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初見老維
漫步沃森區的街道，V左顧右盼，那神情好像發現了新大陸一樣。儘管兩人已經來這裡好幾天了，不過這裡的景象依然讓兩人震撼。
高聳的摩天大樓默默矗立在街道兩側，每樓都有幾個巨大的電子顯示屏，全天不間斷地播放著各種電視、廣告之類的。路的兩旁，無數路燈像侍衛一樣站在自己的崗位上，他們排成兩列，隊形十分整齊。
馬路上，千匯萬狀的車輛來來往往，發動機的轟鳴嘈雜無序，但卻讓許多人著迷；天空中偶爾還能看到幾輛浮空車駛過，讓孤狼好不羨慕，幻想著自己有一天也能開開浮空車玩玩。
人行道上，形形色色的路人絡繹不絕，他們匆匆而過並不在意兩人；有的三五聚在一起，呆在道旁交頭接耳；有的則是抬頭環顧四周，驚訝而興奮的神情像極了兩人；一些人憂心忡忡的，還有人眼裡儘是暴虐，更多人臉上全是麻木……
不論怎樣，夜之城都用自己的方式深深地震撼了前流浪者V，還有生活在「現代社會」的「原始人」孤狼。他不得不再次……不知來到這裡后的第多少次讚歎2077年的發達和夜之城的繁華。
V和孤狼並肩走著，V偶爾跟孤狼聊聊自己又看到了什麼新奇物件，孤狼在旁邊微笑著傾聽。他很享受這樣的情景。老維的診所離二人的住所不遠，兩人走了不多遠就到了米斯蒂的占卜屋。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占卜屋並不像遊戲里那麼破敗。相反，周圍的一些商鋪還是有些繁忙的，像占卜屋這樣的安靜而祥和的地方反而有些突兀。
兩人走進佔卜屋，看到傑克坐在屋裡的一張躺椅上，米斯蒂站在他身旁，跟他說些什麼。由於角度的原因，那兩人還看不見孤狼他們。V偷偷拽了拽孤狼，露出一絲壞笑。孤狼一看就明白了，她想偷聽兩人的私房話。
孤狼微微搖了搖頭，用眼神告訴她，我覺得這樣不好。V瞪了他一眼，示意如果你壞我好事，我肯定不給你好果子吃。孤狼沒辦法，只好乖乖聽話。
「你最近的運勢很好，顯然會有好事發生。」米斯蒂用她那慵懶而迷人的聲音輕輕訴說。
「哦……那可真不錯……」傑克躺在躺椅上，閉著眼睛哼哼地回答。
「要注意，跟灰色待在一起。」米斯蒂繼續輕語，「灰色是黑暗中的白，灰色會引領你，引領你走向光明。」
「啊……灰色。」傑克喃喃道。
見聽不到什麼有趣的事，V也漸漸不耐煩了，拉著孤狼走了進去。「傑克，你好啊！我們來了！」
躺在躺椅上的傑克睜開眼睛，坐了起來，朝兩人揮了揮手：「哦，你們來了啊。」
「不介紹介紹嗎？」V看了看旁邊的米斯蒂。
「對了，這是我的女朋友，嘿嘿……米斯蒂。」傑克傻笑著說。
「你好啊，米斯蒂。」V招呼道。
「你好，米斯蒂。」孤狼也和這位在遊戲里自己很喜歡的人物在現實中打了聲招呼。
「你們好啊，孤狼，V。傑克和我說過你們，他很喜歡你們。」米斯蒂微笑著應答，「我不耽誤你們的正事了，你們聊吧。」隨即她回到了櫃檯后。
「走吧，mano，我帶你們去看老維。」傑克招了招手，領著兩人從後門走出占卜屋。進入一個小後院，和預想中的一樣，與遊戲中不同，這個小院還算整潔。
走下樓梯，來到一間地下室。傑克拉開鐵閘門，朝裡面喊了一聲：「老維，我們來了！」
屋裡，一個體態精壯的中年男子坐在椅子上，手裡正在鼓搗一些機械玩意。他轉過頭來看看三人，用一種充滿磁性的聲音說：「哦，你們來了。請稍等，我這兒還有點活，馬上就好。」
孤狼看著維克托手裡的工具動來動去的，他看得新奇。原來義體醫生都是這麼幹活的？
沒過多一會，維克托手停了下來。「好了，完成。」他輕呼一聲，站了起來。
「哦，兩幅新面孔。想必你們就是孤狼和V吧。」老維說。
「是的，醫生。」V回答。
「別叫我醫生，這太生疏了。傑克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老維擺了擺手，「我是維克多·維克托，叫我老維就好。」
「好的，老維。」V馬上改口。
「行了，咱們來聊正事吧。」老維直奔主題，「是誰需要我看一看？」
孤狼舉起了自己的手：「是我，老維，孤狼。」
「哈哈，可愛的孩子。跟我不用這麼客氣。」老維笑了幾聲，他很顯然是被孤狼拘謹的動作逗笑了。
「孤狼，別緊張。老維人很好的，手藝也是夜之城最好的了，讓他幫你看看，說不定他能知道你身上的到底是什麼。」傑克安慰孤狼。
