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新玩具」
「你們好啊！想要點什麼？」武器店裡的售貨員是個鬍子拉碴的大叔，見店裡進來了客人，熱情招待了孤狼三人。
「這不是傑克嗎？我的好兄弟，又來照顧我生意？」大叔認出了傑克。
「是啊，來幫朋友買點東西。來把C-1！」傑克也豪爽地喊。
「好嘞！」大叔轉身從槍櫃里拿出一把手槍。那槍和孤狼之前在遊戲里看到的統一手槍有點類似。
「還要點別的嗎？」大叔繼續問到。
「不用……」傑克剛想拒絕，孤狼插了一句：「我想看看別的，多了解了解。」
「行，那就給我兄弟多拿點看看。」傑克隨即說道。
「得嘞！」大叔欣然答應，買不買是一回事，結交個朋友又是另一個事。
「咣當——咣當——」大叔捧著一堆大大小小的槍支，一齊放在櫃檯上。
「看！M-10AF萊剋星頓，C-92爆裂，D5銅斑蛇，DS1脈衝，EK-1野狼……這些都是比較熱門的武器，看看吧。」大叔招呼著。
孤狼像個好奇寶寶似的，左瞧瞧，右看看。
「別光看著，mano，拿起來試試。」傑克拍了拍孤狼的背。
孤狼拿起一把步槍——他特意挑了一個自己並沒有什麼印象的槍，感受到手掌上冰冷的金屬觸感，撫摸這槍械上的紋路，他並沒有什麼不舒服的感覺——那種對槍械的抗拒。
「這把是EK-1野狼，諾斯企業的新的主打產品。槍身比正常的步槍更長更厚重，彈容量更大，威力強得不要不要的，典型的毛子款型。」大叔向孤狼介紹到。
「這麼好？就沒什麼缺點嗎？」孤狼很顯然知道大叔的話並未說完。
「呃……當然。這把槍，槍身平衡做得不是很好，后坐力也很大，正常人根本駕馭不住……所以，銷量不是很好。」大叔聳了聳肩說。
孤狼學著自己以前看過的電影，擺弄了兩下手裡的槍，想了想，說：「我想要這把。」
「你確定嗎？這可不適合一個初學者。」傑克有些驚訝，這和之前孤狼說的不一樣啊。
「對啊，小夥子。雖然我很想做成這單生意，不過我還是應該告誡你一聲：這槍可不是很好用啊。」大叔也勸到。最近一段時間來買這把槍的人屈指可數，而且都是一些經過很多義體改造的人，現在眼前這個小夥子一看就沒「裝」多少東西。
「嗯，這並不衝突。我可以把這兩把槍都買了。一把用來練手，另一把以後再用。」孤狼說。
「當然可以，一共一千四百歐。」大叔立馬拍板，又做成一筆生意，「而且我還額外贈送你兩百發子彈。」
「子彈都怎麼賣？」孤狼問了一句。
「普通子彈十顆一歐，特殊子彈十顆三歐。」大叔說著，就像一種程序一樣。
「特殊子彈？」孤狼又聽到了一個新名詞。
「就是帶有一些特殊功能的子彈，就像是之前打破你義體的『爆彈』一樣。」V解釋道。
「嗯，嚴格意義說，那叫爆裂穿甲彈。利用子彈的高螺旋、特殊材質的碎片和額外的裝藥量達到穿破堅固防禦的效果。」大叔繼續介紹，「我這兒還有很多其他功能的子彈。比如，這個……」大叔從櫃檯里拿出了一顆紅色的子彈。
「燃燒彈，顧名思義，可以讓被擊中的目標燃燒。」
「還有這個，電子干擾彈，可以對被擊中目標的義體產生一些影響。」
「和這個，腐蝕彈，裡面用特殊方式沾有強酸物質，可以腐蝕擊中的目標。」
「怎麼樣？來點？」大叔又打起了廣告。
「行，給我來一百顆燃燒彈。」孤狼回答。
「好嘞！」大叔把孤狼要的東西全部擺在他面前，一把步槍，一把手槍，三百發子彈。
孤狼付了款，又拿起了那把步槍，興緻勃勃地玩起了手裡的槍。
「至於嗎，這麼好玩？」V看了看孤狼的神情，問。
「以前都沒碰過，我還是比較好奇的。」孤狼笑著回答。
「走，咱們去試試。」傑克一把拉住孤狼，「借我們一個靶子。」
「當然，七號靶場。」大叔爽快地答應了。
三人走進商店裡屋，裡面是靶場。零零散散幾個人在練著槍。
「來吧，七號靶場。」傑克領著孤狼來到一處射擊靶場，V也跟來了。
「先用C-1打打二十米靶，試試水。」傑克提議，孤狼自然是答應。
很快，三人面前十米處豎起了一塊牌子，上面還有全息影像，是一個靶子。
「所以……接下來怎麼做？」孤狼問。
「嗯？開槍啊！」V說。
看到孤狼還不動，她又說：「舉起槍，然後眼睛看著靶子，扣扳機。挺簡單的啊！」
「怎麼了，mano？是不是第一次有點緊張？」傑克也關心地問。
