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初來夜之城

  「起來吧，武士。我們要把夜之城燒成灰！」

  賽博朋克2077成為了本年最熱門的遊戲之一，方陽也是略有耳聞。作為一個熱衷於策略模擬遊戲的大學二年級的宅男，方陽平時最喜歡乾的事情就是呆在宿舍玩P社遊戲，當個「大奸大惡」之人。

  不過，現在賽博朋克2077宣傳得如此厲害，他也不免好奇了起來，這個遊戲到底是什麼樣的？

  不過方陽可沒有什麼閑錢買遊戲，他現在的生活拮据得很。自從父母離異之後，兩方都組建了自己的家庭，嘴上說著一定會照顧好方陽，可事實上總是把他往另一邊推。所以，方陽在上大學之後，就跟父母基本上斷了聯繫，他們也好像樂得其所，沒說什麼。

  不管怎樣，方陽現在只能靠著父母偶爾給的一些生活費，加上自己業餘時間打打零工養活自己。至於買一個298遊戲？那可真的是太過奢侈了。

  不過，方陽剋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就在網上找那些網路主播的視頻來看，見識見識燈紅酒綠的夜之城。

  現在，方陽也是一個「遊玩」了幾十個小時的老（雲）玩家了。對於遊戲里的種種BUG他也是開懷大笑，而裡面的各種悲劇也讓他心裡發酸，至於結局更是讓他抓狂。這些情緒更是加劇了他想要自己玩一玩的慾望。

  後來，方陽了解到開發賽博朋克2077的遊戲公司「蠢驢」竟然沒有加密遊戲——只不是放任別人盜版自己的遊戲嗎？還真是不負「蠢驢」之稱。

  「既然他們不放盜版，那麼我整一個盜版回來玩玩應該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吧？」這個想法瞬間出現在方陽的頭腦中。但是，方陽覺得自己只要應該做一個正直的人，玩盜版可是要做孤兒的，自己可不能這麼干。方陽搖了搖頭，想要把這個荒謬的想法甩出去，卻不想它卻越來越大。

  猶豫了幾天，聽著周圍的同學都在說賽博朋克2077，方陽的心痒痒的。

  「聽說，隔壁寢的老劉就玩了盜版，那不是也沒人說什麼嗎？」方陽自言自語道。

  行吧，就這麼辦吧，以後再補票不就得了，方陽「真香」了。

  說干就干，打開電腦，上網搜索「賽博朋克2077學習版」，點開鏈接，開始下載，搞定！方陽深出了一口氣。

  方陽寢室的無線網很快，是他親手改裝的，他在信息技術方面包括電氣工程領域都成績不菲，典型的理工男。

  出去和室友吃了頓飯，回來了，遊戲就下好了。

  他迫不及待地點開遊戲，一個充滿賽博朋克氣息地界面彈出。

  「請問您是否準備好開始這一段驚心動魄的冒險之旅？」

  喲，這盜版遊戲還跟正版的不一樣，搞上沉浸式體驗了，不錯不錯，方陽心想。

  用滑鼠點擊「是」之後，又一個界面彈出。

  「您是否願意承擔一切後果？」

  這盜版遊戲還挺會整活，方陽再次點擊了「是」。

  然後，遊戲直接進入了捏臉界面。

  「這麼快的嘛？這怎麼連主菜單都沒有，這盜了個什麼東西，技術不行啊！」方陽小聲嘀咕。

  不過這個捏臉界面還和其他人的不一樣，只有十幾個預設人物，並不能自由捏臉。

  方陽有些後悔，沒聽說過玩盜版遊戲還閹割遊戲體驗的，不過還能怎樣，來都來了。

  方陽在這有限的十幾個中還真調出來了一個挺好的。白人男性，金髮碧眼，容貌很帥，有點像小貝，還有一點像小李子。很不錯，有自己萬分之一的英俊了，方陽心裡打趣道。

  選定人物之後，跳出了人物界面。不過原本的可以調整的屬性卻調整不了，還多出了一些其他界面。

  姓名：孤狼

  年齡：18（2058年出生）

  屬性：肉體15

  智力5

  靈巧6

  技術9

  魅力16

  簡介：剛來到夜之城的毛頭小子，有著不同常人的帥氣，夢想著干成一番大事，但在一次荒坂公司的抓捕行動中與其發生衝突，后被荒坂公司綁架接受「日出計劃」改造。

  「這啥玩意啊，就知道盜版不靠譜，這跟別人的不一樣啊，我的V去哪了？」方陽很是疑惑，「而且為啥不能加點啊——雖然這屬性很不錯，屬性的名字怎麼變了？這個簡介又是怎麼回事？」方陽真的是一頭霧水。

  「您現在可以隨機抽取兩個天賦，或者定向抽取一個天賦作為您參與本次冒險的獎勵。」

  「還有這好事？這個盜版商也還可以啊，感覺創意比蠢驢做得好，就這策劃還不去蠢驢總部上班。要不然蠢驢也不至於被罵的這麼慘。」方陽清楚賽博朋克2077有不少地方受人詬病，被人評價為「半成品」，很多玩家後悔買了這個遊戲，不過這並不能阻擋方陽的熱情。

