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紅衣女鬼
「她惡狠狠地看著我,叫我去殺人,那聲音越來越大,我很害怕會控制不住自己。」
「你認識她?」
那男人突然眼光發直,不動了,身體顫抖起來,木木見他像犯病一樣,警覺起來。
突然男人目光一變,說話也變得惡狠狠,「你這種人最該死,助紂為虐。」
他站起來,一步步向辦公桌走來。
木木向後退,退到靠著牆沒有地方退,那男人一下撲上來掐住她脖子,她不動等男人掐住后,伸手在他腦門上貼了張符。
一聲不屬於男人尖叫從男人張大的嘴巴里發出,一道煙魂躥出來,躥到門外去了。
「你以為藏在別人身上我看不出來?」
男人早鬆開手再一次倒地不起。
木木拿了杯冷水直接澆他頭上,男人被鬼上身自己什麼也不知道,木木踢他一腳,「你再不說實話,神仙也救不了你。」
男人這才把事情前後講了一遍,木木由此也弄清了為什麼那女人恨上素未謀面的自己,還有為什麼她要弄死保安隊長。
那個保安隊長名叫陳黑狗,以前在別的地下賭場看場子。
這世上有兩種人不能碰,吸毒的和賭博的。這兩種人的靈魂像篩子一樣破得千瘡百孔。
大家都對吸毒的人了解校多,但賭博的人看似不害人,並不為人所關注。
但每一個賭徒身後都有不堪回首的歷史和一個破碎的家庭。
賭博和吸毒一樣讓人上癮。
死去的紅衣女人叫於麗,是個大賭棍。老公是公務員,迷上賭博時剛生過一個丫頭。
她常把孩子交給保姆,自己出來拍牌,有時賭德州撲克,一玩一天,在老公回家前趕回去。
賭博沒有贏家,不然賭場早關門了。
這女人不但輸光了老公存的錢,還在賭場借了幾千塊。
她鬼迷心竅趁老公出差偷偷把家裡的房子也抵押了,想翻了本再贖回。
那天她在桌前從中午開始打牌,中間保姆給她打了幾十通電話,她不接,魔怔一樣一直到傍晚把房子全部輸光了才回過神。
這時候已經到了該回家的時間,
心急火燎的她想借賭場的高利貸,賭場早看出這是個沒油水可榨的女人,跟本不理她。
這時才想起保姆的來電,回過去,保姆說孩子生病大夫讓住院,交幾千塊押金。
女人錢包里連一毛錢也沒有了。
這時,保安隊長出現了說可以借她錢,條件是得和他發生關係。
女人答應拿到錢讓孩子住上院就回來了他帳,急色攻心的保安隊長不同意,直接把女人拉到衛生間把她強辦了。
女人拿了三千塊錢趕去醫院,路上和一個男人撞了滿懷,那男人提著個提包,東西灑了一地。
她慌張地趕到醫院,保姆一個人坐在陰冷的病房前,不屑地看著她。
小孩兒急性腸梗,沒有家屬簽字不能做手術,保姆抱著哇哇哭的孩子不停聯繫她,始終聯繫不上。
她站在走道上,愣愣地看著病床上很小的一團小包裹,那裡麵包著她六個月大的孩子,永遠閉上嘴,再也不會鬧人了。
她沒有哭,拿錢準備給保姆結工資卻發現那三千塊錢不翼而飛。
這才想起和自己撞在一起的男子。
那個晚上,她換上紅裙子,上吊了。
這樣的人不會有人祭祀的,但由於她是心懷怨恨的紅衣鬼,比其他鬼都凶,很愛搶祭品。
同時她也算賭鬼,也有保財的屬性。
木木化的靈符專招這種鬼魂,她去搶符時被捉進了靈盒中。
她招財,怨氣也大得很。
本來在賭場是沒有大礙的,但竟然遇到了強姦過她的保安隊長。
保安隊長值班時,好幾次女鬼想害他都因為偏門處供的鬼龕鎮住她的戾氣沒上成身。
報復不得的怨氣越來越大,保安隊長自己做孽,動了鬼龕,給了女鬼逃走的機會。
她先保了陳黑狗的賭運,又附在偷過自己錢的小偷身上,前來謀害木木。
是木木保賭場經營,在她眼裡這種人才是害死自己的原凶。