孤狼並不是對接下來的事情緊張，而是對於看見面前的這個人——老維，而感到激動。老維，官方公認的活著的傳奇，昔日拳王，不過後來隱退當了義體醫生。就算半路出家也比很多夜之城的義體醫生要更專業。而且他的優良品質也十分讓人稱道，內心無比正直，從來不接受被清道夫，也就是割腎的，搜刮被他們綁架得人的義體。
孤狼壓抑住自己內心的激動，說：「嗯，我不緊張，咱們開始吧。」
「來吧，孤狼，在這兒躺好。」老維走到醫療床邊，拍了拍它。
孤狼聽話地躺好。
「現在我會用儀器掃描你的身體……」老維在一邊的屏幕上操作著，一束光掃過孤狼的身體，隨後他的身體數據被顯示到屏幕上。
「唔……很奇怪……」老維皺了皺眉頭。V趕緊詢問：「老維，孤狼他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勁的嗎？」
「他的身體很……怪異，除了個人的數據處理器和個人鏈接之外，全身上下一處被改造的地方都沒有。但他的細胞活性很強……和常人不同，腦細胞也很活躍……」老魏解釋道。
「這到底是是好是壞啊？」傑克有些疑惑的問道。
「是好事。可以這麼說，就身體來說，沒有被改造的孤狼已經比很多已經改造的=得不成樣子的賽博精神病要強了。」
「我靠，牛筆啊，孤狼。」V驚呼，孤狼很強，她聽明白了這個，對此她很是高興。
孤狼說不出什麼，他大概知道了自己如此的原因，「日出計劃」。
「不對啊，孤狼怎麼會沒有其他的義體啊？那孤狼身上的那個義體呢？」V想起了什麼。
「嗯……很遺憾的是，剛才的檢查沒有問題……看來我得親自看看這個所謂的『義體』。」老維說到。
孤狼在老維的指示下站了起來，脫下了自己的前幾天買的上衣，把後背展露給眾人。
剩下的三人盯著孤狼的後背，左看右看都沒看到什麼奇怪的東西，只有孤狼擁有完美線條的後背。
「哎，看來確實如你們所說，孤狼身上的那個所謂的『義體』是哪個公司的實驗機型，我還從沒見過這麼奇怪的義體……孤狼，可以請你展現一下它嗎？」老維禮貌地詢問。
「當然可以！」孤狼欣然答應，然後激活了潘多拉。
那個紅色機甲呈現在三人面前。「我的個乖乖，再看一次還是讓我震驚！」傑克驚嘆道。
老維抬了抬眼鏡，仔仔細細地觀察潘多拉裝甲。「我從沒見過如此精美的造物！」老維再次用儀器掃描了潘多拉。
「我的老天！這不是機械，這是一個生命體！」老維也是驚掉了下巴。
「什麼？？？」V和傑克腦子不好使了。
「我也理解不了，不過儀器顯示的結果就是這樣。」老維解釋道，「我還需要做一些研究。現在我要把孤狼身上的這個東西的數據記錄到電腦上。」老維趕緊錄入信息。
孤狼受不了傑克和V的奇怪目光，解除了潘多拉。看到那個英俊面孔再次出現，V心中的驚訝緩解了許多。
「你們不用擔心，這對孤狼未必不是好事。」老維寬慰眾人，「不是什麼人都能有這種東西的。」
兩人一想孤狼在和飛車黨作戰時的英勇表現，心裡有些釋然。
老維還需要一些時間來研究數據，三人在這也沒什麼好乾的，於是和老維告別後出了門。
「接下來去哪？」V問。
「呃……夥計們，我還想和米斯蒂待會。」傑克說。
「行啊。」孤狼回答，「我去找找活兒，咱還得掙錢啊。」
「那我去幹啥？」V覺得自己什麼事也沒有了。
「你先回家吧。」孤狼說。
「才不要，我要去逛街！」V拒絕現在就回去。
「你還有錢嗎？」孤狼問。
「還有一點……」V有些沒底氣地說。其實前幾天自己已經交房租、買衣服和生活用品，把錢花得差不多了。
孤狼看出了V的心思，掏了掏兜，把自己兜里的幾張鈔票塞給V：「拿去用吧，省著點花，我也沒多少了。」孤狼秉持著華夏民族勤儉節約的優良品質還剩下一些錢。
「你還真有錢啊，mano。嘿嘿，跟你說實話。我這幾天喝酒把錢都喝光了。」傑克尷尬地笑了笑。
「那你得注意點啊。攢點錢吧，要不以後和米斯蒂結婚了，你倆咋辦啊？」孤狼調侃道。
「哎呀，這都哪到哪的事啊！」傑克紅了臉。
「哈哈，你看你耳朵都紅了！」V大笑著嘲諷傑克的羞態。
三人走回占卜屋，傑克留下和米斯蒂繼續二人時光。孤狼和V走到了一條岔路口。
「我要去那邊買點東西。」V歪歪頭，指了指東面。
「我要去這邊探探消息。」孤狼也指了指西邊。
「那……回家見？」
「嗯，回家見。」
兩人錯開，朝自己的方向走去。V走了一段，回頭看孤狼，看到孤狼也在看自己，她笑了笑。孤狼揮了揮手，轉身離去。直到孤狼消失在人群中，V才轉身邁步前進。
就在孤狼不斷地在街頭打探消息，看看能不能接到委託的時候，一個陌生的號碼撥打了孤狼的電話。
「喂？是孤狼嗎？我是瑞吉娜·瓊斯，聽說你要找活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