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章 我只是個查電錶的
正確的來說,應該是屠牙的複製體,更準確的來說,面前這個人,應該連屠牙本身實力的一半都不到,是一個半成品,我為什麼可以認出它是屠牙,因為在我們這群人當中,除了我和段允樓見過屠牙,但真正和屠牙交過手的只有我!
屠牙以速度見長,一擊不中,立馬跳開,尋找下一次的攻擊,但如果一擊擊中對方,就如狗咬中目標一般,死活都不會撒嘴,之所以說他是半成品,因為在歸倧的空間內的屠牙,自身能力已經被歸倧的空間大大降低了,歸倧給我說過,如果屠牙出現在外面的世界,自身的實力將會有幾何倍的增長,而這個屠牙,速度雖然比一般武者快很多,但也就快點有限,完全達不到空間內的標準,更別說在這個世界里了!
屠牙看了看我,似乎在思考著什麼,忽然想起來了什麼,搖了搖頭笑著說道:「我想起來了,我們在忠犬廟的下面見過,你和你身後的小子我見過!」我知道,他說的是段允樓,因為複製人組織的得到屠牙的血液的時候,是在屠牙見過我們之後交給複製茉莉她們的,所以,這個複製屠牙的記憶,也就停留在屠牙交給複製茉莉血液的那個時候!
我說道:「看來你還忘記了很多事情!」
「什麼事情?」屠牙問道
「歸倧!」我緩緩的吐出兩個字。
我話一出口,屠牙的臉色漸漸變了,由剛才的滿不在乎,逐漸變成了猙獰,憤怒,屠牙狠狠地看著我說道:「歸倧和你什麼關係?」
「如果說真有關係的話!歸倧是我的師父!」
「師父!好啊,師父!哈哈哈!」屠牙狂笑了起來,說道:「有句俗話說的好,一日為師,終身為父,還有一句話說的好,父債子償!」
屠牙這邊說著,段允樓在旁邊對月兔說道:「我完全get不到他的點誒,他說這兩句話是什麼意思?」
月兔悄聲在段允樓的耳邊說道:「他說的第一句話,是為了給第二句話進行論證,先說一日為師,終身為父,然後再說父債子償,這樣,通過兩句話的論證,就可以將自己放在道德的制高點!」
段允樓摸著下巴說道:「這屠牙別說,邏輯很通順耶!」
這時,殘臂從我身後站了起來,對我說道:「楚非凡,他是我的!」
我回頭看著殘臂問道:「你可以嗎?」
殘臂看著我,堅定的說道:「我可以死,不可以輸!」
看了看殘臂,我心中想到:「我自從認識你以來,已經知道你輸了兩回了」但我沒好意思說出口,因為我怕殘臂翻臉,我知道,殘臂這個人雖然面冷,但是自尊心是很強的!
我往旁邊退了一步,說道:「那你小心了!這傢伙雖然是個半成品,但還是尚有些威脅的!」
殘臂點了點頭,走上前去,看著屠牙說道:「第二回合,開始吧!」
屠牙搖了搖頭,指著殘臂說道:「你不是我的對手!你們異能者,太注重異能的開發,相反的,你們的體術實在是太垃圾了,如果一正面相碰,你們簡直不堪一擊!」
殘臂右手伸出,只見一個血紅的光影從殘臂的右臂上緩緩伸出,變成一把暗紅色的光劍,殘臂看著屠牙說道:「今天,便讓你見識一下異能者的體術!」
殘臂說罷,右手的暗紅色的光劍幻化成一圈血紅色的光影,直接向屠牙撲了過去,屠牙身形連閃,躲過了殘臂的幾次攻擊,身體已經跳躍到了半空之中,右腳直接踹向殘臂的肩膀,殘臂身體一震,只見從殘臂的身體中忽然出現了數十道血紅色的光繩,將半空中的屠牙和自己包裹在一起,殘臂看著屠牙,說道:「瞬殺領域,十步一殺!」
剎時間,場中的殘臂幻化成了十幾道殘影,在半空中對屠牙的本體進行來回的穿梭,穿梭中,帶起了一片接一片的鮮血,我們幾人看著是暗暗搖頭,同時心中默默想到,如果我碰見殘臂這一招,自己該怎麼擋駕!
