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兇手現身
「連具屍體都找不到,你也太侮辱孝天犬這個名號了吧?」
孝天犬咽了咽吐沫沒接腔,他認識風賜不是一天兩天了,沒在嘴頭上討過一句便宜。
正後悔,風賜突然喊了聲,「頭開始疼了,向前向前。」
其實不用她說,車子開到了開發區的一處寫字樓前,寫字樓有十幾層,在這一片幾乎是最高的建築。
向南幾百米,有一個亮著霓虹燈的酒店,酒店旁邊就是一個「的廳」,現在已是凌晨,有喝得半醉的男男女女從裡面走出來。
有些拉著手向旁邊酒店走去。
風賜用手捂住胸口依然沒有睜開眼睛,「別動別動別動.……」
她嘴裡翻來覆去念叨著這句話,眼裡開始不由自主向下流淚。
「是這裡是這裡……」她身體綳得直直的,不停發抖。
「被害人應該是從這兒被人弄走的。」
就這樣一直過了兩個小時左右,從酒店後面職工進出的小鐵門處出來一個穿著工作衣的瘦小身影。
風賜翻起眼睛,身體在副駕綳成弓,一隻手指著那個身影。
「他!!!他!!!」那樣子好像要撲上去生撕那人的喉嚨。
天一被風賜的樣子嚇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孝天犬將車子開近那人,那人騎著自行車,一回頭看到警車,不但沒停下,還加速向小路拐去。
風賜不吭聲,手一直抬著指向男人逃跑的方向。
警車追到男人身後,孝天犬毫不客氣一加速撞向男人,將男人連人帶車撞倒在路邊。
這才下車銬住男人。
那男人戴著白色紗口罩,非常鎮靜,說一口標準普通話,「警察先生,你抓錯人了吧。」
「你祈禱自己沒幹過壞事吧。」他一把抓掉男人口罩,對方是個年紀大約二十歲左右的清秀年輕人。
很斯文,長的像「王的男人」中的李准基,這種男人特別有女人緣,輕易就能讓人放下戒心。
孝天犬沒想到對方長得這麼美貌,愣了一下,很難把他和兇殘的紅線殺手聯繫在一起。
不過,基於對風賜的信任,還是把他抓起來,向大寶二寶的住宅開。
這人很不合作,一直不說自己叫什麼,不停問孝天犬為什麼抓他。先叫他李准基好了。
直到車子開到離大寶家很近的地方,他才住了嘴,但仍然很鎮定。
車子在宅子外停了下來,一開車,一陣陰風卷過來,微亮的晨光中,那股風一直旋在李准基身邊不肯離去。
他臉色變得煞白,被孝天推著向屋子裡走,不甘心地喊,「這又不是警局,你是非法拘禁。」
孝天犬點了根煙吸了一口,一腳踢在他屁股上,他向前跑了幾步,兩手銬在身後不好掌握平衡,跪倒在地面上。
窗子后浮現出一張沒有血色的面孔,又一張,孝天犬掐住他的臉叫他向窗子方向看。
他哀號起來,「放開我,這些賤女都該死。」
他突然變了態度,臉脹得通紅,歇斯底里叫了起來。聲音像個女人,孝天犬托起他細嫩的下巴,指著窗口,「對著她們喊。」
賤女人!賤女人!李准基在地上打著滾叫喊。
孝天犬當警察多年鍛鍊出一雙鷹眼,他強行托起男孩的臉仔細打量。
一直兇悍無比的男子突然心虛地躲避他的眼光。
孝天犬叨著煙不客氣地他胸前摸了一把,嘴裡叨叨著,「咦,我懷疑錯啦,以為你是女扮男裝。」
這句話像捅到他一樣,男人突然向上一躥,頭頂撞到孝天犬的下巴,孝天犬沒提防一下咬住了舌頭,疼得差點抽過去,血順著嘴角向下淌。
奇怪的是,他反而沒有發脾氣,一邊擦著血一邊若有所思看著男子。
