孤狼的錯誤。
「不是，我不是發起人嘛……我就尋思著，有十個參加者，寓意十全十美啊。」孤狼解釋說。
就在這時，克萊爾端著酒盤上來了。「你們要的酒：兩杯強尼·銀手，兩杯經典威士忌，一杯彩虹雞尾酒。還有給你的，孤狼，一杯冰水加一片檸檬。」
克萊爾放下飲料。V和傑克拿了強尼·銀手，老維和威爾斯太太拿了威士忌，米絲蒂拿了雞尾酒。而孤狼，則再眾人奇怪的眼神中拿了自己的冰水。
「來酒吧，不喝酒，我第一次見。」瑞吉娜驚訝地說。
「你是有什麼怪癖嗎？」凱瑟琳認真地問。
「我只是不喜歡喝酒而已。」孤狼解釋到，他才不理解酒精到底有什麼好的呢。
「對了，克萊爾。加入我們小隊吧。跟我們一起玩啊！」孤狼突然察覺抓壯丁的機會到了。
「什麼小隊？」克萊爾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就是……」孤狼簡短地介紹了一下。
「行啊，就當是玩兒唄。」克萊爾根本就沒當回事，輕易地答應了。
「給大家做個自我介紹吧。」
「哦。我叫克萊爾，來生酒吧的酒保，以後大家可以常來喝酒。同時我自己還開了一個汽修鋪，你們要是想改裝車可以來找我。」克萊爾介紹到。
「好了，十個人齊了！大家也差不多都相互了解了。接下來，我要開始說正事了。咳咳。」孤狼清了清嗓子，其他人也全神貫注地聽著。
「夜之城是個危險無處不在的地方。而我、V和傑克又是腦袋別褲腰帶上賺錢的。」
「所以，我就想，能不能有一個方法讓自己的危險降低一些呢？集體！俗話說，團結就是力量，多個朋友多一條出路，眾人拾柴火焰高。」
「你看那些所謂的傳奇傭兵，一個個獨來獨往的，最後不都是嗝屁了嗎？而那些幫派，不是一直存在嗎？--強尼·銀手還有自己的小夥伴呢。」
「所以，在夜之城，只有抱團取暖才能挨過『寒冬』。這才要組建我們這個小隊。它的目的就是讓我們活下去，並且要活得好，大家互相幫助，一同創造美好生活。」孤狼發揮自己接受的多年思想政治教育的作用，慷慨激昂地陳說自己的理念。
「既然建立了小隊至少得有個隊名。大家提提意見吧。」
「不如叫火爆小隊，很有力量感啊。」傑克提議。
「我看叫黑魔小隊好，霸氣側漏。」羅斯說。
「就叫孤狼小隊得了。」V想來想去，想不到一個好名字。
「叫夜華小隊吧，多有詩意啊。」凱瑟琳又說。
大家一時間七嘴八舌，討論得好不熱鬧。
「星火，怎麼樣？星火是夜空中的希望。」米絲蒂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好！」孤狼當場拍板決定，「就這個！寓意深刻。即使咱們團隊再小，也是一種希望。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咱們一定能幹一番大事業！」
眾人也紛紛點頭同意。「確實很不錯！」
「隊名確定了，那麼就說說隊內的一些事宜吧。」孤狼又開始了。
「首先有幾點原則，希望大家做到：
一，隊內所有人一律平等，大家和睦相處，不要鬧矛盾。
二，信任彼此，隊內成員如同家人，同舟共濟，肝膽相照。
三，遇到危險，所有隊員協力處理，全力相助，患難與共。
四，隊內成員平時可以自由行動，不受約束，但遇到重大事務必須集合開會商討。
就這些，大家看行不行？」
「我同意！」V第一個表態。
「我也是。」凱瑟琳不甘示弱。
大家也都表示同意。
「那好，大家開始喝酒吧，嗨起來！」孤狼招呼著。
凱瑟琳愣了愣，喊到：「不對啊！就這麼結束了？隊旗呢？隊徽呢？隊歌也得有啊！」
「你搞那麼麻煩幹啥？」V一臉問號。
「對啊，咱們也不需要那些啊。」孤狼說，「快來一起玩吧。」說著就拉著兩女，跟著大家一起玩起了小遊戲。
「切……你們不弄我自己弄。」凱瑟琳撇撇嘴，輕聲說。
又是一個喧鬧的夜晚，孤狼他們玩得很開心。
但對於夜之城的人們，這隻不過又是平靜的一天，紙醉金迷，燈紅酒綠……甚至有人還在日記中寫：今日無事可記。（滑稽）卻不知，一場大變革正暗暗醞釀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