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 斗靈大會
姑姑雖然不停後退,但蟲子已經逼到面前……
蔣曼得意地哈哈大笑,站在一個房間里,蟲子唯獨不沾那地方,經過她所在的位置像避之不及。
她緩步走了出來,「邢木木,我今天想看著你被蟲子吃得只剩白骨才解我心頭的恨。」
房間里,段未然不知生死,頭歪在一邊坐在椅子上。
姑姑已經被逼得站在牆邊,手伸進包里,拿出一個瓶子潑在面前的蟲子堆里,點著一根火柴扔了進去。
蟲子燃燒發出焦臭味兒,蔣曼大笑,「你真以為這麼點火可以滅掉蟲群?」
她平伸雙臂,「這整間房子早被蟲子注空了,你身邊的牆你腳下的地板,你頭上的天花板……」
說話間,好像配合她似的,天花板上的吊燈轟然落了下來,掉在地板上,竟將大理石地板砸開一個大洞,地下已是腐朽不堪。
「這是蟲窟就是我為你和你男人準備的墳室,讓你們死同一個槨。對了,還有段未然,你們來個三人行是不是更夠味兒?」
整個房子搖搖欲墜,快要散架了一般。
「瘋子!」姑姑罵了一句,衝上去,要推開蔣曼救段未然。
蔣曼手一揮蟲子擋在她面前堆起一座蟲山擋住了姑姑的去路。
她將手一揮,蟲山慢慢向姑姑倒了過去。
烏鴉搶上來抱起姑姑,姑姑大叫一聲,「還不出來,信不信我出去用殺蟲劑噴你!!」
一條黃色光疾衝過來一頭扎進蟲堆里,烏鴉抱著姑姑退到走廓盡頭。
只見蟲山突然不動,也不倒,靜止一秒后,突然炸了開來,效果像有人搬起大石塊扔進糞坑。
蟲子被濺起來,噴到四周,烏鴉轉過身,背對蟲堆,啪啪之聲不絕於耳朵,那是蟲屍濺到身上弄出的動靜。
「這個該死的金蟲子,非弄這麼大動靜嗎?」姑姑在烏鴉懷裡罵道。
金蟲子炸完蟲堆,蔣曼已愣住了,就在這一瞬間,一道金光一閃,跟本看不清,它消失了。
蔣曼愣住,突然開始倒地慘叫——那一剎那金蟲子鑽入她的鼻孔,進到她體內去捉那隻蠱王了。
失去了控制的群蟲開始蠢蠢欲動,房子在搖晃,傢具都發出嗡嗡的震動聲,慢慢在地板上滑動。
烏鴉跨過蔣曼,推開窗子,將姑姑放下,她熟練地拿出繩子綁在段未然身上,一頭系在屋裡的實木桌腿上。
烏鴉將段未然放出去,自己拉著繩子牽扯住段未然將他放了下去,守在下面抽煙的周天一喊了聲,「真夠慢的。」將段未然解開搬到車上。
姑姑接著順著繩子滑下來,將一道隔絕符貼在房子外牆上,窗口裡的聲音突然消失了。烏鴉遲遲沒有出來。
屋子裡所有的窗戶突然同時亮了起來,是火!熊熊大火從一樓開始燃燒,一道窗戶轟一下被人從裡面打爛,烏鴉高大的身影縱身一跳,穩穩落在地上。
火焰迅速向二樓漫延,屋裡的鬼怪四散逃亡。
火光驚動了保安,姑姑幾人跳上車,車子啟動,一道金光從窗子閃進來,穩穩落在姑姑掌心裡,紅色的眼睛神氣地眨了幾下,頭的上突起更顯了。
「別他娘的邀功了,不噴你殺蟲剎已經便宜你,誰叫你半天都不出來,再晚一點,我就得讓蟲子吃啦。臭顯擺!」姑姑沖它大發脾氣。
它滿不在乎,翅膀一振,鑽進了段未然身體中,不多時從鼻孔里扭著金色的身體鑽了出來,飛出窗子,消失在黑暗中。
「這還差不多。」
那座房子的火光映紅的半邊天,車子駛出小區時,只聽到轟然一聲巨響,金百萬的別墅煙消雲散,成了記憶中的歷史。
段未然迷迷糊糊醒來,捂著腦袋,「好疼,那個蛇蠍女人在哪?」他問了聲,姑姑看了他一眼,「應該死了,火燒起來,金蟲子才飛出來,我想她沒有機會逃了。」
段未然倒在車子後座上若有所思。
第二天,姑姑還在家裡梳洗就接到段未然的電話,「能下樓一下嗎?我上班順道拐過來,有話說。」
姑姑漱了口,下樓去,我從樓上伸出頭去看——這陣勢不像順道拐過來啊——車門大開,裡面擺滿了鮮花,花束大得擋住了整個車門。
姑姑站在門洞口愣住了,來來往往早起上班的人們都放慢腳步,以為要看到男人跪地求婚的狗血劇情……
姑姑叉腰,「段未然,你想感謝我救了你,好像rmb更好些。」
段未然一身正裝,頭髮梳得整整齊齊,將那個大花束搬下來,走上去,竟然,伸頭,在姑姑臉上,親,了,一,下!
