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 老婦纏身
「他什麼表情?」師父好奇起來。
「他一臉害怕。而且是非常驚恐,怕到骨子裡那種。」
於是姜姐走過去搖晃他,他好像驚醒一樣,回過神推說不舒服上樓去了。
每天晚上屋裡都有聲音,有人在走來走去,姜姐的好奇心也給勾起來了,但書房門每天都上鎖,鑰匙給給藏起來了。
她責怪老公晚上上樓總鎖門,她老公像傻子似地看著她,「我沒鎖站啊,我進房都開著門,你沒上來我鎖門幹什麼。」
這天吃過飯,按平時習慣,姜姐去刷碗,平時這個時間男人就上樓進書房了。
這次姜姐沒去廚房,在客廳假裝看電視,眼睛餘光盯著自己男人。
她老公喝了杯茶,蓋上杯子上樓去了。
他進門時的確是開著門的,晚上九點,姜姐平時這時廚房裡的事都忙完了,就要上樓,她按老習慣,上樓前抬頭看了看,門是開著的。
等她上到二樓,書房門被關起來了。她把耳朵貼上去,屋裡已經傳出鄧麗君的甜蜜蜜和老公的腳步聲。
為了搞清楚男人究竟在做什麼,大晚上,她開車出去找了家醫藥店買了個聽診器,回家戴上聽診器貼牆聽書房的聲音。
一聽給她氣壞了,屋裡傳出在搞男女之事的聲音。
她是過來人一聽就知道,差點沒炸了,下樓到地下室拿了大鎚子,直接砸門,三兩下門給砸開,一進門傻眼了。
床上只有她老公一個人,正迷迷糊糊看著她,「玉華,你咋了?」
她衝到窗口,窗子是鎖死的,沒人會有這麼快的動作,從她砸門,到逃走,這麼快時間就能完成。
她回頭看著老公,男人已經穿上睡袍坐了起來,她走過去,賭氣和男人攤牌,一說之下兩人嚇得膽都快破了。
他老公說,從回來第一天,姜玉華每天都到書房去找他,還要求他別回卧室。
晚上姜玉華總是偷偷進來,鎖上門,放段音樂,兩人跳上一段舞,然後再一同入睡。「你自己說的,這樣刺激。」男人在檯燈下看著她,眼圈下一圈青黑。
姜玉華多問了一句,「咱們每天晚上都有夫妻生活?」
她老公臉色發白,「我說你怎麼那麼大癮。」
兩人一夜沒敢睡,早上姜姐就來了。
「那個女孩子又出現過沒有?」師父問。
姜姐想了想,「從那次發現過以後,我真沒注意過,我家是南北通透的結構,她要真在院里想看我家的情況,還真不好說藏在哪了。」
師父點點頭,「晚上你回去吧,我給你個東西,今天你們倆睡一起,晚上你老公要有什麼異常,你把這個貼他身上。」
姜玉華接過來一看是張符,放進口袋裡問,「這樣就可以?不會出什麼危險吧。」
「這個符不收費你先看看效果,如果不行了,我再出馬。」
姜太華懇求師父,「要不您老直接來吧,我有點害怕。費用我全出。你老開價吧,只要把我家進來的鬼趕乾淨。」
「這.……」師父等的就是這句話,假裝猶豫了一會兒,姜姐已經把銀行卡拿出來了,他勉為其難,「你也是我們的老顧客,今天我本來有安排了,給你加個隊吧。」
姜姐歡天喜地出去給師父取錢去了。
姜姐送來一萬元現金,師父指指桌子讓她放那,再把地址留下,晚上自己會過去。
姜姐走時,師父交待,「那個女孩子,我看你老頭兒肯定知道點啥,你吹吹枕頭風,看他能交待點啥不?」
天擦黑時,天一送師父到那個豪華小區門口,他不好跟進去,怕穿幫露餡。把車停在外面,自己在車裡等著當個後援。
師父按約定的暗號敲敲門,姜玉華開了門,把師父安排在客人房裡。
師父問她有沒有再問問自己老公關於那個偷窺者的情況,姜姐說問了,「我老公指天發誓言說不認識那個女孩兒。」
