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不人不鬼小棺匠
金百萬把她攬到懷裡,輕輕吸住她的耳垂,她身體一軟倒在金的懷裡。
整個過程,她都清醒著,身體卻不能動,任由金百萬擺布,這個男人有個特別的癖好……
一邊搞女人一邊口出污言。
金在耳邊說著讓她臉紅的話一邊在她身上上下其手,將她的衣服一件件脫掉,內衣撕成了碎片……
他是個玩女人的老手,她的身體不由自己控制慢慢達到了頂峰。
她說不出話,在心裡一遍遍狠狠喊道,「金百萬你已經是個死人了!」
同時對邢木木的恨已經讓她等不及要報復她,只差一個時機。
……
烏鴉布置好五鬼下來,木木交待段總,「偏門處供的有牌位,供品每天要換新鮮的。不得在屋裡行污穢之事。否則不但不招財你還會倒霉。」
「還有,旺財最忌見血,你切記。」
「什麼算污穢之事?」
「男女行房。」木木直接了當。
「這怎麼可能,這可是遊戲室,誰瘋了在這裡搞那種事兒?」段未然大笑起來。
大家坐下來,孝天犬拿出一隻小袋子遞給木木。
裡面裝著一隻蟲,已經死去。
「這是什麼?」木木接過那隻袋子。
「線索,而且是唯一的線索,他身上乾淨的像被鬼殺死的一樣。沒有指紋,沒有皮屑,沒有外來紡織物,連一根絲線也找不到,除了這隻蟲。」
「這隻蟲經過化驗裡面也只是空殼,一隻沒有價值和死蟲子而已。我來找你是報著最後一絲希望,看你有什麼想法沒有,不然我這刑偵可能也干到頭了。金家人不依不饒,只能換掉我這個隊長讓他們泄憤。」
木木將袋子裝進包里,丟下一句話,「等我電話。」和烏鴉一起離開發娛樂城。
出門就看到那個賭鬼等在門口,只要娛樂城一開門,他就準備進來接著玩兒。
那小鬼從領口伸出一點腦袋,露出眼睛和木木對視著。
木木走開又掉頭,拍拍邋遢男人的肩膀,「我勸你,今天別去賭,你今天面相要倒霉,不利財運。」
這是她唯一能為這個倒霉男人做的事了。
小館子里清清靜靜,邢木木放下包,拿上蟲,拉著烏鴉走過幾條街去「壽材世家」找師父。
自從袁棺匠來了之後,師父找到伴兒了,沒事就往那兒跑。
木木去時,兩人正在外面的人街道上柳樹下擺著個棋攤下象棋。
她不多說,和烏鴉一人拉了個凳子坐在春開的陽光下看兩人你來我往地廝殺。
師父輸不起,老是悔棋,後來袁棺匠不耐煩,大家亂了局。
木木從懷裡拿出那隻袋子遞到師父面前,「叔,你見過這東西沒?」
師父眯著眼睛還沒回答,袁大爺一把搶過了塑料袋幾乎把眼睛貼在袋子上,手劇烈地哆嗦起來,一時間面目猙獰,「你從哪弄來的這東西。」
變臉如此之快,嚇得師父差點沒坐地上,他捶了袁爺一拳,「你幹嘛呀,見鬼都沒這麼嚇人。」
袁老頭抓住袋子,拉著木木向棺材鋪里走,一邊對香蘭說,「關門今天不做生意了。」
幾人回到鋪子里,袁大爺已經平靜下來,長長呼了口氣。
小鋪上面的二樓也被袁大爺租下來,下面當店面上面住人。
他帶著幾人上樓,是很小的兩間屋,帶一個沒有窗的小廳。
大家在暗廳的桌邊坐定,袁大爺像拿著鑽石一樣小心地把那隻證物袋擺在桌子上。
還沒開口,兩行老淚順著臉淌了下來。
大家沉默著,等他傷感完,香蘭紅著眼端來熱茶。
「我兒子也是給這種蟲子害慘了。」
袁大爺五十歲時,帶著兒子袁小木匠接了一趟活。
