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章 調查
兩人都見過女人生前的模樣,一至認為那個影子就是女人。
巡邏組都是兩人一起,兩人同時看到的,用眼花解釋不了,只能說是真的鬧鬼了。
第二天早上兩人為了查證是鬼是人,專門去了那座房子,房門緊鎖,窗子也關得好好的。
由此,鬧鬼的傳言開始流行起來。
物業公司嚴令保安不得亂傳謠言,以妨礙業主出售房子。保安不再討論,但陸續開始有人見鬼。
有業主開車回家時,撞上過一個男人,停車查看,卻發現什麼也沒有。
有人晚上回家時,明明看到前面有人在走路,走著走著,前面的人突然就沒有了。
還有人聽到晚上從別墅里傳來的哭聲,是個男人的聲音。
組織派了人過去調查,不知道是派的人不得力還是怎麼回事,每次都草草了之,沒有任何有價值的結果。
張梅遠呵呵笑起來,「何必我們動手,讓澤宇出人調查就好了。」
姑姑站起來,「我去收拾東西,最晚明天把烏鴉帶回來,我們到澤宇l城匯合。有些事他暗中進行合適,有些事還得我們出頭。」
姑姑收拾東西,以最快速度離開。
我只得跟著阿荷和張梅遠,還好我不會說話,張梅遠那個人看了就想躲得遠遠的,雖然帥,卻一副高冷相。
就在姑姑去接應烏鴉,好救出楚梅時,天一卻在干蠢事。
他接到了綁架者的電話,那人一接通電話就陰笑道,「周天一,我說過什麼?不許有任何行動,只需要安靜呆著,楚梅一點危險也沒有。」
「我沒有動啊,大哥,我哪也沒去,我.……」
「放屁,和我耍詐,你別後悔!」
「大哥,大哥你先別掛,我是讓他們都別動聽你的,可別人不聽我的話,我又不是別人的爹,我沒辦法呀,你把楚梅還我,讓我退出小館子,不,讓我不認我爹都行。」
對方笑了起來,好像在思考,過了片刻,周天一等得兩眼發黑,都快跪下了,對方才開口,「我可以想想,不過你這次不乖,我得懲罰你。」
周天一躺在床上,萬念俱灰,這個家裡所有的一切,都突然變得毫無意義,灰朴朴的,沒有一點生命力,連窗外的人聲都分外招人討厭。
他跳起來,像熱鍋上的螞蟻,在屋裡來回地走,一直到深夜,對方沒有打來電話,打過去電話關機。
他知道自己老爹回來了就在客廳,沒來打擾自己。他揪著自己的頭髮,卻無能為力,想像著楚梅會受到什麼樣的折磨,心頭一陣陣的害怕。
最可怕的不是威脅而是人類對未知危險的想像。
是想像力給了人類畏懼。
直到天亮,那人再次打來電話,陰笑著,「我的禮物收到了嗎?」
周天一的心快跳出嗓子了,一陣乾澀幾乎發不出聲音,「什麼.……什麼禮物?」
「開門看看,一會兒我再打電話過來。」
周天一頭髮凌亂,像頭惡狼走到門口,一把拉開大門,一眼看到門口一隻紙盒,心跳幾乎停下來。
同時周海風也醒來,跟在他身後,一眼看到那個盒子,也嚇一跳,周天一眼前一陣陣發黑,突然發出困獸的號叫……
捏著電話的手幾乎把電話捏碎,周海風捧起那個紙盒,拿回家放在桌子上。
周天一無力地坐下,沒有勇氣打開那隻盒子。周父小心地掀開盒蓋,裡面還有一隻小號盒子.……
再打開又一隻,一直打開到一個戒指盒那麼大的小盒子,長出口氣,「這麼小的盒子,裝不了什麼東西,那人是在嚇我們。」
電話鈴突然地響了,兩人同時嚇了一跳,周天一接起來,喘著粗氣,「你讓楚梅和我說句話,快!!我怎麼知道她有事沒事。」