就在我們認為屠牙必死的時候,令我們震驚的事情發生了,屠牙嘴巴大大的張開,正叼住了殘臂右手的手腕,殘臂哀嚎一聲,只聽『刺啦』一聲,殘臂手腕上的袖子連同皮肉,竟然被屠牙硬生生的咬了下來!
殘臂在半空中哀嚎一聲,來不及閃避,已經被屠牙一腳踹中小腹,給踹飛了出去,殘臂在地上滾了幾圈,看著屠牙驚聲道:「不可能,不可能,我的十步一殺從來沒有失誤過!」
「哈哈哈!」屠牙站在原地狂笑,身上大大小小也有數十道傷口,鮮血如柱一般向外面噴射,將自己的身體周圍染滿了鮮血,屠牙看著殘臂說道:「十步一殺,好一個十步一殺!當你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就是你失敗的開始!」
「什麼意思?」殘臂問道
屠牙看著殘臂說道:「十步一殺,既然是十步一殺,那麼你的殘影中攻擊我的地方,最後一擊必定是殺招,當你攻擊我的時候,我就在思考,你的最後一擊的殺招是哪裡呢?心臟?咽喉?不論你前面進攻多麼凌厲,只要我防住你最後一次殺招,你就是毫無用處!」
聽完屠牙的解釋,我心中不由暗暗讚歎,這屠牙雖然速度,武力比原先的屠牙差了好多,但反應,對敵經驗卻沒有半點不足,屠牙看了看殘臂,獰笑著說道:「現在,你就給我去死吧!」
屠牙說著,向前走了一步,殘臂咬著牙從地上站了起來,死死的盯著屠牙,屠牙看著殘臂,又向前走了一步!我可以清楚的看見殘臂的腿在微微顫抖,他在害怕,在恐懼,但他的作為一個戰士的自尊卻不能讓他後退!
當屠牙走到第三步的時候,屠牙看了看殘臂,緩緩的說道:「我,還會回來的……」
說完,屠牙雙眼一閉,栽倒在地上,屠牙忽然整了這麼一出,我們幾人莫名其妙的面面相覷,這屠牙怎麼就跟忽然斷電似的,躺在地上了?我們幾人生怕有詐,又不敢上前,只能齊齊的看向耳聰!
耳聰見我們看她,這才點了點頭說道:「確實是死了!」
「這怎麼會死了呢?」段允樓問道
耳聰說道:「我要是流這麼多血,早幾分鐘就跑出去找醫院輸血去了……」
耳聰這麼一說,我們這才恍然大悟,又看了看屠牙走過來的一路,簡直是泥濘不堪,就跟誰家的血庫沒有關緊似的,感情這孫子死於失血過多啊!屠牙破了殘臂的十步一殺,計勝一籌,但殘臂早已經將屠牙周身的血管給一一挑破,其實在這幾個交鋒下來,屠牙要是有半點醫學常識的話,也不至於輸的那麼慘!
殘臂看著倒在地上的屠牙,不可思議的看著我們,又看了看屠牙,問道:「我贏了嗎?」
「你贏了,你贏了!」我說道
殘臂高舉著右手,說道:「我贏了,我贏了!」殘臂歡呼著,走出了體育館!
我們幾人面面相覷,這殘臂該不會高興的失心瘋了吧?