訂棺材誰都是一口口地訂,可是那天來的人卻訂下了二百口最便宜的劣制貨。
袁大爺的棺材店本是不接這種活的,他們是木匠所有的訂單都是自己親手打制出來。
他不願意送人上陰路還用劣制貨。
可是來人卻說,不需要親手打造的,喪事太多顧不上。
方圓百里只有一家壽村店,他不接活,就意味著死人沒地方睡,要卷著席子入墳。
這是袁大爺絕不願看到的。
他接下了這趟活,和兒子袁小木匠去進些成品薄棺。
這趟活其實利潤不低,這是死人最後一次消費。沒人買棺材還價。
一口棺材加五十元這趟活動動腿就賺了二千,那時二千是很多錢了。
兩人訂了貨讓人送到訂貨人指定的地點。
下完貨已經是傍晚了,夜貓子咕咕地叫著。
兩人傻子似的站在村口,整個村子一絲火燭不見,黑暗慢慢籠罩在兩人身上。
訂貨人出現了,竟然不是來店裡的男子,而是個女子。
一個瘦瘦的還沒發育開的小姑娘,嘴唇鮮紅,但口紅歪歪斜斜塗出了唇外,穿著一身鮮紅的衣服,頭髮盤在腦後,
她頭髮發黃,臉白得不正常,身體單薄的像個紙片兒。手裡拿著著火把,淡淡地招呼袁家兩父子,「走吧。」
她在前面帶路將袁家父子帶到村裡。
「我加五千塊錢,你們把所有的屍體都裝到棺材里。」
袁棺匠做死人生意久了,什麼世面什麼死人沒見過,可是那一刻,他站在晚風裡張大嘴巴一句話也說不出。
甚至說不出「不」這個字。
死人接觸多了,就知道死亡的氣味,老袁聞得出來,這整個村子都充斥著死人味兒。
一戶戶人家,門戶大開,裡面一片漆黑。
小袁將棺材一口口並排擺好,老袁去屋裡搬屍體。
心裡尋思著,這麼一個村子,人不可能才二百個,棺材怎麼夠用?
搬起屍體時,他發現完好無損的屍體竟然輕飄飄的,搬第一具屍體時,他用力過大,差點自己摔倒。
等將屍體搬出來才知道,二百口棺材是一家一口而不是一人一口。
一家不管多少人都放在一口棺材里。
死人像疊羅漢一樣一個摞一個堆在棺材里,不管堆的有多高,只要一壓,像壓棉花一樣,都能合上棺蓋兒。
所有屍體都沒有腐爛,完好無損,一個個閉著眼睛睡著一樣安詳。
好像上百口子人在同一時刻一起死去。
搬到村尾最破的一家時,那家院子里擺滿了桌子,桌子上碗碗盤盤還沒收,一片狼籍。院里啥都是舊的,最新的就是紅紙剪出的「喜」字。
老袁心裡有了計較,這姑娘是這家的新娘。
屋子裡用家徒四壁來形容一點不過份。
人再窮,性生活還是得過的,越是光棍性慾才越旺,光棍都盼著娶老婆,不管漂亮不漂亮,物件齊全好使就行。
這沒長開的紙片一樣的女人就是這家娶回來的婆娘。
一具赤裸著下身的男人,一條好腿,另一條腿只有一半,趴在坑上,雙腿拖在床沿上,褲子褪到腳踝處。
老袁將他翻過身,幫他穿褲子,驚訝地發現,他那傢伙兒還支撐著。
但新婚之夜新娘還在,全村人卻死光了。
那黃毛丫頭就拿著火把獃獃看著兩人忙得滿頭大汗。
從天黑弄到天色微亮才把幾百口子人都弄完。
女人一臉哀愁舉起火把一具具棺材點燃。
這事透著古怪,棺材匠只管打棺不管別的,老袁收了一萬多塊錢和兒子一起離開了村子。
他們不問世事,後來村子怎麼樣了,老袁跟本不關心。
可是兒子卻開始行蹤神秘,一出門就好久不回,回來時臉上帶著喜氣。
過了半年老袁才知道,兒子竟然和那個紙片女子在耍朋友搞對像。
「你瘋了,那種女人你也敢要?」老袁紅著眼阻攔兒子。