不管他怎麼掙扎,孝天犬和師父將他擰住帶到二寶的房間,他別開臉哪也不看。
天一擺法陣,二寶按住他,一隻拳頭舉他面前威脅,「看你那娘們樣,再動老爺我揍死你。」
天一點香,將幾樣陰物放在室內各角落裡,增加屋裡的陰氣,其實不用這麼做,這屋子一腳邁進來就比外面涼上幾分。
二寶一腳踹他膝蓋窩上,他跪了下來,頭被二寶抓住頭髮強行抬了起來。
關門合窗,天一開始念招魂咒,由於是白天,招魂有點困難,一會兒他頭上就布滿了密密的汗珠……
但屋裡沒什麼變化,窗帘拉著,只有燭光閃爍,師父走到每個人面前你似無意,在肩頭上撫了一下,暫時將命燈弄小些。
那人冷笑著,嘴裡也不消停,「跳大神是不是?人死變鬼?鬼呢?來呀,怎麼不來?」
正說著,燭光搖動起來,明明屋裡半點風也沒有,蠟燭的火焰呼啦啦變得小得幾乎要滅,又慢慢恢復正常,一會又一次要熄滅……
所有人都四處張望著,不知道是不是有什麼東西已經站在自己中間自己卻看不到。
年輕男人跪在地上,只看到兩條纖細的腿慢慢出現在自己面前,這兩條腿他很熟悉,小腿和腳連接處有一個紋身。
他討厭女人紋身,將那片紋身給撕了下來,此刻的雙腿,有一條腿的腳踝處還在流血。
一陣冰冷的感覺出現在頭頂上,不用看也知道有人把手放在自己頭上了。
這一切進行得緩慢而安靜,只聞呼吸聲。一條呼吸又快又急,突然,二寶鬆開了抓著罪犯的手,衝出門外,嘔吐起來。
屋裡陰風陣陣,被殺死擺放在這裡的女人都顯現原形,孝天犬用手機偷偷拍下來這靈異的一幕。
那男人面如死灰,「我已經這麼做了,你們想怎麼樣。」他兩眼一閉,聽天由命。
「你殺了幾個人?」孝天犬手機掛在脖子上,攝像頭對著年輕男子。
「忘了,很多,怎麼殺也殺不完。賤女人太多了。」
「別人賤關你什麼事?她們對你幹什麼壞事了?」
男人不回答。
「你不說我們也會查清楚。」孝天犬威脅。
「隨便你,我承認了,人是我殺的。」
一個刺耳的笑聲傳出來,「你想就這麼死了?沒那麼簡單,一個像蟲蛹一樣的女人現出身形。她沒有四肢,穿著縷空的網狀衣服,身體只能在地上靠來回滾動前進。
聽到這個聲音,一直淡定的年輕男子,突然發起抖來,他一點點後退,一直退到牆邊,將頭別到其他方向不去看這個女人。
女人一邊小聲叫著她,「李剛,回頭啊,不好意思了?咱們可是老相識了。」女人一邊向前滾著一邊呼喚他。
「你害怕我?還是害怕我說出你那噁心又可憐的秘密?你把我丟在這兒的日日夜夜我都等著這一天呢。」
「告訴你們吧,李剛不但上面秀氣,下面更秀氣呢,哈哈哈。」她瘋狂地笑起來,「他跟本不能人道,他把我騙到這,說喜歡野戰,會加錢給我。」
「就在這間房裡,就在這個窗口,李剛,睜開眼睛,看看啊!」她口氣突然嚴厲起來,「在這個窗口,我都蹲下來了,你衣服都脫掉了,你們猜我看到了什麼.……」
「一顆花生殼!哈哈哈。」她住了口,死眼盯著李剛,「你這個不要臉的男人,說什麼?「
「他哀求我別嫌棄他,我這麼敬業的人,只認錢,不認玩意兒。」
「我拿著你的錢,配合著你的行動,就在這月光下。」
「我只感覺到有人在推著我用力壓我上半身,下面一點感覺也沒有。」
「可笑得是,你還一直問我舒服不舒服。我不過笑了一聲,你就把繩子勒到了我脖上。」
她把沒了頭髮的臉伸到李剛面前,「看著我,睜開你那雙比女人還美的眼睛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