……
我們目送殘臂走出了體育館,我看了看段允樓,問道:「這該怎麼辦?」
段允樓說道:「沒關係,龍魂組回來善後的!」
月兔上前,雙手抱住我的胳膊,說道:「楚大哥,你這幾天去哪裡了?」
我看著月兔,又看了看段允樓,說道:「我這幾天有我自己的事情!」
月兔將腦袋緩緩的埋在我的肩膀上說道:「桃子姐姐的事情,我已經聽說了,我……」
月兔正說著,眼淚早已經緩緩的從眼睛里流淌了下來,月兔看著我說道:「自從從白泉山莊回來,曉雪就把自己關在桃子姐姐的公寓里從來沒有出來過,人死不能復生,你不要太悲傷了,如果桃子姐姐在天之靈,看著你如此消沉的話,相信她也不會高興的!」
月兔說著,我是聽的一頭霧水,我把手從月兔的懷中往外抽了抽,沒有抽出來,我拍著月兔的腦袋說道:「你說什麼呢?」
我扭頭看著段允樓:「你沒告訴她們么?」
段允樓莫名其妙的看著我說道:「我要說什麼?那老頭帶著桃子的遺體走了?」
段允樓說完,我才想起來,當時我悲喜交加,卻忘記了那威大爺可以把桃子救活的事情告訴了段允樓,我搖著頭說道:「你們都誤解了!」
說著,我將前因後果給段允樓,月兔,耳聰三人說了一邊,幾人聽見我說桃子沒有死的事情后,顯然不可思議,月兔和段允樓兩人齊齊的瞅著耳聰,這時,我只覺的我的心口處有些微微的陣壓感,我知道,耳聰又在運用她的異能了!
過了半天,耳聰嘴角才微微上揚的對我說道:「他沒有說謊!」
「萬歲!」月兔高舉雙手,歡呼道,隨後頭也不回的往體育館外面跑去,我高聲問道:「月兔,你幹什麼去?」
月兔頭也不回的說道:「自然是告訴我的妹妹去!讓她高興高興!」
看著月兔跑出了體育館,段允樓上前來一把扭住我的脖子,右手在我的腦袋上不停的鑽著,說道:「你小子,瞞我們瞞的夠慘的哈,害我們差點連桃子的追悼會都開了!」
耳聰說道:「你們完事了嗎?完事後咱們該干正事了!」
「什麼事?」
「收魚!」段允樓打個響指神秘的對我說道。
我一頭霧水,跟隨著耳聰和段允樓走出了體育館,路上,耳聰對我說道:「楚非凡,我這幾天查了一下沈亦墨的賞金,你猜多少錢?」
「多少錢?」我看著耳聰。
「五千萬!」耳聰神秘的看著我說道:「你知道嗎,暗殺沈亦墨的任務,由原來的一千萬,整整漲到了五千萬!」
「五千萬啊!」我讚歎道:「這錢聽的我都想對沈亦墨下手了!」
「你記得你當時保護沈亦墨要多少錢嗎?」耳聰問道。
「啊,保護沈亦墨還有錢拿嗎?」我看著耳聰問道。
我這麼一說,耳聰反而無言的白了我一眼說道:「沒有錢拿,你還接這個任務?」
「這任務不是我接的」我說道:「是我們領導硬塞給我的啊,當時,他說,如果這任務成功了,就讓我和桃子,我和桃子,嘿嘿……」我不好意思的撓著頭傻笑道。
耳聰看了看我:「德行!」
三人走到了沈亦墨的宿舍,我看著沈亦墨的大門,指著裡面說道:「你們說的收魚,就是在這裡?」
段允樓點了點頭:「自從沈亦墨的賞金漲了之後,潛入紅楓葉大學的殺手逐漸多了起來,不知道為什麼,很多殺手都使用了調虎離山之計,以為將我們引開,就可以對沈亦墨下手!」
「那你們就這麼中計了?」聽著段允樓的意思,相信這次的屠牙出現,即便不是調虎離山之計,那些殺手也不會放棄這麼好的機會吧?要是碰見異能者還好說,沈亦墨身上的異能遠遠大於五千萬的誘惑,但普通殺手可就管不了這麼多了,我就是幹這一行的,殺人,拿錢,走人,如此簡單而已!