如果沒有賭場,她也不會落得如此下場。
了解了事情的前因後果,木木破例地沒有趕盡殺絕,放了女鬼,趕走了那個被鬼附身的小偷。
我雖然見過驅鬼,和師父一起被別人追殺過,都遠沒有這種情況更讓人揪心緊張。
我的同學在對方手裡,對方時不時在折磨她。我焦急地看看烏鴉。他讓我安靜些。
不管我怎麼催他也不衝出去,給我胖揍這些男人。
見我像條蟲一樣在地上拱來拱去,他按住我的背叫我安靜。輕輕做了個口形——直搗蜂窩。
他要摸清對方底細,一下找到他們的老窩,救的不止許詠儀一個人。
那個齊三喝過酒後更瘋了,不時騷擾許詠儀,一會兒過去拉她頭髮,一會去摸她臉。
我氣得快要瘋真想拿彈弓崩了他另一隻眼。
烏鴉按住我的背,叫我平息怒火。他的眼睛在月光下散發著冷酷的光。像一桶冰水一下澆在我頭上。
不多時又一個人背來一個女人,嘴被貼上。
聽說罪犯都有超強的第六感,那個領頭的男人好像聽到什麼似的到處看了看,對幾個手下道,「咱們走吧,人數已經夠了,不用多帶一個,這妞足夠了。」
那個齊三兒不滿意地哼哼,「為什麼不能把她給我?直接和那人婚配不可惜了嗎?」
「那個大學生人家就要處女,你當人是傻子?你敢動她小心那隻眼,把你燒了也就當個肥料澆澆地,廢物。」
這可是好好的人,那些有殘疾的姑娘們呢?
他們收拾了東西,強近三個女孩子都喝了瓶里的水,不多時三個姑娘都睡著了。
領頭的男人吹了聲口哨,一分鐘后一輛破舊的麵包車開過來,幾個利索地把女人們抬上車。
最奇怪的是這麼長時間竟然沒有一個人出來找這些失蹤的姑娘。
那些人開車要走,烏鴉仍然不動。
等車子揚長而去,那道一直站在林邊的黑影消失了。
烏鴉這才出來,走到樹林中,找到他們丟在地上的瓶子,又站在那個黑影站過的地方。
「裡面有我同學啊,叔叔,快點吧。」
他蹲下身背起我,向來時路上狂奔,車子停在村子里。
烏鴉發動車向著那些人逃躥的方向追去。
我不知道追蹤術究竟是什麼原理,什麼方法,但烏鴉胸有成竹。
對方一直走的小路,穿過幾個村落,停到一個村子中的一個偏僻的房子前。
裡面的人聽到汽車聲間,迎了出來。
對方一共七個男人。
出來偷人的五個,家裡還守著兩個。
等了一會屋裡亮起燈,幾個男人把車上的三個女人抬下去,屋子裡響起了說笑聲,好像是這極平常的一天。
天黑透后,安靜的路上響起了陣汽車轟鳴,車子慢慢靠近,車上下來幾個村裡人,明顯是一家子。
還有一對老人。
一個男人把老人讓進屋裡,我開始慌張起來。烏鴉和我潛藏在樹林里,偷偷跑到屋子後面,從窗縫中偷看。
兩個老人和一個年青男人一起進到屋子裡,對方拿出照片給他們看了看。
還拿出張紙,「這是八字,和你兒子很合適。」
老人接過看了一眼,將一隻厚厚的紙包遞過去。
我以為這就要把新娘帶走,對方捏了捏紙包,滿意地說,「明天來接人。」
對方答應下來,又提出看看人。
這邊卻拒絕了,「人也要現去帶,現在怎麼方便看。您老想想這個道理。」
對方的表情像是又哭又笑,很是怪異。雙方見面不到十分鐘,這對老人就離開了。
這晚上陸續來了三撥人,程序相同,看八字,給一半款。說定送人日期和時間。
最後來的一對看起來和前面的人不太一樣,不管從氣質還是衣著都挺講究。
對方並沒有進門,出來的領頭人拿出手機,調出一張照片給他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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