師父想了會兒,擺手讓姜姐先上去。等有陰物出現時,叫他就行,按現在的癥狀,不會是什麼很兇的鬼。
晚上,屋裡最後一盞燈也滅了。小區越來越安靜。
師父聽到樓上有腳步聲,還傳來若有若無的音樂聲,」甜蜜蜜,你笑得甜蜜蜜.……「
在寂靜中,聽著這音樂不但沒有溫情還有點驚悚。
師父悄悄走到樓上,由於交代過姜姐,她提前留了門,師父輕輕推開卧室門,看到一副詭異的畫面。
昏暗的卧室燈下,音樂流淌,姜姐的丈夫頭歪在一邊,眼睛翻白,嘴角掛著若有若無的微笑,雙手伸展,機械地站在卧室地板上走來走去。
師父愣了幾秒才想通,他是在跳舞,樣子像中了邪。
姜玉華剛在床角,咬住拳頭,拚命忍住尖叫。
師父開了天眼,看到姜姐丈夫身上有很重的陰氣,幾乎像穿了件黑衣服。
一曲很快就播完了,那男人機械地邁著腳步走到床上,直接倒下,那抹笑意一直掛在臉上。
接著驚悚的一幕出現了,像有個看不到的人在脫他的衣服,先是外衣,然後內衣,不多時他就像條白斬雞一樣。
師父慢慢從腰間抽出桃木劍,姜姐老公身上的陰氣慢慢抽離出來形成一個人形,坐在他身上。
師父桃木劍都舉直來了,看到那個人形有些呆了,那是個中年婦人的鬼形,最少也得有個快五十歲,頭髮花白,還是不太注意保養的那種女人。
真不知道打哪惹上這麼個鬼。師父舉起劍一下斬在那女人身上,女人慘叫一聲,滾向一邊,她不甘心又撲向縮在床角的姜姐。
姜姐這才想到師父給她的符轉過頭閉著眼一伸手——瞎貓碰到死老鼠,剛好貼在女鬼腦門上。
女鬼尖叫著滾向一邊,一雙暗淡的眼睛充滿怨恨望著姜姐夫妻。
奇怪的是姜姐的老公,縮著腦袋,臉色灰白,雖然有害怕的樣子,但他表現得也太過了,那樣子恨不得鑽到地板下面。連看女鬼也不敢看一眼。
樣子實在太可疑,師父這種老江湖肯定會想到別的地方,他箭指著女鬼,「你是陰靈為何糾纏陽人?」
女鬼腦門上的符咒發出紅光,目眥欲烈,瞪著姜姐的老公,「問他!負心郎!騙人精!」她惡狠狠地罵道。
姜姐老公早沒了原來的霸道老總裁范兒,一個勁說,「我沒幹什麼,兩廂情願的事兒。」
師父心裡有三分做證自己的猜測,「你是不是睡了人家不認帳了?」
姜姐光著腳跳下來,揪住男人的頭髮大耳光啪啪扇在老公臉上。
「我忍住你和小狐狸精亂搞就算了,這種貨色你也搞?你就是頭髮情的狗也得挑挑吧。」她氣到頭兒上忘了女鬼。
「我沒和她睡,我怎麼會睡這種貨色。」范姐老公辯解,女鬼像被點燃了怒火,陰氣大熾,身上貼的符竟然掉了。
她一下撲到姜先生身前,「害我女兒,我做鬼也得拉你一起死。」
「大師救命啊。」姜姐大驚失色,師父早用桃木劍橫在女鬼面前,開始念起咒來,女鬼退縮了,尖叫著,「他害我女兒,害我女兒!!」聲音凄厲之極。
「你女兒不來報仇?你來替她報仇?「不光師父,連姜玉華也有幾份不相信。
鬼纏人,一般都是惹了哪只鬼,哪只鬼來纏,沒想到還有鬼媽來報仇的事。
師父用劍指著女鬼,有些懷疑地問,「女兒沒有死是不是?」
女鬼哭道,「有些時候,死反而是解脫,沒死活著更難。」
姜玉華冷下臉,問自己老公,「你除了那個狐狸精,還在外面幹什麼了?」
男人站在師父後面,「我只是犯了點男人都犯的錯誤而已。你讓我搬出去了,我交了個女朋友。這也算錯啊。」
姜玉華撲上去又是幾耳光打過去,「咱們只是分居,你竟然等不及又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