段允樓看我十分著急,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放心了,沒有完全的準備,你以為我們會傻不兮兮的就跑到體院館看殘臂和屠牙的表演秀嗎?」
段允樓說著,推開了門,只聽屋內有人高喊道:「將軍!」
一進門,我愣住了,只見客廳內,沈亦墨坐在沙發上,正捧著一杯茶水正在喝茶,茶几上放著一副象棋,沈亦墨的正對面,顧熠涵正坐在一個小板凳上晃著二郎腿賤不兮兮的看著沈亦墨,剛才的將軍正是顧熠涵喊出來的!
兩人見我們三人進來,沈亦墨放下茶杯笑著對我們打個招呼,一旁的顧熠涵可不幹了,喊道:「該你了,我將軍呢!」
其實令我愣住的不是這個,沈亦墨周圍有一個淡黃色的光圈,將顧熠涵和自己包裹在內,這正是沈亦墨的異能,絕對防禦!在光圈外面,或蹲或坐,或靠著三個人!這三個人穿著一身便衣,服飾各異,歲數明顯不像學生,其中一人拿著一把槍,一看三人就是殺手一類的!
更令我哭笑不得的是,一個人背靠在牆邊,肩膀上插著一把刀子,目光獃滯,看來都已經絕望了,其中兩人蹲在光圈外圍,一人拿著榔頭和釘子對著光圈正在砸什麼東西!那兩人見我走了過來!其中一人抬頭對我說道:「來殺沈亦墨的把,後面排隊!」
那人說著,對那個正在鑿光圈的人說道:「你說的這個方法到底靠不靠譜?」
那人推了推眼鏡,晃了晃手中的榔頭對我說道:「據我的分析,這光圈應該是屬於什麼高科技,咱們只要把其中一個地方砸出一條縫隙,就可以進去了!」
「那還愣著什麼,砸呀?」那人說道
戴眼鏡的人點了點頭,又框框框的對著光圈開始揮舞著自己的榔頭,我指了指身後靠在牆上做放空狀態的一名殺手問道:「這哥們怎麼了?」
那人看了身後一人一眼,搖了搖頭,說道:「這傢伙倒霉催的!他第一個進來的,對著光圈就是開了一槍,結果,跳彈,打自己腿上了!然後這傢伙不信邪,拿起一把飛刀就對著沈亦墨仍,結果飛刀反彈回來,扎自己肩膀上,現在正在這裡思考人生呢!」
我默默的看著那人一眼,殺手做到這份上,真是夠悲催的!
我,段允樓,耳聰三人就這麼半蹲著,看著這兩人拿著榔頭敲著沈亦墨的光圈,沈亦墨和顧熠涵悠閑自得的在光圈裡面下著棋,過了一會兒,顧熠涵扭過頭對著那二人說道:「我說你們煩不煩,在這都快敲了半個小時了,你就不能換個方法嗎?」
那個戴眼鏡的人點了點頭,說道:「對!」只見他拿出一個巴掌大的塑膠塊,在我們眼前得意的晃了一晃說道:「看見了嗎?我這是塑膠小型炸彈!只要把這個光圈炸了,就可以殺掉沈亦墨!」
我在旁邊說道:「你把他們炸了,不也把我們炸了!」
那戴眼鏡的看了我一眼說道:「咱們不會跑嗎?」這時,那個戴眼鏡的看見了我身後的段允樓,咦了一聲說道:「這位兄台好像有點眼熟?」
段允樓笑眯眯的看著他說道:「是嗎?我看我自己也有點眼熟!」
那個戴眼鏡的這才想起來什麼,默默的站了起來,從身後拿出一個包包,將榔頭,釘子,炸彈收回了自己的包包里,站起身來,錘了捶自己的腰,說道:「那個,你們的電錶沒問題,我還有下一家,我先走了!」
段允樓一把摁住對方的肩膀說道:「現在還想走嗎?」
那個戴眼鏡看著段允樓說道:「大哥,我想這是個誤會!我只是查電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