  「隨機抽兩個吧，先試試水。」隨著滑鼠的點擊，屏幕上出現了一個大轉盤，裡面零零總總能有幾百個格子，看得方陽眼花繚亂的。

  大轉盤開始旋轉，方陽的心也緊張起來了，誰不想有個「掛」暢遊夜之城，然後和室友們裝杯呢？所以風靈月影傳奇「義肢」才大受歡迎啊。

  最後，兩個指針分別指向了「快速學習」和「殺手本能」。

  「快速學習」：你在學習任何技能時都像裝了火箭推進器一樣快。

  「殺手本能」：作為一個殺手，你可以預知危險的到來。

  「我去，厲害，這就是『外掛』吧？沒見其他人遊戲里有這個。」方陽驚訝道，「沒想到這盜版遊戲做得還可以啊，直接兼顧修改器功能。」

  「請問你是否完成你的人物設置？」

  「是。」

  「那麼，祝您『遊戲』愉快！」方陽突然聽見電腦里傳出來一個機械女聲，沒來得及細想就感覺腦子一暈，意識逐漸從肉體中抽離，留在這個世界的最後一句話就是：「我再也不他么玩盜版了！」

  「啊，我靠……這特么是哪？」方陽腦子裡暈乎乎的，眼睛忽明忽暗看不太清楚東西，只覺得渾身都痛得要死。

  稍微緩了一會，方陽的意識稍微清醒了一些，他現在整個身體赤果果地趴在地上，周圍是一堆超大的玻璃罐子，裡面不知道裝了些什麼。

  勉強站起身來，方陽這才搞懂自己在哪。一個昏暗的實驗室似的房間，而那些罐子里有的裝的是人，有的是殘缺的人體器官，有些則是空的。

  方陽摸了摸自己的身子，對著一塊玻璃看了看自己的臉：他現在就是之前自己選定的那個人！

  自己穿越了，方陽沒想到這麼狗血的事發生在自己身上。「都怪那個盜版遊戲！」方陽唾罵一口。

  自己沒穿衣服，渾身涼颼颼的，而且下面那個大玩意像個鞭子一樣甩來甩去的，方陽第一時間想要找一件衣服穿。不過，還是先得搞清楚自己在哪。

  扒拉扒拉桌子上散亂的文件，方陽一下找到了一份帶有「自己」照片的文件，一定是「自己」的檔案。

  「實驗體孤狼，作為實驗體12號的替代品，在12號【文檔刪除】后，接受『日出』計劃的實驗改造……孤狼的義體改造很少，只有7%，很適合『日出計劃』……第一階段試驗圓滿成功，孤狼的身體素質得到了極大地提高，不過他的出現了【文檔刪除】現象……第二階段也準備好了，不過孤狼的精神狀態越來越不好了，這也好，算是為第三階段實驗作準備……第二階段成功了，孤狼的【文檔刪除】激活了，不過他【文檔刪除】現象越來越嚴重……實驗品廢棄。」

  「我去，這哥們還是個實驗品小白鼠，天知道他經歷了什麼。不過，應該是這些實驗摧殘了他的精神，我才有可能佔據了他的身體。」

  方陽環顧四周，開始仔細觀察自己所在的這一片區域。他很確定這裡應該很久沒人來過了——周圍的桌子上落滿了灰塵，一些文檔的紙張都已經泛黃，空氣中瀰漫著沉重的重金屬味。

  「叮——賽博朋克智能輔助系統激活，零號很高興為你服務。」

  就在方陽準備繼續探索這個房間的時候，一個聲音突然出現，把方陽嚇了一跳，「你是誰？等等，我記得你，你就是那個盜版遊戲里的聲音！」

  「我現在是在哪裡？是不是你搞的鬼？」方陽怒道。

  「請您冷靜，並非是我選擇了您，而是您選擇了我。零號是失落星際文明的遺產，與您相遇只是因為一次偶然的時空亂流把我投放到了您的世界。經過系統地計算，零號認為偽裝成『賽博朋克2077』遊戲可以更容易地幫我找到使用者。」

  「因此，您才會在網頁中找到我。而在你點擊那個鏈接之後，您與我就綁定在一起了，我也會一直幫助您。零號的職責就是帶領使用者進行時空躍遷，進入另一個時空，並幫助使用者在另一個世界生存下去。所以，您才會來到這裡。」

  方陽稍稍理解了零號剛才的話，又問：「那我還能回去嗎？」

  「很抱歉，不能。時空躍遷具有極強的不確定性，並且是單程旅行不能往返，所以您只能一直待著這個世界了。希望您能迅速融入進這個世界，這對您以後在這個世界生存有很大好處。」

  「所以，你能不能告訴我，這到底是什麼世界？」

  「賽博朋克2077。」

  「我去，我就知道！」方陽啐了一口，心裡充滿了不確定感，「那……『我』現在到底是誰？」

  「孤狼，夜之城的小混混，荒坂『日出』計劃的實驗體，未來的在世傳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