孤狼有點無語，你們也不教教我。之前看的電視里，那還有什麼站位，舉槍姿勢什麼的。你們怎麼不告訴我嘞。算了，還是用晶元吧。
「咳咳，我想著先用T-Bug給我的晶元學習學習。」孤狼說。
「那也成，那你先把晶元插入你的接收器里。」傑克點了點頭說。
孤狼掏出兜里的晶元，看了看兩人，問：「接收器是啥？」
「就是你脖子側面的……我靠，你沒有接收器！？」V驚訝地叫了起來。
「你小點聲！小點聲……就怕人聽不見啊！」孤狼瞥了眼四周，發現沒人在意，這才舒心。
「哇，你沒有接收器，用不了晶元了啊。」
「那咋辦？」孤狼沒招了。
「那就只能你自己練了，mano。」傑克語重心長地說。這孩子以後不得麻煩死，沒有接收器耽誤不少事呢，要不勸勸他裝一個？傑克心裡想著。
「哎……」孤狼嘆了口氣，只好循著他們的方法，假模假式地擺好姿勢，扣動扳機……
「砰！砰！砰！砰！砰！」連續五顆子彈射出，沒有一顆打在靶子上。孤狼五發全部脫靶。
「哈哈！」V忍俊不禁，又想著不能讓孤狼太難堪，說，「沒事，對於一個初學者來說，這樣已經很不錯了……噗呲！」她還是沒憋住，放聲大笑。
「額，mano，你這還真是『有待提高』啊。」傑克也想不到是這樣。
孤狼感覺自己一頭黑線，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你們都是怎麼學槍的？」孤狼想通過兩人的經歷取取經。
「嗯，也沒怎麼學吧。你知道惡土那地方，你總得會點什麼。我就是開槍開多了就熟悉了。」V說。
傑克也說起了自己的經歷：「我嘛，以前跟著幫派混。街頭總有火拚，開槍的機會就多，練著練著就會了。」
「合著兩位都是熟能生巧啊！」孤狼總結了一句。兩人頻頻點頭，表示贊同。
孤狼又嘗試開了幾槍，都沒打中靶。他心想，不對啊，我有快速學習天賦，不可能一點起色都沒有啊。
正當他苦思冥想的時候，一道倩影來到他身邊。「你的姿勢不對，開槍自然打不準，我來幫你。」獨特的嗓音一下抓住了孤狼的耳朵，好像在聽歌劇一般。
「喂，你誰啊？靠那麼近幹嘛？」V看到一個女人走到孤狼邊上，心裡瞬間緊張起來。
不過那人並沒有在意V，連頭也不回。
「這樣，手這麼放……腳要這麼站……眼鏡看好位置……」她一邊說，一邊用手幫孤狼擺正姿勢。孤狼鬼使神差地專註於她的聲音，連頭都沒有歪一下，甚至沒看到她的臉。
「好了，開槍吧。」孤狼緊扣扳機，九環！
「真好，再來一槍吧。」孤狼再次扣動扳機，十環！
「呵呵~你學會了。那……我走了。」女人動身離開，腳下的高跟鞋「嗒嗒」地奏出一曲美妙樂章。
沒有理會想要理論一番的V，那女人離開了靶場。留給回過神來的孤狼一個美麗的側臉。
「這都什麼人啊？！」V抱怨一句。
傑克則在一旁尬笑，他也不知道剛才如何是好。
孤狼一言不發，舉起手槍又是兩槍。全中十環！
孤狼還不停手，拿起那把步槍，「嗙嗙嗙」三槍，又是十環。
不得不說，這把槍還挺適合孤狼用的。他力氣大，穩得住，槍械本身的設計缺陷對他沒有一點影響。而優點就展現的淋漓盡致，強，猛！
「嗙嗙嗙嗙！」孤狼再度開槍，又是全中靶心。我學會了，孤狼的眼神堅決起來。
剛才孤狼不只是被那女人吸引，更多的是在她一步一步教自己的時候，進入了一種極其專註的狀態，就像當初開車時那樣。應該是快速學習起了作用。
孤狼想了想，現在可以確定的，快速學習的激發條件：一是危機時刻，就像荒坂公司特工追逐三人的時候。再一個就是經歷他人教學的時候，就像剛才那女人一樣。
不知道學習晶元能不能有這種效果呢。可惜了，自己沒有接收器，用不了學習晶元啊。
「孤狼，你剛才這麼就那麼聽她的啊，你知道她是誰嗎？」V問。
孤狼搖了搖頭，說：「我對她沒什麼印象，應該不認識。不過，人家挺好的，還幫我學槍呢。不想某些人……」
聽出孤狼陰陽怪氣自己，V反駁：「那還不是你笨，我明明都告訴你了……」
看V又要鬧脾氣，孤狼只好停止了調戲V的心思。
「好好好，是我的問題，我笨！」
「就是嘛！」
傑克看著兩人「打情罵俏」，心裡也不是滋味，誰受得了天天看這個啊？不行，我回去跟米絲蒂也這樣！
「行了，兄弟們，走吧。」傑克領著兩人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