「邢木木,從今天開始我要正式追求你,只要你還沒結婚我就有這個權利。」
我家在二樓,這話聽得清清楚楚。
我正好奇突然感覺窗子被打開,一個人影直接從窗口跳了出去——烏鴉高大的身影轟然落在姑姑身邊,一手輕輕搭在姑姑肩膀上。
「段未然……」
「?」
「滾得離我家遠點,別忘了把鈔票送到小館子辦公室,我要是再在這院子里看到你對木木獻殷勤,我就擰掉你的腦袋。」
我笑得差點岔氣。
要說段未然也是人材,鎮靜地看了看比自己高一頭的烏鴉,回身走到車子邊,打開車門……
「最少,我是光明正大追求她,不來陰的。即使她不喜歡我,也可以讓你知道你的地位並不安全,好好待她吧,哥們兒。」
「老子不用你教訓,滾!!真是忍夠了。」
姑姑已經笑不可遏轉身跑上樓。
段未然跳上車,一件重物砸在自己車子後窗上,花瓣紛紛飄落,像下了陣藍色花雨——那可是一大把藍色妖姬!
姑姑和烏鴉一起渡過了修鍊的最後一周時間,斗靈大會就在明天。
聽說租下了整個體育場,比賽時間是晚上十點到凌晨三點,晚上陰靈更兇猛,而且,體育場周圍很空曠,不會影響別人。
賽場分為兩塊,北部賽場是北道組織,南邊賽場其他門派,巫蠱不限。
北道的比賽看了才知道沒什麼看頭,為了安全,並沒有打鬥,分為符籙,咒語,驅鬼.……都是點到為止。
南邊就不一樣了,而且兩邊賽場,光是人的打扮和氣場就不相同。
我溜到南部賽場,裡面好多人都蒙面,只露兩隻眼睛,身上有死氣,有的人身上帶陰靈,就纏在身上。
還有些人臉上紋著看不懂的符咒。
這邊人相鬥,無所不用其極,有人受傷,有人幾乎被搞死,看了十分痛快。
我正看得入神,一個聲音在我耳邊輕輕問,「你是哪個派的?」
我一回頭,一個粉白的臉孔一雙好奇的,亮晶晶的眼睛離我的臉只有十公分遠,是個男孩帶著一隻小狗。
我本來有些生氣,但看到這樣漂亮的面孔也不好意思發脾氣了,我搖搖頭,指指自己的嘴巴。
「你叫什麼名字?」他又問。
我在土地上畫了一條在水裡遊動的魚,他用樹枝在地上寫了個「漁」。
他這麼聰靈,讓我吃了一驚,一般人都會以為我叫魚,只有他看到了魚是在水中遊動著的。
「我叫公孫琦,和爸爸一起來的。」
我不知說什麼才好,點了點頭,又去看比賽。
小館子的人都在北邊,南邊的比賽沒人講解我也分不清哪派哪系,用的什麼法術.……
此時正是兩人盤腿相向,一起念著咒語,兩人腿邊都放著棉布口袋,每人都把一隻手伸在口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