那人呵呵笑道,「你打開盒子沒有?那麼小的盒子可以裝下什麼?也許是一節手指呢。」
一句話讓天一的心又提到嗓子眼兒。周海風一狠心打開了蓋子,是一整片帶著血的指甲。
天一先了鬆了口氣接著又想到撥指甲的痛苦,惡狠狠沖電話大叫,「你要敢動我女朋友,我就……」
對方好像聽了笑話一樣笑彎了腰,笑聲嗄然而止,「我動她,你想怎麼樣?」只聽電話里傳來一聲慘叫,分明是楚梅的聲音。
「別動她,我什麼都聽你的。」周天一喘息著哀求。
「你說的哦,我倒看看,你有沒有這個勇氣。我要你這麼做.……」他在電話里對天一說了一番話。
周天一目瞪口呆。對方說完問,「你同意嗎?」
「我同意你馬上就放她?」
「你當我是傻子?周天一,我見到你做到了才會放她。」對方不等周天一再說話掛掉了電話。
之後,不管周海風怎麼問天一,他就是不說對方提了什麼要求。
他只是把自己關在房間里連飯也不吃,此刻的他又回到了多年前,被那個孤獨無助的少年天一再次附體。
……
姑姑帶來了烏鴉,讓他試著追蹤,然而烏鴉說只能感覺到楚梅還活著而且離得很遠,他比較擅長追蹤陰靈,活人只追得到比較親近的人。也不是不能追,但追不到精確範圍,只能說出大致位置。
而他判斷的位置竟然是向l城去的方向。
幾人當即決定先趕去l城,從那個案子入手。
姑姑烏鴉一輛車,張梅遠阿荷一輛車,師父留下看著天一。他早上打來電話說了天一接到了綁匪的電話,但不告訴自己內容。
烏鴉將自己特訓用的物品放下,只拿了自己常用的法器上車,大家即刻出發。
下高速路就見到開著白色路虎的張澤宇,他和張梅遠最為相像的是那雙眼睛,似笑非笑,永遠看不出他在想什麼。
再面大家沒多寒暄,澤宇帶路一起向景山別墅區駛去。
沒想到進入l城到景山區會這麼遠,走了大約有一個小時才到,到了小區,澤宇對守門的保安說了些什麼,保安放我們進去。
後來才知道澤宇在當地經營多年關係網深廣,只不過找「相關人員」打了個招呼,從保安到物業管理一路配合。
下車到了事主的房子前,物業已經把鑰匙給了保安隊長,恭候多時了。
這時天已熱了,臨湖的房子的確涼快,風一吹帶來水氣,空氣好像也比別處好些。
保安打開大門,一股冷清清的空氣夾著一絲難聞的氣味在偌大的客廳打了個轉。
保安隊長打了個噴嚏,罵了句,「邪門,這麼涼。」
「你們要沒什麼事,我就走了,你們慢慢看,反正鑰匙放了這麼久沒一個來看房子的,有人買這種房才怪呢。」
「先別走。」張梅遠手插褲兜慢悠悠在房子里轉悠,時不時踢踢沙發桌子之類的傢俱。
「你說第一個發現死人的是老劉?」
「對,他跑到保安室大叫死人了。」
「你把老劉叫來一下吧。」
保安隊長帶著一副「吊什麼吊」的不憤模樣走開了,不多時老劉來了,畏畏縮縮站在門口不願意進來。
「老人家,進來說話。」
「不不不。俺可不想進來招鬼氣。」老劉說著向後退了一大步。
張梅遠只得自己出去,「你怎麼知道這裡的臭味是死了人?你是不是在窗子里偷看了。」
老劉瞪著他,「你胡說什麼,那種臭氣只要聞過一次就知道是死人味兒,別的不會臭成這樣。俺可是經歷過革命的人,啥沒見過。」
「這家人正常嗎?夫妻感情怎麼樣?」張梅遠遞了老劉一支煙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